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背對時辰和灰色景象里的柳絮
那些在末點地方失去的痕迹，沒有人知道那一切是怎麼回事。
於是有了風。
那些在風的回憶裏面逐漸消失的一切，最後被影子取代，好像是過往的流逝，都被灰色的隱疾取代。
那些人試圖去想一些東西，可是記憶回不來了。
到了最後的邂逅里，才有光和移動的光幕。
直到最後才有了初衷的力量。
世界的弊端才初露端倪，時間都完全沒了，彷彿是最後的陰影，劃過天際的破落、就好像在那些沉淪里放逐的時光，無數的陰影席捲而來，到最後還只有無窮的窒息。
很快，朱昊延就忘記了那一切，彷彿是眾生苦痛里的一場放逐，直到最後什麼都沒有殘存。
或許更像是破碎世界裏的影子，那些不由分說的過往被無數人取代。
可是更多的人卻不懷好意。
彷彿是一場焦假象，世界在離自己的終端，無數的光還有影子在世界彼岸蘇醒。
那些在沉迷現實的狼狽里逃遁的人生，如同一場煉獄的侵襲，它們不在原地徘徊而遠離現實，更多的是塵囂里的悲劇。
於是一切都變成了紛離的假象。
人們捂住自己的雙眼，他們試圖去發現一切，在那些殘留在原地的孤獨，更多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於是更多的一切，都沒有了秘密。
彷彿是藏在黑暗裏的一個影子，孤獨不再，世界的彼端在沉睡。
人們不去相信那些。
更多的只是孤獨，漫長而壓抑的孤獨，他們不去選擇那一切。
在人們可見的影子裏，有些許動人的故事，他們不像是確切的事實，只是在遠離真相的對岸醒來。
那些迷醉的故事，最終告別了所有一切，黑夜降臨在漫長的大陸，可是唯一能夠清楚的是廢棄的孤獨。
人們已經忘記了那所有，在某個黎明中有暗藏的玄機，可是根本就沒人會相信那所有一切。
於是告別假象。
朱昊延是在那份孤愁里尋找著最初的思緒，可是他並不能夠理解那份孤愁。
那些彷彿是影子一樣難以為繼的故事，總會在某個角落裏喚醒。
不像是悲哀的存在，而是驀然的事實。
沒有會選擇那一切，他們不明白。
世界有了陰影。
可是直到最後的瞬間，不少幡然醒悟的人還是理解那些故事。
他們是絕對存在的悲哀，可是哪個又不是呢？
沒有人能夠理解。
在北回歸線以南，有罌粟花生長后蔓生的藤條。
那些不被人銘記的一切，最後還是會以絕對可能的方式存活、直到沒有了屬於它們自身終點的解釋。
朱昊延的生活還是以平靜的方式前行着，沒有任何的變化。
除了送外賣之外，更多的時候他是在直播，在直播間里他陪着自己的粉絲，那些粉絲也在直播間陪着他。
有些東西根本就是說不清楚的，它們以屬於自己的獨特方式存在。
沒有人知道它們是好的，還是壞的、甚至在某個明確的鏤空裏都不能知道屬於它們的真相。
在那一瞬間，朱昊延就像是明白了事實的意義。
不管是到最初的地方，或者在一種類似可能性的狀況里，大部分情節是很準確的。
朱昊延也明白了這一切，於是他就什麼都沒有去想，只是在那些負夠甚至充滿狼狽的人生里奮鬥。
直到流淌盡屬於自己的一縷氣力。
可能這就是生命永歸不朽的原因吧。
但是並沒有幾個人能從那些恍惚的假象里掙脫出來，生命才遠離了消失的氣息。
於是有些人從某種窒息的困頓中溜了出來，他們試圖在那些可能的真相里察覺到某種關乎所以的可能，但是在結局的終點根本就沒有。
或許是一種意味着假象的綿長，那些游弋的事物在告退。
沒有理由的結局。
於是故事在了最初的地方。
那些並不存在的故事在末路的邊緣窒息，彷彿是殘存的悲劇，更像是不留餘地的背影。
那些遠離初衷的光，最後還是在白色的孤獨里被辜負，沒有人能夠在那些不多的機會裏僥倖逃脫，沒有一個人是所謂的幸運兒。
或許那便是一種在孤寂的暗夜裏所虛妄的取代，甚至什麼都不曾留下。
於是有了那些在疲憊的印痕里只剩下了如同咬印一樣的存在，什麼都沒有，更像是在寂靜節氣里的灰色唾沫。
最後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有頹敗的一切。
於是在某一個接近黎明時分的空洞裏，有了不一樣的故事，彷彿是在那些可能性的幻覺里的一抹陽光、到最後是什麼都沒有、在虛無的世界裏告別一場曾經的意外。
那些並不相識的人在可能性的地方相遇，很快就沉浸在了浩渺的宇宙里，更多的是獨樹一幟的黑色幽默。
人們會尋找那些在漠然里悠長的時光，像是落寞。
時間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那些卑微里被放逐的扭曲是不幸，世界有了另一種故事、最後不留餘地。
人們會忘記自己的頑固，他們在不由紛說的故事裏被那些還好像是獨屬的落寞。
沒有任何邏輯，人們不去在模稜兩可的邏輯里發現所謂的思路。
靠近彼此的是一個漫漶的影子，世界隱約難現。
其實在朱昊延的生命里，他還是遇到了各種光怪陸離奇怪的事情，彷彿是某些不由衷的借口，更像是在回憶錄里的暗影。
諸多的事情在離奇得消退，甚或在某一個時刻以難以控制的靜態方式猝生。
沒有人能從那些簡薄的思緒里有絲毫真偽一樣的發現，畢竟更多的只是沒有明確迴響的聲音。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朱昊延和平常比起來要忙了很多。
他在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還在送外賣。
其實並不算是什麼意外吧，朱昊延他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往常的時日裏他原本就感覺蠻累的，工作不輕鬆。
街上燈火通明，霓虹燈耀眼的光芒使得整條街都顯得熠熠生輝。不過那在大部分人的眼裏不過是很尋常的景象罷了。
沒有人會很明確得去看那一切，置身在這其間很久了，根本就不至於把它當成多麼奇特的場景。
很多的時候，人們會在一念間的時候誤差里感受到不明確的力量，甚至在那單薄的時日很多人往往會有方向失控的錯覺。
就像是在虛空滑翔的優幽靈。
街上的人其實還是怪多的，朱昊延見怪不怪。
在他那份思緒裏面，似乎有恣意生長的一切，可是偏頗的感覺總在某些時候讓人覺得好像就難以為繼了。
他和大部分的外賣騎手都沒有多大的區別，在接單送單的過程中他同樣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不可耐。
這已然是生活的常態，朱昊延無法遁逃。
那些彷彿是煉獄里的鬼魅，它們匍匐前進、在世界的彼端尋找類似於自己故事的一種可能性。
此時的朱昊延，他等在了路邊。
等紅燈的時間是那樣漫長，漫長到整個世界好像都停滯了一樣、朱昊延甚或聽不到周圍的聲音。
他的耳膜自動屏蔽了一切。
時間在那顯示屏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溜走着，朱昊延原本盤著的心也在這一刻舒展了開來。
就在最後那紅綠燈時間所剩無多的時候，忽然朱昊延猛得就看見了一輛破落的小電瓶車從路口疾馳而過、它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到那紅綠燈並且完全是把這條路當成了它自己家一樣。
千鈞一髮的危險場景在這一刻出現了，隨着亂闖入鏡的小電瓶車鬼使神差般地出現在路口的瞬間，一輛大貨車也從路邊風馳電掣疾駛而過。
大貨車的視角其實還是很可以的，司機似乎看見了闖過紅綠燈的小電瓶車，他急轉方向盤給小電瓶車讓路。
可是很明顯的一個急剎，小電瓶車沒有收住、它「哐」得一個側翻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是極其駭人的，貨車司機徑直從座位里給摔了出來，側翻的車子也灑出了一地的熱水。
地上面狼藉不堪。
然而再看那小電瓶車，它上面的人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犯了大錯於是就一溜煙得散了。
在一旁的朱昊延正好目睹了這一番場景，他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總之就感覺那一幕是很慘的。
更讓他覺得有點唏噓的就是那個騎着小電瓶車的人太不厚道。
有些人犯了錯卻把惡果讓別人去承受，這樣的人可真是很惡毒！
昊延也沒有繼續停留，他繼續去送著自己的外賣，他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事情。
在世界上，每個人或許都只是彼此的過客、沒有人能夠一直陪着對方。
他不知道自為何在那瞬間會滋生出這樣的想法，其實他之所以覺得奇怪的原因就是本來他和那個貨車司機以及小電瓶車司機都並不認識。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吧，可總歸有相似的情緒撥弄了不同人的心弦。哪個人又說不是呢？
朱昊延的車子行駛在路上，他離那個訂外賣的人並不遠了。
就像是一種接近目的完成的希望似的、朱昊延又多了幾分動力。
這一單送完，他就可以歇了。
在生命接近離棄的每一輪選擇裏面，人們或許選擇的都是在另一種異常里不尋常的狀況。
除非有假設出現，否則更多的是接近封鎖的故事。
在固執的回眸甚或是轉身之際，有人看見了風的影子。
那些在被唾棄目光里的生命，往往異乎尋常得更加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