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求婚[中]

再說波斯國王－庫思老二世沿襲波斯國的法度，擊敗了所有的對手，從他的父親手裡接過了波斯國的王位（據《周書•異域傳》，「波斯王即位以後，擇諸子內賢者，密書其名，封之於庫，諸子及大臣皆莫之知也。Www.wenXuemi.Com王死，乃眾共發書視之，其封內有名者，即立以為王，餘子各出就邊任，兄弟更不相見也。」）。就在繼位當年，庫思老二世就親自帶兵討伐叛亂的莫克蘭和錫斯坦（今巴基斯坦西部）的王國，開始了拓展疆土的霸業。接著又跟老冤家－羅馬帝國為了敘利亞和亞美尼亞，重開戰爭。

此外庫思老二世也是一位好大喜功的國君，即國君之位之後，為了滿足自己和王后的「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他派人到處收刮國內外名貴的花木和奇石，復原「空中花園」。另外還大肆興建大量的土木建築，為了抵禦北方蠻族入侵，還徵集10萬民夫在薩穆爾河流域修建長2000米，寬50米的長城。為了鎮壓國內的奴隸和平民暴動，他公布了殘酷的法律【《周書•異域傳》又載波斯國刑法:「重罪懸諸竿上，射而殺之，次則系獄，新王立乃釋之;輕罪則剔，或剪半須，及系排於項上，以為恥辱;犯強盜者，禁之終身；奸貴人妻者，男子流，婦人割其耳鼻。」】。除此外，還大量徵收戰爭稅。以及在主要商路設置稅務機構，對過往商隊和商人收取重稅，造成過往商人繞道草原或者走海路。

對此從國內的民眾吟唱歌謠中可見一般，：「豈曰無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豈曰無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目前聽說北方的蠻族已被一個叫阿提拉建立的厭嗒國給統治了，他們可是一隻真正的猛虎啊，轉眼之間就滅掉大宛國和康居國，這無疑象晴天一個霹靂，使波斯國王庫思老二世感到了震驚。

這天即6月10日，他召集文武大臣商議有關北方鄰居－厭嗒的事。這時宮外的衛兵進報道：「說厭嗒使者現在外面，要求覲見陛下」。

「什麼，這麼快。不會把，這。。。這。。，這也太巧了把，正當自己召集大臣商議的時候，他們就彷彿從地下鑽出來似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你的面前。難道他們是長了順風耳不成。再說前不久他們剛戰勝我軍，在兩國還處於敵對的狀態下，竟冒著危險來我國有何事情呢。見還是不見呢」庫思老二世心到。

他想了想到：「宣他進來」

在一聲聲：「陛下有旨，宣厭嗒使者覲見」

一會兒，厭嗒外交大臣－白文在禮儀官帶領下來到大殿。在向庫思老二世見過禮后，庫思老二世到：「厭嗒使者，請問你來我波斯有何見教啊」

「說，快說，有什麼目的」兩旁的官員們狐假虎威大聲說到。

「我是為了早日結束兩國敵對，為了和平和友誼而來」白文不慌不忙，面帶微笑到。

「為了和平和友誼而來，這是我一生中聽到的最愚蠢的笑話，這位使者你不是在開玩笑把」

「陛下，我沒有開玩笑，我是奉了我國陛下旨意而來得」。

「你們這些無恥的土匪，搶佔了我得愛婿的國家。又殺死我國前去援救的軍隊，現在站在這裡跟我文縐縐談什麼和平和友誼，你說我能相信你們的鬼話嗎」

「陛下，那是一場誤會。當時天黑，我國以為那是那個不開眼的山賊軍，前來搭救偽帝的那。等到了薩穆爾河的時候，我國才知道這是一場天大的誤會。所以我王趕緊約束我軍，停止對貴國的軍事行為。您看這是不是一場誤會呢？，為了表示歉意，我王特命我轉達對貴國戰死的將士家屬表示由衷的抱歉，並願意給予相應的賠償」。

「高，你可真高。你們可真能瞎扯啊，把一場兩國之間的戰爭，愣說成一場誤會。對於你們這種無中生有，我算是長見識了。佩服，佩服，我算佩服你們了。可是就你這麼鬼話，你以為我國國王，他能相信嗎」兩旁的波斯大臣暗道。

但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波斯大臣們原以為，就厭嗒這個使者說得鬼話，他們的國王－庫思老二世肯定不能接受，但是接下來的話語，令他們大跌眼睛。

「好吧，厭嗒使者，我接受了你們的關於這是一場誤會的解釋，但是你們搶佔了我得女兒、女婿的國家，這總算是事實把」。

「沒有啊，您的女兒、女婿的國家在那裡啊，我們沒有佔領啊。要說佔領，我們只不過解放了我國陛下的故土而已。何況據我國了解，貴國公主均沒出嫁，怎能還有女婿之說呢」。白文明知故問到。

「你，。。。我說的是再你們語言里所稱為黑匈奴的國家」

「啊，你說的是這個啊，難道您不知道它是我國陛下的故土嗎？，怎麼它何時變成您的女兒、女婿國家了呢？再說原來地國王應該叫西尼啊，我記得他是被一群亂臣賊子給謀害的。莫不是您。。。。」白文故意裝作糊塗到。

「沒，。。沒有的事。我們是文明大國，豈能幹這種卑鄙的勾當，你可不要想歪了」。

「就是嗎，我也是這麼想的。想波斯大國擁有數千年的文明，怎能幹此宵小之事。再說這種骯髒無恥的事，豈是素有禮儀之邦和萬王之王之稱的波斯上國呢？何況亂臣賊子人人都應誅之。」

「對對對，你說的很對，我國是不會幹這種事的。何況它離我們很遠，我們怎能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再說我得女兒還沒出嫁嗎」庫思老二世到。

「那剛才。。。「

「哦，我是想測試一下你的膽量如何的，呵呵」，由於被白文用話扣住，庫思老二世無奈下只好打著哈哈到。

「可是去年，我聽說貴國和黑匈奴國，結為親家。貴國公主嫁給了西盟，真是可惜了。好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不知可有此事」

「貴使想必不知從那裡道聽途說的，根本就毫無此事。不錯我國卻有一個豪門女子嫁給黑匈奴，那個女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公主。貴使想必不知道我們的風俗」。

「陛下，怎講」

「再我國把貴族的女兒嫁給外國的時候，我們戲稱之為「公主」」

白文心說：「你可真能跩，連這種謊言也能編的出來，最後竟把驢頭不對馬嘴的風俗也能牽扯上。還能說得那麼理直氣壯，佩服啊佩服，反正我今天的目的也不是追究這件事情」。

「啊，原來如此，陛下，看來今後兩國還得多在文化領域內，多加溝通才好啊」

「我看這個提議不錯，噫，對了，你說代表貴國國王前來我國，為了和平和友誼而來，你說說看，怎麼個友誼、和平方法啊」

在下面白文的發言中，波斯國王和群臣才明白白文提議的方法。在白文帶有煽動性的語言中，波斯人才了解厭嗒使者是多麼的厲害。在白文的言語里，他除了連篇頌揚波斯國的強大，列舉波斯、厭嗒兩國的悠久的歷史，此外他還引用先哲的詩句，：「

棠棣之華，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喪之威，兄弟孔懷。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難。每有良朋，況也求嘆。

兄弟鬩於牆,外御其務。每有良朋,烝也無戎。

喪亂既平，既安且寧。雖有兄弟，不如友生。

儐爾籩豆，飲酒之飫。兄弟既具，和樂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樂且湛。

宜爾家室，樂爾妻帑。是究是圖，亶其然乎。

，來說明兩國友好相處的重要。更極盡粉飾，用華麗的辭藻什麼溫柔賢惠，漂亮勝過古時美女，對波斯公主的美麗和賢淑，極力進行歌頌。總之一句話就是自己的國王－阿提拉通過他－白文的口來表達阿提拉自己對波斯公主－瑪利亞的一往情深。碰到敵國上門來求親，尤其是己方剛剛被打敗的時候。

波斯國王－庫思老二世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在庫思老二世的眼裡，厭嗒國王－阿提拉不過是個蠻族的暴發戶，只不過運氣奇好，借著敵國的內亂才得以佔領大半個草原的，雖然前不久本國剛戰敗，但是本國的實力還在。只要加以時間，厭嗒軍肯定不是對手。所以他還真是沒想過和厭嗒和親的事情？可是現在厭嗒國是波斯國最重要的鄰國，遠親不如近鄰，此事關係重大，可真令他六神無主了。

他想了想，暗道：「雖說厭嗒統一了大半個草原，但畢竟在他們旁邊還有烏孫、悅般二國嗎。有他們在一旁制肘，再加上己方的軍隊，肯定能夠雪恥的「，對於本**隊敗給蠻族－厭嗒人，庫思老二世引以為恥，就在他準備拒絕這門婚姻的時候。突然一個內侍走到他的旁邊，對他耳語了一番。他忽的一震，看了看白文。

過了一會，庫思老二世終於開口說道：「不知貴使可知，貴國剛剛佔領赤谷城，恭喜貴國了。我想用不了多久，烏孫很快就落入貴國的手裡。」

「這不算什麼，凡我國國民都知道，我國不干涉內陸國家的事務和任何內陸國家在草原的屬地和附庸國，但任何內陸國家也不能干涉我草原的事務和在草原進行新的領土擴張，否則就是對我厭嗒國不友好的表現。我們的國策是：「草原是我們草原人的草原。再說我國豈能允許在自己的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呼」白文一語雙關到。

「***，又來這套。好像你們深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政策似的，你們把草原霸住了。再來打我們這些內陸國家，真是想的美」庫思老暗道。

雖然庫思老嫉妒厭嗒提出的這個外交國策的人，認為這個人目光遠大。所以再表面上他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但他再心裡確實是嫉妒。不是一般的嫉妒，二世嚴重的嫉妒。他也認為一個大國的崛起，首要的是足夠的實力，實力的強大是成為大國的基礎，但一個大國最終被國際社會承認為大國，則不僅僅是自身實力的問題。在其走向大國之路上，在對外關係上必然會經歷一些重大的考驗，成功的大國不僅能經受考驗，更重要的是以這些重大事件為作為大國奠定經久的外交傳統。這些傳統的影響具有戰略意義，而且其反過來將有力的促進實力的增長。

但他沒想到的是阿提拉主義為日後厭嗒外交開闢了具有經久戰略意義的傳統。這項政策最先由厭嗒國王－阿提拉提出的，所以又叫阿提拉主義。阿提拉主義在發表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並沒有產生直接的作用，但正如後來史學家的評論，「阿提拉主義之所以重要，並非在於它做了什麼，而在於它發展的結果」，日後厭嗒凡對涉及到草原的政策一直以此為基調。後來再此基礎上，厭嗒又相繼推出大陸主義、海疆主義。為厭嗒走向世界的政策奠定了基石。

「啊，啊欠，怎麼搞得，風這麼大呢，來人那，把大殿門給我關了」庫思老二世故作左右到。

白文心說：「看來不能在刺激了，別把事給辦砸了」

於是他到：「為了表示誠意，我國阿提拉陛下讓我告訴您。如兩國能和親，我國願把佔領的外高加索地區，全部交換給貴國，並且願出兵幫助貴國一勞永逸的解決喬治亞王國的問題」。

「什麼這是真的」庫思老二世聽到最後一句話興奮到。

「是的，這是我國的承諾」白文到。

對於喬治亞，是波斯永遠的心痛。這個國家自建立起，就跟波斯作對。他們依靠崎嶇的地形，多次打敗波斯軍，令波斯國很沒面子。最後，波斯無奈只好籤訂條約，承認喬治亞王國地位。

對於這次厭嗒提出的提議，令庫思老二世開始萌生幻想。

他到：「貴國的特使來了，理應好生接待，可是和親一事關係重大，寡人要和王后商議后再作決定。請貴使下去休息，等待我國的決定」言畢，他在內侍的攙扶下，起身走往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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