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冬寒案迷心不冷

第5章 冬寒案迷心不冷

當莫偉楠被硯司墨拍醒時,見她遞過來一杯熱水,那隻柔荑從他掌間溜走,就像劃過一道電流。熱水捧在手裏,暖在心裏。

似乎莫偉楠的夢還沒有醒,那個青澀頑皮的沈楚楚好像依然在眼前,但是卻變了性格。

莫偉楠覺得自己腦袋裏有點亂糟糟的,什麼時候還想這些!看到眾幹警都在搬動椅子向會議桌前靠攏,他也捧著熱水湊了上去,挨着硯司墨坐了下來。

聽到硯司墨在他耳邊悄悄說道:「物證鑒定結果出來了。」

莫偉楠頓時精神起來,支愣著耳朵聆聽物證科同志的彙報。

莫偉楠在馬路上撿到的那十幾粒鋼珠,以及從死者身上取出來的鋼珠屬同一類型,上面的黑色物質是**殘留下來的碳粉,出自民間自製**槍。

按照押運保安的口供,和兩名劫匪開了三槍的推測,劫匪所持的**槍應該是私造的****,只是長度比較短。

根據李大勇所穿防彈衣的受損程度,以及劫匪開槍的距離推算,獵槍的威力比較小,有效射程不超過20米。

莫偉楠在馬路上所採集的輪胎印記遺留的橡膠顆粒,與在桃樹地里發現的黃色面的輪胎,橡膠成分相同,老化程度一致。

莫偉楠在麵包車上提取到的短髮,與何其祥頭髮進行DNA對比,不屬於同一DNA。也就是說,車上的毛髮不是何其祥的,另有其人。

這些消息自然又引發了眾人的一番議論。

局長李懷遠與省局的兩位同志低聲討論了一番之後,說道:

「劫匪所用的兇器現在進一步確定了,就是民間自製的****,這個毋庸置疑。按照之前調查的結果可以得知,劫匪至少持有三支獵槍。

「現在可以肯定地說,在桃樹林里發現的那輛麵包車就是劫匪用來搶劫的。

「之前我們的幹警調查街頭群眾時,有人說劫匪所開的麵包車牌照最後一個數字是6,因為這個人說他對有6,9,8的這種牌照數字比較感興趣,所以他對這個6字記得很清楚。至於整個牌照號,他並沒有記下來。

「桃樹地里的這輛麵包車牌最後一個數字也是6,這也從側面印證了這個車是劫匪用過的車輛的可能性。

「現在我們將調查的方向和重點,重新部署一下。

「刑偵一隊負責繼續調查車主何其祥,以及他的關係網。

「刑偵二隊調查所有涉案人員的外圍情況,來排除他們是否有合夥作案的可能,包括死者。

「刑偵三隊調查槍支情況,重點是****曾經持有過的所有人,決不漏掉一個。」

省局的兩位同志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李懷遠的工作安排,又鼓勵了大家幾句。

之後,李懷遠便讓眾人回家休息,養足精神,明天繼續展開偵查工作。

回到辦公室,莫偉楠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夜裏3:00。

硯司墨脫掉警服上衣,換上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襟羽絨服。一邊拉拉鏈,一邊問道:

「你還發什麼愣,不回家睡會兒?在這可休息不好。」

莫偉楠遲疑了一下,抬頭說道:「走,回家好好睡一覺。」便披上了他的綠色軍大衣,與硯司墨走出辦公室。

夜色深沉,路燈昏暗。

並排的兩輛自行車騎行在馬路上。一個身影高大,一個纖細瘦長。夜很靜,偶爾才會見到一輛計程車呼嘯駛過,那或許是急着趕車的人前往火車站吧。

「唉!你怎麼不從東邊走,那邊離你家近呀。」硯司墨偏頭向莫偉楠問道。

「這條路上今天剛剛發生了搶劫案,我擔心有人搶劫你,所以就陪你走一程。」

莫偉楠拽了拽軍大衣的領子,回答道。

「切!我還用你保護嗎?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是不是膽小,不敢一個人走夜路,為了讓我保護你吧!」

硯司墨取笑道。

莫偉楠知道,局裏比武的時候硯司墨是冠軍,而他只得了個亞軍。雖然心裏不服,但是裁判那麼判了,他沒有去計較。他知道比賽有規則,有禁制,比個賽嘛,他沒有當真。

雖然硯司墨的武術花架子成分比較多,但確實打得也很漂亮,出手快刁鑽狠辣,可她那招數還不至於致命。

他在部隊上所學的那可是一招致命的絕學,比武限制了他的能力發揮,他的對手是同事而不是敵人,所以未盡全力,然而因為他的手軟,只得屈居亞軍。

硯司墨住在火車站附近的鐵路宿舍,那是他父母的房子,離警局十四五里,距惠農儲蓄所並不遠。

一出警局門,他見硯司墨獨自向西拐去,他沒有猶豫便從後面追了上來。雖然他知道從西邊走要比從東邊走遠上六七里,但他還是選擇了與硯司墨走同一條線路。

「怎麼可能呢?我還需要保護嗎?好歹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

「什麼大丈夫?老光棍兒好不好?」硯司墨咯咯地笑了。

我勒個去!

「那是哥願意當光棍,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再說了,警察是個高危職業,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早將生死置之度外,腦袋掖在褲腰帶上。我不想連累別人,所以就打光棍唄!當然,憑哥的容貌和才能,要想結束光棍生涯,那就在一念之間。」

莫偉楠歪頭望着騎着單車的硯司墨,侃侃而談,為自己身為一個光棍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硯司墨忍不住又噗嗤笑了,「光棍就光棍唄!光棍也不丟人,還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大上。還一念之間就結束光棍生涯,你念一念,也讓我開開眼,看看你怎麼脫單的。」

莫偉楠辨解道:「我現在不是不想念嗎?等我想念的時候,自然水到渠成,花開並蒂。」

硯司墨笑聲更響,有點兒喘不上氣來,「你這冬天的花骨朵千萬別凍著,省得到時候開不了花,那就讓我太失望了。我真想看到你那並蒂蓮綻放。」

有人陪伴的旅途總覺得那麼短暫。

兩個人一邊騎車一邊說笑,很快就來到了惠農儲蓄所門前,卷閘門已經關閉落鎖。一下子兩個人全嚴肅起來,不再說話。

莫偉楠陪硯司墨又過了一個街口,左拐不遠便到了鐵路宿舍家屬院大門口。

硯司墨下了車。

「你還真送我到家了。謝謝!這麼晚了就不請你回家坐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莫偉楠這麼晚還陪她回來,她心裏真的有些感動。

「別客氣,我不過是順路而已,快回家吧。」

莫偉楠並沒有下自行車,而是雙腿支在地上,跟硯司墨道了別,便騎車東去。離他的都市花園住處還有四里多地呢。

硯司墨望着迅速遠去的身影,自言自語道:「明明是繞路,還說是順路,自欺欺人!」雖然一直在搖頭,不過她的嘴角卻掛着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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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穿伉儷破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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