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李風立威
李風從肥豬王第一次提到要提他牢頭的時候，他就知道肥豬王必定說到做到。
對於這次真的向監察院提出之時，他也並沒有感到意外。
不過好歹是自家頭兒對他的信任和提拔，不能一點表情也沒有吧？
所以，李風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笑道：「王頭，我以為那天您就是說說，沒想到您真的推薦我。這讓我實在是，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風無比感嘆，臉帶笑意，燦爛的如花朵。
「其實這事情並不簡單。」肥豬王喝了口茶水，只當沒看到李風的表情，繼續道：「監察院一直是三大家控制，這次三大家還有軍部各有一人推薦，我以牢頭的身份推薦你佔據一些優勢。尤其是你在我手下三年，能在絕牢送飯中活下來三年，對那些犯人的了解更詳細更徹底，這一點你又佔了個大便宜。所以你當牢頭是六成把握的事情。剩下的么——」肥豬王停了下來，眯眼看著李風道：「要當上牢頭，還有其它的阻礙不好過啊！」
肥豬王的話一出口，李風頓時明白。肥豬王是秋家的人，他早就聽聞十五年前肥豬王就是秋家推上牢頭的位置上的。
十五年之後肥豬王要走，那要推薦他的話，肯定不會便宜外人。
這肥豬王這是拉攏他進秋家呢。三年來學會的圓滑沒有白學，在這個關鍵時刻，就顯示出來了。
神朝三大家族之一的秋家，能拉上這一層關係，李風也明白這對他的展有多重要。至少再不如意，扯著虎皮拉大旗也讓一些人忌憚不是？
「我聽說王頭可是秋家的人，我既然是王頭推薦的，應該也算是半個秋家人吧？」李風呵呵笑了起來，為肥豬王滿了一杯菜水。
肥豬王眯著的眼睛一下子蹬的大大的，那一直不曾暴露在外的眼仁射出兩道炫目精光彷彿直接刺透了李風的心，哈哈大笑道：「秋子衣，你可聽到了也看到，這人如何？」
李風被肥豬王嚇了一跳，從沒想過肥豬王這雙眼睛這麼厲害，真的像看透他一樣讓他有種找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不錯，不錯。」在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裡，一片黑暗化為有形的人影，一個中年男子從中走了出來。
這男人身形挺拔，站在那裡如一柄利劍鋒芒四射，就算是遠遠的站著李風都能感受到那股凜冽的劍氣刺痛肌膚。這人面無表情，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氣勢。
秋子衣，秋家人！
李風一瞬間就明白了。肥豬王這就是在考察自己，稍稍暗示一下自己。若不是回答的讓秋家人滿意，恐怕自己這牢頭立馬就沒了。
高高在上的三大家族竟然為了一個牢頭的位置派人下來審查，這完全出乎了李風預料。
秋子衣上下打量著李風道：「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能力很不錯。老王你這次推薦的人不錯，現在這牢頭的落在這小子身上有七成把握了。」
「不，是八成。」肥豬王伸出一根手指道：「別忘了他的年紀。」
「十六歲。」秋子衣眼睛一亮，僵硬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道：「十六歲的年紀，加上他的能力，他在絕牢三年的經驗，在絕牢三年送飯不死的歷練，八成，絕對是八成的把握。」
「那還剩下的兩成就要看秋家的手段了。」肥豬王拍了拍李風的肩膀道：「小李子，以後你也算是秋家的人了，不要給我丟臉。」
「我辦事王頭放心。還有多謝秋大人。」李風開心的笑了起來。
肥豬王和這個秋子衣這麼幾句話好像就已經內定了他這個牢頭。可見這秋家在監察院勢力已經壓過其它兩家。
「小子好好乾，等你當上牢頭，我再來帶你正式去秋家。」秋子衣說完，負手緩緩走出地牢。他不時的還出一兩聲爽快的大笑。
李風不解的扭頭問肥豬王道：「王頭，我怎麼覺得這位像贏了一場勝仗一樣，笑的這麼開心呢？」
對於上邊的勢力，他這算是頭一次接觸。以後也許會常接觸，還不如好好問問。
「這絕牢的牢頭別看小，其實關係重大呢。神朝的重犯全在這裡，那一個是神朝願意在外邊在看到的？」肥豬王嘿嘿笑道：「秋家掌管牢獄，要是連這麼重要的地方都讓別人搶去了，你說秋家還有臉嗎？」
李風明白了，這關係著神朝的臉，還關係著秋家的臉。進來的再跑了，那一個都丟不起人。
他以前倒是只知道這些人是活著出不去了，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王頭的栽培，我一定謹記在心。」李風從懷中摸出一錠足有十兩的銀子塞到肥豬王的手中道：「以後有什麼問題，還得王頭多提醒。」
「哈哈，好說，好說。」肥豬王開懷大笑起來。
他開心不僅是就要調離這該死的地方，更重要的自己推薦的人被秋家看重，這可是臉面問題。
「那我的事王頭費心了，我去工作了。」
李風覺得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看肥豬王和秋家的態度了。
出了肥豬王的小屋，已經敏銳的感受到不少充滿敵意的目光。
「李爺，恭喜您啊，馬上就要榮升牢頭，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啊。」張三一臉笑的上前拍著馬屁。
「我呸，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就拽的當自己是爺了。」大院的角落，一個尖細的聲音冷笑道：「什麼東西啊。三大家和軍部都有推薦的人，一個後補以後自己一定能上啊。」
「小心啊，萬一當不上臉丟大了，你還有臉在這裡呆嗎？」
「毛都沒幹，恐怕連女人都沒有摸過的雛兒，真以為能當上牢頭嗎？」
「先成了男人再說吧。」
一群人哈哈大笑，在遠處不停的指點李風。而這些人最中間的幾個，赫然是一層那個最能打的和幾個彪形大漢。
張三壓低聲音道：「李爺，不要亂來。現在你馬上就要當上牢頭了，犯不上和這幫小子動怒。上邊有眼睛還盯著呢，萬一出點差錯划不來。」
李風臉上又有了笑容，只是這笑有些張三頭皮麻。
這地牢雖說是秋家的，不過其它兩家和軍部也一直不願意秋家獨掌牢獄。就像是秋家不願意軍部和其它方面被別人把持一樣。一層和二層是三大家中洛家掌管。李風既然被提為絕牢牢頭，那必定和秋家有關係了。
以前只是一個獄卒，沒幾個人理。現在成了對立的家族，那自然就看不順眼了。
一層最能打的這個獄卒是洛家一個外系小分支的人，名叫嚴力，學過幾招武技，在一層稱王稱霸。
所以秋家肯定也不待見有外人在秋家地盤出頭。這時李風成了後補牢頭，算是半個秋家人。他也就明白不能像以前那樣窩囊了，那樣是丟肥豬王的臉，還是讓秋家難看。
這時嚴力看到李風，自然是越看越不順眼，想著給李風一個教訓。而李風何嘗不是想藉機擺脫以前的窩囊，要拿這些人立威呢？
「笑，笑什麼笑？爺我看不慣你拽的樣子，今兒我讓你哭。」嚴力身邊的一個大漢瞪著李風勾了勾手指。
李風被呵斥，也不生氣笑著跑了過去抱拳哈腰道：「張哥，好歹我也還是一個獄卒，這牢頭的事還八字沒有一撇呢！幾位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李風的那份圓滑可是這些人學不來的。動手之前老子給足你們面子，要是你就此放手就算了。可你要是還不放手那揍死你，你也沒理，死了白死。
有人在邊上踢了李風一腳陰陽怪氣道：「行啊，小李子會做人啊，知道還是個後補，知道在這地牢誰大啊。」
「給我們磕一個頭，然後在這大院里喊絕對不當牢頭，滾出地牢再也別出現我們就不生氣了。」
一層的獄卒們肆無忌憚的笑著，眼睛時不時的瞟向肥豬王。那肥豬王在遠處站著，後者眼睛看著卻是沒有走過來。
地牢規矩，獄卒的事情牢頭不能插手。所以越是這樣，他們這些一層的獄卒在七層牢頭面前越是膽子大，越是不怕。
「給爺們磕個頭，然後滾了就行。」嚴力坐在台階最上邊，以一副高高在上，看螻蟻的神情看著李風。神情狂妄，只當李風是監獄里的死刑犯。
「幾位，不要這樣吧。」李風又靠近了一些，臉上的笑容更盛道：「我也得吃飯不是嗎？你看這把我趕走了，我上哪兒賺錢去？」
「讓你滾，你還呆著幹什麼？」被叫做張哥的站了起來，比李風高近半個頭。
只見這張哥一站起來，伸出大手就往李風臉上摑去。
「啪！」
一聲脆響從張哥的臉上傳了出來，抽的張哥左半邊臉麻，五道指痕的位置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啊。」張哥一捂臉，還沒看清剛才怎麼挨的這一巴掌。
面前矮半個頭的李風臉上笑容沒了，冷著臉瞪著他道：「張義，給你臉，你還真沒完了？」
四下一片寂靜，只聽到了聲音，沒有人看到李風怎麼出的手。
不少人看到張三那半邊臉，頭皮直麻。
「是你打我？」張義明白了，剛才一巴掌是面前這小子扇的。
平時欺負李風慣了，如今一見李風反擊，有些不適應。尤其是這一巴掌抽的他半邊臉爛了，這勁好像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