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大人
觀山海一副百無聊賴的瞥了他一眼,心底里暗道:我看你是想屁吃!我堂堂世界之王,創世神爸爸,會接受你們這群跟我毫無血緣關係,亂攀親戚的傢伙?了不起我現在就跳樓去世,不就是十層嘛,這次一定能走。
心裏雖然這麼想着,但是觀山海卻一動不動,究根結底還是不太自信,他已經不敢肯定高空失重能否將自己喚醒了,萬一醒不過來,是不是自己就真的去世了?
要知道,當你的大腦覺得你嗝屁的時候,你就真的是完了。觀山海不敢輕易做出死亡嘗試。
男子似乎明白觀山海面臨的艱難選擇,於是俯身在觀山海耳畔輕聲道:「跟我們回去,絕不會讓你失望,因為那裏有你離開的關鍵線索。」
「(⊙o⊙)!!」
觀山海登時就精神了。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着眼前男子。
你要是這樣說,我可就不困了。
組織了一下語言:「咳咳,那個誰……嗯哥們兒你貴姓?算了,這些不重要,趕緊走吧,我想爸爸他老人家一定在棺材板里等的不耐煩了。」
男子:「( ̄ー ̄)……」
走了兩步,發現幾人一動不動,觀山海焦急的催促:「愣著幹啥?不是要回家奔喪嗎?趕緊的呀,這大熱天的,別再給老頭子悶壞嘍!」
「(; ̄д ̄)……」
——
幾人驅車從宛城出發,沿途觀山海全程哼著小曲兒優哉游哉的模樣,讓同乘的幾人滿腦子黑線。
不消片刻,觀山海從副駕駛位置扭過臉來笑着問道:「幾位大哥大姐貴姓啊?都彼此介紹一下唄,你看咱們都這麼熟了,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姓名,是不是太過失禮了?」
一個模樣身段無不透漏著柔美溫婉的女子,眉頭微蹙不悅道:「剛見面的時候,不都介紹過了嗎?」
還是方才那個身段堪稱完美的美型男子接茬:「不礙事,畢竟第一次見面,一時間無法人名對應,可算不得什麼失禮。」
觀山海眯起眼睛無語到:「喂喂喂!我說的失禮,是指你們幾位唉!你們都知道我,我卻不知道你們是誰,我都這麼配合的跟你們走了,都不知道做個劇情簡介啥的嗎?給你們台階都不知道怎麼下?給梯~子都不知道順杆子爬?」
(╬ ̄皿 ̄)……×4
好想打他一頓怎麼辦?
看着幾人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觀山海表示毫無壓力,甚至還想再來幾句騷話應應景。
可是司機師傅你扭過臉來是幾個意思?這還開車著呢!我是不怕翻車,大不了就把我送走,我還樂得輕鬆呢,但是你們不行啊,有沒有考慮過你同伴的感受!
「司機師傅哇……咱這是打算直接把車開進火葬場嗎?這是高速啊!高速!看着點路行不?最基本的職業操守有木有?」
幾人呼出胸中鬱結,平復了下情緒,美型男子換上一副笑臉說道:「在下名叫山君,在團里排行老三;這是十妹司晨;後面坐着的是老么黑面;開車的是老五率然……這次都認清了吧?」
觀山海滿意的點了點頭,復又回到了方才那種弔兒郎當的姿勢狀態里,一點也沒有接茬聊點什麼的打算。
司晨咬緊后曹牙,略帶點肉肉的小臉被氣的一顫一顫,她附在山君旁耳畔:「白……總沒弄錯吧?確定這是我們新團長?這德性,今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後排的黑面一臉靦腆的模樣湊了過來:「小孩子嘛,叛逆期不都這樣嗎?等相處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啊~~呸!叛逆期表示不背這口鍋!
山君微微一笑:「白總什麼時候錯過!安啦,看這尿性就跟老團長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就是氣人點嘛,多大點事兒,以前怎麼過今後照樣。」
司晨可沒有這麼樂觀:「老團長最起碼還算是個浪中帶穩的主,但是眼前這個小屁孩兒……我只看到了,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目空一切,絕對是個浪翻天的主!」
觀山海鬼探頭似的把腦袋伸了過來:「唉~~!我聽到了哦,背後貶低人,你這娘們兒可不像個好人吶!再說了,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誰給你的勇氣這麼排位的?反正不會是梁靜茹,因為她也沒你這麼有勇氣!」
司晨白了觀山海一眼,嘴角一撇:「哼!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我姑且承認你還沒那麼自大好了。」
觀山海眉毛一挑:「這你就錯了,我想告訴你的是……天地哪有老子大!」
看着觀山海高高昂起的脖頸,司晨被他氣得呼呼直喘氣,一副要吃人的怒容狠狠的盯着他。
觀山海回瞪:「怎麼着?想用大喘氣來提升胸圍是咋地?我說大姐你別逗了,就你這光滑平整的身材,一瞅就是那種平地摔都絕對比別人滑的遠的主,吸再多氣兒,也改變不了你的現狀,就連這位山君大哥的胸大肌都比你發達,你快歇菜吧!」
!!Σ⊙▃⊙川……×3
(╬◣д◢)!!
「哎呀!都別攔着我!我要啄死他!」
司晨直接被觀山海懟的原地爆炸,山君和黑面則是死死了攔着她,以免釀成大型流血事件。
開車的率然忍不住插話說道:「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像你這麼囂張的人!」
觀山海毫不猶豫的回懟過去:「哎~~現在你不就見到了!」
觀山海內心毫無波瀾,心說,老夫從廖賤人那裏學來的獨孤九賤,這才用出一賤,你們就倒下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毫無成就感可言。
……
車上五個人,兩個被觀山海懟到自閉,另外兩個果斷選擇認慫一言不發,最後一個就是勝利者觀山海本人。
趁著集體無語的空檔,觀山海依舊哼著小曲兒,閉目小憩。
其實觀山海現在的心境非常糟糕,慌得一筆!要不然他也不會誰點炸誰。自從進入這個夢境開始,沒有一件事是讓他順心意的,而且更槽糕的是,他一時半會還回不去。
特別是在山君提到說,家裏有他離開的線索時,他就更加惶恐不安了。
這個夢境世界處處透漏著與眾不同,不僅僅是人、物,同時還有龐大的地域,大到秒殺以往所有夢境世界地域的總和!這絕不是以往夢境裏的無限循環,這點觀山海可以斷定。
而且,夢境大多都是毫無邏輯,無法通篇連貫始終的特殊場景,因為觀山海自身特製,才能把夢做出連續劇的既視感來,但是往往腦中一個不經意的念頭,就能把夢境世界帶跑偏。
這是不可控因素,如果你可以一秒百念,那麼你的夢境就可以一秒切換上百次場景。
但眼下世界不同,無論觀山海的發散思維多麼活躍,場景始終穩如老狗,絲毫切換轉變的動靜都沒有。彷彿這根本不是一個夢境,而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特別是山君,竟然提到了離開的線索。這一點是讓觀山海最為在意的問題。
而且通過剛才的多次試探,無論自己怎麼挑釁,潛意識裏如何擔憂對方會手動讓自己閉嘴,可是對方都能選擇克制隱忍,這讓觀山海心裏更加沒譜起來。
這說明,對方根本不受自己絲毫影響,再往深了想……一個很可怕的想法躍入觀山海腦中,始終揮之不去。
難道……
自己並非做夢,而是穿越了?
不行!怎麼樣都可以,唯獨穿越這條不能忍!
他外婆怎麼辦?放他老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孤苦無依,孤獨終老!?
單是想一想,觀山海就一陣揪心的疼!
於是,他惡向膽邊生,開始考慮是否要使用那個從不敢用的方法。
那就是死一次!
以往他從不敢用這麼冒險兇殘的手段,但是現在情況不同,離開這裏成了他目下唯一的執念,還是必須達成的執念。
他開始時不時的瞄一眼率然手裏的方向盤,腦子裏拚命的思索,到底是現在就付諸實施,還是等見到山君所謂的線索之後再行決定?
思前想後,觀山海還是決定穩妥一點,看看再說。
……
驅車行駛一百多公里,從宛城來到了葉城。
這裏就是山君講述的觀山海的老家,至於為什麼家在葉城他卻在宛城上學生活,山君沒有解釋,而觀山海也絲毫不在意。
沿途跨過一座座古舊的樓牌,觀山海一行到達了目的地。
一座似廟非廟的古董宅院,說是廟吧,它沒有傳統寺廟的三門殿,也就是山門。說它是宅院吧,入眼便是寺院風格的纏樓,天王殿,向兩側看去,還依稀可辨有鐘樓和月牙門的殘檐斷壁。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風格樣式怎麼看怎麼古色古香的古剎建築,卻排排坐的掛滿了「小麗美容美髮」「娟子按摩足浴」「萌萌保健養生」諸如此類的彩燈門牌……
「呃……我家難不成是做……??」
山君一本正經的拍了拍觀山海的肩膀:「想啥呢?……喏,看着沒?旁邊那塊大的嚇死個人的空地,那才是咱們的目的地。」
「←_←……」
這空地真的是大……確切說,是空地上的帳篷,真的很大……
馬戲團!?
觀山海:「(¬д¬。)你確定……這就是我老子留給我的所謂家業??」
「(-^〇^-)團長大人好~~」×4
什麼鬼啊!?所謂的遺產就是這麼個奇葩玩意兒?
這年頭,還有人來看這種大帳篷似的馬戲團嗎?啊?還不如隔壁的養生美髮一條龍呢!淦!
還有,這都幾點了?你這馬戲團是不是太不務正業了點?
只見幾位光膀子的肌肉兄貴,擺了一套摺疊桌椅,大馬金刀的蹲在馬戲團正門口搓麻將是幾個意思?
看了一圈下來,周圍不論是大大小小的各色門店、地攤兒,都是賓客盈門熱鬧非凡的樣子,唯獨你這座馬戲團,孤獨的坐落在整個空地的黃金中心位置,呈現一派蕭條之色。
你看看!有幾個小盆友剛露出對馬戲團的獵奇慾望,就被門口幾個凶神惡煞的裸裝兄貴一個眼神殺給嚇的屁滾尿流……
這是怕別人進馬戲團看錶演嗎?你們幾個該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絕對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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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打劫!
這次打劫手指,我說一個數……一分鐘無限根!該你們無腦點收藏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