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比劍
林風盤膝坐在地上，照着老者的傳授，反覆的練習，直到熟悉了之後，才長出口氣，站起身，四下看了起來。
此時太陽快要落山了，周圍顯得昏暗起來。
林風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並不熟悉這兒，該去哪兒？
他仔細回憶起那幾名劍宗弟子走的方向，手指在西北方向比劃了幾下，然後大踏步地向他們走的方向走去。
他繞過了這座山，面前出現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他便順着這條路往前走。
走過小路之後，面前出現條大路，直通向這座大山，向上延伸。
林風頓時眼睛一亮，這條路他熟悉，直通向華山主峰，他不由高興起來，邁開大步順着大路向上走，如同飛了起來。
當他來到華山主峰腳下時，面前出現個山門，正將大路擋住，門上鐫刻着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華山派」。
林風長出口氣，找到地方了，便飛似的走入山門，向山上走去。
一路上，他碰上幾名華山弟子，均身穿土黃的勁裝，腰佩長劍，他們看向林風，都是滿臉奇怪，然後連連搖頭，飛似的走了。
林風看看自己，「沒有什麼異常啊？」他低着頭向前走去。
當他走到華山第一層院落的時候，突然有名身着土黃勁裝的劍宗弟子走來，看向他道：「岳不群，長老有話和你談。跟我走吧！」
林風頓時心頭一突，「現在華山劍宗獨大，就連名普通的弟子，都瞧不起我，堂堂長老怎麼會和我說話？不好！難不成他們知道了『紫霞神功』的秘密？不管怎樣，打死也不說！」
主意打定，他咬着牙，跟着這名弟子走去。
這名弟子帶着他穿過了院落，來到處空地前。
這片空地有半個足球場大小，青石磚鋪地，周圍都是廂房，有層樓高。
在廂房前，站着排人，約二三十位，正中兩位是年約三四十的中年人，身着金黃的錦緞長袍，腰佩寶劍。
在他們的左右兩邊，站着數十人，大多身着土黃勁裝，腰佩長劍，但是在最邊邊有幾位，和林風一樣，身着青色長袍，低着頭，垂着手站着，好像犯了錯。
在這兩名中年人旁邊，有幾名弟子，正是林風在山後看到的那幾位，除他們外，那名女子，也站在旁邊，上下打量着他。
林風心頭突突直跳，「他們肯定是知道了後山的秘密！不行，我一定不會說的！」
他咬着牙向前走，走到兩名身着金黃錦緞長袍的中年人面前，彎腰拱手道：「弟子岳不群，拜見兩位長老。不知長老叫弟子來，什麼事？」
那名女子長出口氣，「他的頭腦又清楚了，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右邊的長老點點頭，對那三名弟子道：「你們身為劍宗弟子，不該隨意欺負氣宗門人。我們華山派，要兩派和睦相處，不能因為我們比他們強大了，比他們出色了，就隨意欺負他們，知道嗎？」
「還不快向岳不群當眾道歉？」
林風長出口氣，「原來如此。」他心頭一暖，「看來劍宗還是蠻講理的。那不必了。」他連連擺手。
那三名弟子本來垂著頭，像犯錯的小學生，可是當看到林風，突然額頭冒出了火，大叫道：「我們沒錯！為什麼要認錯？」
「啊？」眾人大吃一驚。
那名女弟子連忙道：「我明明見你們圍攻岳不群——」
「那是因為他口出不遜！胡說什麼氣宗乃華山正宗，拒絕聽我劍宗指揮！我們實在氣不過才這樣的！」那三名弟子蹦了起來，「那是他親口說的，你問他！」
他們指向林風：「岳不群，當着兩位長老和這麼多弟子的面，你可得實話實說。不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兩名長老身形巨震，看向林風，「岳不群，果真如此？」
林風道：「不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岳不群過去這樣說，現在這樣說，將來還這樣說，我們氣宗，乃華山正宗！我岳不群，將成為華山掌門！」
「轟！」現場炸鍋似的響起來。
「狗屁！」兩名長老雷霆震怒，飛身上前，一左一右，擊向林風，快似閃電，「通」地聲，打在林風身上，將他向後擊飛出去。
他們拍拍手，道：「如此說來，你們做得對！」他們看向那三名弟子，「對於這樣狂妄的弟子，該打！」
「哈哈哈！」三名弟子笑了起來。
那名女弟子連忙走向林風道：「岳不群，你怎麼當眾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快快向兩位長老認錯！」
林風低下頭，拍了拍心口，「這兩名長老，動作足夠快！但我看得清，只是閃不過！而且力量似乎也不足！」
他仰頭道：「我沒錯！」
那名女弟子頓時花容失色，「這下誰也幫不了你了！」她向後退去。
「嗆啷」聲，兩名長老拔出了腰間佩劍，「這樣的廢物留着沒有用啊！不如當場殺了乾淨！」
林風一震，「我剛剛學到『紫霞神功』，就這麼完了，這可不行！怎麼辦？怎麼辦？」
他大腦飛速地運轉着，「他們是長老，我是弟子，我是弟子，他們是長老，對！對！」他揚聲道：「住手！難道你們劍宗就是這樣，用兩名長老，對付名氣宗弟子的嗎？」
「啊？」兩名長老渾身一震，互相看看，點點頭，「有道理！我們不能親手殺他！」
他們轉向林風，「岳不群，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就不出手。但是你別以為這事了了！你是弟子，我們也派名弟子，與你決鬥，看看倒底是劍宗厲害，還是氣宗厲害，你看如何？」
林風低頭沉思起來：「如果是長老出手，我絕對不會有機會的。但是如果是弟子，或許有機會！」
他抬頭看了看周圍，只見那些身着土黃勁裝的弟子，無不對自己怒目而視，手按著佩劍，不住地跳動，好像要一擁而上。
「不能讓他們全上！」林風飛速地思考着：「這一關，恐怕無論如何過不了了。那就只好應對吧！」
想到這裏，他抬頭道：「我岳不群，願意和劍宗比劍，但是難道你們會以多打少？」
「呵呵呵」，兩名長老笑了起來，「你願意比試就行！但是我們不會以多打少的，就派一名劍宗弟子，和你比劍！」
林風想道：「一個人，那勝算就大了些。」想到這裏，他鄭重地點了下頭。
兩名長老道：「這回比劍，可不是尋常的比試，而是為榮譽而戰！是生死之戰！」
林風的額頭冒出了汗水，「生死之戰？好！就生死之戰！」他靜靜地看着在場的諸多劍宗弟子，「他們會派哪一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