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笑塵訣

深山老林之中，是剛剛與自己的老恩師辭別了的韓非。自己的老師便是荀子。別誤會，就是創作《仁學》的那位著名思想家。是一位非常厲害的老先生。在秦國後來混的風生水起的李斯也是他門下的弟子，當然現在韓非同樣是他的弟子。

韓非對自己老師荀子是非常尊敬的。但是荀子對韓非這個弟子可謂是……非常頭疼。他從未見過如韓非這般不好學的學生。記性之差，簡直令人無法理解。而且還好酒、嗜酒。但是……但是……

但是荀子不得不承認，韓非的武學造詣以及……令人咋舌的攪屎功力。時至今日，如果一定要讓荀子評價韓非一番的話，那麼荀子老先生也一定會說：這個人的思想和理念絕不是近代人可以擁有的。至於這個攪屎功力是個怎麼回事，後文書咱們再談。

現在韓非下了山，便直奔城鎮買點酒喝。路過尋常的客棧歇腳的功夫，也不忘讓夥計拿出一壇好酒。

由於這個時代屬於秦前，也就是戰果末期。這個時期哪有什麼蒸餾酒。都是那些發酵的米酒之類的東西。最高的酒精濃度不過9%左右。再高也不會高到那裏去。所以韓非也只是粗略地品著。並沒有指望店家能拿出什麼好酒。

但誰知，韓非一口下肚，辛辣混著一股子香味立馬回了上來。韓非瞬間兩眼放光。

「店家！你這酒可是好酒啊！能釀出這等烈酒，可不多見。看你這窮鄉僻壤的，釀酒的功夫可不錯啊！」韓非驚訝地說道。

「那是，咱這兒的酒，一口下肚，如千刀入喉……」店小二見韓非喝高興了。自然也就吹噓起自家的酒如何如何厲害。

但是沒等店小二說完，韓非又說了一句：「酒是好酒，但是以後啊，想要下手的話，在酒里多放點迷子。而且挑貨的時候也有點眼力昂，並不是穿着絲綢的都是肥貨。也有可能是權貴。到時候出不了貨，可就全砸手裏了。順便打聽一句，店家你是誰的腳？」

店小二聽后也是一愣。隨後冷汗就下來了。韓非說的迷子也就是迷藥。這是他們開黑店所說的黑話。至於最後一句，韓非問店家，你是誰的腳。這句其實只有內行才能聽得懂，為什麼呢，因為在拐賣兒童，或者那種煙花柳巷之地。在那種見不得光的行業中，才會用『腳』這個詞來形容師徒或者上下屬關係。

比方說，我是你師父，你現在就是我的小腳了。

「我……我……」店小二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韓非已經走遠了。

馬背上的韓非，右手一探。一股白煙從掌心飄了出來。顯然是用內力將方才酒中迷藥的成分給逼出來了。

韓非學武么？學，而且實力非常恐怖。所修的便是『笑塵訣』。基本上和道家天宗和光同塵差不多。所謂降龍伏虎談笑中，清風濁酒伴我行。這門內功比較奇葩的地方那就是……有酒和沒酒完全是兩個世界。只要喝一口酒，那傷害加成200%，而且喝酒可以回藍，你細品。

沒有幾天的功夫，韓非便已經來到了韓國的城牆外。

放行，進關。由於韓非是韓國九公子的身份。很快便進入了城內。

由於修鍊了笑塵訣，韓非修的內力也並非內力，而是稱為酒氣。將酒氣注入雙目的穴位之中。韓非的世界一瞬間變成了黑白顏色。而空氣中瀰漫的一絲絲血紅顏色。韓非知道，這便是酒香。循着這股顏色，韓非走到了一家並不起眼的店鋪之中。

剛想問問店家賣什麼酒。忽然之間，渾身的酒氣一顫。韓非立馬回過身。將目光放在了街對面的一間木屋。二樓位置的一扇窗微微半開。而其中有一女子的目光令人介懷。

淡紫色的眸子美的令人賞心悅目。下一個瞬間，視線便消失了。似乎是察覺到了韓非。

「哥哥！」俏生生的女子聲音傳來。韓非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妹妹。紅蓮公主。

韓非也不客氣，一把按在了紅蓮的頭上。盤了盤說道：「我妹妹也太可愛了啪，真想一P股坐死！」

「哥哥別鬧，父王急着見你呢！」紅蓮嗔怪地拍掉了韓非的手。

「哦哦哦，去去去，立馬就去。你先讓我買瓶酒。」韓非敷衍道。

「別喝啦，一會兒朝堂之上見了父王，滿身酒氣怎麼行？這成何體統啊？」紅蓮有些受不了自己哥哥這股嗜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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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紫蘭軒。

至於紫蘭軒是什麼地方，應該就不用多說了吧。那是一些個有技術的女人聚集的地方。隔日，韓非在晚間便來到了這裏。可謂是燈火通明吶。

韓非一身名貴服飾，背着手，踱步進入。侍女們一看，喲，只是來了位爺。韓非並未理會，進入紫蘭軒之後。左右打量了一番。

一樓是散座，通常是一男一女。或者多男一女。在酒桌上喝酒。至於幾個想要特殊要求，但是身上銀子沒帶夠。就會約著女郎去犄角旮旯的散座上。為什麼呢？因為燈光的關係，越是靠近大堂中央，燈光越是明亮，而那些邊邊角角的散座上，燈光比較昏暗。這種比較昏暗的氛圍，可以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當然如果你銀子帶夠了。那麼你完全可以去二樓單獨的雅間。可以更加大膽的去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茶壺，二樓雅間。順便幫我叫一下你們的主事。」韓非這一句話，就聽出內行來了。

茶壺是什麼意思，這種煙花柳巷之地，茶壺並不是指倒茶的茶壺，而是指店小二這種跑堂的角色。

那麼店小二為什麼要叫茶壺呢？因為二樓雅間統統都是包房。店小二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去添茶倒水。萬一店小二進去倒水。正好人家正在……辦正事兒呢？這一撞破豈不是很尷尬？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但是如果一直不倒水，那麼萬一客人渴了，在大眾點評上給了個五星差評怎麼辦？

那麼聰明的古人就會用茶壺的蓋子敲擊茶壺。就這麼一敲擊，我們的店小二就知道，該她進去倒水了。就有這麼一個小插曲。所以您各位就知道了，任何地方的店小二都能叫店小二。但是唯獨這種煙花柳巷之地的店小二被稱之為茶壺。

「公子且隨我來。」侍女們紛紛為韓非帶路。一看這個公子爺就是個常客呀。

然而在此時。從樓梯上走下來一位與眾不同的女子。且不提她如何美艷。容顏倒也是其次，關鍵是這股子氣質。從樓梯上走下來這幾步帶着一股子仙氣。紫色的長發及腰。淡紫色的眸子中似乎能倒映着整個星辰，目光也有意無意地落在了韓非的身上。旖旎的步伐但沒有絲毫嬌柔造作，反而顯得落落大方。

「沒想到九公子剛回韓國，就來我紫蘭軒。公子真的好雅興，今天是來找哪位姑娘？」紫女一身緊身素裝，將身材勾勒的無比鮮明。

「不是找姑娘。給我上兩壺陳釀。一壺給我，另外一壺給那個房間的人，就說我送的。」韓非指了指二樓其中一個雅間說道。

紫女順着韓非所指的方向瞥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心中卻是驚訝了一番，因為那個房間之中的人，正是衛庄。與此同時也越發對韓非來了興趣。本來衛庄就叮囑過紫女特別留意一下韓非。但是沒想到韓非這個舉動就非常耐人尋味了。他是知道了什麼嗎？還是說……他已經預判了衛庄的預判？

怎麼辦？紫女此時的大腦中迅速劃過了數個可能。然後立馬尋找了一條可靠的方案。

二樓雅間。燈光不算昏暗。

紫女親自將陳釀裝在了精緻的玉壺之中。來到雅間，跪坐，倒酒。端莊、舒雅。令人賞心悅目。

「九公子……」良久，紫女才開口，似乎打算是試探一波。但是韓非的話再次讓紫女陷入了驚訝之中。

「哦。是縱橫，蓋聶在秦……原來是衛庄啊。」方才隔壁的衛庄也是收到了這麼一壺酒。自然是知曉了一切。此時也是獨自斟酌。與此同時，還放出了一絲殺氣試探韓非。紫女也是感覺到了。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淡淡憑藉着這一股殺氣就能斷定這人的武學路數。還真是少見。

「哦，紫女姑娘剛才說什麼？」韓非斷定了衛庄的路數，當下也就放鬆了一下。隨口問著紫女。

「呃……沒什麼，公子喝酒。」沒辦法，韓非心思太細膩了。紫女深知自己多說一句便會被看破，但是她依然還是太小看韓非了，就算紫女不說話，他也已經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紫女姑娘你應該……是連軟件功法的吧。衣服裏面貼身藏着一個類似於蛇形軟劍一樣的……兵刃。右手腕關節和虎以及指關節應該經常處理，但是經常握劍的手依然會與常人有所不同。可見紫女姑娘身體非常柔軟。但是這一份柔軟卻付出了絕大的代價。身體的柔軟是和骨骼有着莫大的關係。這種功法應該是從小練起的話。如果只練外功不修內力。骨骼會很容易挫傷。有時會……一定會很疼吧？」

韓非越說，紫女越是心驚。

最後定了定心神說道：「公子說笑了。」

「如果說你真的什麼都不懂，應該是說：公子您說的是什麼？而不是公子你說笑了，這般敷衍我。說明你聽懂了，不願承認。紫女姑娘，我並無惡意。這樣吧，在下略懂醫術。如果紫女姑娘信得過在下，我倒可以幫你調理生息。」韓非說着左手的兩指便搭在了紫女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