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妃雪閣

第21章 妃雪閣

妃雪閣內大致佈局和紫女的紫蘭軒差不多,區別在於中間有一個舞池,看得出來是天然玉石打造出來的,屋檐頂上有一個舞池這麼大的空洞。當月光傾瀉下來的時候。絕對可以作為這舞台的天然燈光。看得出來,這種設計是費心了。

而且妃雪閣應該是屬於比較正規的夜總會……呸,正規的場所。就是單純的喝酒,然後看看人家小姐姐跳舞。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韓非幾人落座於二樓雅間。有屏風隔斷。但是聲音還是會傳出去。

「誒誒誒,紫女。以後我們紫蘭軒也模仿它這個營業模式。也不搞那麼多陪酒的,就一個撫琴一個跳舞。節奏就搞的優雅一點,氣氛烘托出來。」韓非倒也是來勁兒了。

「好……你說了算……」紫女的語氣中略帶溺愛。

跑堂的小廝為韓非他們端上了一些酒和茶水,順便還絮絮叨叨地和韓非介紹著:「今兒您幾位爺算是來着了。妃雪閣是從月初就開始預訂席位。出價最高的五十位才能有幸光臨。這裏不是貴族就是將軍。而今天這位舞姬也是大有來頭。這位雪姬啊可是趙國最拔尖的舞姬了。趙燕之地,易水兩岸,只有她才能踏上這飛雪玉花台。」

韓非又一茬沒一茬的聽着,手中動作沒有停下,利落地倒酒。挽袖端起酒杯,緩緩聞了聞。單手覆在青銅杯上,一口直接悶掉。隨即搖了搖頭。

「怎麼了,子非?」紫女的親昵稱呼似乎引起了焰靈姬的注意。

「三十兩黃金一個人。這麼貴的票錢……酒卻不值這個價。」韓非似乎有些不滿。

衛庄非常穩重地放下酒杯,吐槽了一句:「三十兩黃金,其中二十九兩是讓你看這個雪姬的錢。」

時間剛剛好,隨着雪女的出現,僅僅只是一個舞姿。卻驚艷四座,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淺藍色的露腰綴雪封邊舞裙,銀鑲藍水晶頭飾,淺色藍絲帶。一頭及腰白髮於盛世容顏讓所有人無法移開目光。

就連紫女都有些驚訝於雪女的登場,但韓非卻至始至終在環顧這些看得目瞪口呆的賓客。表情隨即有些鬱悶。自顧自地喝酒。

「你在找什麼?」衛庄掃了一眼韓非。

「找一個理由……」韓非解釋,無需多言,衛庄笑了,因為他懂了。

此時的焰靈姬卻緩緩站了起來:「就這?燕國人還真是沒見過世面吶……」

隨着焰靈姬從二樓一躍而下……整個飛雪閣的氣氛瞬間躁動起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故意安排的呢。

焰靈姬舞技絲毫不必雪女差分毫。但是舞姿和風格卻和雪女截然相反。雪女一開始見焰靈姬飛上來一位是搗亂的,想要出手教訓,誰知道原來也是一介舞姬。便也不介意,與其共舞。焰靈姬和雪女是一動一靜、一個火熱一個清冷。但兩者共舞卻令人感覺一絲意外的和諧。令人賞心悅目。

然而兩位曠世佳麗的共舞隨着一聲叫罵聲而停止。

「是那個混蛋,掃了本將軍的雅興,給我滾出來……」說話的是是燕國的一個將軍,晏懿。

韓非看在眼裏,燕國用的就是這種將軍……燕喜是這麼恬著一張老臉向韓國發起戰爭。

這邊這位晏將軍剛剛罵完街,雁春君就被八抬大轎給抬上來了。那麼說這位雁春君到底是誰呢,在正史上是否在燕國有這麼一位雁春君呢。其實是有的,也確實是王族皇室。

書中暗表,這位雁春君是燕王喜的叔叔。實則不然,在正史上他應該是燕王喜的弟弟。

「趙國樂舞舉世無雙,燕國少年邯鄲學步,未得精髓,淪為七國笑談。而雪女姑娘的趙舞,獨傲群芳,世人能夠有幸親眼得見,也是此生無憾哪。還有這位舞姬,熱情似火,嫵媚惟妙乃世間罕有。久聞妃雪閣的舞女,超凡脫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雁春君在料理完這個晏懿之後,便開始舌忝雪女和焰靈姬。

「今日晏將軍雖犯死罪……但妃雪閣的主人是雪女姑娘。他的生死,就交給雪女姑娘以及旁邊這位美女定奪吧。」雁春君坐在轎上。聽聲音應該是個油膩中年吧。

「雪女既非天道,也非王權,有何能力決定他人生死,而且這裏是妃雪閣,只談風雅,不論朝政……」雪女回的很是優雅,但……

「老東西,你在教我做事?」祖安焰靈姬已上線。這讓雪女非常尷尬地捂住了焰靈姬的嘴。

雪女見焰靈姬也不像是什麼壞人,只當她是看見同行,一時技癢,上台和自己跳一段而已。所以雪女也是小聲地勸著焰靈姬:「你知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麼人,他是燕王喜的親弟弟。得罪了他就等於得罪了整個燕國皇室……」

坐在二樓的韓非此時站了起來,整個眸子明亮了起來,嘴裏念叨了一句:「是廣寒光!」

衛庄也是悄然將鯊齒推出了一截,隨時準備動手。他還以為韓非是認出了什麼人。

接着雁春君發話了:「這酒的名字叫廣寒光……」

至於雁春君後面說的什麼話,衛庄已經聽不清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智商被韓非按在地上摩擦。你是狗嘛!隔着這麼遠就能聞出來?

面對雁春君的賜酒,雪女頷首不語,看了一眼旁邊的焰靈姬,略微有些歉意小聲說道:「抱歉,把你卷進來了,這酒不能喝,喝了他的酒就等於要了你的人。」

焰靈姬聽后,略微有些玩味地看了看二樓的韓非,那麼接下來你該怎麼辦呢?

無論是坐在韓非對面的衛庄還是飛雪台上的焰靈姬都知道韓非會有所動作。但是她們萬萬沒想到韓非的動作會如此之快。

陪着雁春君的那幾個侍衛都還沒反應過來。韓非這一杯已經下去了。無論是誰,都沒有看清韓非的動作。坐在幕後撫琴的高漸離也是身體一僵。琴聲戛然而止。韓非的速度太快了。

「暫借三壺明月色,與君共醉廣寒光。這酒可以!哇,這五到六種酒的混酒。酒性極烈……也是民間俗稱的失身酒。而且據說還加入了艷陽春。正品的廣寒光都是鮮紅色。只要開封過了半個時辰,那就會呈現暗紅色。誒呀……光憑這個,我這趟燕國是沒白來呀。」韓非說完,想要去拿第二杯廣寒光的時候。侍衛立刻向後躲去。但韓非立刻身影一閃,煙雨行飄過了,侍衛一看眼淚都下來了。托盤中哪有酒啊。

「大膽狂徒,見主公還不行禮!」侍衛們紛紛刀劍出鞘。

然而此時的雁春君似乎認出了韓非:「最近我略有耳聞,韓國太子親自擔任使者。企圖與我燕國交好。沒想到竟然會妃雪閣遇見韓國的太子殿下。」

雁春君的言辭中有一股難以磨滅的輕蔑。然而韓非這韓國太子的身份着實讓不少人震驚了一把。

「區區韓國,我大燕還沒放在眼裏。別要真把自己當成人物。我勸你識時務。如若不然,我大燕的鐵蹄定踏平你韓國。」雁春君表示,滾開,別擋着我強搶名女。

「誒呀,雁春君誤會了。我呢,主要是來討杯酒喝,順便呢,借你項上人頭玩耍玩耍……」韓非用最慫的語氣說出了最囂張的話。

嚯,一旁的富商貴胄都點點頭,嗯,怎麼說呢,今天票可值了。所有人屏息凝神看這場鬧劇如何收場。

「來人,將這狂徒拿下!」最終雁春君忍不住了。

然而就在此時,飛雪台上的雪女也打算出手了。畢竟這事情也是沖着自己來的。幕後的高漸離以及依然在二樓的衛庄都打算動手。氣氛陰沉起來。

雁春君手底下有一個不錯的刺客。身法什麼還算可以,他一馬當先,單槍匹馬,單刀赴會,一步上前,送自己歸了西……韓非這一招醉斬是在飲酒之後使出,速度之快簡直像是在開玩笑。

殺了一名刺客之後,韓非眼中的玩笑之色全無。酒氣和殺氣開始在身畔沸騰。

「誒呀,先是遞了勸降書給韓國,我堂堂一個韓國太子大老遠趕過來,竟然連燕王的面都沒見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地方落腳,就被雁春君這麼懟……雁春君,你好大的官威啊。」酒氣和殺氣在不斷地攀升。最後赫然形成了一種令人絕望的窒息感。

空氣中的濕氣似乎已經達到了飽和,酒精的氣味甚至是有些刺鼻。

「誰讓你們站着的,跪下!」韓非就彷彿覺醒了霸王色霸氣。雁春君帶來的整整兩排侍衛,全都齊刷刷地腳下一軟,跪癱在地。八個抬轎子的普通人早就昏了過去。

一聲聲哀嚎,慘叫……韓非抓着雁春君的頭髮,將其從轎子裏拖拽出來。雁春君體型實在是太胖了。這麼說吧,殺豬見過吧,場面太過刺激,自己腦補。

「你……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我可是燕王的親弟弟……你……」雁春君還沒說完呢,屍體已經噗通一聲倒地,而雁春君的人頭,被韓非提在手中。

不光是在座的幾位王權貴胄,飛雪台上的雪女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地輕捂住了嘴。

韓非一腳踩在了雁春君無頭屍體上,朗聲說道:「所有全性!所有韓家軍,全體起立!」

衛庄和紫女從二樓輕功緩緩飄下。而且在不少座位上,站起來了將近百來個身穿黑衣,頭戴兜帽之人。然而妃雪閣外還有密密麻麻九百多人,清一色的黑袍兜帽。

這幅場景比之前韓非割去雁春君頭顱的畫面更加令人震撼。

衛庄飄到了飛雪台上,面目冷峻,但嘴角微微上揚,略顯玩味:「你在尋找的理由,是開戰的理由。」

「兄弟們……開戰了。」隨手將雁春君的人頭甩到了他帶來的其中一位侍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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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九歌之酒中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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