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威脅三房

第6章 威脅三房

月笙遲遲沒能從謝品如的手中拿到玉枕,趙即墨實在是等不及了,玉枕里的東西實在重要,得不到玉枕,他很多事都辦不成。

當月笙頂著半張紅腫的臉在趙即墨面前哭泣的時候,趙即墨深深地覺得厭煩。

他才發現,月笙這個丫鬟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連一個小傻子都對付不了。

趙即墨不準備繼續等下去,月笙拿不到玉枕,他只能親自去找謝金蟬索要。

謝品如望著站在她面前,笑的很儒雅的趙即墨,有點恍惚,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厭惡。

她想到那天在房中看見的那一幕,趙即墨,月笙,她不會讓這兩個人好過的。

「金蟬,你告訴姐夫,你把玉枕放什麼地方去了?」

「我不給壞人玉枕。」謝品如忍著厭惡,一派孩童姿態,對著趙即墨吐了吐舌頭,轉身跑掉了。

謝品如轉身的那一瞬間,趙即墨臉上儒雅神情一斂,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他有點不想剋制自己的脾氣了,謝品如死了,等於三房的天徹底的塌了下來,謝澤沒什麼經商的才能,徐氏軟弱可欺,至於謝金蟬不過是個傻子,一點用都沒有。

現在他就是謝家三房的天,誰敢和他作對?

想到此處,趙即墨不和謝品如糾纏,直接去找了徐氏。

謝品如去世,徐氏哀悼自己失去的女兒,加上本性軟弱,整日都是自怨自艾狀態。

趙即墨過來找徐氏,徐氏怨恨趙即墨害的她失去了女兒,對著趙即墨冷著一張臉,並不想理睬趙即墨。

「娘,你這是在恨我?」趙即墨看著徐氏,臉上一派溫和的笑容。

「早知道有今天,我真後悔把品如嫁給了你。」

以前謝品如在世,徐氏不想讓謝品如為難,沒有太過為難趙即墨這個女婿。

如今女兒沒了,徐氏乾脆也不遮掩她對趙即墨的所有厭惡。

「娘,這世上沒有後悔葯,你現在就是想要後悔,都沒有用的。」

換成以前,徐氏說這話,趙即墨肯定會用一派愧疚姿態和徐氏說話,然而現在……

「你這是什麼語氣。」

徐氏瞬間被點燃了心頭的火氣。

「品如已經死了,父親沒什麼經商的才能,娘你更不用說了,金蟬不說也罷,如今三房能管事的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你……」

徐氏就知道,趙即墨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當她真的聽見趙即墨說的這番話時,徐氏心頭何止驚濤駭浪。

「你什麼意思?」

「娘,我是真的愛著品如的,玉枕是品如生前最喜歡的東西,現在被金蟬拿走了,我心裏面很難受。」

玉枕,又是玉枕,難不成那個玉枕裡面有什麼東西?

之前沒想到的事,在趙即墨幾次三番的在她面前提起玉枕時,幡然想明白了。

徐氏清楚,趙即墨根本不愛謝品如,此時趙即墨口口聲聲的說是因為謝品如緣故才想要拿回玉枕,徐氏一點都不相信。

「金蟬和品如是姐妹,金蟬也是喜歡姐姐才會拿走玉枕。」

趙即墨一聽這話,就知道,徐氏是不準備從謝金蟬手上把玉枕拿給他了。

「娘,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省的以後後悔。」

趙即墨微微眯起眼睛,言語里不乏威脅之意。

「金蟬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玉枕她鐵了心的要藏起來,誰能找到?」

趙即墨說的是事實,徐氏不想和趙即墨鬧得太過難看,乾脆用了迂迴一點的法子。

「你是她娘,從她手裡面要個玉枕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趙即墨一點都不相信徐氏的話。

「玉枕我要不到,你也別來找我,我看見你,我就想起我已經沒了的品如。」

說了一半,徐氏心中悲痛,眼眶一紅,就要落淚。

趙即墨說了半天,這會兒見徐氏有在他面前落淚架勢。

他最不喜歡女子在他面前哭泣,加上沒能說服徐氏,煩躁之意更重幾分。

「既然你不肯把玉枕交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多年發展,三房多數官鋪賬房都在他手上,沒有玉枕,他照樣在三房橫著走。

趙即墨丟下這句話,直接抬腳出去,還想哭一會兒的徐氏聞言心中咯噔一下。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徐氏不敢耽擱,去找正在忙碌三房產業的謝澤,把趙即墨和她說的那些話全都告訴了他。

謝品如去世,謝家上下亂了一團,謝老太爺年事已高,很多事都以力不從心,以前還有謝品如主持大局,謝家還算安穩。

現在謝品如一沒了,謝家那些宵小之輩紛紛坐不住出來鬧事。

謝澤不善經商,奈何情勢所逼,只能站出來處理商事,他沒什麼經商才能,竟然被人耍的團團轉。

正是一團頭大時候,徐氏找到謝澤,把趙即墨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了他。

謝澤本就心累,聽了徐氏的話后,更是覺得餘生沒了什麼希望。

連帶著商業上的事都不想繼續處理。

徐氏還等著謝澤拿出主意,沒料到謝澤因為他這話生出頹廢之意,拿主意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趙即墨說到做到,見得不到玉枕,他對謝家三房的態度越發的冷淡,把手上的官鋪和賬房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一些商鋪里的大管事,不是趙即墨的人,趙即墨直接隨便找了個借口把人換掉。

無形之中,趙即墨變成了三房天上的那一片罩頂的烏雲,甩都甩不掉。

趙即墨意圖控制整個三房,謝澤掌管的幾個商鋪趙即墨沒法直接得手,直接找人用了下流手段,迫使謝澤親手把商鋪交給趙即墨。

三房弱勢,加上謝家其他兩房帶來的若有若無的壓力,在謝品如死後沒有三個月,謝澤在眾多壓力下終於病倒了。

徐氏這一輩子,在家時依靠父母,出嫁依靠丈夫,丈夫沒什麼用,還有一個很有經商頭腦的女兒,幾乎沒受過什麼苦楚。

順風順水了大半輩子,在晚年時候,竟然遇見一樁又一樁的大事,連帶著還能依靠一下的丈夫也跟著病倒了。

徐氏心頭壓力很大,又無人可以傾訴,弄到最後,只能在謝金蟬這個痴傻的女兒面前倒到心中苦水。

「蟬兒,三房的日子現在越發的沒法過下去了,三房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是個人都想咬一口,你父親現在病重,趙即墨那個混賬東西根本就不管我們,只想著把整個三房控制在手上,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下去啊。」

說著說著,徐氏就落下淚來。

謝品如一直在扮演痴傻角色,謝家一切若有似無中一點一點的和她隔開,謝品如很想重新走進謝家權利中心,奈何她一個痴傻之人,誰會把她當成一回事。

「夫人,夫人。」徐氏身邊的丫鬟月簫,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

「什麼事就不能穩重點。」

徐氏和謝品如哭訴,特地叫人全部出去,以防被下人看見她狼狽模樣。

月簫自知做錯了事,她低下頭道:「夫人,大房和二房來人了。」

徐氏感覺不好,她站起來朝著外面走:「他們來人幹什麼?」

謝品如感覺不對,她從圓凳上跳下來,跟在徐氏身後。

三房正院,謝澤的病一直沒好,躺在病榻上,三房沒了管事的人,連帶著整個院子都有了頹廢之意。

院中這個時節應該開的茂盛的花朵有點凋零之感。

來三房的是大房和二房的管事,一個姓張,一個姓趙。

「我家老爺病重,你們過來幹什麼?」

徐氏不善處理這些事,無奈何三房現在只有她能站出來管點事情,再怎麼不適應,徐氏還要面對。

「三房後繼無人,我家老爺和二老爺去商議三房將來歸屬問題。」

張管事說的委婉,意思很明確,大房和二房,是要請謝澤過去,商議如何瓜分三房名下的財產。

謝品如站在台階上,望著兩個管事笑呵呵的兩張臉,對三房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老太爺現在還在世上,三房財產歸屬問題,用不著你們管。」徐氏心慌,三房本來形勢就很不好,若是名下財產真的被其他兩房瓜分,以後三房還怎麼繼續過活。

「這個還請三老爺親自去談吧。」

徐氏性格軟弱,張管事壓根沒把徐氏放在眼中,更別說和徐氏多說幾句話了。

「你們……」

徐氏不傻,看出這兩個人看不上她,徐氏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謝品如沉默地看著張管事和趙管事,以前她掌管謝家之時,這兩個人最會裝腔作勢。

兩個管事交代完了話后,直接走了,徐氏心頭委屈,人前沒有表露,轉身回到屋內,趁著沒人,抱著謝品如止不住的落淚。

謝品如輕輕地拍著徐氏的背脊,想說些安撫徐氏的話,話到了嘴邊,最終咽了下去。

她能說什麼,她此時安慰徐氏什麼都沒有用,除非謝品如重新活過來。

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謝品如深深覺得,想要改變眼前一切,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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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即墨:我是愛品如的,玉枕給我。

謝金禪:不給就是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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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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