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你到底愛誰
但夏清歡沒有注意到的是,一直隱藏在某個角落裡的人,卻在傅雲琛抓住夏清歡的手腕的瞬間,按下了快門。
一周之後,是夏清歡負責的時裝展。舞台效果呈現非常的完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就坐在台下,看著這一切。
「清歡,待會兒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艾瑞恩在夏清歡的耳旁說道,他眼眸中閃爍出一抹神秘,但並未告訴夏清歡具體是什麼。
活動舉辦的這麼成功,作為負責人的夏清歡自然而言會得到領導的獎賞,這是毋庸置疑的。
一陣高過一陣的掌聲,讓夏清歡暫時的放鬆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電子屏上,卻突然出現了夏清歡的模樣。
接著,有一個聲音響起。
「猜猜她到底愛的是誰?」
全場嘩然,夏清歡的臉瞬間嚇得面如土色,艾瑞恩起了身,「關掉大屏。」
他下了令。
可是,大屏還沒來得及關掉,那段視頻卻開始播放了。
「這是她的初戀,叫陸銘,因為她失去了工作,還蹲了監獄,可是等他從監獄里出來的時候,她卻和陷害初戀男友的野男人結了婚。」
這時候,大屏上顯出了湛璟塬的圖片。
「她不光和這個人結了婚,還跟他生了兩個孩子。期間,她還和湛璟塬的同父異母弟弟肖煒傳出了訂婚消息。」
全場又是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夏清歡。
「你們以為這就完了嗎?」
那個怪異的聲音一轉,艾瑞恩的照片出現在大屏上。
艾瑞恩的臉黑透了,這分明就是一出惡作劇。
「這個人你們都認識,他現在是你們的老闆,但是他當了夏清歡五年的備胎,可惜啊,始終沒有轉正。而他呢,習慣了當備胎,現在回國創業還要給她鋪設道路。」
「胡說。」
艾瑞恩大聲叫囂道,他現在憤怒極了。
那隻藏匿在黑暗中的手,像是要撕扯下所有人的遮羞布一般。
「事情到這兒還沒結束,還有一個人,我也要介紹給大家認識。」
接著,圖像上出現了傅雲琛。
「夏清歡在和湛璟塬鬧離婚的時候,一直跟這個男人住在一起,他們相親相愛,但是現在,夏清歡又將他甩了……」
夏清歡的腦袋一片空白,她坐在那裡,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清歡,你先走,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艾瑞恩伸手拉住夏清歡的胳膊說道,他不能讓夏清歡繼續遭受這樣的誣陷。
她那張慘白的小臉,還有空洞的眼睛,已經讓她無法挪開腳步了。
「艾瑞恩,你說要給我的驚喜,是什麼?」
夏清歡突然喃喃的問道。
但這一刻的艾瑞恩,已經沒有心情去告訴她這個驚喜了,他只想快點處理好這個公關。
現場還有很多媒體工作人員,他們早就開啟了全程直播的模式,一瞬間,關於夏清歡的爛情史,開始在江城瀰漫。
「不好了,湛少。」
三十八層的戰士集團,阿城一把推開湛璟塬的房門,他嚇壞了,剛才網上不斷的彈出對話框,裡面都是各種驚悚的標題,但無一例外,內容都是關於夏清歡的,而他家主子湛璟塬,也名列其中。
「您快看。」
阿城將那條新聞呈現在湛璟塬的面前,他的臉已經拉的老長。
「危機公關開啟。」
湛璟塬命令道。
「已經來不及了,湛少,他們這是直播。」
湛璟塬的眉頭就蹙的更緊了,他掏出手機,開始撥打夏清歡的電話,但是手機通了,卻一直都沒有人接通。
「查夏清歡現在在哪裡?」
如果安歇輿論已經按壓不住,他只想知道她此刻在哪裡,他要帶她走。
阿城趕緊著手去查,湛璟塬抓起外套就出了門,一路上,他不停的撥打著夏清歡的電話,但是她始終都沒有接聽。
於是,他將電話打到了艾瑞恩那裡,「清歡現在在哪裡?」
電話剛一接通,湛璟塬就問道。
艾瑞恩電話那端鬧嚷嚷的,顯然,那邊現在處於混亂之中。
「清歡……清歡她現在走不了……」
艾瑞恩握著手機大聲說道。
現場太多人將夏清歡團團圍住,為了追求新聞效果,他們將鏡頭對準夏清歡,想要捕捉到她所有細微的情緒。
而她,像是愣住了一樣,那兩條腿,現在如同灌了鉛,她邁不開腳步離開。艾瑞恩一次次的去阻擋,他想要保護身後的夏清歡,可是,面對那麼多鏡頭,他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湛璟塬的車子,就如同一道閃電,在柏油馬路上沖了過去,他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會場。
裡面幾百號人,熙熙攘攘的,全部圍堵著一個慌亂的女人。
他暴怒了,彷彿是獅子一般,他扒拉開人群,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裡沖。
艾瑞恩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夏清歡,不讓她被那些人傷害。
湛璟塬進入核心的時候,他立刻脫下外套,直接蓋在夏清歡的頭上,然後一把抱住她就往外走。
「我來開路。」
艾瑞恩不停的推搡著,讓那些人讓出一條縫來。
湛璟塬鐵青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殺氣,這個樣子的他,讓所有人望風喪膽。
他們還是對準鏡頭拍著湛璟塬的身影,但是他毫不畏懼,他緊緊的將那個柔弱無力的女人摟在胸口,不讓任何人靠近她,傷害她。
從會場到外面的距離並不遠,但是湛璟塬這一路卻走得格外的艱難,他將夏清歡抱上車,然後發動引擎,以最快的速度往前沖。
那些還想要拍下一些新聞的人,不得不讓出一條道來。
車子呼嘯著飛奔著,在柏油馬路上像是獵豹一般。
夏清歡就那麼蜷縮成一團,她的腦袋就埋在湛璟塬的西裝外套下面,一副上有屬於他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在她的鼻翼前瀰漫開來。
淚水,順著眼角不住的滑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她只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不去擦拭,不去動彈,像是在暴風雨來臨的那一刻,徹底的喪失了防禦力。
車子在夏府門前停靠下來,湛璟塬並未立即下車,他只是擰著眉頭,一直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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