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地老遇天荒
姬白、姬麻輸完了家當，身無分文，成了頂窮頂窮的窮人，怪的是，倆賊卻覺著輕鬆，是神輕氣爽，兩人哈哈一笑，轉身就走！
水幻幻感慨，兩位大哥看開了，有錢的時候，是捨不得吃，也捨不得穿，整日里忙著掙錢，閑下來又把錢窖於深洞，活得並不開心。
跟來的人，邁著方步，輕輕推開大門，從此後，它屬於夢之坊了。
「咦？我聞到了仙金的味道！」賊賊的語氣，不是賊鳥是誰？
水幻幻暗暗叫苦，自已也是掌柜，而且，很有錢！
更令人無語的是，賊鳥？居然，會說話！
準備接手的人？又退了回去！呵呵，事情還沒完！
姬古眼神悠悠，很快盯住水幻幻：
「三掌柜！既是管事人，就要有擔當，來吧！」
倆賊的腳步停下，歉疚的望著水幻幻，小賊也要變窮人了！
水幻幻左右看了看，又盯著賊鳥：
「雜毛鳥！你哪只賊眼看見我的仙金了？坑陷良民是死罪！」
被威脅了，被一個稚齡的小賊威脅了，賊鳥拍打道翅膀尖叫：
「小賊！鳥爺是賊鳥好不好！人家常恭維我是尋寶鳥！」
姬古擺手，盯著賊鳥，一字一頓道：
「他的身上，真的有仙金，有數不清的仙金？」
水幻幻稍放心，賊鳥不識數，用多得數不清來形容錢多。
賊鳥點頭，它不敢亂說話，嘿嘿，鳥爺只是感應到仙金的氣息，卻並沒有察知多少，如果，數目懸殊？鳥爺的招牌，就砸了！
水幻幻慢吞吞挪步，站到椅子上，唉，身板太小了。
姬古仍是挑戰者，是由水幻幻出題。
至於，賭注？有賊鳥作保，而且，水幻幻沒有異議！
亦即是，地上的仙金、再加上房契，約一千六百萬，至少，水幻幻擁有相應的數目，能不能拿得出？不是姬古考慮的事，拿命填就成！
水幻幻看著少年砌牌，規矩嘛，就出來了：
「天荒通吃！並比照牌面上的錢，賠償！」
姬古沉吟，天荒通吃牌面上的錢？是慣例！
再按牌面賠償？也說得過去！是可以預防惡意吊賭！
姬古同意，水幻幻望著遠方，抱拳拱手，朗聲道：
「學官大人！小子力弱，怕是不能自保，還請大人幫忙！若是僥倖贏了，願獻兩成收益為寒門學子，購置鞋帽紙筆，還請不要拒絕！」
學官大人哂笑，贏不贏？不重要，關鍵，同山縣需要介入的理由！
仨大人物來到近前，秀才、武者、官兵，結成三座大陣，將姬古的人攏住，一隊隊捕快狠狠地盯著，呃，貎似預備作惡的人！
學官大人輕拍破扇子，調侃道：
「本縣只監督公平與否，不管家務事！」
姬愚微笑，拉一拉偏架，還是可以的！
少年砌完牌，擲骰子，分牌！
水幻幻淡淡道：「五百萬仙金！」
倆賊的心裡一緊，又是套路？
姬古的眼皮微跳，當然，有賊鳥作保，自已又沒提驗資，自然，三掌柜叫多少，就算多少，至於，拿不拿得出？是下一步的事！
「跟五百萬，再加一千萬！」
呃，是心理戰術，是將一千五百萬，分開念出，增加對手壓力！
水幻幻輕笑，比劃手指：「五億！」
姬古心裡一空，五億？你有五億么？咬牙道：「跟！」
一位秀才，頭上的汗？是大顆大顆地往下淌，他是公證人！
是要將每一次叫牌，叫、應、翻、棄寫得清清楚楚！
唉，他真為水幻幻擔心，什麼百、萬、億，是仙金，不是數！
水幻幻的笑容愈濃：「百億！」
學官大人的嘴？是張著，再合不攏！涎水，直往下流！
姬古狐疑的盯著水幻幻，你是認真的：「百億！」
然後？一老一小，就像發了瘋癲，緊咬著不鬆口！
最後，姬古疲憊不堪：「一百億，開！」
少年掀開姬古的牌，是九對，是地老，是地之極，僅次於天荒！
姬古玩味的盯著水幻幻，你完了！
少年哆嗦著，掀開水幻幻的牌！
「不可能！」姬古失態，氣機劇烈翻湧，三座大陣被引動。
只要他敢亂動？數不清的大殺器，還有終極道術，會淹沒姬古！
姬愚石化，太巧了吧？姬古的地老，居然，遇上了天荒？
公證人？呃，就是執筆的秀才，沒被嚇著，是興奮，兩成呢！
「夢之坊叫、應牌的總數，是一千六百億零七千萬仙金，請結付！」
姬古緩緩抬頭，死死盯著賊鳥：「賊鳥！你坑我？」
賊鳥不忿：「姬賊！你憑什麼質疑鳥爺？你逼出他的仙金了？」
姬古愕然，貎似，水幻幻沒掏一枚仙金，只憑空口白牙，就騙走一千六百餘億，今天是什麼日子？出門前，我算過，是大吉大利啊！
姬古盯著水幻幻，彷彿，小子心虛呢：「驗牌！」
呃，驗牌？就是將所有的牌翻驗，如有問題？很麻煩！
但是，驗牌的規矩？若無誤，姬古，又要賠償同額的仙金！
少年慢吞吞地翻牌，裡面？還有一對白板，其它的，也無誤！
姬古渾身乏力，只一輪，就輸了三千三百億！
水幻幻望向天空，盯著盤旋的賊鳥：
「雜毛鳥！跟我混，天天吃金豆子！」
賊鳥不信，開玩笑，你以為是黃豆，是殞金，你捨得？
「你真是傻鳥，眼下的數，就夠你吃到地老天荒！」
賊鳥再不大猶豫，「嗖」的撲到水幻幻的肩上，馬屁滾滾如潮：
「小爺威武！鳥爺才見你，就知是天上的賭星應世，是大殺四方！」
水幻幻不動聲色，一枚暗金色的殞金，掉落腳下！
賊鳥賊溜，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悄悄溜下來，一口吞下殞金！
猛地，它撲騰著翅膀，兩爪亂登，眼見是不成了！
水幻幻著忙，是寶貝呢，可別死了，一枚雷果，被強塞進去！
「嘭」一聲響，殞金被衝進嗉囊，算是，又活了一回！
賊鳥？平日里只吃金豆子，是一枚殞金，分成五份，再揉成圓粒，然而，殞金只比金幣稍小，你能咽下去？唉，貪心，是要命的！
三座大陣隱隱閃爍著光芒，仍是罩住近兩百人。
姬古知道，賴賬？是要拿命填！
又兩位始祖上前，雙袖揮舞間，一座座金山憑空出現，姬古也交出自已的存貨，三千兩百餘億仙金，堆成了三座金山，仙金山！
賊鳥的眼睛？是冒出綠熒熒的光，金山呢，誰不喜歡！
姬古起身，彷彿老了幾千歲，又幾個呼吸，恢復了。
想走？賊鳥撲騰著翅膀，大叫到：「我又聞到了仙金的味道！」
姬古的身體一顫，恨不得一把捏死可惡的賊鳥！
夢之坊與夢之棧的合約？是一方金盡，或者，對手放過！
水幻幻沒有開口？賭，還要繼續！
姬古忍下怒火，又坐回來，少年又洗牌、分牌！
姬古調動魂力，魂念鎖住水幻幻，身後，還有四位始祖，也做同樣的事，他們知道，水幻幻？肯定是出老千，否則，不會那麼巧！
姬古的臉色一僵，不會那麼巧吧？
逐開口道：「十萬！」
水幻幻起身，躲到學官大人的身後！
賊鳥醒神，趕緊跟著，真真是要命哩！
水幻幻伸出頭：「掀牌！」
少年疑惑，伸手揭牌？
「媽也！」竟是直挺挺地倒下去，又是天荒，老賊，是地老！
下一刻？少年蹦起來，死死地護住桌子，富貴呢，要守住！
姬古的氣機如潮，少年一步不退，守護仙金，就是護住生命！
姬古盯著水幻幻，一字一頓道：「你出老千！」
水幻幻攤手，意思嘛，你懂的，證據？
學官大人說話了：
「姬古！考慮好了！正常情況，是身上乾淨，就可以免欠趕路！」
「若是詐賭？不僅家人、族人受累，便是夢之坊，也脫不了干係！」
憑學官大人的估計，姬古拿不出三千兩百餘億仙金，就此罷手？他可以帶著手下，平安離去，債？算是一筆勾銷，不能再討要！
但是，若想驗牌？須再填三千兩百億！拿不出？就是詐賭！
賊鳥盯著一位始祖，意思？你懂的，不把仙金交出，鳥爺不依！
於是，兩座金山出現，賊鳥困了，眯著眼打盹！
夢之坊的人？不願就此離去，一年的辛苦，是便宜了水幻幻！
水幻幻站在金山上，賊鳥好奇地跟著，小爺，你要做什麼？
水幻幻嘴裡吟唱，一縷縷金芒升起，很快飄散！
最後？剩下一千餘億的半座金山，還有，一堆兩千萬的小山頭！
無需吩咐，姬白、姬麻收走兩千萬的小山頭，又拿回地契！
學官大人輕笑：「貪財了！」
一夥秀才上前，一陣手忙腳亂，一千多億？全收走了！
姬愚、武教頭茫然，偽君子，活，是大家做的，你太貪了！
水幻幻忙給姬白使眼色，嘖嘖，少年還候著呢！
倆賊訕訕，各自掏出十萬仙金，算是犒賞少年，還有免費餐券！
少年心領神會，免費餐券？呵呵，不只是吃喝，我懂的！
唉，水幻幻又是窮人，不會有人再打他的主意，仙金？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