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人之心
「徐嫂子要像這樣也是可以的，只是看你徐嫂子怎麼想了。」風眠意味深長的一笑，聲音極其具有魅惑性。
「什，你說什麼？」徐嫂子詫異的抬頭看向風眠，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其實以徐嫂子的刺繡手藝，自然是可以的，主要是看徐嫂子信不信我啦。」
徐嫂子有片刻遲疑，知道這是風眠在給她機會，帶著她一起發家，但是這樣會不會太拖累風眠，畢竟……想起他們家的情況有些默然。
風眠彷彿看出了徐嫂子的遲疑，「嫂子不必心有顧慮，既然我挑中徐嫂子的技術，就必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風眠堅定的目光彷彿也感染徐嫂子變得更加有自信起來。
「好，我答應你。」並不是盲目的相信，而是以風眠的頭腦就算沒了她也不會阻擋她的腳步，既然風眠說看中的是她的技術，想必就是技巧活，不過就是比別人多花點力氣，總歸是不會賠本。
風眠莞爾一笑。
十月的微風已經給初具冷意，酒館絲毫不撿半分火爆，依舊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自從風眠新加了麻辣燙這道吃食，坐落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風眠也將店面擴大了許多，收購了隔壁兩家店面，作為擴充點，對面的張掌柜既是恨又是愛，因為某一日實在是忍不住，讓店裡的小夥計偷買回來，自此以後便愛上這種味道一發不可收拾。
隔三差五就會讓店裡的夥計買回去，風眠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搞笑的是張掌柜的還是一副傲嬌的模樣，見到風眠扭頭就走。
風眠披著粉色蝴蝶碎花衣袍，站在外面看著初雪，時不時的吹了口氣。
一個熱氣騰騰的湯婆子出現在眼前。
「下雪了，出去走走如何？」暮雲昇嘴上問道，但是手早就鑽進風眠的衣袖，還用手指撓了一下風眠的掌心。
風眠總有一種錯覺，暮雲昇以前的樣子完全就是裝出來的，曾經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只剩下悶騷，魅人，還油嘴滑舌的流氓。
對著他完全沒有在外面的半分魄力，暗怪自己沒出息，卻還是羞紅著臉跟著他走了。
「這隻朱釵適合你，帶著好看，越發襯的風眠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吃掉。真想把你藏起來，只能給我一個人看。」暮雲昇站在首飾攤前，選了一隻最適合風眠的朱釵，戴在風眠的頭上。
風眠臉色泛起了紅暈，心道，這個人怎麼說起情話來毫不含糊，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
聽著遠處攤販的叫賣聲，舔了舔嘴唇「四月哥，我們去吃混沌吧，我好久沒吃了。」見暮雲昇點頭，面上喜色顯露，整個人貼到暮雲昇的手臂上。
看著地上燈光打過的影子，踩著前面的大腳印，亦步亦趨。
「多大的人，還像個孩子一樣，就連柳小弟都不這麼做。」暮雲昇嘴上嗤笑，但是眼底的寵溺絲毫不減。
聽著被嘲諷，風眠不樂意的嘟唇，故作傲嬌不理他，混沌上來的時候故意把有香菜的那一晚放在暮雲昇的那一邊。
「我不管，今天你必須把那晚都吃完，湯也不許剩下。」
風眠見暮雲昇果然皺著眉頭，一副得意的樣子，四月哥可是最討厭吃香菜了，看他怎麼辦。下一秒讓風眠張大嘴巴，他居然帶著菜葉吃，吃了。
「快吃，一會涼了。」暮雲昇好笑的看著風眠的反應，突然覺得香菜也不是那麼難吃。
今天是上元佳節，是他們的一個節日，類似於元宵節一類的。
「猜燈謎，猜燈謎勒，猜對了有獎品相送。」
聽著那邊的叫喊聲，風眠立馬拉著暮雲昇走過去，興奮地道：「老闆，這個怎麼弄？」
「哈，夫人，一共十五道題，只要猜對十道謎底，我們就有好禮相送，獎品就是這幾個燈，可以去對面的河裡放。」
夥計看了二位一眼，笑著說：「據說在上元佳節的那一天，一對相愛的人只要在煙火最絢爛的那一刻放出，就會永遠在一起。」
「那第一道謎題是什麼？」暮雲昇在一邊，突然的出聲。
風眠向暮雲昇那望去，對方也望過來，相視一笑。十指相握，儘管沒有這個河燈他們也會在一起，但是還是想和她做一切美好的事。
「想要那個燈，告訴為夫，為夫幫你贏回來。」說完做了一個挑眉的動作，成功的得到了風眠的一個大白眼。
風眠直指那個大白兔的燈，正是一等獎的那一個，「四月哥，我想要那個，我知道你可以的。」
暮雲昇果然沒讓風眠失望，直接連對十題，成功的贏得獎品，遞給風眠。
旁邊一個同樣秀才模樣的人，身邊一個梳著散髮髻的姑娘，遺憾的道「我好想要那個兔子燈哦。」
秀才嘆氣，安慰道：「沒有關係，蓮花燈也是一樣的，我們去放花燈吧，好不好。」
「嗯。」那個紫衣姑娘乖巧的歪倒秀才的肩膀上，乖巧的應道，兩人眼中滿是甜蜜。
暮雲昇看著風眠的眼神就知道她的意思，立馬前去攔住那兩人，「在下姓暮，那位是我的夫人，見二位喜歡兔子花燈，便想著成人之美，也是一樁好事。」暮雲昇恭敬的施禮。
「那就多謝暮兄，在下林某，若他日有緣再聚，必當重謝。」林某看著懷裡的人並未推辭，也恭敬的回了一禮。
看著暮雲昇帶回來的蓮花燈，笑意盈盈的拉著他的手：「走吧，我們去放花燈吧。」
人影竄動，暮雲昇任由風眠走在前面拉著他的手臂在雪中奔跑，聽著散發銀鈴般的微笑，心瞬間被填滿。
「嘭，嘭。」煙花煙花盡現，在天空中綻放出絢爛的光彩，盡情的釋放自己，就像遇到了對大的人，就會傾盡權利，也會愛著對方。
風眠將河燈放入水中，看見水波蕩漾起的漣漪，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暗自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