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切除手術

第二日一早李然便出門去了，王卉起床的時候，門口正有人不緊不慢的敲門。

「李大哥。」

是吳老二的聲音。

送了一籃子雞蛋過來，王卉還沒來得及拒絕，他擺擺手便走了。

給小寶做了份最簡單的雞蛋羹，小寶開心的合不攏嘴了都，一口氣吃了半盆，王卉拿起勺子一嘗。

「小寶！你怎麼不說一聲。」

鹹的像放了一整罐子鹽似的。

王卉手忙腳亂的燒水，冷涼了給小寶喝了一大盆。

小寶抱著水憨憨的笑。

「娘做的好吃！」

王卉看他這樣，也不好再說啥，掏了兩塊栗子糕。

小寶便開開心心的跑一邊玩去了。

王卉用三天的時間總算是做出了像樣的米飯和雞蛋羹。

白天是米飯雞蛋羹，晚上是白粥和買的小鹹菜。

在現代，小時候有保姆，長大了有醫院配的生活助理，她連廚房都不知道長啥樣。

但見小寶吃的開心，王卉看著沾滿碳灰的手也沒多不爽了。

三天的時間過去，李然依舊沒回家。

王卉一早出門，到了鎮子上。

剛到醫館門口，眼尖的小二便湊了上來。

「王姑娘，來找我們掌柜的？」

小二還不等回答便喊了掌柜的，掌柜出來的時候紅光滿面，眼見著心情極好。

「姑娘，這幾日你拿給我的方子廣受好評，都有貴人給我寫匾子了！」

王卉笑了笑。

他便又開口，「今兒來是不是還有別的方子賣我？只要你有，保管不少你的。」

掌柜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有些討好似的看著王卉。

光是這一副方子都能讓自己的聲明提高這麼一大截，若是還有，豈不是發達了。

王卉搖了搖頭，「沒有了。」

「我此次來是找張大夫的。」

張大夫很快便提著出診的藥箱進了屋子，朝著掌柜告了假，帶著王卉回到了張家。

院子里擺了個躺椅，一個姑娘正圍著院子一棵桃樹打轉子的小跑，沒一會便氣喘吁吁的扶著樹。

「寧寧啊，別太累了，慢慢來。」張氏連忙將手裡的水碗遞了上去。

兩人轉頭看見了進門的張大夫和跟著後面的王卉。

那個叫寧寧的女孩子連忙遮住自己脖子上的肉瘤，尖叫著打算跑進屋。

卻在進屋的前一秒愣住。

「你是？那天那個王大夫？」

她雖脖頸駭人，卻有一雙乾淨清亮的眸子，在枯瘦乾癟的臉上更加的顯眼。

王卉點了點頭，她眼淚便直接掉了下來。

「你這幾日沒來，我還以為……，還以為我爹找了個人來騙我。」

她有些艱難的將擋在脖子上的袖子拿掉，看著王卉。

「你看起來精神頭比前幾天好多。」

寧寧點了點頭。

王卉上前查看了一遍肉瘤和女孩的身體狀況，並用x光查看了有沒有其他隱藏的問題之後。

「可以開始手術。」

三人雖然聽不懂手術是個什麼意思，但是大概知道今天就可以準備了。

張大夫的看診箱子里什麼都有，消毒用的高濃度白酒，紗布包。

王卉掏出了自己的用具，手術刀，止血鉗和縫線，並且兌換了一分半鐘的手術時間。

幸好這是個表皮外的肉瘤，只需要切掉然後縫上創口即可，不然的話王卉還真不能保證能不能成。

「準備好了嗎？」

寧寧點了點頭，喝下了張大夫準備好了的麻沸散。

張大夫疑惑的看著王卉帶過來的道具，但也沒說什麼。

麻沸散的藥效很快便生效，再查看寧寧沒有任何意識了之後，王卉最後一次確認準備好的東西。

「開啟無菌手術空間。」

手術時間三分半鐘，止血鉗鉗住利落的切割清創，確保沒有殘餘組織之後縫合。

創口非常小，只縫了五針左右。

三分五十秒的手術時間，王卉感覺自己像是可以去挑戰一下世界紀錄。

旁邊的張大夫更是目瞪口呆。

收起刀落便解決了困擾寧寧多年的煩惱。

淡然的如同做過千百次一般。

明明連京城裡的大夫都不敢接手的怪病……

此時做完手術正在用白酒清洗手術工具的王卉不知道旁邊的張大夫正在經歷世界觀重建。

將傷口包紮完畢之後，王卉才轉頭看向張大夫。

「解決了。」

「後續的護理問題你應該都知道，我就不用多說了。」

系統響起積分到賬的聲音，王卉大概掃了一眼，居然足足有六分。

病症嚴重程度雖然不高，但這也就意味著這位寧寧日後或者現在的身份要比之前醫治的那兩個高些。

想到系統之前說的判斷積分的標準就是病症程度和被救治者。

她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看向床上躺著的女孩。

雖面色難看，但是去除了肉瘤之後也可看出五官清秀。

王卉洗完手回到院子里的時候，張大夫的臉上有著一絲為難。

「王姑娘，這次您救了我閨女，這大恩我實在是無以為報。」他牽著老伴張氏，臉上還帶著驚訝的餘韻。

兩個老人深深的給王卉行了個禮，王卉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受著了。

張氏的臉上笑容不斷，但張大夫卻顯得有些為難，似乎還有什麼話沒說。

王卉也沒打算問，拿著自己的布包打算告別。

「王姑娘，不知道有件事情能不能拜託你。」

「你說。」

王卉面色平靜，似乎並沒有對他提出的問題感到意外，反倒是張氏有些疑惑。

張大夫嘆了口氣。

「老夫雖說行醫幾十年，從小便跟師傅學習醫術，但卻無法醫治我自己的閨女。」

「今日得見姑娘醫術超群，想跟你學學這游醫之術，我雖五十好幾，但也略通些岐黃之術，或許能幫到你。」

王卉沒想到張大夫居然想跟著自己學習醫術。

且不說能不能學會，就算是學會了沒有無菌空間和其他的輔助，手術危險性都極其的大。

張大夫見王卉依舊面色冷淡，「不然的話，我只是跟著你打下手也行，這鎮子上許多人家都有些咱們不能看的疑難雜症，若你想的話，賺些診費絕無問題。」

王卉聽到這話才抬起眼眸。

吸引她的並不是診費，而是有許多的疑難雜症。

那不就是她現在急缺的？

王卉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

「我可以帶上你一起，但是你不能隨意給人開刀，也不能將我的這些事情說出去。」

張大夫忙不迭的點頭，臉上掛上了笑容，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都年輕了幾歲似的。

「對了，對外，要說我跟著你學醫術。」

張大夫雖然心裡是滿滿的疑惑，但還是咽下了。

「鎮子上的鄧家大兒子去年生了怪病，誰來看都治不好，跟我家寧寧的病症一樣又不一樣。」

「明天帶我去看看可否？」

約好了明天張大夫下工之後的時間。

王卉從張家離開的時候，手裡拎著一大筐芝麻烙餅，隔著一條街都能聞到香味。

張大夫給的謝錢被王卉婉拒了之後，張氏直接承包了小寶接下來半個月的早飯。

回到家中時小寶已經熟睡過去了，時間才將將到中午，王卉剁了一些腌制好的兔肉煮熟，將小寶從床上撈了起來。

「娘！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