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求推薦票】
陳臣看著解山河久久沉默不語,
最終才是嘆息一聲道:「當年之事的確是我們道宗疏忽了。」
當年之事發生之時道宗其實並不知情,後面李雙魚前往寧國取劍的時候大打出手甚至驚動了道宗,
若不然光憑李雙魚一人又如何能撼動寧不凡?
「真不考慮一下嗎?」
陳臣面露惆悵的神色,似乎仍舊不死心所以厚著臉皮繼續勸說。
按照他對解山河的性格了解的話,如果是以前的他絕對會樂意將這種封印之術交出來,
畢竟一己之力就能夠封印一個禁區入口,
這等術法足矣讓整個人族的未來!
「想都不用想。」
解山河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搖頭道:「我願意自然就會出手相助,我不願意誰又能強迫我?」
陳臣:......
不知道為何此刻他腦海中出現了甚是貼切形容此刻解山河的一句話,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看來逍遙劍宗被剿滅這件事對於解山河的確帶來了很大的衝擊,若不然也不會變得如此。
「此事已過去。」解山河擺了擺手道:「所以我對諸國出手的時候你們道宗也休得插手。」
解山河的這句話讓陳臣臉色再度幾經變化,這句話指的並非是解山河在表達他要做什麼而是在傳遞了他的一個態度。
滅掉南秦絕非是結束,
陳臣皺著眉頭道:「你還要對北秦出手?」
「南秦也好北秦也好,不都是大秦皇朝嗎?」解山河不以為然地道,
「你應該很清楚這等行為已經觸及到了三大皇朝的底線。」
對於目前解山河的情況陳臣也很清楚,若是讓解山河掌控了大唐,寧國還有大秦皇朝的話,這毫無疑問是在挑釁三大皇朝的權威。
停頓片刻陳臣語重心長地道:「三大皇朝不會坐視有人能夠與他們四分天下的,除非你能夠抗衡三大皇朝。」
哪怕如今解山河的實力已是抵達一個前人都無法超越的境界,可他終究還是一個人。
一旦解山河站在了三大皇朝的對立面,恐怕屆時要面臨的麻煩遠超想象。
作為同樣擁有超強底蘊的道宗自然很清楚三大古老皇朝的恐怖之處,很清楚地明白就算解山河站在個人偉力巔峰也難以抗衡。
「四分天下?」
解山河沒有解釋太多,因為陳臣對於自己的實力沒有一個很清楚的概念而且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
如果只是認為自己要跟三大皇朝四分天下那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當日既然不管我逍遙劍宗遭遇了什麼事那今日也莫要管我解山河要做什麼事。」解山河意味深長地道:「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你們聽的。」
陳臣:......
看見解山河這般固執的態度他也是無可奈何,但這偏偏就是劍修的行事風格。
要麼不得罪劍修要麼就得罪徹底點直接把人給乾死,要不然一旦讓劍修們喘過氣來可就真的是不死不休。
「行了,只要道宗不插手那你我就還能坐下來談一下。」
解山河擺了擺手道:「還有事沒?沒事就走吧。」
「既然你不肯將陣法傳授出來我也不繼續再勉強,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陳臣沉默片刻旋即也是開口道,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是不情之請了還就別說出來。」
陳臣:???
這也太無情了吧。
不過陳臣自然是假裝沒聽見這句話而是繼續開口道:「我想留在此地一段時間。」
解山河愣了一下,旋即也是明白陳臣圖謀何物。
因為自己不願意把陣法交出來但不管是他還是道宗都拿自己沒辦法,主要是打不過...
所以陳臣便是想要自行參悟解山河所布置的陣法,畢竟作為道宗的前任道首自然也並非浪得虛名。
他對自己的悟性有著足夠的自信,說不定能夠趁著這個機會領悟出一些什麼。
「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
解山河沒有拒絕反而是大大方方地道:「可以,你想留下來多久都沒關係。」
倒不是覺得陳臣的悟性不夠而是他覺得如果大封印術就如此簡單便能讓人領悟出來的話,也不至於要在禁區才能夠簽到獲得。
還有一點就是以他對陳臣的了解,倘若自己不答應的話恐怕他這個人就會陰魂不散地一直糾纏著,
與其讓他煩著自己還不如索性讓他留在這裡自行參悟,至於能夠領悟多少那就看他個人造化了。
「你居然這麼大方?」
陳臣震驚了,
他以為還要費不少功夫才能說服解山河同意自己觀摩他這一套封印陣法可沒有想到解山河居然如此大方地便是同意了。
「主要你也看不懂。」
陳臣:......
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我當年好歹也算是...」
「你也會說是當年了。」解山河不以為然地道:「你想要留下來便留下來,不過我最多就停留半個月便要動身前往北秦。」
「呵,給我三天時間就夠了!」
解山河看見他嘴硬倒也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喚來了君不悔,告訴他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陳臣可以隨意進出此地而不受限制。
接下來陳臣也跟自己的孫女打了一聲招呼告誡她們在南秦切莫隨便惹出麻煩,而他則是一頭埋進了研究陣法當中。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陳臣沒有出來,
兩天的時間過去了,陳臣還是沒有出來,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陳臣依舊沒有出來,
.......
直至第十天陳臣的孫女紅纓覺得有點哪裡不對勁不由得提出想要見一下自己的爺爺,
可是都整整十天了,她有點擔心。
君不悔也是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率領著她來到了逍遙劍宗的深處。
但兩人看到了此刻的陳臣也是嚇了一跳,
此刻的陳臣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早已經消失不見,整個人灰頭灰臉地趴在地上不斷刻畫著一些東西看上去如同在推演著什麼一般,
口中時不時還在念叨著不對,這裡不對之類的話語。
很難讓人想象這個人居然是道宗的前任道首...
「太難了啊。」
突然陳臣仰天哀號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