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忍無可忍,還擊
楚杏兒真的怒了,盯著姜二夫人那扭曲醜惡的臉,咬著牙罵了句:「臭娘們兒,你是不是有病!」
話說,這些嬌滴滴的夫人小姐,在她面前算個屁!張牙舞爪也不過是紙老虎,老娘才是真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
當下,暗用了幾分力道,快速一甩!一下將婦人扔出去老遠。
姑奶奶的忍耐是有限的!
那姜二夫人紙一樣的身子被幾個同行者接住,驚魂未定抬起頭,一臉的不可思議,「好你個野丫頭,你敢罵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另外幾個女人也狐假虎威地道:「一個鄉下來的賤人,也敢跟我們姜夫人穿一樣的衣裳,你這是衝撞了我們夫人的雅興!小心有你好看!」
楚杏兒煩惱的摸了下腦門兒,不知道是誰衝撞了誰啊,誰特么的能想到,就不過是挑了件衣裳,都能碰到這種難纏貨!人倒霉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什麼日子呀,出門不利!
唉,還不知道這婦人是哪家的貴人,要是萬一惹上了個麻煩,為這點破事太不值得。
思來想去,她努力的壓下了她這爆脾氣,擺正姿態希望能講講道理,「夫人息怒,我不是有意衝撞你,只是意外巧合與夫人眼光一致罷了。」
沒想到,她的退讓,反倒還讓這姜二夫人漲勢了,冷哼了一聲,她趾高氣揚的走到她面前,鄙視道:「你與本夫人眼光一致?那是拉低了本夫人的檔次!識相的,立刻把衣裳給脫了,省得礙我的眼!」
說完,她一個眼神示意,幾個同行者就一齊湧上來,直接對著楚杏兒動手動腳,要當眾扒她衣裳!
我的天!這還反了不成!
楚杏兒眼神一寒,在那些女人的手觸到她的衣裳之前,她一個掃蕩腿,輕而易舉全給她們摞倒。
「啊,哎呦……」一群女人給摔的東倒西歪的,散花一樣。
「我還當長都城裡的貴門婦有多知禮,沒想到竟然能幹出當街耍流氓的行徑,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楚杏兒拍了拍手,叉腰道。
姜二婦人看著一地的人,驚慌地後退幾步,「你……你竟然敢當街歐打官門婦人?該當何罪!」
嗯?
楚杏兒覺得怪不得那些宅子里的婦人能斗的你死我活的,這一張嘴就是反咬人一口啊。還上綱上線的給人定罪呢。
「我有罪你個大頭鬼!惡人先告狀!姑奶奶這是正當防衛你懂不懂!再敢撒潑就休怪我手下無情!」楚杏兒怒不可遏的握緊了拳頭!
姜二夫人的臉唰的慘白,腳下一個趔趄撞到了桌子,「你你,你敢動我……我家老爺不會放過你!」
楚杏兒翻白眼,說的好像她要輕薄她一樣!呸!
「兩位客官息怒!」這時,那馮掌柜看到事情鬧大,趕緊上前勸架,「夫人,這位姑娘也是無心之失,您何需跟她一般計較。」
「你說什麼?!就是你害的我跟一個低賤的村姑穿一樣的衣裳,你是不是故意讓我丟臉?!」姜二夫人正一肚子氣沒處撒,轉而對著馮掌柜吼道。
「馮某絕無此意,夫人是店中貴客,小人豈敢輕慢。」馮掌柜雖然嘴上說的謙卑,但眼睛里卻是不卑不亢,還在淡定的勸解,「本是小事一樁,夫人何必動氣呢,況且,這位姑娘不是已經要去換衣裳了嗎?夫人就高抬貴手吧,饒了她這次。」
楚杏兒心道,生意人果然會說話,字字都給足了夫人面子。
「你在為她說話?」不料姜二婦人卻還嫉妒了,醋味好大,「馮掌柜,你還知道本夫人是你的貴客?!我每月在你店中花了多少銀子,你不幫我出氣,還護著這個小賤人?你是不是看上了她?」
你說好端端的一個貴婦人,說話怎麼沒個把門的!
全然沒有貴門禮儀!
楚杏兒怒極反笑,拳頭握的咯咯響。
馮掌柜見狀微慌道:「二夫人還請慎言!小姑娘尚是待字閨中,萬不可隨意妄言,污了人家的清譽。」
「一個鄉下粗鄙丫頭,講什麼清譽不清譽?」姜二夫人鄙夷地撇了撇嘴。
「我可比你這滿嘴噴糞的偏房講清譽多了,果然做不了正室,說話做事都上不得檯面。」楚杏兒冷笑道,「這來來回回的,就以本姑娘的出身來攻擊,告訴你,本姑娘出身貧寒也是清白人家,倒是你,還指不定是個什麼東西!」
雖然不清楚這婦人的身份,但楚杏兒從她言談舉止,看出絕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故而斷然回擊。
「放肆!你敢誣衊我!」姜二夫人好似被人踩了尾巴,激動的上前要來抓她。
楚杏兒不動聲色的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夫人你可慎言,小女可沒說你是不是東西。」
「你,你……」姜二夫人又氣又疼,渾身開始發抖,「放開我!」
這脆生生的小胳膊,只要她稍一用力,能給她擰斷嘍!
楚杏兒心中鄙夷地笑了笑,張開手掌放開了她。「欺人終會被欺,夫人好自為之。」
姜二夫人臉色變了幾變,揉著被她捏疼的手,眼睛里露出怯意,腳下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
到門口,滿眼恨意的回頭,撂下了一句狠話挽尊:「一個賤婢,打你都髒了本夫人的手!你給本夫人等著!」
楚杏兒一瞪眼!
那邊立即溜之大吉了。
跟著餘孽們也落荒而逃。
楚杏兒長長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姜侍郎最寵愛的側夫人,張揚慣了,今天吃了虧,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馮掌柜在一旁突然幽幽地出聲提醒。
楚杏兒看向他,朝他拱了拱手,以表謝意。雖然可能人家是怕鬧大了影響生意,但畢竟剛才出言替她說過話。
「抱歉,小女無意在店中鬧事,實在是不得已,讓馮掌柜為難了。」
馮掌柜表情略有詫異,這時候她不是關注自己的安危,卻反倒先向他道歉,小姑娘還真是大氣。
「無事,開門做生意,什麼人都見多了。倒是姑娘要小心為好。」
楚杏兒雖然很感謝他的好意,但麻煩硬要找你的話,小心了又有什麼用。
索性就順其自然吧!於是若無其事的彈了彈衣袖,轉話題:「對了馮掌柜,這身衣裳多少錢?」
馮掌柜眨了眨眼,回神,好心提醒,「姑娘還是換一套吧。」
「那人應該不會再買這套了。」
「但是若她見著你穿了,怕會更加惱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非這一套呢,再說也挺貴的,姑娘不如再挑挑別的款,也都挺好看的。」馮掌柜說話讓人聽著舒服。
楚杏兒也接這個台階,笑道:「既然馮掌柜這麼說了,就聽你的。」
轉身去看了一眼剛才觀察過的衣裳,又指了套淺橙色的,「這件吧,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