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買丫鬟
「老闆娘千萬別看它瘦，你看。」直接在馬的身上摸了一把，居然是你紅色的，風眠的雙眼瞪大，不敢置信。
「嘿，我去的時候，正好趕上這匹馬剛送進來，老闆一見它瘦弱不堪，便直接賤賣給我，我看這隻要好好養養，日跑千里都沒問題，也不知道怎麼會淪落成這副模樣。」
越看越忍不住搖頭，那個人還真是不識貨。
風眠也是一副詫異的樣子，早就聽說過千里馬與伯樂的事情，如果不是幸好遇到了王掌柜的，估計它現在已經皮開肉綻了吧，或者等著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快要魂歸西天了。
「放心，跟著我，以後定不會讓你再遭受這些，以後叫你赤焰可好？」摸了摸馬鬃，趴在馬的耳邊說道。
馬好似聽懂了一般，仰頭嘶吼了一聲，蹭了蹭風眠的脖子，引得風眠忍俊不禁。
「嘿，這匹馬還挺通人性。」王掌柜忍不住搓搓手，上前要牽馬韁，接連後退，偏生等風眠發了口令才消停，難不成這匹馬還真成精了不成。
「去吧，順便給它喂上好的馬料，但是不要太多。」一看馬就是餓瘦的，應該循序漸進才好，不能讓它一次就吃的飽腹。
馬臨走前還似捨不得風眠一般，三步一回頭的做派，費了王掌柜的好大力氣。後來喂馬的事情就直接吩咐了店裡面的夥計，他可沒忘記還要陪老闆娘去買丫鬟的事情。
風眠跟著王掌柜按所說的路線果真在一個狹窄小巷看到了院里的一個媽媽正拿著手帕，不知在說些真沒，但是可以看得出來，聲色俱厲。
下一刻那個人就被按在木凳上，被打的皮開肉綻硬是沒發出一句求饒，暴起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王掌柜接過風眠的眼神立馬會意，「喲，桑婆子，這是幹嘛呢，我給你介紹了一個新的客人，一進來就看到這血腥的場面，這……」
「你看，瞧我，快撤，快撤下去，今天就饒了你，看再有下次我怎麼收拾你！」
「夫人，這麼年輕，一看就是大家的人，端莊秀麗的。」給下人一個臉色，讓把所有的丫寰和奴才準備好。
復又打量著風眠，見綾羅綢緞，心道這可都是個大客戶，但是她為何不曾見過，難道是新來的？
「夫人這是選丫鬟還是選奴才，我們這都有，隨你挑選。」桑婆娘道。
「都要，想買兩個憨實的，當個守門的，丫鬟只要機靈心思乾淨的，只要對眼就好。」
桑婆娘一聽樂了，這兩天生意一直不好做，沒想到這一來就來了一個大手筆的，立馬就招呼著夥計上來。
風眠看著這排排站著，所有人都覺得風眠的目光太過犀利，怯懦的不敢對視，還有的上來前就哭哭啼啼，目光獃滯，應該是被輾轉多次或者是遭遇什麼變故。
「夫人，你就可憐我，直接帶我哦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了。」哭著抱著風眠的大腿，嚇得她連忙後退。
「快來人拉走，怎麼什麼人都帶上來？」桑婆娘立馬叫來兩人拉出去，小心翼翼的問，「夫人，這純屬意外，一定不會再發生了。」這可是金主，這要是走了她上哪哭去，一想到剛才那個人就來氣。
風眠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風眠目光掃視，落到了一個直直的盯著她的可人兒，唇角上挑，「你叫什麼名字？」
風眠指著第二排的倒數第三位。
「回夫人，奴婢原名皖菊。」對著風眠微微施了一禮，不卑不亢，面上絲毫不起波瀾，讓人看不穿她在想什麼。
風眠越發好奇，如此知事懂禮的人又怎麼會被賣到這裡？
「你都會些什麼？可認字？」風眠眼睛微眯，問道。
「奴婢會刺繡，泡茶也尚可，還會梳發樣，自幼在主家伴讀，識得一些。」皖菊恭敬的答道。
點點頭，回答問題也滴水不漏，至於其他問題，待日後再說。
「嗯，你站到右邊去吧。」后不再理皖菊，去找下一個人，「桑大娘，你們這可有會武功的？」
留著兩個會武功的在店門守著也是不錯的，不過也不指望著這小地方會有，不過隨口一問罷了。
「還真有，就在最後排的最後一個。」說罷便招呼出來。
來人絡腮鬍包裹的嚴密，也看不出模樣如何，雙眼卻是精明透亮，一身粗布也掩飾不住他的氣質。
風眠雖然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什麼也會在這裡，但還是點點頭，走上前幾步。
「你可願隨我回去？」風眠問道。
「可管吃住？我的飯量可是不小。」一雙澄澈的眼睛看向風眠，這話倒是不假，雖然他會武功，但是對於老闆娘來說沒有用啊。
自從他被拐來老闆娘就十分後悔，問他叫什麼，他也不記得，偏生還是能吃的憨貨，一頓吃了她那麼多的食量，讓他走他還賴在這了，這要是能把他帶走她也是燒高香了。
風眠楞了片刻，笑了，「當然。」
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簡單的要求，人家都是問待遇，他倒好。
「那好，我跟你走，我不要錢，只要管我吃住就行。」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發笑的聲音，但是他自己絲毫不在意，徑直的走到了右邊。
事後風眠有些失落，沒有再和眼緣的，便隨便挑了幾個機靈的，又挑了兩個奴才，最後花了一大筆錢。
桑婆娘數著銀票，眼睛都值了，笑意盈盈的送走了風眠，「夫人，慢走，倘若下次再有機會，直接來我們這，給你優惠。」
風眠嘴角抽搐了一下，怎麼有種像從窯子里走出來的既視感。
不過她手上也有一堆紙，因為她簽的都是死契，她還是覺得只有賣身契在自己的手上才算踏實。
人太多了，馬車坐不下，風眠蹙眉，又雇了一輛馬車，男女分開坐，這才好些。
一路上許是因為風眠都沒怎麼說話，其他人四下看看，也不敢發出動靜。
風眠可不想嚇壞了這些小姑娘，但是她是真的沒什麼心情說話了，畢竟她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
直接將頭歪在一邊，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