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鑄名劍禍起齊魯王

伊左說道：「的確不錯，需要謀劃一番，先探探魯國的虛實」，牟王深以為然，安排伊左去準備。一日，破劍求見牟王，牟王就是一愣。破劍是劍客，從來不來見自己，都是安排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破劍見到牟王，說道：「牟王，聽說魯王擴兵，咱們有準備嗎？」牟王說道：「是啊，這也是我憂心的地方，不知道怎麼處理」。破劍道：「牟王，我是劍客，雖然不懂什麼兵法，但我有個建議」。

「請說」，破劍說道：「伊左丞相建立賢人館，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咱們牟王人少地少，不能跟其他國家正面交鋒，但我可以萬人之中取上將首級，只是。。。」牟王一愣：「只是什麼？」

「我用劍，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其實就是快，世間無功，唯快不破，但有一次失手了」，牟王大驚：「你還失手？這是為什麼？」破劍說道：「就是因為我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兵器夭折，我也沒有辦法」。

牟王沉吟良久，問道：「你大概已經有了主意吧？」破劍道：「我學藝的時候，聽師父說，在大禹時代，嬴姓始祖伯益，曾經鑄劍三把，一曰：倚天劍，一曰屠龍刀，一曰避水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是神兵利器」。

「有這樣的兵器，現在在哪裏？」破劍道：「既然是神兵利器，那能是普通人收藏，傳聞屠龍刀是大禹所得，後來傳給夏啟，後來不知所蹤；倚天劍是大禹時期的夏班所有，後來不知道去了；避水劍是嬴姓擁有，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牟王笑道：「你說了半天，等於沒說」，破劍說道：「大王，神兵利器，不是一般人所有，但公輸班一族，卻是知道其中的秘密」。牟王明白了：「你是說，我們重金請公輸班，探聽秘密？」

破劍道：「大王，公輸班是墨家，財富富可敵國，只是金錢是打動不了的，需要的是真誠」。牟王深以為然：「是這樣，當年我們請墨家修建牟王城，也是這樣，我親自去請，表示誠意」。

「那我隨大王親去」，牟王同意，選了一個好日子，就來到了牟國的野人谷。這是墨家的總壇，破劍是知道的。公輸班見牟王親自駕到，也是吃驚：「不知道牟王駕到，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牟王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也酒乎？」魯班大笑，趕緊準備酒菜，盛情款待牟王。酒至三巡，菜過五味。牟王說道：「魯班先生，縱觀天下諸侯，你覺得那個最厲害？」

魯班笑道：「自然是齊國第，魯國第二，還有牟王您」，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牟王很高興，但沒有迷失自己。笑笑說道：「先生錯矣，自夏啟開始做天子，建立真正的國家，並分封諸侯，商朝繼之，隨之又滅，這是為什麼？」

「我墨家一族，從不過問朝政，是在野之人，的確不清楚」，牟王說道：「先生卻是說對了，正是因為墨家在野，卻能從伯益開始，延續至今，你想想看，是不是比任何一個朝代都厲害？」

魯班大笑；「牟王是在誇我啊，還是在害我啊？這話要是讓周天子聽見，墨家豈不是完蛋？」牟王說道：「先生應該明白我到這裏的原因了吧？」魯班沉吟少許，說道：「請牟王詳細說明」。

牟王鄭重的說道：「我想請魯班先生，做牟國的國師，您意下如何？」公輸班笑道：「好，再請牟王是明白一點？」牟王把來的意思說了，魯班說道：「牟王所說，是有點難度，避水劍原是嬴姓所有，屠龍刀不知去向，這個。。。」

牟王立刻明白：「魯班先生不要誤會，我絲毫沒有覬覦倚天劍的意思，我是說，你們墨家必定有鍛造神兵的技藝，我想鍛造幾把」。魯班聽完大喜，說道：「我明白了，但是，神兵利器，需要的原材料卻是奇缺」。

「先生細說」，魯班說道：「就說避水劍吧，這是伯益利用星外寒鐵，和界外混銅鍛造，這樣的材料根本無處去找，我們墨家研究多年，卻有了替代的辦法，只要牟王用心，搞定了材料，我們墨家願意為牟王效力」。

牟王聽完魯班說的材料倒吸了一口涼氣，面露難色。破劍說道：「魯班先生既然說了，我們牟王一定備齊材料，還望魯班先生不要食言」。牟王見此，告辭了魯班出來，對破劍說道：「咱們去哪裏找這些材料？」

破劍笑道：「大王，其實很簡單，魯班這樣說，其實是說，星外寒鐵和界外混銅是有的，只是不多而已，他真正需要的是：千錘百鍊的精鐵和壯士的鮮血」。牟王恍然大悟。

「這千錘百鍊的精鐵，我讓商賣去找，你去湊齊300個壯士，如何？」破劍立刻說道：「破劍遵命就是」。牟王傳令下去，2個月的時間，就準備好了3000斤的精鐵，都是千錘百鍊過的，還有300壯士，隨時聽候命令。

魯班見此，知道牟王是有誠意的，就拿出了一丁點的寒鐵和混銅，摻和在精鐵裏面，鍛造了四十九天，最後用300壯士的鮮血淬火，終於打造出兩把鎮國的名劍。一把叫做：軒天，一把叫做：轅地。

牟王把軒天留給了自己，把轅地賞賜給破劍，那意思就很明白了。破劍隨即發出毒誓：今生今世為牟國而戰，而牟國而死。牟王大喜，隨即封賞破劍為國士，賜姓為牟，破劍從此姓牟，叫牟劍。

牟劍得到轅地之劍，很是珍惜，特意製做了一個劍鞘，珍藏在身邊，就是睡覺都摟着。牟王留下了軒天，卻是有些得意。時常的時候，就忍不住在自己的後花園里舞劍。可是，這把軒天是神兵，牟王舞劍的時候，就光芒四射。

普通人是看不到劍芒的，可遠在齊國的欽天監就看到了。齊國的欽天監姜咒，一日夜觀天象，就看見有光芒從牟國之地，直射牛斗，天上的紫薇之星都受到映射，就吧姜咒嚇了一跳。

姜咒趕緊跟齊王姜子牙稟告：「大王，有神光從牟國直射牛斗，怕不是好事，應該去查查，是怎麼回事？」齊王大驚，這光華射牛斗，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暗示著牟國有神奇的事情出現。

「趕緊派遣探子去刺探」，齊國的探子就來到了牟國。再說魯國也是，魯國的欽天監姬星，對姬伯禽說道：「大王，牟國之地，光華四射，一定有寶物出現，要是被齊王知道了，一定搶先得手，大王要趕緊行動」。

姬伯禽最近擴兵，就是想大幹一場，一聽姬星稟告，立刻就派遣了探子去了牟國。探子來到牟國，幾天都沒有探聽到消息。魯國的探子就想了一個辦法，買通了給沐王府運送夜香的官吏，請他們探聽虛實。

運送夜香的官吏叫做香頭，就是把王宮內的人糞尿運送到郊外。一般都是在夜間運送，免得影響王宮的生活。果然，香頭探聽到了一個消息，是牟王每天夜裏，都在後花園裏練劍，據說是一把神兵利刃。

開始的時候，魯國的使者沒有感到驚奇，後來，聽到了牟國的一個房間的傳言，就明白了：牟王得到了一把神兵，不是凡間之物。魯國的探子就將這個消息稟告了魯王姬伯禽，牟王也是沒在意。

後來聽說，齊王姜子牙竟然派遣使者，跟牟王索要什麼神兵，這才明白，牟王的神兵不是普通的兵器，一定有門道。不然的話，堂堂的齊王姜子牙，怎麼會為一件普通的兵器，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