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秘少女
在眾目睽睽之中，那渾天青信蛇竟然以尾巴作支點，竟突兀的將自己近乎直立起來，若不是斗獸場頂上被恆元崮長老的鐵索連環封住，只怕大蛇此刻輕輕一躍，便可以跳出斗獸場。
「嘶，這條蛇竟然會人言技。」天元峰方向，柳花明倒吸一口涼氣，向著場下吼道，語氣雖是一副憐憫的樣子，可眼神中卻透漏著幸災樂禍。
「嘶個屁嘶，這麼喜歡到吸涼氣，要在前世就應該把你綁在空調出風口上。」蕭去疾心下嘀咕著，憤恨的望著柳花明。
蕭去疾望著騰起的大蛇，此刻心中也升騰起一絲顧慮。
「前輩，什麼是人言技啊？」
「有的靈獸在某一個等級即將突破，實力迎來巨變的時候，就可以習得一種技法，並可以口吐人言，並在釋放的時候吼出技法的名稱，以此震懾人心。」
「這麼棘手的嗎，小穿也可以說話啊，可它為什麼這麼廢……」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不過，還記得剛才那個獄卒，執法堂堂眾所說的嗎，它的弱點在尾部，渾天青信蛇在釋放人言技的時候，攻擊力最強，但也將弱點暴露的多很多。」老叟沒有摻和兩人的尷尬，繼續道。
「知道了，前輩。」
蕭去疾凝望著大蛇，確如老叟所言，渾天青信蛇此刻將它自己的身軀直立，巨大的頭顱吊在半空中，蛇信子極速的抖動著，血紅的眼珠子盯著蕭去疾憤恨異常，誓要將蕭去疾吞下果腹。
蕭去疾正視著大蛇，手中漆黑長槍橫卧，防禦姿態，隨時準備迎接渾天青信蛇的任何進攻。
「哐。」渾天青信蛇將自己懸於天空之上的蛇頭，如同撞鐘似的突得砸向地面，蕭去疾憑藉著黃龍千里的身法，腳下金色靈氣漂浮，輕鬆的躲閃而過，但原地卻留下一個巨大的隕石坑。
幾番如此攻勢下來，渾天青信蛇終於不再嘗試，大蛇再度直立身軀，騰躍起身，在空中翻滾著，如同巨龍翱翔在天際一般。
可蛇終究是蛇，騰蛇乘霧，終為土灰。
無論它在空中翻滾的姿勢和巨龍如何的相似，身軀終有落回地面的時刻。
「小心，這就是它人言技基本醞釀完成了，渾元翻天滾，在它的人言技近乎完成的時候也就是你唯一的機會，用大槍劈開它的尾巴。」識海中聲音響道。
「這就是渾天青信蛇的人言技——混元翻天滾嗎？」老者眼神之中有一絲凝重，又道：「這次的處決竟然比先前的演武還要精彩，要分勝負了。」
「混元！」巨蛇的聲音沙啞，眼瞳之中，奇怪的符號浮現，竟有一絲攝人心魄。
「翻天！」渾天青信蛇低沉著，騰於空中，龍翔之姿，甚是霸道，整個身子極速落下地面就欲要將蕭去疾砸成一灘肉泥，青色的靈氣繚繞，倒真的有幾分像真龍降世。
「滾……」這一聲來自於少年的怒喝，與渾天青信蛇沙啞的聲音明顯不同，這一聲氣息雄渾，氣沖斗牛，氣吞萬里如虎。
渾天青信蛇的「滾」字，沒有脫口，卻被蕭去疾搶先。
那電光火石之間，渾天青信蛇只差最後一剎便可完成擊殺，蕭去疾先手一步怒喝，長槍自身前翻轉一百八十度向上空橫挑，從渾天青信蛇的尾部一路劈至蛇顱。
「是你滾……」蕭去疾拖著長音，拄著長槍站立，渾天青信蛇從蕭去疾身側旁邊倒飛出去，在空中化為兩半狹長。
「這……」
「卧槽。」
「我怎麼感覺這是對渾天青信蛇的處刑啊。」觀眾席上稱讚之聲不絕於耳。
「這一槍，跟你的臉一樣帥，我家師姐果真慧眼如炬。」古月在旁邊沖著場下叫道。
王若璇聽著古月在旁胡言亂語，站起身來就要教訓古月這個丫頭，可這猛地一起身，跟隨不上身體的節奏，那兩團飽滿竟倒真真是亂晃漸欲迷人眼，挺著這一對的腰身卻剛剛盈盈一握，直叫人想入非非。
和古月嬉鬧著，卻瞅著眼角的余光中，蕭去疾在盯著她，只好歪過頭去，盈盈一笑。
蕭去疾抱拳以示恭敬，畢竟這斗獸場上的三家，唯有峨眉峭對待自己的態度很是不錯。
「嘖嘖。」蕭去疾的身邊傳來老叟的調侃聲。
「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解小穿道。
「你還小，你長大了就明白了了。」
此刻的看台上，天雲頂一脈，柳花明氣急敗壞，領著武煉、古二通與一眾師兄弟就欲離開，這時若再嘲諷，倒真是自取其辱了，不過柳花明一行人清楚，對付一個外院弟子，以後有的是機會。
少年癱坐在開闊的斗獸場中，一支漆黑長槍在地上，一隻穿山甲壓在少年的身上。
……
斗獸場之巔，距地百米的高台之上，少女手握劍匣，向著下方俯瞰，面龐絕美，一襲白色大氅，望著場下少年的勝利，原本凝重的眼神，此刻綻放著欣賞，小嘴長舒一口氣，分外惹人憐愛。
「稀客啊，這種等級的演武，師侄女居然會現身。」少女沒注意的後方，一席黑衣中年人驀得出現，來人面龐英武，劍眉星目，鬢角有些微霜。
這黑衣中年修者，就是先前蕭去疾入獄時，那城樓之上執法堂的主人，狄大人。
「狄大人也挺清閑的。」少女有一些緊張。
「這是我執法堂的地界。」
「而且最令我好奇的是，你挺在意這個少年的嘛。」狄大人聳了聳眉，意味深長的言語著。
「師叔，你可不要胡說。」少女稱呼的轉變，已經顯得有一些求饒的意味，甚至臉頰也有一些輕微的紅潤。
「我剛才看你已經準備拔劍了，若是那上年扛不住人言技的話。」
「天元峰年輕一輩的最具天賦的少女，居然為了一個外院弟子出手，說不定能成為小說里絕佳的浪漫橋段。」狄大人一臉的姨夫笑，表情略顯輕佻，閉著眼睛，彷彿思考著自己所形容的小說的橋段。
「師叔！」少女加重了語氣，近乎氣的跳腳。
「不過在小說里，現在我似乎該說一句。」
「和那個少年保持一些距離。」狄大人語重心長的道，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中竟有些傷感之意，而原地已經不見了少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