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吾為瘋魔9
[阿星,是雀靈門弟子啊。]
她稍稍一歪頭,知道面前有幾個人,自然也能聽到身邊的人輕笑了聲。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他的手,這倒是取悅了身邊的人,他揚唇,抬起另一隻手,順帶鬆開了握着她的手,轉而又雙手貼着她的耳朵。
溫熱的氣息就在側臉上,「放心。」
但就這麼兩個字,卻讓她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和安心。
耳邊什麼聲音也沒有,卻有一雙冰涼涼的手貼著。
[奚鶴動用暗衛把他們拿下了,並關在地牢。]
[奚鶴心動值達到40%]
還有好遠喔。
耳邊的聲音也漸漸清晰起來,而手也被人輕輕地握住,冰涼涼的舒服極了。
「謝謝。」
當她被扶著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她出言,她知道他就在對面,「我可以,稱你……阿鶴嗎?」
「吾還未和雀大小姐熟悉到這般程度吧。」奚鶴抬眼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人兒,紅衣襯得膚如凝脂。
卻也將她眼上的白紗布襯得極為刺眼,他好像突然間對她的一切有那麼點好奇了。
明明傳聞中的雀大小姐驕傲得不可一世,誰都不放在眼裏,更是拼了命的去修復靈根,想恢復如初。
當真也是看不起入魔之人。
可現在的她即使身在魔域,卻也毫無半分嫌惡,反而倒像個魔域之人休閑極了。
他將毒藥賜她,也將解藥賜她,兩相抵過,他原以為她會抗拒,不會喝那碗月滿,可她是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好像面前如果是一碗馬上奪她命的毒藥她也會喝下去,是誓死一搏吧。
畢竟她肯定還藏了戒心。
「嗯,那好吧。」她也不在意,只是眼上的紗布讓她很是難受,她手剛碰上紗布就被對面的人威脅。
「如果你想變瞎的話那你就摘下來吧。」奚鶴的語氣慵懶,可語氣里還帶着隱隱的怒氣。
他要生氣了,那就不能碰了。
她的手放下來了,垂下了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他轉眼又移到了她身旁。
「話說重了些,還望雀小姐別介意,畢竟吾性如此。」
「沒關係。」
身旁的女人請冷冷的聲音讓他覺得她生氣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慌了,他好像看不得她生氣。
「生氣了,嗯?」
「沒有。」她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下。
奚鶴倒是有些怒了,「怎麼?想離吾遠些?很生氣?是吾讓你討厭了?」
她心頭驚了下,這人……怎麼如此……她還沒反應過來,忽而就被人的手摟在腰間。
「過來,離吾近些。」
他的頭順勢靠在了她的肩頭,就那麼雙手前後環抱她。
從未有人這樣靠着她。
可她卻總覺得莫名的熟悉,她一點也不想推開他,相反的,哪怕他此時身體冰涼,可她依舊覺得溫暖。
[奚鶴心動值55%]
奚鶴看人沒有反抗,心情倒是愉悅了些,只是當菜飯來了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她好像看不見,還是得喂。
於是,很多來往的行人看到了兩個紅衣情侶相依偎,男孩子靠在女孩子的肩頭,輕昵地摟着她的腰。
在女子不方便之時,主動抬起手來輕輕拿起碗勺,因為粥燙,而一口一口吹着等粥溫熱了才送到女孩子的嘴裏。
那是他們掌管萬人命運的魔主奚鶴啊,高高在上,雖然對子民極好,卻從未見過這番場面。
他的眉眼都極致溫柔。
女子雖看着眼睛受傷了,可依舊能夠感覺到女子身上獨有的清冷氣質,高傲卻又眉眼柔和。
可從未有人見過魔主對人極致溫柔的畫面啊。
那樣的感覺就像是。
冰冷的城池裏走進了一個給予這城池溫度的人兒。
[奚鶴心動值達60%]
兩人飯後牽手在街邊散步,奚鶴忽的問道,「知道情人節是做什麼的嗎?」
「兩個情侶互相牽手散步。」
她微微仰頭,忽的一個冰涼且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左眼上,「那麼,雀小姐,請讓我成為你的伴侶吧。」
她的心稍稍咯噔了一下,這句話溫柔得不像是他說出來的,明明心動值才60%,可他……
「嗯。」她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遵守着「不能拒絕反派」的原則答應了。
他是在試探她,如果面前的人真的是雀星,那麼面對他如此過分的行為和言語,她不可能表現得這麼順從。
可如果她真的是雀星,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在忍辱負重等待他鬆口救出那幾位修仙門派的弟子。
像是想到了什麼的奚鶴,眉頭一皺,整個人都更冷了。
[奚鶴心動值降10%,現為50%]
嗯?降了?為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和橙子聯繫,眼前的白紗布就被人摘下,眼前燈火酒綠糅雜在一起,可就模糊了一會兒,眼前的一切都漸漸清晰起來。
她入眼就看到了面前的人,他手上還纏着她之前戴在眼上的白紗布。
他微微一挑眉,嘴裏「哼」了一聲,又看了眼手中的白紗布,轉而望向她,「裝的?」
深沉的黑眸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帶着熟悉的窒息壓迫感,那一瞬間,她看到了生氣時的謝鶴宸。
那張臉,真的就是謝鶴宸啊。
「阿鶴!」她一看到他,眼裏都不自主地散著光,不管他是不是生氣了,她真的好像抱他啊。
這樣的感覺,真的好久沒有過了。所以當初的匆匆一瞥,並沒有看錯。
謝鶴宸懵了。
那一瞬間,好像什麼情緒都被平復了,心裏也像是被填滿了一樣。
他看到了女孩子眼裏的光,就像是突然間見到了讓她為之激動的人,也就這忽然的一下,讓他心底某處軟了軟。
「阿鶴,跟我回家吧。」
她很想他。
阿鶴對她那麼好,那麼在意她,怎麼可能就那麼拋下她了呢。
回家兩個字就像是觸了他什麼地方,讓他眉頭猛的一皺,隨即將她拉開,而她感覺到很懵。
她只是裝的,然後暗喻他投降,將所謂的正義歸還所謂的正道罷了。
回家?哪兒的家?修仙門派?還是所謂的神族天道?
他和她怎麼可能熟到連家這個字都說出來了。
她和那些人並無不同啊。
「阿……」
她還想叫,眼前的視線卻模糊了,耳邊的聲音也漸漸變小。
除了聽到了三個字「不可能」外,再無其他。
耳朵什麼都聽不到了。
只能感覺到有什麼濕潤的東西往外冒出來,止不住的那種。
抬手一摸,黏糊糊的。
還帶着一股子血腥味,是血吧,怎麼出血了呢?
接着她被人攬在了懷裏,不知奔往何處。
啊啊啊啊啊這劇情令我自己都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