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已命名，小清，命名后無法更改，請問是否掃描主人大腦記憶，主人可根據關鍵字屏蔽掃描範圍。」耳邊，光腦的聲音將空桐從記憶中拉了回來。

「只要是關鍵字就可以屏蔽對吧？」空桐問了一句，他不想一些秘密讓別人知道，就算是已經和自己綁定，基本上不會背叛的系統都不行。

「是的，主人，只要是有關主人規定的關鍵字的記憶，在掃描記錄進了系統後會直接永久性刪除。」

「那就屏蔽『系統』這個關鍵詞，然後掃描。」空桐點了點頭，說實話，活了上萬年，一些藏在大腦深處的記憶已經難以被記起，但是通過光腦的掃描，應該會將所有記憶都翻一遍，希望能過找到一些對現在情況有幫助的記憶。

空桐話音剛落，頓時感覺大腦中有什麼東西劃過的觸感，那是一種爽到快要上天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也只持續了不到半秒鐘，就瞬間消散，然後腦海中光腦的聲音再次響起。

「以掃描主人全部記憶，已清除有關『系統』一詞所有數據，察覺到主人記憶中有關於命名小清的原因，是否根據記憶，還原小清性格、語氣？」

系統的詢問讓空桐愣住，上千年的孤身一人，小清早已壽終正寢，無數個夜晚他都想通過一些特殊的能力將小清復活，但是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即便是復活了小清，她也不是原來的小清，和自己朝思暮想的小清不一樣。

念及於此，空桐搖了搖頭：「能不能像小清，但是又和小清不一樣？」

「……主人，可以設置相似度百分比。」光腦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

「那就……70%的小清，30%的你。」空桐想了一下說道，沒有人可以替代他記憶中的小清，但是可以替代小清幫自己做事情。

「@#%&……%￥#」一陣嘰哩哇啦的聲音突然在空桐身邊響起，空桐轉過頭，卻發現一個拿著手電筒的中年胖男人站在自己身邊，這男人穿著一身橘黃色的風衣，帶著一頂同樣橘黃色的帽子。

這人怎麼看怎麼眼熟，但是空桐就是記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見空桐沒回話，還疑惑的看向自己，中年男人又開口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主人，小清性格以按主人方式配置完成。」耳邊一陣撩人的溫柔聲音響起，沒等空桐回話，聲音繼續說了下去。

「檢測到新語言，已破解新語言，請問是否錄入記憶。」

「錄入。」空桐小聲的說了一句，頓時一陣記憶湧入腦海，原來剛才中年人說的那個語言是日語。

「主人，如果周圍情況不方便，您可以在腦海中和我溝通。」小清溫柔的聲音在空桐耳邊響起。

「先生，請說明您的身份，並出示有效證件。」中年人已經有點不耐煩，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正準備下班回來享受老婆孩子熱炕頭，結果就看到了這邊異常的光芒和一個十分可疑的人。

「小清，你能通過無線連接到這邊的網路嗎？」空桐沒有回答中年人的問話，而是在腦海中問道，這個光腦實在太厲害了，妥妥的系統既視感，讓空桐還以為自己的系統還在。

「可以的，主人，這個世界有類似主人記憶中的手機信號存在，我可以通過信號入侵網路。」小清回答到。

「請……問你……是什麼人？」空桐沒有再和小清交流，而是看向中年男人，他已經看到了中年男人臉上的不耐煩。

雖然是第一次說日語，但是通過小清注入空桐腦海的關於日語的記憶和空桐在第二世訓練出來的強大適應力，空桐僅僅是說了幾個單詞就已經熟練的掌握了日語。

「先生，我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警部，我叫目暮十三。」目暮十三說著，將自己的警察證拿出來給空桐看了一眼。

「卧槽，目暮十三！」空桐腦海中出現一段記憶，那是前世一部很火的動漫裡面的一個主要配角，沒想到自己兩次穿越，一次穿越到了異世界，第二次居然穿越到了二次元。

「先生，您認識我嗎？」目暮十三看到空桐的眼神，心中的怪異更甚。

「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你。」空桐壓下心中興奮的心情，努力裝作淡定的說道。

對於空桐這句話，目暮十三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空桐明顯是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露出驚訝的表情，如果是在電視上看到過自己，那應該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就露出驚訝表情的。

「先生，我再說一遍，請出示您的有效證件，我要核驗一下。」目暮十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對不起啊，目暮警官。」空桐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你看我的樣子，哪裡像是身上帶著證件的樣子。」

「沒有證件嗎？那就只能請你很我走一趟了。」目暮警官說著，就拉著空桐準備往警車上走。

「目暮警官，我身上這股味道，髒了您的車不好。」空桐隨口一句關心的話，卻是讓目暮警官心中的疑惑，轉變為了濃濃的警惕。

無法證明身份，還不配合警方，妥妥的有問題，如果被空桐知道了目暮十三心中所想，一定大聲喊冤。

「我的車不需要你擔心，還請你配合警方。」目暮十三說著，將空桐塞進了警車。

雖然有疑惑，但是空桐畢竟不是什麼嫌疑犯，目暮十三也沒有給空桐帶手銬，只是在將空桐放進後座之後，趕忙回到駕駛座，然後將四個車門鎖住。

看到目暮十三的樣子，空桐滿腦袋黑線，目暮十三這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寒心。

如果空桐真的不想上車，一個目暮十三可拿他沒辦法。

目暮十三也很無奈，開車沒一會就將四個窗戶都向下放了一點，空桐身上那一股酸臭味，用四個字來形容，提神醒腦。

車開了半個小時來到高大的警視廳大樓，目暮十三帶著空桐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將窗戶全部打開……

「姓名？」兩人坐好，目暮十三扯出一張便簽紙，開始例行詢問。

「空桐。」

「年齡？」

「……16。」想了一下，空桐還是說了一個高中生年紀，畢竟憑藉空桐現在的容貌，偽裝一個高中生輕輕鬆鬆。

聽到空桐說出自己的年紀，目暮十三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空桐一眼，16歲就出來當流浪漢的可真的少見。

「家庭住址？」狗血的性別問題沒有出現。

「我已經……沒有家了……」空桐裝出一副悲傷的表情，空桐相信可以騙過任何人，畢竟在第二世前期沒有發育起來的時候，想要活命，就需要演技。

「醫保卡號碼。」對於空桐的賣慘，目暮十三裝作沒有看見，畢竟這個答案是已經可以預料到了的，一個流浪漢，沒有住處才是最正常的，或者說，如果空桐真的說出了地址，他才驚訝呢。

「額……我不記得。」日本沒有身份證，有效證件多數都用駕駛證或者醫保卡，空桐16歲的年紀，駕駛證肯定是沒有的，只能問醫保卡。

「好吧。」目暮十三說了一句，也沒有詳細再問，辦公室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目暮十三打電話叫來一個人。

「目暮警官，還沒回去……你這屋什麼味道？」人很快就到，和目暮十三招呼沒打完就開始吐槽，捂著鼻子想要離開。

「趕緊進來，有事情找你。」目暮十三揮揮手，將記錄空桐信息的便簽紙遞給來人。

「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的具體情況。」

「好的，我知道了。」來人向前挪動兩步，接過便簽紙，然後發現了污染味道的源頭，空桐。

空桐也對著來人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來人也沒有在多說什麼，看向便簽紙。

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便是一頭黑線，不大的便簽紙上面只寫了四行字。

「姓名：空桐

年齡：16歲

住址：未知

醫保卡號：未知。」

「對了，順便帶他去洗個澡，你們在找點衣服給他換一下……到時候多少錢我出了」看了看空桐那落魄的樣子，目暮十三最後加了一句。

「這些都是小事。」來人擺擺手說道：「不過就這麼點信息，我們戶籍部萬一查不到可怎麼辦？就沒有更加具體一點的信息嗎？」

「肯定能查到的。」沒等目暮十三回話，空桐率先開口了，聽到空桐的話，目暮十三看了空桐一眼，看到空桐自信的神色，對著來人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試試，空桐是吧，先和我來，我帶你去洗澡。」來人點點頭，帶著空桐離開辦公室。

等兩人離開，目暮十三瞬間沖向窗口，將半個身子都探出窗外，開始深呼吸起來。

辦公室里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

應該說不愧是警視廳總部，建的那麼高的樓不是沒有用處，來人帶著空桐來到生活區，這裡的洗漱用品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