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互相傷害
第047章互相傷害
史氏也是，秦素秀是她從小疼著長大的，如今被人這麼說，她還有什麼好名聲，於是，一向好面子好名聲的史氏也站出來和胡氏對罵。
原本家家戶戶都睡了，被他們一吵，不少人家點亮了屋裡的燈，紛紛摸著門起來打探情況。
秦素歡睡得正好，她手腕處，一道鮮紅色的光芒正一閃一閃，除了餘三娘和秦大海，秦大海豎起耳朵：「這麼晚了，哪家吵架呢？你聽到沒有？」
餘三娘仔細聽了一會兒，聽不太清楚，就放棄了，「哪裡聽得清楚，指不定是哪家小夫妻吵架吧，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去送一刀嗎？」
談康生見她們越吵越凶，太陽穴有點疼，站在她們中間：「都給我閉嘴！」
史氏閉上嘴巴，臉通紅，看向胡氏的目光不善，談一刀的目光越來越冷，之前聽到村裡人說秦素歡兇悍，自己的親奶奶都打，如今看來，她可能也是被欺負狠了，她們這樣的人，為什麼不打？要不是礙於輩分，他都想打人！
「真是好笑，只聽過媒人或者親生父母來詢問彩禮，還從未遇到過大伯母來討要這錢的，你站在什麼立場？聽說你們家欠了很多錢，要真是那麼缺錢的話，你旁邊不就站著一位搖錢樹嗎？怎麼把手伸到小叔房裡去了，真是恬不知恥！」
談家家境不錯，談一刀小時候雖說沒有正兒八經上過私塾，但他十來歲的時候，跟著談康生出過遠門，曾經旁聽了一段時間。
史氏當下臉色就不好看，秦素秀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她又羞又惱，死死地盯著談一刀的臉。
談康生冷笑一聲，此刻，他也不去看杜氏，以防有人倚老賣老。
「大門在那邊，我們家就不送了，至於歡歡那邊，我們只有考量，就不麻煩你們操心了。」
談康生已經算很不客氣了，杜氏氣呼呼地指著談康生的鼻子罵道：「真是不知好歹，你們家一刀這一去，萬一要是死在戰場上，你們老談家就絕種了，我好心好意來幫忙，你們反咬我們一口，我們缺錢怎麼了，我們家秀兒這麼好的人才，將來可是要做官太太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們一個秦素歡……」
「滾，你們給我滾出去！」
胡氏怒了，她一生就談一刀一個兒子，平日里如珠似玉一般，現在杜氏張嘴就是他要死在戰場上，作為一個母親，誰能忍得下這口氣？
「我看你們全家才要死在戰場上，臭不要臉的，見過無恥的，這麼無恥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想賣了秦素歡，也要看看人家願不願意！」
「還詛咒我們家一刀，呸，什麼長輩，長得像豬一樣，你看看你滿身的肥肉，你要真的缺錢，就把你這是肉給賣了嘛，不會缺錢的！」
「什麼人，敢來我們家要錢，呸，還敢詛咒我們家一刀，黑心肝爛下水的東西，也不怕遭報應，那秦素歡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也好意思拿出去說她欺負你，要是換成我，餓不死你這個老東西……」
胡氏的罵聲傳遍了大半個花山村，秦素歡家離得稍遠，沒聽見這聲音。
直到第二天起來，村裡的人說起這件事，餘三娘他們才知曉。
此刻，餘三娘從外面聽完那些話，回來跟秦素歡嘀嘀咕咕，還把過年給她做的新衣服拿出來讓她換上。
「……你奶奶可真是……我們家這種情況，她怎麼好意思去要彩禮錢呢？真是，不過這樣看來，一刀他娘對你還是很滿意的，要不然，昨天就該聽了她們的話。」
「歡歡啊，你聽娘的話，一刀啊，是個好孩子，我們親眼看著長大的，這孩子話不多，但為人誠懇，又勤快，這一次有他爹給他鋪路，將來肯定不錯，肯定也是個有出息的，你啊，就好好的，不要再鬧騰了，等秋後一刀回來，你們就成親。」
「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的事，家裡你就不要太擔心了，三個哥哥都長大了，等你出門，娘就開始著手張羅他們的親事，你哥哥他們有本事，將來對你也好，有個娘家，就有了依靠。」
秦素歡腦袋都大了，她趕緊穿好衣裳，拿上餘三娘準備好的包袱，脆生生跟她說了一聲：「娘，我知道了，我去送送他啊，我先走了！」
秦素歡從屋裡衝出來，差點撞到秦素新，他見妹妹急吼吼跑出來，朝她促狹眨眨眼，「你也受不了娘了吧？哈哈，快走，他們那邊收拾好了，聽說那邊來馬車接了，村裡好幾個孩子都在說呢，我們快去看看。」
秦素歡一邊朝外面走，一邊跟秦素新說道：「二哥，你說娘她……哎喲，你都不知道她勸我什麼，她哪隻眼睛看到談一刀他娘對我不錯？真是瞎操心，算了，昨天晚上大伯母他們到談家去了？嘖嘖，我以前只覺得他們習慣了欺負我們，把我們一家看成是傻子，沒想到在她們眼裡，我們全村都是傻子呢！」
「我也聽說了，哼，倒是臉大，去找他們要彩禮，你是沒聽到，昨天一刀他娘嚷嚷得大半個村都聽見了，也不嫌棄丟人！你說，大伯他們到底去什麼地方了？欠了這麼多錢，我看她們在家不慌不忙，還有心思找談家要錢，肯定他們家還有錢！」
「肯定的呀，大伯開了這麼多年鋪子，怎麼可能一點存款都沒有？錢肯定是有的，但就是不想拿出來，所以才想走這些歪門邪道！談家之所以答應我們家的親事，那是因為我先前纏著談一刀，談家怎麼可能看得上我，還要拿彩禮，談家跟我們家可不一樣，人家不傻，這錢怎麼可能給他們？」
秦素新步子微微一頓，轉過身來，無比嚴肅地跟秦素歡說道：「歡歡，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知道嗎？你是我們全家的心肝寶貝，二哥不許你這麼說你自己！談一刀能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氣，別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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