第12章 完成任務后獲得的代價
「阿岳，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只是不知你在我面前說過多少無傷大雅的謊？」
只是等雲水岳話一落，宇文翼還未有所反應，藍奕司的聲音已經傳出，他似笑非笑的望著雲水岳，等著他給他一個解釋。
「呃……會長大人，你不要誤會，我說是這樣說，可不代表我就會這樣執行。」雲水岳大冒冷汗，趕緊出言辯駁。
「喔，是這樣嗎？」
「當然，我保證──會長大人，你現在要關心的對象應該是阿翼，你們說，我從現在起都不插嘴了。」
「阿翼，阿岳都好心的提供了你一個能擁有身上裝備的方法，你要不要試著執行看看啊？」藍奕司把充滿笑意的雙眼從緊緊閉上嘴巴的雲水岳那轉回宇文翼身上，似認真、又像是調侃的道。
「不。」
「那你不要裝備了？」
「要。」
「嘻嘻，阿翼果然是個誠實的乖小孩，不像已經被污染的某人。」藍奕司意有所指的笑道。
我會被污染好像也是因為會長大人吧……每個人都聽出藍奕司所指的某人是誰，而此時某人臉上優雅表情不變，心底卻不由得嘀咕著。
「會長大人，你說話可不可以直接一點，這身裝備你要收回，或是給我用，只要你一句話。」
宇文翼不是笨蛋，從剛剛的談話到現在，他發覺藍奕司似乎並沒有想把他身上裝備收回的意願；但同樣的，藍奕司也沒表現出要把裝備送他的模樣，說了半天，連個結果都沒有，他乾脆挑明問。
「送你是可以，但我要先說，這身裝備還處於實驗階段，我現在缺的是這身裝備實際使用的數據……」
回到正題，藍奕司可能覺得玩夠了，他也說得直接，說到後頭更眨也不眨的盯著宇文翼，等著某人表態。
「然後？」
「阿翼，奕司是問你要不要自願當這身裝備的實驗者，最好能百分百配合奕司指揮，以收集裝備所有功能實際運用的數據。」看宇文翼沒能了解藍奕司未竟之語，司馬凜只好跳出說明。
「阿翼，你身上穿的裝備叫做『靈幻衣』，不只可以讓一個普通人隨著裝備動作，變成武術高超的人，也可分部增加重力，鍛煉使用者想要訓練的部位；除此之外，藉由使用者獨有的靈魂能量還能激發靈幻衣的特殊功能……」
也不知是有意還無意，一等司馬凜說明完畢，藍奕司也把宇文翼所穿裝備的功能簡單述說。
「什麼特殊功能？」
聽到藍奕司的說明，宇文翼馬上確定這身裝備很適合目前的他進行身體鍛煉，如果又遇到比較強的敵人也能有自保能力，心底已經有了決定的他又聽到藍奕司後頭的話，不禁開口問。
「這就是我要找人實驗的原因，因為並不是每一個人的靈魂能量都能順利激發靈幻衣隱藏的特殊功能……話說到這，阿翼，你的答案呢？」藍奕司聳肩回復，順便再問他的意願。
「好，我願意成為靈幻衣的實驗者。」而宇文翼也相當直接的回道。
「很好，那你從今天開始就搬到這住吧。」聽到他肯定的答案，藍奕司甜甜的笑起，接著，馬上下達他第一個命令。
「為什麼？」意外的命令，不明白他意思的宇文翼頓時反問。
「剛剛阿凜不是說過了，成為靈幻衣的實驗者，也就是你，必須要百分百配合我的指揮，你住在我這，我才能隨時掌握一切，免得突然有什麼意外狀況，害我收集不到實驗數據。阿翼，你要知道，除你之外的其他靈幻衣實驗者可全是住在研究室，讓科研人員整天整夜的監視，你是最自由的一個。」藍奕司一副理所當然樣的道。
「阿翼，你遲疑的原因不會是因為你在家金屋藏嬌，所以你不願搬來跟我們一起住？」但他馬上就發現宇文翼似乎有些不願，他眼珠子滴溜的一轉，故意挑選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猜道。
「不是。」宇文翼瞪了他一眼，隨即反駁。
「那你還有什麼好顧慮？」
「你。」
「我？」
「會長大人，看來你人見人愛的魅力下降了。」聞言，雲水岳忍不住偷笑，更出聲調侃。
「阿岳，你剛不是說你不會再插嘴！」見狀，藍奕司轉頭望向雲水岳，想看他在他雙眼注視下能偷笑多久。
「抱歉，你們繼續。」
雲水岳也沒那麼大的膽子，一看藍奕司望過來，他已經收斂起笑，對藍奕司行了個禮，道完歉，就不再說話。
「阿翼，理由。」
制止完某人幸災樂禍，藍奕司這下表情更加無辜的回望著宇文翼，要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
「因為你總是在我進行訓練時整我，我不想連回家都要被你耍著玩。」想也不想的，宇文翼直言道。
「我是為了你好。」聽到理由是這個，藍奕司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回應。
才怪！
藍奕司這話，不僅宇文翼不信，就連他身後的司馬凜和雲水岳也聽不下去，只是他們不敢大剌剌的反駁。
「阿翼，你的理由不是理由，何況要沒有我幫你訓練，你以為你能進步得這麼快嗎──我現在再說一次，我要你今天搬進來，你有任何意見嗎？」藍奕司臉上是笑嘻嘻的，但說出口的話卻帶有一種不容人反對的堅定。
就算真有人敢反對，他也會用盡一切手段讓反對的聲音乖乖轉成附和！
「沒有。」
藍奕司都說得這麼清楚，加上站在他身後的司馬凜和雲水岳也在向他搖手，示意他不要反抗藍奕司的決定，想到藍奕司那張天使笑臉下的小惡魔手段，宇文翼那一點遲疑只好拋到腦後，心想，把藍奕司的搗亂當訓練的加強強度就對了……
反正他的搗亂也非第一次，而且藍奕司說得沒錯，如果沒有他「幫忙」，他是很難進步得這麼快。
「很好，嘻嘻，阿翼果然很乖，怪不得我會這樣喜歡你，靈幻衣的功能我稍後再慢慢教你，現在我先恭喜你順利完成你第一個任務。」
藍奕司滿意的點點頭，漾開的純真笑臉很容易讓人怦然心動，只可惜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惡質的個性玩過，除非想被他玩死，要不，對他心動，只會讓他更加為所欲為。
「阿翼，恭喜你完成任務。」同時，司馬凜和雲水岳也分別上前向宇文翼說聲恭喜。
靈幻衣的事暫時解決，望著宇文翼的藍奕司突然對一直很乖，待在另一頭沙發，上頭還鋪著軟軟毛毯的莫鈴吹了聲口哨，原本趴著的莫鈴像是受到召喚一樣，迅速的站起，從沙發這頭跳到藍奕司那頭，趴在他大腿上，任由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白色皮毛。
「阿翼，你這次順利完成任務，獲得的代價就是莫鈴這隻小貓。」
看見跑到藍奕司腳上的莫鈴，不等藍奕司說話，知道這次任務完成代價的雲水岳也順便告知從頭到尾都有些處在狀況外的宇文翼──誰叫宇文翼的任務是由藍奕司幫忙接下的，除了被藍奕司重新裝扮，丟出去執行找貓任務外，其他的他都不清楚。
莫鈴相當有靈性，一聽到她的名字，她頓時張開因為藍奕司的輕撫而舒服到微瞇的貓眼，而且她宛如聽懂了雲水岳的話，下一秒，她已經從藍奕司那直接跑到宇文翼身邊。
「她？」
見狀，宇文翼抱起在他腳邊磨蹭的莫鈴，腦中想起的是莫飛雲曾對他說過的話，她說，要把小莫鈴送他──
「這個任務代價是會長大人要求的？」下意識的，他開口問。
「不，是僱主提出，而我答應的。」藍奕司馬上反駁他的說法。
「那貓應該屬於你。」
聽到這，宇文翼看著手中的貓，感覺莫飛雲肯定存有某種秘密，只是不知和她有特殊交情的會長大人清不清楚。不過不管如何，這貓顯然是個燙手山芋，所以覺得自己已經夠倒霉的他根本不想再多惹麻煩。
「阿翼，任務是你完成的，小莫鈴當然是屬於你的。」藍奕司眨著無辜的雙眼說道。
其實貓屬於誰都無所謂，反正在宇文翼進入修復機后，他已經從莫鈴身上取得莫飛雲要交給他的東西，只是看宇文翼一副要把貓推走的模樣，他就是不想如宇文翼所願。
「但這是你替我接下的任務。」聞言，宇文翼反射性的回辯。
「阿翼，你就這麼討厭小莫鈴？」
「不。」
「那你為什麼不接受她？」
「我有預感，她會是個麻煩。」
看著貓，想到那個美麗卻神秘的莫飛雲，還有那兩個擁有恐怖實力的黃髮男人和紅髮男人，只想過簡單生活的宇文翼，可不願因為一件看似簡單的找貓任務而陷入莫名的泥沼中，脫不了身。
「喵。」
聽見自己對宇文翼來說是個麻煩，莫鈴突然抬頭急促的喵了一聲，甚至不滿的朝宇文翼抱著她的雙手咬了一口，紅色血珠頓時從她咬破的傷口滲出，碧綠貓眼在所有人不注意下快速閃過一抹異芒，然後她舌頭一舔，吞下宇文翼的血液后，便跳到她原本休息的沙發位置，不理人。
莫鈴咬人的動作很快，直到宇文翼感覺手指突然發麻時，他低頭一瞧，才察覺莫鈴的舉動，但這時她已然跳離他。
「啊啊，阿翼，看來你的話讓小莫鈴抗議了。」
見狀，藍奕司故意出聲調侃著，不過對莫鈴富含人性的舉動他是有些疑問的──
沒錯，像莫鈴這種從那堪司亞星培育出來的白色純種貓到處可見，因為好養又聽話，因此是阿利法爾星系的人養寵物的首選，但莫鈴並非如她不起眼的外表一樣，是一隻普通的貓，問題是，她此時充滿人性的表現卻遠超過他以往認知的範圍……
「這樣好了，既然你不討厭她，我們就直接來問小莫鈴，看她是不是願意讓你當她的新主人，如果她願意的話，就喵個一聲來聽聽。」
「喵。」
藍奕司話一落，所有人的注意都轉移到莫鈴位置時，軟軟的貓叫聲也同時從她口中發出。
「阿翼，看來莫鈴很喜歡你，你是註定要當莫鈴的新主人。」見狀，雲水岳輕笑道。
「……」
「阿翼，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莫鈴，如果妳想要阿翼當妳的新主人的話，妳就喵個三聲來聽聽。」藍奕司難得大發善心，他那雙帶著笑意的藍色眸子瞅著莫鈴，再次道。
「喵喵喵。」
而這次莫鈴不只喵了藍奕司要的三聲貓叫，本來不理人的她甚至再度跳到宇文翼身邊，表明她要跟著他的意志。
「阿翼，看來你是逃不掉莫鈴跟著你了。」莫鈴如此有靈性的舉動，讓在場人驚奇，司馬凜也忍不住道。
「阿翼，別不說話，還是你要我再給你一個機會，那麼，舉手表決如何？少數要服從多數喔……」
「我養她。」
不等藍奕司真來個舉手表決，因為最後結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所以宇文翼唯有舉雙手投降，接受身邊多了一隻貓──他只希望，莫鈴不會真應驗他的預感，替他帶來避不過的麻煩！
「阿岳，事情調查得如何？」
找貓這一個任務看似已經落幕，他們幾人也恢復正常作息，但針對莫飛雲突然失蹤，以及想搶貓的那五個擋路者，因為莫鈴的存在，藍奕司可不想有任何未知的危險潛存，所以在把宇文翼帶回家的同時，雲水岳負責的情報網也開始收集這些人的資料。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遑論這事壓根不如之前莫飛雲所說這樣單純，掌握所有可能情報，才能讓他們立足於不敗之地！
「會長大人，你猜得沒錯，擋住阿翼他們要貓，實力比較弱的其中三人是『死亡傭兵』的一員，至於另兩個人，暫時查無資料，就好像他們是平空冒出來的，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們可能跟世界政府有關。」已經看過所有情報，藍奕司一問，雲水岳在腦中整理了下，便開口說道。
「死亡傭兵」是一個人數約有百人的殺手組織，據了解，不論死亡傭兵的成員死去多少人，隔沒多久，就會補進同樣的人數，這些擁有一定實力的人到底是從哪找來的，沒人知道，所以打從死亡傭兵成立至今就一直維持百人之數，不曾變動。
死亡傭兵的成員都不怕死，只要僱主出得起代價，不論什麼人他們都願意殺，但除了殺人，他們幾乎不接其他任務，不過這回死亡傭兵派出三人，擋住宇文翼二人去路，卻僅僅為了要一隻貓……
聽到雲水岳證實，藍奕司顯得有些意外，一個他曾經聽過的傳言也在此時躍入他的腦海──
死亡傭兵、世界政府，這兩者之間難不成真有後者扶植前者之實？要不，像是要貓這樣的「小」任務，怎麼會動用到死亡傭兵的人？
「當莫飛雲小姐抱著疑似『莫鈴』的白色小貓從她的住家消失，一直在她家周遭暗地盯梢的人也同時發出某種訊息，之後，我們才會看到那兩人有了救人和撤離的動作──」
「至於那兩人，根據情報所指，以及他們那聽從命令，一板一眼的動作，他們很有可能是某種實驗體……」藍奕司思考同時，雲水岳也放慢說話速度，繼續說明著他手中獲得的相關情報。
「奕司，會不會是……」聽到這，司馬凜神情一動，一種猜測已經自動跳進他腦中。
「很有可能。」
司馬凜才起了個頭，藍奕司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畢竟司馬凜能知道的東西都是從藍氏家族那得到的，所以只要司馬凜知道的，身為藍氏家族下任繼承人的他肯定了解得比他更詳盡，為此，他沉吟著，一條又一條的情報、信息，不斷在他腦海中交錯、結網。
「看來莫大小姐沒把所有事實告訴我。」腦中勾勒出的整體拼圖並不完整，最後，他只吐出這一句話。
莫飛雲，事實上是藍奕司的小阿姨，不過莫飛雲因為某種原因很早離開家，就連身分背景都是造假，所以外人完全不曉得他們之間的關係，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親昵。
尤其莫飛雲是第一個不受藍奕司靈魂力影響的人，而藍奕司也無意知曉莫飛雲所擁有的秘密，使得他們兩人的關係就算等莫飛雲離開家后也一樣互有聯繫，甚至當藍奕司一時心血來潮，在網路上成立夜狩這一組織時，莫飛雲也提供他不少幫助。
這回莫飛雲上夜狩網站委託任務，一是為了把一樣東西交給藍奕司保管，二則是想要製造一種假象，藉此迷惑那些在暗中監視她的人，以便藉由失蹤來脫身……
只是她過於低估監視她人的決心，加上不願把藍奕司等人牽扯進這個漩渦，所以她只挑了一些事實告訴藍奕司，結果差點害去完成任務的宇文翼有生命危險，也因此讓藍奕司不能真正摸清真相。
「奕司，現在要怎麼做？」
莫飛雲和藍奕司的關係，司馬凜隱約得知，現在莫飛雲失蹤，會不會跟以前一樣和藍奕司聯繫還是未知，表示目前想獲得所有事實拼圖很難從莫飛雲那了解，為此，他發出詢問以準備接續動作。
「阿岳，還有其他事嗎？」不過這時的藍奕司並沒回答司馬凜的問題，而是看向雲水岳，問道。
「有，是關於阿翼的。」雲水岳點頭應道。
「他怎麼了？」
「有人正以大動作調查他，不過調查對象是阿翼裝扮成金色長發模樣時的他，據最新情報得知，這人很有可能是陳台生，因為他曾在莫飛雲小姐家看過重新裝扮過的阿翼，而他也是追求莫飛雲小姐最激烈的人，調查阿翼，應該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雲水岳輕笑道。
要不是阿翼在出任務前被會長大人重新裝扮過，不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就是綠藤學院中備受欺負的宇文翼，要不然，莫飛雲失蹤，她最後見過的人又是阿翼，陳台生這個瘋狂追求者說不定早找上綠藤學院，把所有矛頭全指向阿翼這個「情敵」身上！
「不過除了陳台生，還有另一批人馬也同樣在調查裝扮過的阿翼，其身邊最好還要有一隻白色小貓作陪。這批人馬目前身分不清楚，但很可能跟死亡傭兵這一組織有關，畢竟他們為了莫鈴死了一個人，而且因為韋笑天的關係，他們主要調查重點就是綠藤學院所有師生。」調侃的笑意過後，說到這段情報時，雲水岳臉色也有些嚴肅。
「世界政府有人摻入嗎？」
司馬凜主要指的就是那兩個黃髮男人和紅髮男人，因為穿上藍氏家族新研發裝備的宇文翼已經擁有和死亡傭兵裡頭成員對抗的能力，不過如果對象換成黃髮男人這些實驗體，那就危險了。
「目前沒有。」知道他的顧慮，雲水岳馬上回道。不過這僅限現在所得到的情報所言。
「哎呀呀，莫大小姐自己玩消失，卻把麻煩往我們這塞，這樣的行為很不好喔。」
總結所有情報，能清楚發覺關注莫飛雲的勢力不小，而且現在這些麻煩卻在她自主性的失蹤后一一轉移到宇文翼身上，縱使他跟莫飛雲是親戚，兩人關係也很好，但藍奕司還是不喜歡這種被設計的感覺──不論莫飛雲是有意還無意都一樣。
「阿岳，阿翼可是我的人，除了我能欺負他外，我不想有人來騷擾阿翼，你可以動用一切資源，就是不要讓阿翼輕易曝光，有任何變動馬上告訴我。另外，關於陳台生的一切也順便調查一份給我，我有一種感覺，陳台生的幕後背景沒這麼簡單。」
「是。」
「阿凜，你說，我們學生會來辦個活動，禮物是一隻白色小貓如何？」等雲水岳優雅的對他行了個禮，走出房間后，藍奕司突然提議道。
既然有人想要找有著金色長發的男子，甚至是白色小貓的下落，那麼，他就如他們的意！
「要辦什麼活動？」
「金髮變裝大會之誰最受歡迎──」
當藍奕司等人策劃起學生會主辦的變裝大會，甚至號召所有學院學生參與活動並開始比賽后，靠近商道區，也是異煌星唯一一棟雙子飯店，其位在十三樓，一間最靠角落、最安靜、無人會走動經過的飯店房間中，有一個長相英俊、神情冷漠、茶褐發色的男人入住其中。
仔細一瞧，擁有茶褐發色的男人就是大幅動作去調查宇文翼身分背景的陳台生，此時的他正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手端著一杯晶瑩剔透的紅酒杯，卻一直沒喝，房間門外也掛上謝絕打擾的牌子，似乎他在等著什麼。
不多久，就見陳台生的耳朵略動，同時，他右邊窗戶外頭突然傳來喀喀聲響，下一秒，原本鎖住的窗戶被打了開來，而窗外更爬進兩個人──
一個被頭髮蓋住，看不清楚真實面孔、年紀，渾身透著冰冷氣息的黃髮男人，一個臉上戴著副鬼面具，沒有任何逼人氣勢，就像個普通人，身材瘦長，有著一頭乳金髮色的男人。
不過就算乳金髮色的男人是普通人，但只要看黃髮男人像是他的保鑣，又像是他的僕人一樣的恭敬的站在他身後，就沒有人敢小覷他。
「莫飛雲呢？」
看見突然從窗戶外跑進房的兩人，陳台生臉上沒有一絲驚慌，顯然他在等的人就是他們，他站起身，倒了杯同樣的紅酒遞給戴著鬼面具、乳金髮色的男人，等坐回原位后，他這才開口問。
「失蹤了，不過我們大概掌握了幾個莫飛雲會藏身的地方，相信要找到她並不會太久。」
拿著杯子，自動自發找了個座位坐的乳金髮色男人先是優雅的啜了一小口紅酒，細細品味著紅酒在嘴中擴散的味道，之後，他才淡淡開口，他的嗓音帶有一股虛幻的韻味，不過這並非他原本的聲音就是。
「你那邊有何情報？」回答完問題，男人跟著反問。
他們之間本就是合作關係，彼此得到的情報也講好要互通有無，這次會面主要就是交換雙方擁有的情報。
「莫飛雲有一個小男友，只是不清楚他是真還是假，但他肯定跟她有某種關係。」
聽到莫飛雲失蹤，陳台生眸中閃過一絲異芒，然後他說出自己手邊情報，並大概形容了下宇文翼裝扮過後的模樣。
「咦，這人不就是跟我們搶貓的其中一人──」
聽到陳台生的描述，乳金髮色男人頓時想到他握有的其他情報，他贊同陳台生剛說的，這個能如此輕易找到莫鈴所在的金色長發男人跟莫飛雲有關，只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嘛……
男人低垂下眼，掩飾眸中閃過的諸多情緒光芒，等他抬起頭，他已經恢復正常，看著等他繼續往下說的陳台生，他笑了笑，這才接續說明：「我想你也知道我曾派人去找莫飛雲飼養的那隻貓，當時，有兩個人跟我派去的人搶貓，除了你剛說的金色長發男人，另一個人是綠藤學院三年級的學生，韋笑天，而且他們兩人是認識的。」
他們以分工的方式，除了監視莫飛雲外，還費盡心思想要抓莫鈴這一隻白色小貓，是因為之前他們雙方在私下以一點小手段從莫飛雲在研發所的同事口中得知，她曾經偷偷帶著貓在空無一人的實驗中心進行某種活體改造，猜想她有可能把他們想要的秘密放在貓身上，當然這也有可能只是她一種掩飾手法，但不管如何，為了莫飛雲的秘密，他們是不願錯失任何一點可能性！
「喔，看來綠藤學院是調查重點。」聞言，陳台生喃喃道。
「說到綠藤學院，最近他們正在舉行一項變裝成金色長發男女的活動，因為如此，害我派出的好幾個手下跟錯人，甚至差點被人發現。」
「這麼巧？」陳台生一臉訝異。
「聽說是因為綠藤學院的學生會長，藍奕司，曾在路上看見一個金色長發男子，身邊還帶著一隻白色小貓，進而引發他舉辦這場變裝活動的構想，就連禮物他也打算送白色小貓……」乳金髮色男人解釋。
藍奕司可能是因為好玩而舉辦這場活動，卻讓他們調查的進度大大落後，而且藍奕司是最受學院學生歡迎的人，他和學生會的人每天帶著要充當活動禮物的貓在學院走動，結果活動還沒結束，已經有一堆學生自己掏腰包買貓，趁機接近他們……
「這樣，乾脆把他抓起來！」不等男人說完，陳台生眸中銳利光芒一閃，說道。
「不行，藍奕司是藍氏家族下任家主，隨便動他，只會替我們惹出更大的麻煩。」只是這點提議馬上被乳金髮色男人反駁回去，他眸中也因此掠過一抹幾乎不可察的輕蔑。
「嘖，好吧。」
「放心，你在表面，我在暗中，我想我們一定很快能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乳金髮色男人安撫道。
「嗯。」
「合作愉快！」情報交換完畢，談話也告一段落，兩人互看一眼，伸手在半空拍掌。
不過嘴巴說是如此說，他們心底真正的想法也只有他們自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