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兄弟鬩牆白三傷

第266章兄弟鬩牆白三傷

「你放心,我毒解了,他們不是我的對手,我把他們引開了就去找你匯合,你給我留個記號,記號你知道的,主子教過你!」

小木頭搖搖頭,「我記不住,要走一起走。」

若大抓狂,「這次聽我的!」

「若大叔叔,小聲點,被聽到了我們都跑不掉!」

若大氣得發瘋,小主子怎麼就不開竅呢!

已經有腳步聲往這邊跑過來,若大趕緊往身上綁繩子,往地上躺,閉上眼睛裝死。

這是一個乾淨的客房,小木頭往床底下鑽了去。

才做好這些,門被人從外面踢開。

進來的是兩個身穿白家統一侍衛服的侍衛,到處翻找了一番,用劍往床底下揮划拉幾下,匆匆離開。

若大鬆了一口氣,正要起來,又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

這個腳步聲他聽了兩年,熟悉無比。

雖然憤恨,卻怪不得別人,自己選擇了相信,自己承受苦果。

鳴遠走了進來,踹了若大一腳,把人踹翻,「若大,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不就是一個小孩子嗎?值得你用命去維護?」

若大被踹,不能繼續裝死,悶哼一聲,不說話。

「我們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抓住機會往上爬,我們做奴才,是爹沒辦事,可不能讓我們的孩子也做奴才啊,你讓孩子怎麼做人?」

鳴遠以為這番話最能打動人心,誰知若大還一臉不屑的瞅著他,不知怎麼的就暴躁。

「若大!別給臉不要臉,現在大公子還願意給你機會,你若不抓住就是死路一條!為了一個把你當狗的人去死,值得嗎?」

「我可不止一次聽到小木頭叫你狗奴才!翻身做主人不好嗎!」

若大冷哼,「說得好像現在的你就是人一樣,不過是從白三的狗變成了白老大的狗,都是狗,有什麼區別?」

鳴遠再度把若大踹飛,撞在牆上。

血液翻湧,若大生生忍住給咽了回去。

一旦鮮紅血液吐出,毒已解之事就暴露。

「有骨氣,我倒是要看看你骨頭能硬到什麼程度!」

過去二十多年都在偽裝,一旦原形畢露,就如同炸開的安全氣囊,再也裝不回去了。

鳴遠叫囂著要把若大骨頭打斷,卻在這時,一個冷戾的聲音突然從天而降,「住手!」

鳴遠僵硬的回過頭,下意識跪下,「主……主子。」

為了趕路,白三一襲白衣沾染了不少泥土,髒兮兮的,裹挾著冷氣而來。

「你家主子是白老大。」白三走過去扶起若大,點了他幾大要穴,就要把繩子鬆開。

接觸到繩結時手一頓,隨後不動聲色的把繩子解開。

鳴遠知道白三的手段,縱然奴契已經拿到手,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主子,這人是家主讓抓的,這……」

「嗯?」白三回過頭來。

鳴遠已經很久不見這般的白唱安,條件反射的抖了抖,「我……」

「鳴遠,我教過你們,人要懂得抓住機會,你機會抓得不錯。」白三聲音淡淡,拎著若大的衣領往外拖。

鳴遠踉踉蹌蹌的追了出去,「主子,您真的不能把他帶走,大公子會生氣的!」

「你這是在關心我……我謝謝你全家。」

白唱安拖死狗一樣的拖著若大,彷彿不費力氣一般,把人拖到了屋外。

「三弟,你回來了。」白唱和堵在院子里,身後扇形分部著一群侍衛。

白唱安隔著幾米和白唱和對望,「這是大哥新的歡迎儀式?」

白唱和拍拍手,弓箭手準備就緒,「三弟喜歡嗎?」

「我又不影響你繼承家主之位,大哥,你就一點也不顧念兄弟情嗎?」白唱安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水眸接近冰點。

「三弟說笑了,你怎麼會影響我繼承家主之位呢?」

兄弟倆彷彿過去那般,對話的語氣溫和,帶著微笑。

然在場無人不頭皮發麻。

這兩人的眼中皆是沒有半點溫度,似乎已經把死字刻在眼中和對方的身上。

大佬打架,最後丟命的總是他們那樣的小羅羅。

白唱三扶著若大,彷彿沒看見那些人似的,「哦,大哥做了家主什麼都不缺,不過我缺個人,這個人我帶走了。」

「三弟想要人差人來說一聲就行,你要人我這個做大哥的沒有不給的道理,畢竟我就你們這幾個弟弟,親弟弟呢。」

「哈哈哈……」白唱安把若大扔一邊,「你可真是一位好大哥。」

「三弟,你放心吧,清明節我會親自給你燒香,你的妻兒我也會幫你照顧。」

白唱和說完快速往後退,扇形站位侍衛舉弓瞄準了白唱安,放箭。

白唱安彷彿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猛地轉身一撈,把鳴遠撈到手裡,咔嚓一聲擰斷脖子。

鳴遠始料不及,未來得及反應,就此一命嗚呼。

白唱和在侍衛後面嘖嘖惋惜,「三弟,這可是跟了你最久的人,你真捨得。」

說時遲那時快,白唱安猛地把屍體往弓箭手那邊一砸,頂著箭矢砸出一條路來。

事到如今,若大也不再掩飾毒已解之實,猛地一躍而起,緊跟白唱安氣其後沖了出去。

然而白唱和的埋伏豈止這一重,才衝出幾步就發現外圍還有一圈弓箭手,見到他們飛速放箭。

白唱安只得折回,摺扇啪嗒一聲打開,把飛來箭矢擋下,又巧力一拍,箭矢掉頭飛了回去。

「啊!」

無數慘叫響起,弓箭手倒下一大片。

若大無處可躲,徒手抓住一把箭矢,甩飛出去,射中其中一弓箭手,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白唱安緊跟著飛出包圍圈。

「哈哈哈……」白三笑聲放肆,「自古白家兄弟不內鬥,白唱和啊白唱和,你這麼不自信,將來怎麼當好白家主?」

「三弟還是先管好自己。」白唱和背著手,下巴揚得高高的,「你不要妻兒了?」

「五兒正好嫌棄我有家室,不要了,隨便殺。」白唱安擋住飛來箭矢,躍至屋頂。

「不愧是我三弟!」

院子里湧入更多的弓箭手,白唱安咬牙,終於把小木頭送給他的火銃拿了出來,瞄準了白唱和。

白唱和臉色大變。

若非擔憂白令萬聽到動靜趕過來,計劃失敗,他何至於用弓箭手?

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他只得下令,「火銃!」

到底親兄弟,相互了解。

白唱安語氣依然淡淡,「白唱和,恭喜你,成為白家歷史上第一個兄弟鬩牆的家主。」

可能嗎?

白唱和冷笑著快速後退,以防被白唱安打著。

哪一任家主不是踩著兄弟的屍體上位?

不過給弟弟洗腦,別惦記著家主之位。

不屬於你們。

在譜寫族史時,歷任家主都修飾了一番,沒有說出真相罷了。

勝者為王,就連歷史都可以隨意寫!

這事也只有歷任家主才知道,並且悄悄告訴下一任的接班人。

在他人看來就是一派和氣。

其實和氣不和氣,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

因為失敗者沒有機會說話。

白唱安扣下扳機,終究慢了一步,白唱和躲入最近的屋子裡。

兩位弓箭手應聲倒下,白唱安不再戀戰,轉身往大堂跑去。

若大擔心屋子裡的小木頭,可太過關注反而容易惹人注目,反而給小木頭帶去危險。

咬牙沒有回頭再看一眼,轉身跟在白唱安的身後,去了大堂。

一直很討厭白唱安,可白唱安救了他一次。

愛恨分明,該記住的恩就要記住。

白唱安不屑的低斥,「廢物。」

若大沒反駁,跟得更緊了。

白令萬正在大堂跟底下人商量事情,聽到動靜問屬下。

屬下出去查探后回:大公子正在試驗新武器。

白令萬離開大堂,正好看見白唱安狼狽而至。

「發生什麼事了?」

「問你的好大兒子。」白唱安不屑的嗤了一聲,「這些年來他的動作你真的不知道?」

鳴遠從小跟在他身邊乃是白令萬所安排,不是中途叛變,就是這人本身就是白令萬的送給白唱和的禮物。

「老三,到底怎麼回事?」

阮心雨顯然也聽到了動靜,帶著一群丫鬟匆匆從另一頭趕來。

「你大兒子想要我的命。」白唱安言簡意賅。

白唱平搖著摺扇從另外一頭走了出來,「三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若大緊跟著白唱安,望著這一屋子的人沒有一張真臉,突然就同情白唱安了。

這瘋瘋癲癲又極品的性格,又怎不是因這一家子的奇奇怪怪養成?

「到底怎麼回事?」白令萬壓抑著怒意,「你又想鬧什麼!」

「我要出去單幹!」白唱安想起老四,幸好那傢伙跑得快。

白令萬卻不如放白唱瀾那邊爽快,遲疑了許久,「老三,兄弟之間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再好好考慮?」

白唱安只是冷笑著盯著白令萬。

白令萬被盯得心虛,彷彿心裡那點齷齪心思被扒了出來。

「老三,你跟其他弟弟不一樣,你為白家做了很大的貢獻,為父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貢獻不必了,昭告圈子,我白唱安出去單幹,從此和白家無關就行。」

「老三。」阮心雨滿心擔憂,「你得罪的敵人太多,出去不安全。」

「娘,我有時間會回來看你。」白唱安道。

白唱平往白三那邊慢慢移動,「三弟,別一時意氣,有個家總比在外面漂泊要好。」

然後站定看向白令萬,「爹,四弟出去了,三弟也要出去,我這個做二哥的也沒臉在家裡繼續待著,不如一起吧。」

山雨欲來風滿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白家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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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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