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修羅歸來
濱海村。
「你,你們放開我!」一個有些殘破的院子里,牧青禾被繩子綁著,淚眼朦朧的看著面前兩個黑衣男人。
瘦削的嬌軀,顯得十分無助。
啪!
一個黑衣光頭男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青禾的臉上。
瞬間,青禾毫無血色的小臉紅腫起來。
「媽的,給老子閉嘴聽到沒,再叫把你舌頭割下來!」光頭男拽著青禾的頭髮,惡狠狠的說道。
剛剛退伍回來的肖恩,抱著牧深的骨灰盒進門,看到這一幕後,如遭雷擊,腳步猛地停下。
瞬間,他暴怒的雙目通紅!
青禾,是他發小,更是他生死戰友牧深的妹妹!
十天前他和牧深一同到國外戰場執行秘密任務。
這次的任務無比險惡,是明知在敵方布好陷阱的情況下,也要毀掉的東西。
為了能給他爭取時間,牧深選擇完全暴露,將大部分的敵人都給引了過去,最後壯烈犧牲!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過往的一幅幅畫面。
當年他們結伴一起去參軍,後來成為搭檔,一起出生入死,什麼樣的苦都吃過,什麼樣的危險也都遇到過。
他們不是親人,但比親人還親。
「兄弟,十二點了,生日快樂!」一次執行完任務,周圍全都是敵人屍體,兩人滿身是血,牧深拿出打火機點著火,被火苗照耀的臉上充斥著笑容。
「兄弟,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準備回家了,青禾一直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青禾現在得長高了些吧?她知道我回去,肯定會非常開心的。」
「你以後要小心點,不準給我出事,我牧深就只有你和青禾了。」
「兄弟……青禾……就交給你了……我……保護不了她了……」
想起牧深躺在血泊中將青禾託付給他,可是青禾在家裡卻如此受欺負。
瞬間,他身上湧出瘋狂的殺機,連同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冰寒徹骨起來!
他是龍國最神秘的兵王,立下戰功無數,在那國外戰場,更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東方修羅!
這幾年來,各大戰場之中,幾乎都有『修羅』的影子。
他曾憑一人之力,將世界最為神秘的勢力『鬼靈十三殿』摧毀,徹底粉碎了他們針對龍國的計劃。
還有那號稱世界最為殘暴,讓各國都極為頭疼的恐怖勢力『滅世』,也在他的手中覆滅,此事令『修羅』之名響徹全球,震動各國。
同時,也引得無數黑暗勢力,紛紛鑽入地下,不敢再出現。
而自從牧深出事之後,他心生倦意,帶著牧深的骨灰回家,完成牧深的遺托。
卻沒想到,剛回來,他就見到了這令他憤怒的一幕!
見到那兩個黑衣男人一左一右架起青禾,他放下骨灰盒,身上瀰漫著滔天狂怒沖了進去。
砰!
他一拳狠狠的落到了那個光頭男的臉上,直接將對方打的倒地不起。
「哪裡來的狗東西!」另外一人見狀,大罵一聲,鬆開青禾就向著他沖了過來。
青禾腿一疼,當即向著一側倒下。
肖恩雙目冰冷的看著他,雷霆般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腕便狠狠掰斷!
下一瞬,他面無表情的一腳將其踹飛出去。
那人連慘叫聲都沒發出,就當場暈厥。
而肖恩此刻已經是迅速的閃身到青禾身邊,扶住了她。
「肖,肖恩哥哥……」看到他后,青禾眼眶一紅,本就噙著淚花的大眼睛,簌簌的落下淚水。
看著青禾透著一抹病態的小臉,他心疼不已。
他是濱海村的孤兒,這青禾,也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小時候竟然帶著她玩。
有的時候牧深還開玩笑說,好像他才是青禾的親哥哥一樣。
「肖恩哥哥,我哥哥他……」青禾傷心的哭著,早在兩天之前,她就接到了那邊打來的電話。
「我,我就只有哥哥一個親人了。」
「青禾,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哥哥,哥哥發誓,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欺負你!」他將青禾身上的繩子解開,雙目血紅的承諾。
突然,他看到青禾的右腿一直微微往上抬著,顯然是受傷了,目光一凝。
「媽的,狗東西你敢打我?想死是吧?」光頭男這個時候也緩了過來,爬起來把繩子撿起來,往肖恩身上扔去。
「不想死,就把她給我捆上。」
肖恩冷眸閃著冷光,衝到光頭男身前,宛若煞神一般,伸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幹什麼——咳咳咳!」光頭男恐懼的看著他。
「誰打的?」他指著青禾的腿,聲音之中含著凜冽殺機。
「我……我打的……怎麼……你還敢殺了我?」
「來啊……有本事……你就掐,掐死我!」光頭男連連咳嗽了幾聲,卻挑釁的看著他:「我……要死了……郭少……不會放過你們!」
「到時候……你看她是怎麼……怎麼死的!」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我妹妹!」他單手將光頭男提了起來!
光頭男雙腳離地,不停的撲騰著。
下一刻!
肖恩鬆手,而後,他身體一側,攜帶著兇猛風聲的一腳,狠狠踹在了光頭男的胸口!
伴隨著一身無比沉悶的聲響,光頭男,直接被高高的踹飛出去,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摔在地上。
他面露痛苦的猙獰,一股股鮮血從嘴裡淌了出來。
而另一個昏過去的黑衣男子此刻也緩緩醒來,當他看到這一幕後,臉色大變。
同伴以前是鎮上有名的混混頭子,後來跟在郭少身邊,是郭少最為出色的打手。
平時,他一個人對付三四個人都不成問題。
可是,他竟然被這小子給打成這樣?
肖恩突然怒喝一聲:「回去告訴那個什麼狗屁的郭少,讓他滾過來見我!」
「滾!」
那黑衣男子嚇得打了個哆嗦,扛起同伴就往外跑。
而他則是去將骨灰盒抱了進來。
看到骨灰盒后,青禾小嘴一癟,剛剛止住的眼淚,再次落下。
肖恩喉嚨滾動了一下,輕輕揉了揉青禾的小腦袋,心情沉重的扶著她進屋。
牧深和青禾的爹娘身子一直不好,三年前也都已經相繼去世了。
現在,只剩下青禾自己了。
屋子靠牆的木柜上,擺著一張牧深的黑白照片。
肖恩深深吸了口氣,眼眶發熱的走過去,將骨灰盒放在上面,輕輕拍了拍。
「兄弟,到家了。」
他點了三根煙放在柜子上,然後又自己點了一根,無聲的抽著。
隨後,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塊水滴玉佩,看著出神。
這塊玉,是他們前幾天執行任務的時候,牧深在一個隱秘地方找到的,他說這塊玉有問題。
後來火化,牧深所有的東西,他都收了起來。
似乎還能夠感受到牧深的體溫,他心中自責萬分,沒能救下兄弟的不甘和無力,讓他忍不住的攥緊了拳頭,任由那水滴玉尖銳的部位刺破了手掌。
鮮血順著手掌流淌了下來。
可是也就在下一刻,水滴玉突然將血全都吸收了進去,同時他手心的傷口,竟然也迅速的癒合了!
一股灼熱的氣流從水滴玉中迸發出來,然後順著他的手掌,直接沒入到了他的體內!
灼熱的氣流傳遍全身,最後匯聚到了丹田的位置,像是一團火焰在丹田處燃燒一樣。
緊接著他吃驚的發現,他竟然能夠看到有一團白色光球在圍繞著丹田旋轉著!
當他正疑惑的時候,他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