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遇險

第六章遇險

西元374年五月十日,韓總管一行終於追上陳偉他們.途中他們相繼遭遇另兩批隊伍,衝出保衛后.過了十七天即五月二十七日,他們終於離開呼陸天的範圍,進入原皇帝的領地鹹海區域.

在路上得知雙親的噩耗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在剛開始的那幾天里，他感到一切都很不習慣，八年的相依為命，突然一朝得知不在了……,令他難以承受這麼大的打擊。雖說自己下定決心,振作起來.可是說說容易,但作起來卻很難.所以有一段時間，陳偉變得很消沉，整日無精打採的樣子，似乎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提起興趣似的。如果說還有人關心我的話，我想那就是韓總管了.

韓總管自和陳偉回合后,他看到陳偉那副沒精打採的樣子,心裡很痛.於是他決定和陳偉住在一起,就這樣他和陳偉同睡一個帳篷.

在陳偉和韓總管同睡的那天晚上，韓總管和他談到很晚，他向陳偉講了很多很多……打小他就看著陳偉長大的，他相信陳偉決非池中之物.在那晚以及其後的幾天他對陳偉講了很多道理.在這些道理中,他講了許多王朝更替以及許多古代名人的故事,以及許多各地的風情.

在他的開導下,陳偉心情開始好轉起來.其實陳偉明白這是韓總管希望有一天他能夠治國，平天下，為百姓造福。而今他看到陳偉頹廢的樣子，如何不心痛！所以才講了這麼多道理的.

是啊！從小父親就教我：人無論多麼困難，但是決不能放棄希望！我怎麼能這樣呢？不錯，父親走了，可我還要活下去，我身上肩負三家的仇恨，他們對我報以很大的期望，我怎能令他們失望呢?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如果他們在天之靈看到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他們會傷心的！我應該更加努力，終有一天，我要讓我巴氏家族重新矗立在阿蘭城內！

「謝謝您,韓總管,小子受教了」陳偉滿含感激的對韓總管說道,韓總管欣慰的笑了.

「沒想到韓總管不簡單那,他身上說不定還有很多秘密,我的挖掘挖掘」事後陳偉心說到.

這時陳偉瞅瞅身邊的人只剩下不到20人,再想想出來時原本305人,可現在….,嗨,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不光替父母,還有那些受到牽連和為保護他而死的戰士.鹹海當地古語叫「西北海」,由「丑塗之水」即阿姆河流入形成，因此阿姆河流域的人,親切的稱它為「流著**的奶河」.

鹹海湖水清碧，像一顆璀璨晶瑩的藍寶石鑲嵌于于斯蒂爾特高原、沙漠和圖蘭低地之間的斷陷帶中。冬季，這裡雪涌水凝，湖面晶瑩剔透，宛如一塊巨大的翡翠，鑲嵌在冰山雪原之中。

夏季，微風徐來，湛藍的湖面上碧波蕩漾，水天共色,水中游魚歡躍，湖上鳥兒翱翔。湖內有許多島嶼,在湖正中央的大島上,島嶼僅高出湖面約20米，地勢平坦，水草茂盛，四周環水，好似仙境,據說有神仙在島上修行.

在湖畔廣闊的草原上，金花漫涯，錦繡如畫。游牧民族特有的帳篷星羅棋布，牛羊如雲、牧歌悠揚。湖濱群島環抱，松柏參天.湖的南部由於地處高原地區,故附近山區雪峰疊戀，雲亂霧繞，構成了一幅絢麗繽紛的立體風光畫卷，身居其間，彷彿到了人間仙境。棲息於此的天鵝、灰鶴、丹頂鶴等珍稀禽類為鹹海更添神韻。

所謂禍不單行,令他們想不到的是命運之神似乎並不算就此放過他們，他又給這顛沛流離的一行人更嚴竣的考驗。原來就當陳偉他們以為擺脫追兵糾纏的時候,他們發現自進入這個地域后,有許多意圖不軌的人在打量著他們.害得他們顧不得欣賞鹹海風景,整日處於戒備之中.兩天後他們才從他們同情他們的一個當地人口中獲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呼陸天從丘林強那裡得知到目前為止還沒能擒獲阿提拉,惱羞成怒,大罵丘林強飯桶。即日發布三大命令，其一：通告全國，原左賢王全家為叛逆.其二:通緝正在逃亡的左賢王的兒子-阿提拉及其隨從為王國公敵，任何人得予格殺勿論，不論生死，擒（殺）之人除獲得一萬波斯金幣(匈奴人沒有自己的金幣,所以他們使用波斯金幣)，同時還給予大當戶之官位。如通報他們方位者,獎勵1千金幣.其三:凡是知情不報者,一律殺無赦.

尤其是第二條命令堪稱是匈奴建國以來的最高賞金，令許多貪婪人心動,他們各自都計算著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於是第二天，大量貪圖那天價般賞金的殺手、強盜、普通士兵(一般的農牧民沒有參與,除了少數敗類外)、地方官員，也對他們伸出魔手，畢竟一萬金幣足叫人享受一輩子了，官位更能叫人名利雙收，有誰不會眼紅啊。

於是，陳偉一行人除了要躲避呼陸天派出的追兵外，還要應付蜂擁而至的那些貪婪之人。

公開攻擊，偷襲，暗殺，種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尤其是眾多貪圖賞金中的人當中，實在是不乏強人，每當陳偉他們以為已躲過追兵時，他們又從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對他們施以各種手段。

弄得他們疲勞不堪,惹得他們個個肝火旺盛、脾氣暴躁.所以他們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是對敵，一律殺盡對方一兵一卒，毀屍滅跡，斷絕追蹤者用以追蹤的機會。如此一來總算是減少不少的追兵。

經過幾次瘋狂的廝殺后,那些原本想撈一把的人開始減少了,畢竟有命享受才行啊?

又過了兩個月,這天即七月30日他們到了錫爾河中游一個叫阿累死綠洲上,此時陳偉身邊只剩下韓總管,郎虎以及其他六名手下合計九個人了.

這時望眼看去就見夏天的阿累死綠洲周圍是一片遼闊的草原，由於這裡地處山區,再加上離錫爾河很近.造成這裡冬季多雪，夏秋多雨，所以這裡牧草豐美，土地肥沃，牛羊成群，牧歌悠揚.遼闊的草原象鋪上了一層碧綠的絨毯，各種野花五彩繽紛，將綠色的絨毯點綴得如錦似緞,散發出沁人肺腑的芬芳.

「到家了,呵呵」韓總管一踏上阿累死綠洲興奮的喊道.

「韓總管怎麼了????,明明還沒到嗎」眾人疑惑到.

韓總管似乎看出大家心事,笑了笑解釋到:「這裡有我的一個熟人,我們可以到他那裡休息,我跟他有十年交情,安全上沒問題」.

眾人心說:「太好了,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韓總管,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啊」陳偉不放心的問道

「小王爺,10年前的一個夏天.有一次我到天山打獵,無意中從一頭黑熊手裡把他救了下來,就這樣日後我們成了朋友」.

「哦,這麼說.韓總管你還是他的救命恩人那」

「是的,小少爺您看怎麼辦好」

陳偉聽后心想「誰能出賣自己的救命恩人那」,說道「我們去找他把」

韓總管明白此時陳偉才放下戒備的心情.

事實上韓總管發現這三個月的逃亡生活早已教會小王爺即陳偉什麼叫做現實的無情，叫他學會認清環境.而且他還發現陳偉時常仰臉望天，雙眉微蹙，終日似乎想著什麼心事，三個月的逃亡生涯，使他從心智,言行上早熟了很多，原本**歲的孩子，確己失去了天真的歡笑,讓人心痛。身體發育的比同齡人高大，強壯許多.從遠處看陳偉以為他至少也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其實殊不知他還不到九歲.

其實韓總管他們沒發現這三個月的逃亡生活，雖然一直在奔逃，在飢餓和憂苦中，這悲慘的際遇，使陳偉過早的學會了如何在愁苦中帶些笑容.不論自身是如何痛苦，他都把它深藏心中，不願使他人分擔。實在忍受不了,那也是等大家睡著好爬起來,找一個偏僻的角落發泄著自己痛苦.

陳偉明白現在他該做的是如何讓自己和隨從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中活下來，如何保全自己和他人，所以他變的多疑些,凡是總要問個清楚明了.事實上當陳偉正式開始擔任自己這幫人的頭領時，他並未認識到，這幾個月的日子對他有多大的助益，雖然它是如此的艱辛，如此的困難，如此的痛苦，如此的難熬。

陳偉也曾有過:「他們這般趕盡殺絕，不留餘地，害得連個短暫休息安身之處也沒有.與其這般辛苦奔走流浪，倒不如戰死沙場，和他們拼了算啦！」之類的念頭,可是一想到還有這麼多人再跟隨他,父母的仇等等,這種念頭開始還曾有過,後來隨著領地越來越近也就打消了.

韓總管他望著陳偉,心裡感想萬千.還發現隨著時間流逝,小王爺的頭腦漸漸變得異常靈活聰明,有幾次能夠以少勝多,還多虧了他的指揮.自那以後,不論事有多大,都有他拿主意.儘管陳偉還年幼,大家已習慣了以他馬首為瞻.儘管開始時,出於同情,憐憫,激憤的想法,但到了後來確實是大家心甘情願聽他的.即使再他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肯背叛他.

大概是因為大家都想聽他那些令人詫異的言語.例如「為什麼要有奴隸?難道我們沒有雙手嗎?戰爭是什麼東西?難道戰士生來就為了戰爭而活嗎?如果我當權一定要取消奴隸制度?人生下來就沒有貧富貴賤之分?財富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各民族應當坦誠相待,和睦共處才行等等」,讓大家耳目一新.

開始自己還辯解一些,到了後來,自己乾脆舉手認降了.這大概也是那些奴隸出身的護衛們肯為他效死力的關係把?也包括自己這個康人.就連郎虎這個真正的匈奴勇士也肯聽話,小王爺真是不簡單那.想想那些為了保護小王子安全,前仆後繼的護衛們臨死還露出高興的表情,這大概就是皇者的氣質把?在匈奴貴族中,只有王爺一人對奴隸和異族人較好.這也是自己和其他護衛們在聞聽王爺噩耗后,不肯離開小王爺的原因.

自己原本打算準備把小王爺護送到地方后,離開匈奴.除了郎虎等本族外,想必其他人也是如此吧?可如今自己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小王爺了,也許是想多聽聽他的言語所致,呵呵?小王爺我決定吃定你了.韓總管不知不覺走神了.

就在韓總管沉浸在幻想的時候,「韓總管,韓總管」突然他覺得耳邊似乎有人再跟他說話.

「嗯,什麼事,哦,大傢伙跟我走」韓總管回過神說道.

走了不多會,就看見前方50米處一個大帳篷出現在眼前.這個大帳篷跟別家的不一樣,因他造得比別家高大一些.還沒等他們走進些,就看見那個大帳篷.突然門帘一掀,走出一個身材中等滿臉橫肉的中年人.

韓總管看見那個中年人,高興的喊道:「司林賢弟你好啊」.

那個中年人聞聽,開始楞了一下,隨即高興的喊道:「大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快進來坐,真是的來之前也不通知一聲」.

「這位是阿提拉小王爺吧」

「賢弟你怎麼知道…」

「懸賞抓捕你們的海捕布告我在城裡看到了,故而認識」

「嗨,***呼陸天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我要是年輕20歲,我就去刺殺他」

「賢弟,你這裡….」

「放心吧大哥,這裡沒有外人,都是我的親屬,這裡我說了算」

「你瞧我,楞著幹什麼,大哥,小王爺,還有各位快請進」

「孩子他媽,快點準備酒菜,我大哥來了,我要陪他們好好喝一杯」

說完眼角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陰險的神色,可惜陳偉他們都沒注意到,差點為此送了小命.

眾人進到了帳篷里，不到一會功夫，只見大碗酒,大碗肉像流水般端上來.酒過三巡韓總管問道：「賢弟可知前面守軍虛實啊？司林說道:「想必大哥也知道,再往前走大約10里,有兩條路.一條通往康國,一條通往葫蘆關.只要過了葫蘆關即可到達王爺領地.葫蘆關離這裡大約有30里處,自古就是個重要關口,始建於六百多年前的亞歷山大時期。所以又稱雄關.東有馬鞍山(形似馬鞍)，西有大城山。連綿幾十里,周圍山勢陡峭,葫蘆關地處兩側山鞍處,故唯有葫蘆關一途可行.

據我了解,為了防止你們順利的逃回領地.老賊特意加強了防守,他把原來的守將調到他處,換成他的部將-丘林強.可以說現在葫蘆關,守衛森嚴,插翅難飛啊?

「不過,大哥你們放心我知道一條小路可繞過關口,不過道要難走一些」

「太好了,賢弟.道難走些無所謂啊?只要人能走就行啊?」

「那好把,大哥你們在我這裡好好休息兩天,明天我去探攤路,後天我們就出發把」

「那就辛苦賢弟了」

「瞧你說得大哥,這就見外了不是.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嗎,來來來,咱們一醉方休」

「來來來,我敬各位一杯」

「干…干」

「五魁手啊」,「六六六啊」

「七匹馬呀」

「一點點那」

「大哥你輸了,來來干一碗」

「好好,干就干」

「再來」

………………………

就這樣一直喝到半夜,大家喝得酩酊大醉,唯獨司林和陳偉沒喝醉(陳偉因為年幼,不勝酒里早早就睡了,而司林則是有意的).

酒席結束后,他急忙的來到小老婆-蘭美的房裡.說道:「寶貝,快給我更衣和準備食物,我要出去一下」

「老爺,這麼晚了去哪裡啊?」

「噓,輕點.別讓人聽見」

「你去那裡啊,告訴我嗎,好不好」

「娘們家的,關什麼老爺們的事」

「你,你是不是外面又有了」

「嗨呀,我的……」

「好了好了,算我服了你了,我說還不行嗎?」

司林看了看外面沒有人,悄聲說道:「我去丘將軍那裡報告領賞去」

「那裡不是有你結拜大哥嗎?何況他還救過你」蘭美吃驚的說道.

「男人嗎,要想成就大事,就得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才行,何況他又不是我親大哥,就是我親爹我也敢出賣.雖說他韓總管曾救過我,那已經過去了.如今他們可是通緝犯,我要不檢舉他們.一旦被別人檢舉我知情不報,那我的小命不久玩玩了.再說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最多他們死後,我去收屍,找個大棺材把他們一堆給賣了就是,已報答韓總管救命之恩.你說是不是.再說把他們抓住那可是一大筆賞錢那,還能當官.想想我就醉了.所以說這是老天爺挑我們發財啊,這樣的機會我豈能錯過」

「你呀,你這個沒肝沒肺的傢伙,得了賞錢我要你給我買金銀首飾.否則我就大喊了說你要謀害他們」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寶貝.還用你說,到時肯定少不了你的,真是的」.

「嗯,這回差不多」

「哦,對了明天早晨如果他們問起我,你就說我去上山探路去了,聽見沒有」.

「放心把,老爺.我有不是三歲小孩子」

就在兩人密謀的時候,突然帳篷外面一個人影忽的閃過.

「誰……」司林慌忙喊道.然後他急忙跑出帳篷,外面一個人影也沒有.

「邪門了,我明明看見人影閃過的,怎麼一眨眼就沒了呢」

「老爺,我看你眼花了把.是不是風刮帳篷引起您眼花的啊」

「差不多把,你快去準備吧,我要走了」

過了一會,蘭美說道:「老爺你要得我都給你準備了」

「別人沒看見吧」

「沒有,我能不檢查一下嗎?」

「我走了,別忘了我剛才跟你說得話」

「放心把,老爺.忘不了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司林騎上馬飛也似的向葫蘆關守軍方向駛去,準備找丘林強他來捉拿陳偉一行,好領賞錢。

卻說司林的原配須花，自司林娶了小老婆后,很少到她房裡來.於是她平時通過編織衣服來打發時間,所以家事俱是蘭美這個二夫人掌管。今天她得知韓總管他們一行來后,非常高興.在敬了幾杯酒後,就下去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有個傭人來到她那,將昨晚司林在二夫人房內怎樣商量捉拿陳偉、韓總管，去報丘林強來捉之事，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

須花聽后吃了一驚，她暗想：「救命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才是.可是自己的丈夫,為了賞金竟然泯滅良知,干此卑鄙無常之事,實在是太無恥了.既然自己知道了這事,就不能不管,哪怕自己犧牲自己的生命」.想到這裡,她悄悄來到陳偉他們下榻的帳篷，聽見裡面傳出打呼嚕聲音.心說:「你們睡得可真死啊?要知道你們待會小命就沒了」.她輕輕的叩門，說道：「韓總管,韓總管你們快些起來逃命吧!」.

連續喊了幾遍,陳偉他們終於聽見了,連忙掀開帳篷，韓總管一看原來是司林的元配-須花。須花看見是韓總管急切的說道:「大哥你們快跑把,不然來不及了」.韓總管問道:「弟妹,怎麼回事啊?」須花就把剛才聽傭人講的話重複了一遍.

韓總管他們聽后,非常氣憤.韓總管接著問道:「那我們走後,你怎麼辦那」須花說道:「他不能把我怎麼樣,我裝作不知道就行了」.

「那好把,弟妹日後我定當重謝」,

「等等,大哥」

「還有什麼事,弟妹」

「你們可從這邊走,這樣你們在路上就碰不上他們了」,須花指著左邊一條小徑說道.

「謝謝,弟妹,後會有期」,說完一行九人騎上馬按照須花指出的小路向邊境駛去.

他們走後,須花心想司林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於是她解下腰間絲帶，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下上弔死了。

下午等司林領著丘林強等幾百人來到自己家,走進他們的帳篷，只見裡面空無一人，不見了陳偉他們。嚇得他一身冷汗，趕緊帶著士兵四處尋找.結果在附近看見須花懸挂在一棵樹上。

氣的他咬著牙罵道:「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壞了我的大事!」,「呸,這麼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他對丘林強說道:「大人是我的老婆私自將陳偉他們給放走的，請大人恕罪」。

丘林強打量了一下帳篷,看見帳篷內一片狼藉.說道:「既然如此，我想他們沒走多遠，我們走」.

說完就走出大帳,準備上馬前去追趕陳偉他們.

「大人,我的賞錢您看什麼時候給啊」

「賞錢,呸,***你害老子白高興一場,沒殺了你,算你小子走運.再說人都沒抓住,還要什麼賞錢.快滾,別讓老子看見你」,丘林強憋著火罵道.,說完帶著手下士兵沿著陳偉他們留下的馬蹄印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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