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完就穿書了?

暈完就穿書了?

許簡睜開眼時,天色才微微擦黑,病房裏關着燈,只有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房裏安靜的過分。她撐著身子坐起,渾身上下疼的厲害,就連開個燈都費力。

在病床上不知躺了多久,許簡一起來就渴的厲害,可床頭並沒有水,床前也沒有照顧她的人。

許簡皺了皺眉,習慣性的摸了摸手機,卻什麼也沒摸到。

她倒是對於一醒來就出現在醫院熟悉的很,畢竟她從出道至登頂影後幾年的時間裏,早就是醫院的常客了,就連難聞的消毒水味都莫名有種親切感。

但是醒來后,經紀人和助理沒有守在她的床前倒是第一次。

而且這個病房也不是她常住的病房。

許簡沒在去思考這些,只當是經紀人這次失職了,她按了按呼叫鈴,靜靜的等著醫生的到來。

很快醫生就帶着護士進了病房,仔細的看了看她的狀態,才接着問她。

「女士,你這邊還沒辦理住院手續,請問你家屬聯繫方式是什麼。」

許簡一愣:「不是我經紀人送我來的嗎?」可能是久未進水,聲音沙啞的厲害。

她昏倒前,經紀人明明就在她身邊。

醫生叫護士去外面給許簡接杯水,才接着說:「你是出車禍后群眾們打電話叫的救護車,送來的時候旁邊沒有人。」

車禍?她不過是長時間高壓拍戲暈倒,怎麼會是車禍。

莫名的恐慌開始縈繞在許簡心頭,她眼角跳了跳,向面前的醫生報出了一串數字,是她經紀人的電話。

醫生掏出手機按她報的數字撥打了電話,可電話里傳來的卻是:「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許簡手猛地抖了下,又報了另一串號碼。

依舊是『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涼意從許簡腳底竄到頭頂,她看了眼醫生,眼中的光明明滅滅:「醫生,是不是撥錯號了?」

這時護士接完水回來,將水遞給她,遞水的同時掏出了一部手機放到了許簡手裏。

「女士,這是你身上的手機,有鎖屏我們聯繫不到你的監護人,你現在可以聯繫了。」

許簡滿臉的疑惑的接過手機,這分明不是自己的手機,就連手機品牌都不一樣,可下一秒,人臉識別就已經自動打開了手機。

許簡手不能控制的顫抖,她第一時間打開的不是通訊錄,而是相機,她幾乎是面無表情的點開了自拍。

鏡頭裏的女人微微臃腫卻肉乎乎的可愛,臉上雖然肉肉的卻也難掩艶麗的五官,就算是微胖的身材,卻仍然美麗,可以想像,如若瘦下來肯定會很驚艷。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正常,卻又是最大的不正常……

鏡頭裏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一個陌生人……

護士見她看着自己的自拍鏡頭一言不發,熟練的拿過許簡的手機打開了通訊錄。

醫院有時會有這種病人,和家人生了嫌隙,不願給家人打電話,但眼前的女人車禍剛醒,還需要住院做進一步檢查,看着精神狀態還不好,必須要有家人來照顧。

護士打開通訊錄,裏面的聯繫人不多,最顯眼的是『親愛的』,護士將手機頁面給許簡看了看:「女士,這是你男朋友吧,我幫你把電話打過去了。」

許簡低斂著眉眼,彷彿聽不到護士的話。

護士將電話播了過去,響了兩聲后,被電話那頭的人給掛斷了。

護士疑惑的看了眼許簡,又播了次電話,開了外放,這次電話那頭的人倒是接了,只是語氣十分不耐:「我在辦公,不要鬧。」

許簡抬眼看了下手機,紅唇卻緊抿著,沒有說任何話。

護士見許簡不說話,才開口向電話那頭的人解釋:「先生,我們這是醫院,這位小姐出了車禍,目前還沒有監護人,請問你是她的男朋友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低沉的聲音還夾雜着一些怒火:「許簡,我沒功夫陪你演戲,自己叫司機送你回家。」

就算是聽到這樣的話,許簡還是毫無反應,反倒是護士小姐被電話里的人氣了個不輕。

「這位先生,沒人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演戲,許小姐今天上午出了車禍,已經在醫院昏迷一天了,現在才醒過來,你要是不願當許小姐的監護人,那我們就聯繫其他人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下來,卻隱隱能感覺到他的煩躁,過了一會兒,男人才沉着聲音回道:「知道了。」隨即便掛了電話。

護士將手機還給許簡,可看她的表情卻帶上了同情的神色。

許簡本能的接過手機,看着護士同情她的眼神幾乎想哭,她現在也是真的同情自己,她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見她沒有什麼事情,醫生帶着護士出了病房,小小的空間又恢復了死寂,只留下還在發愣的許簡。

她直愣愣的盯着床單,半響后,發抖的手用力的拔掉了手上的吊瓶,跌跌撞撞的打開病房門,隨即身體殘留的麻醉發揮了作用,她頓時癱坐在門口。

看着醫院走廊來來往往的人,許簡無端的有些羨慕,他們都明確的知道著自己的去處,明確的知道自己是誰。

她在地上癱坐了好久,來來往往不少人要扶她起來,許簡一一拒絕了,她不想再回到那個死寂的病房,那個地方只會讓她崩潰。

不知多久后,一個女人看見許簡坐在地上,不慌不忙的朝她走了過來:「許小姐,你怎麼坐在這。」

說完讓身邊的護工把許簡扶進了病房,許簡沒有拒絕,顯然,這是一個知道她是誰的人。

而自己,需要知道自己是誰。

女人看着許簡,臉上的神情微微帶些鄙夷,可說出的話卻得體分寸:「許簡小姐,今天公司很忙,任總現在還在辦公沒有辦法來看你,所以讓我過來了,住院手續我已經辦好了,給你請了個護工,有事找她就行。」

許簡眉頭一皺,根本沒從女人的話里聽到任何有效信息,只能聽出現在自己仍然叫作許簡,且秘書對來醫院這事不太樂意,或者說,她對自己有不滿的情緒。

「我車禍住院,還比不過他公司的那堆事嗎?」雖然不明白這個任總是誰,但是自己手機上備註的那麼親密,顯然是男朋友。

一覺醒來,不但換了個身份,還多了個男朋友,多的還是這麼不在乎自己的男朋友,許簡看不到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但是一定很精彩就對了。

女人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眼中卻是不掩飾的鄙夷:「許小姐,任總要是只顧情情愛愛,不顧公司的話,你現在連住院的錢可能都沒有。」

許簡渾身上下都開始疼了,自己不但穿成了別人,穿的還是靠男人養活的金絲雀?

這男人貌似還對自己不太好……

許簡着實是氣眼前這個女人,一個秘書這麼對自己上司的女朋友實在是有點猖狂。

可她卻沒說半句話,揮了揮手讓這秘書出去了。

不是她沒脾氣,而是根本搞不清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目前到底是什麼處境。

若真是靠秘書嘴裏的那個任總養著,自己現在渾身上下半毛錢沒有,住院的錢還要那個任總來交,要是這個秘書回去說她兩句壞話,以那個任總對她的態度來看,說不定就直接不管自己了。

她不能賭。

秘書速度倒是快,許簡一揮手,她就像完成任務一樣走了,只留下了帶來的護工。

秘書走後,許簡叫了護工找了把輪椅推她出去走走,她現在腦子混亂的很,再呆在這個病房她會瘋。

護工找了輪椅,依她的話推她出去。

女秘書給她找的護工還算年輕,許簡從她嘴裏打聽了不少事情,也總算知道自己不但是穿到了一個陌生人身上,還穿到了一個和原來世界完全沒有交集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原先叫許簡的那個影后,根本不存在。

存在只有現在這個坐在輪椅上,快要崩潰的許簡。

許簡徹底冷靜下來,原先想找到自己經紀人,然後想辦法換回自己身體的想法煙消雲散。

許簡不再說話,任由著護工推著輪椅到處走。

推著推著,許簡身後的護工一頓停住了腳步,滿臉不置信的看着右前方。

那裏倒是熱鬧,一幫小女生穿着個病服滿臉激動的圍住了一個男人,她身後的護工臉上是和她們一樣的激動。

許簡能感受到輪椅速度的加快,以及方向就是那個男人所在的地方。

許簡拍了拍正激動的不能自己的護工:「他是誰。」

護工驚訝的看着許簡,那不敢相信的神情差點讓許簡以為自己是沒認出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剛從深山老林里出來的。

對於剛穿來的自己,說是從深山老林出來的也不為過了。

「許小姐你居然不知道顧影帝嗎,他可是現在娛樂圈最火的明星,上至八十歲老人,下至三歲小孩,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許簡嘴角抽了抽,這知名度確實是高啊。

「他叫什麼?」

護工一臉興奮:「顧斂啊,這名字好聽吧,是不是巨帥。」

許伊的嘴角的笑意僵住,當然好聽,不但好聽她還有點熟悉。

顧斂這個名字,分明是昨天經紀人給自己看的劇本里的配角人物,同樣是影帝,同樣叫顧斂。

那自己這個『許簡』她倒是知道是誰了。

劇本里的一個女配,下場凄慘的女配!

而導致『許簡』下場凄慘的,正是眼前這個叫做顧斂的男人,『許簡』的小命,就是被這個叫顧斂的男人解決的。

作為女配的『許簡』在劇本擔當的就是和女主搶男人的工作,而顧斂作為一個對女主愛而不得的反派,除了和男主作對,剩下的就是給女主解決麻煩。

很不巧,『許簡』就是那個最大的麻煩,顧斂冒着巨大的風險解決了『許簡』這個女配,可最後女主還是選擇了男主。

看劇本的時候,許簡當真是可憐顧斂這個反派的,愛而不得,孤獨一生,可現在她只想可憐自己!

他失去的是愛情,自己要失去的可是小命啊!

面對偶像的護工十分的沒有職業精神,將許簡扔在一邊,便滿臉激動的加入了那一幫小女生一起。

許簡坐在輪椅上,直勾勾的看着這個會殺了自己的『殺人兇手』。

男人在微涼的春日裏只穿了件黑色的襯衫,暗藏在其中的金絲刺繡帶着鎏金的光感,領口隨意解開兩顆紐扣,劍眉星目,臉上笑着,但狹長的鳳眼卻帶着壓抑的情緒,就連他眼下那顆褐色的小痣也讓許簡感到危險。

對,危險,這是許簡對顧斂的唯一印象。

而這個危險的男人並沒有察覺到許簡的想法,笑意盈盈的替身邊的粉絲簽名,輕輕一轉頭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直勾勾看着他的許簡。

身殘志堅,坐着輪椅也要跑來看他的粉絲?

顧斂長腿一跨,便突出了粉絲們的重圍,站到了許簡的面前。

許簡下意識的往後靠,可她沒有退路,只靠上了輪椅背。

男人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開口只有簡潔的兩個字:「紙,筆。」

許簡一愣,知道他是把自己當成粉絲了。

顧斂身邊的經紀人跟了上來,略帶驚訝的看了眼許簡,才對顧斂說:「這是許簡,你出演的上部戲里就有她,你們還有兩場對手戲。」

許簡看了眼顧斂的經紀人,這才想起來,自己貌似還是個小明星,不過她依稀記得風評好像很差,屬於黑粉多過粉絲的小糊咖。

顧斂挑了挑眉,顯然對她有了點印象:「許伊的姐姐?」

許簡對顧斂聽到她名字,第一時間想起的是許伊倒是不意外,畢竟許伊就是那個他愛而不得的女主。

同樣,這位女主還是她的妹妹,她爸爸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妹妹。

而她,是和自己妹妹搶男人的女配,不,應該說是許伊和她搶男人,畢竟男主現在是她的男朋友,正是她出車禍連醫院都不來的那位男朋友。

可許簡還是不爽,沒有別的原因,誰看着未來會解決自己小命的人會爽,她扯了笑看着顧斂:「我叫許簡,不叫許伊的姐姐。」

一聲輕笑溢出,顧斂一雙鳳眼垂下看向許簡:「許簡?拍戲只會瞪眼摳圖的那個?」

許簡笑意一凝,不甘示弱的回道:「顧影帝不也演技不行嗎。」

顧斂的經紀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許簡,說顧斂演技差的,許簡還真是第一人,誰不知道顧斂就是個戲痴,演技是出了名的好,就連電影學院都把顧斂的演戲片選納入教材。

顧斂嘴角勾了勾:「怎麼說。」

「你來醫院不是為了看病就是為了探病,不管是哪種,粉絲們攔住你的道路都不對,你臉上笑着,眼神卻冷的很,顧影帝,你說這是不是演技差。」

顧斂撫了撫揚起的嘴角,臉上的笑意慢慢斂下,舌尖緊頂着上顎,那雙狹長的鳳眼盯上許簡:「這張嘴倒是挺會說話。」

他那直勾勾的打量讓許簡生了個寒顫,這句話肯定不是誇她,更讓她覺得顧斂是在說。

『這張嘴有點意思,割下來讓我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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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擁有修真界半壁江山的神算派掌門卜清身死道消后,竟然穿成剛從鄉間接回豪門的真千金。

剛穿來時,她正坐在十八層高樓邊緣

她的親生父母滿臉失望的看着她

她的未婚夫摟着虛情假意勸她不要跳樓的假千金

卜清拍了拍身上的灰,氣定神閑的離開了樓頂邊緣,大發善心的給了眼前這些人算了幾卦

對卜清父母:「不喜真卻喜假,註定家破人亡,晚年無依」

對未婚夫:「錯把魚目當珍珠,到頭來還是個備胎命」

到了假千金這裏她沉思了一下:「搶別人父母,搶別人未婚夫,搶別人命數,我倒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假千金當天就被氣住院,卜家夫婦氣青了臉,第二天就發通報宣佈與卜清解除關係

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個真千金落魄的樣子

可沒等到她落魄,卜清卻成了個「玄學網紅」

這個「網紅」不太一樣

飲食業富商親自為她掌勺

地產大亨以千萬買她一卦

更有人看見卜家夫婦和假千金費勁心思也巴結不上的首富厲野把她堵在牆角,低頭親着她那氣紅了的眼角,可憐巴巴的說:「我錯了。」

文案二:修真界裏所有人都知北界之主厲野和神算派掌門卜清是死對頭,兩人一南一北,老死不相往來。

後來卜清身死道消時,遠遠的傳來了爆竹聲,她閉上眼想:怕不是厲野那個混蛋放的吧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死後,她的死對頭有多瘋魔……

厲野所有的瘋魔在他撕破空間見到卜清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可是卜清卻不認識他了

喪失修為的卜清看上了他蓬勃的靈氣,每天想盡辦法湊近他吸取靈氣

厲野打個個響指,渾厚的靈氣盡數湧進卜清丹田,他暗啞著嗓子,不輕不重的撫着她的臉:「收了我的靈氣,可是要還的。」

卜清疑惑的問:「怎麼還」?

厲野傾身而去:「你猜」

片刻后,卜清紅著張臉,轉身就跑

第二天,卜清眼神古怪的看着他,連靈氣都不吸了

厲野知道,他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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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逼我和男主戀愛[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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