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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長眼睛啊,端的好好的咖啡也會灑。」經理正好從房間里出來,看見鹿凜潑灑在地上的咖啡,對着她厲聲斥責。

「對不起,我馬上處理。」鹿凜低下頭,很乖巧地道歉。

「你最好快點,客人還等著呢。」經理繼續不耐煩地大聲呵斥。

鹿凜像個犯了大錯的小孩兒那樣在經理面前站得筆直,還特意擠出一個害怕又懊悔的眼神,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經理本來是很嫌棄她的,覺得她沒有經驗做不了什麼,這麼簡單的活兒還出錯,而且兼職能在店裏的時間還少。最讓人頭疼的是鹿凜長得太顯小經常會被人誤認為是童工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因為生得漂亮水靈倒是很招客戶喜歡。

經理也就沒辭退她,留她在這兒繼續做着。

等經理走後,鹿凜馬上就變了個樣。她朝着經理的背影做了個難看的鬼臉,但樣子看上去也奶凶奶凶的,很像是在撒嬌。

可除此之外,她也做不了什麼。

她需要這份工作,這是她們這一塊兒她能找到的薪資最高要求最少的暑假兼職了。

如果想要掙足學費讀大學,她就只能忍着好好乾。

鹿凜將剛才握著咖啡的手舉起來,抿起嘴輕輕吹了一下。白皙細嫩的手指處已經起了好幾個明顯的水泡,那一大塊紅腫看起來都觸目驚心。

她再沒長眼睛也不會粗心把自己燙傷,剛才明明就是玲姐故意撞她,而她為了不然無辜客人受到波及只能緊急避讓,慌忙之中才亂了手腳。

一種灼燒的感覺從傷口處瀰漫開來,疼地她只能使勁抿著唇才能讓自己不叫出聲來。鹿凜一邊輕輕吹試着傷口一邊走到洗手間處,對着水龍頭用冷水快速沖洗了一下。

「端杯咖啡都能灑的滿地都是,我看下次你是不是要直接把杯子給砸了啊?」婷姐正好在洗手間補妝,對着鏡子一邊照着她的大紅唇一邊對着鹿凜冷嘲熱諷。

鹿凜沒有理她,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耽誤。

有這時間鬥嘴,都能做好幾杯咖啡了。

而且,她也鬥不過。

鹿凜沖完傷口后,抿了抿唇,精緻的小臉上暈出兩抹紅暈,看起來就是那種受了委屈但又不敢聲張的柔弱小姑娘。

婷姐很吃她這一套,她就喜歡看她這般明明很生氣卻不敢言的模樣,於是咧開嘴,提高音量又嘲諷了一句:「哎喲喂,還把自己給傷了啊,這留了傷疤可就不好看了。」聽起來是在關心,可語氣極為諷刺。

鹿凜依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只是拿起旁邊的拖把,準備去清理現場。

她早就習慣了。

比起父親的謾罵和發瘋,這點兒嘲諷真的不算什麼。

今天的客人很多,鹿凜一直忙活到交班點才結束。

她走到更衣室換上母親買給自己的那件碎花裙。

少女本就皮膚白皙細嫩,米白色的碎花裙襯地她臉色更是如白玉一般,呈現出一種渾然天成的美。

鹿凜將紮起的頭髮的披到肩上,還順帶着打了一個捲兒。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抿起嘴甜甜一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生日還是要好好打扮一下的。

而且還是十八歲大壽。

她背着帆布包走出西餐廳。今天她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回家,而是朝着前面的分岔路口走去。

她要去蛋糕店給自己買一個生日蛋糕。

這家mooncake蛋糕店鹿凜已經種草好久了,卻一直都沒有買過,今天終於狠下心來決定好好酬勞自己一下。

一進蛋糕店,鹿凜就被擺放在門口的冷凍櫃里的蛋糕所吸引。各個尺寸的蛋糕被做成不同的花式圖案,光是看着就足夠誘人,尤其是上面鋪着的奶油和慕斯。

她從小就喜歡吃甜的,對於奶油蛋糕之類的根本沒有抵抗力。

「小姑娘,你是要買生日蛋糕嗎?」店員姐姐見她在展櫃前面站了那麼久,於是走上前來問道。

鹿凜被店員姐姐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於是小聲回答:「啊沒有。我只要一個那個小的千層就好。」

她不想讓店員看出她的窘迫,所以很快反駁。

她的確很想要一個生日蛋糕,但蛋糕上的標價就讓她立刻就打了退堂鼓,這一個蛋糕得抵她半個月工資呢。

她還不能這麼奢侈。

這樣想着,鹿凜心裏有一絲難過。

現在的她,連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都這麼難滿足。

「那您想要什麼口味的呢?這個雪糕慕斯方塊蛋糕是我們新推出的,然後賣的最好的是這款黑森林。」好在店員沒有看出她任何的異樣,只是耐心地介紹道。

鹿凜抿著唇,沒有馬上回答。

這些她都沒吃過,也不知道哪個口味更好。

她其實都想嘗嘗。

可她捏著帆布包里有些空癟的錢包,又猶豫下來。今天她給自己的限定的額度只有這些。

「如果沒想好的話你可以先看一看,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見她沒說話,店員姐姐又耐心加了一句。

這裏的櫃枱很高,幾乎都和她的身高差不多。玻璃桌上還有幾個模型,她需要稍稍踮起腳尖才能看到。

少女揚著頭,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玻璃桌上面。

眺望了一會後,她終於做出了決定。

「姐姐,我就要那個吧。」她指了指一個抹茶口味的圓形蛋糕。

媽媽還在的時候,就經常喜歡買抹茶味的甜點,那是媽媽最喜歡的口味。

但母親走後,她就再也沒有嘗到過這樣的味道了。

想了一會,她還是決定相信媽媽的選擇。

「好的,請稍等。」店員姐姐見鹿凜長得水靈乖巧,很喜歡她,在包裝的時候特意又贈了她店裏的一款盲盒扭蛋,裏面打開會有各種甜品的試吃裝。

鹿凜打開禮袋一看,看到裏面的扭蛋有些驚訝。

小姑娘晃着腦袋,神情略帶懵懂地問:「姐姐,我沒有要這個呀。」

店員姐姐笑着回答:「這是今天店裏的活動送的。」

鹿凜的確是在蛋糕店門口看到一個活動海報,但上面明確寫着要滿百元才會贈送一個扭蛋,而她這個蛋糕連一半都不到。

但她也沒有多在意,沒準是姐姐看她長得好看所以多送她的呢。

因為天氣炎熱,鹿凜回家的時候選擇了一條小道。小道因為在施工,很少有人走,但是有樹蔭可以遮涼。

海城的夏天很炎熱,連點微熱的風都沒有。在這樣的天氣下,人的心情也自然會變得煩悶。

鹿凜也是一樣。

今天雖然是十八歲生日,可她卻並沒有覺得多開心。

因為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和她說過生日快樂,也不會有了。

而且她一點兒也不想再回到那個烏煙瘴氣的家裏聽着父親摔酒瓶子的聲音,可她現在還沒有能力獨自一人出去住。

以前那麼期盼著長大成人的這一天,可真正到來了也就還是這樣。

她還是什麼也做不了。

鹿凜一邊走一邊在腦海里盤算著自己剩餘的積蓄,思索著除去獎學金之外她還需要多少錢才能湊齊學費。

好在得出的結論還算樂觀,如果這個暑假拼一點的話,她應該可以在開學之前籌齊金額。

正想着的時候,前面有幾個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哎,前面這個姑娘長得挺水靈啊。」為首的那位挺著啤酒肚的胖子興奮地和旁邊的哥們說道。

「這不是,那個老勝家的女兒么?」他左邊的小弟揉兩人揉眼睛,含糊著說道,一副酒喝多了的模樣。

「啊,那個老賴啊,他上次和我們玩完之後欠了多少來着。我找了他好久,到現在也不見個蹤影,跑得個還挺溜。但這不,還是讓我給逮著了么。」

胖子把自己的啤酒肚拍的乒乓響,吐字不清地說道,然後對着旁邊的小弟勾了勾手。

小弟們秒懂他的意思,跟着大搖大擺走上前去。

一行人在鹿凜面前站定。

「小妹妹,一個人要去哪兒啊?」胖子撓了撓耳朵,耳根處還架著一根煙,用流里流氣的語調說道。

「去上輔導課。」

鹿凜見過這幾個人,他們是父親的『朋友』。他們來家裏打牌的時候她看到過兩次,看着就不是不是什麼好人。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今天他們堵她是有什麼目的。鹿凜心裏一緊,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可表面上還是鼓足勇氣故作鎮定地撒謊道。

「去上補習課?哈哈哈哈……」胖子忽然猖狂地笑起來,笑聲滲人。

老勝以前和他們玩時天天吹他女兒成績有多好之類的,他才不信他會捨得讓她去上補習班。

而且現在這個時候,高考都結束了,還上個屁的輔導班。

既然小姑娘不聽話,那他也只能不客氣了。

「喲,還提着蛋糕啊。這是過生日?過生日啊。看來老勝過得還不錯啊,這麼精緻一個蛋糕,挺捨得啊。」

「來叔叔陪你過生日好不好?你再去買個大點的蛋糕,咱們一起分著吃。」說着胖子又靠近了鹿凜一步。

他身上那股交織著汗臭味和劣質香水味的怪異味道散發在鹿凜的周圍,讓她不自覺地想要屏住呼吸。

鹿凜害怕極了,她只能拚命往後退,雙數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衣服。「不..要。」這回的聲音里已經沒了剛才的堅毅,而是多了幾分顫抖。

「不要啊。那可不行,除非你能將你爸欠我們的錢補上?」胖子又上前了一步,他那張油膩的臉幾乎已經貼著鹿凜。

鹿凜想別開,卻又不敢掙扎。

「多少錢?」她不想和他們糾纏。如果再能力之內的話她還是想將錢還清,於是斗著膽問了一句。

胖子伸出手指,對着鹿凜比了個數字。他粗胖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容陰險。他比的只是個位數,但鹿凜能猜到這後面肯定跟了好幾個零。

父親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她早有猜到與這事有關。

可她只是一個剛成年的少女,從哪兒去弄那麼多錢來?

「或者,你告訴我鹿乾勝在哪?你把他找出來讓他還我錢我就放你走。不然……」胖子笑得越來越陰森,他一隻手伸上前去捏住鹿凜的下巴。

「你這小臉我可就沒法保證了。」

*

時璨集團。

這是這周開的第五場大型會議了。自從時遇上任后,各種會議就沒少過,尤其是每個季度交替的時候。

而圓桌會議前,各部分的管理層全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他們內心叫囂著,卻又不敢在臉上表示出來,還得端正著坐着聆聽裝出一副對老闆的決策很滿意的模樣。

沒有比這更生無可戀的事了。

只有主會議桌前的時遇內心依舊平靜。男人肩背挺拔,雙腿交疊而坐,五官明朗。

一副儒雅紳士的模樣。

但只要你望向那雙深邃而鋒利的眼睛,就會知道這樣明朗的長相只是一個錶殼。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了。但沒提到名字的人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後天會再開一次例會。」時遇清了清嗓子,無情地說道。

這一周來的五場會議他做了很多重大的決定,其中最大的一項就是宣佈了這幾年來集團的各項問題所在。

這是他上任以來就一直着重在調查收集的,終於在上個月有了結果。

其中牽扯到不少老員工和高層為了私人利益亂做決定的事項,一一被時遇整理並通報了出來。

而被提到的那些人,要麼把漏洞填上問題解決,要麼就提包走人。

開完會,時遇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錢澄也跟着他進了辦公室。

「你要找的當年的資料都在這了。我查過了,你父親當年的三個合伙人中只有向毅還從事著相關的工作。」

錢澄是時遇的發小,也是公司市場部的經理。除此之外,還會幫他處理一些私事。

「好,我知道了。」

時遇坐進新買的那輛銀色的改裝過的邁巴赫里,即使解決完了公司的大部分事情,可他依舊神情緊繃着。

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腦海里想的全都是父親當年的事。

他一直覺得這件事情有所蹊蹺,他想要查明背後的真相。

他將自己這些年收集到的證據全部在腦海里拼湊起來,可思緒仍舊混亂,無法形成一條完整的線索鏈。

男人眉頭緊蹙,雙手將方向盤握地很緊,愈發煩躁。

現在已經過了下班高峰,紅色的邁巴赫在市區里飛馳。

恍然之間,時遇在一個轉角處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與他記憶里事發當天一個與父親接觸過的快遞員的臉孔所重合。

他找了這個人很久,都沒有任何訊息。

男人的眼神在瞬間變得陰戾無比,一腳油門按下,將跑車開進了那條狹隘的小巷。

跑車的邊緣幾乎貼著小巷滿是塗鴉的舊色牆壁,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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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娛樂圈蘇爽文

只在愛豆面前做軟妹的鐵血經紀人X只對女主不客氣的腹黑頂流愛豆

1.顏夏的愛豆宴寧是娛樂圈的一位潛力股,有顏有才又肯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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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夏:頭可斷,血可流,粉籍不能丟。鵝子,媽媽會一直愛你的

2.顏夏與宴寧在綜藝中被分到一組合作完成一個小遊戲,為了順利完成遊戲,宴寧將身子湊得離顏夏很近。

那張極具魅力和誘惑的臉孔幾乎就要與她觸碰在一起,溫柔而又清亮的眼睛正含情脈脈地看着她。

顏夏實在受不住,怕這樣近的距離自己會失控,於是口是心非地說道:「你離我那麼近幹嘛?我又不喜歡你。」

面前的男人停了停手上的動作,抬眸,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問道:「哦?」

頓了幾秒,他繼續道:「可你剛才還發微博說『想魂穿成我的貴賓犬被我抱着?』難道你是想趁機咬我一口啊?」

說完這句話后,他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繼續道:「我想你應該捨不得。」

可顏夏怎麼覺得男人一臉想要被自己咬的表情?

立意:娛樂圈也有美好的一面

*前期主事業線,後期主感情線,女主會慢慢成長為金牌經紀人

*女主雖然為愛豆對家,但不會做對愛豆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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