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不然你想怎樣?
翌日。
上午九點半左右,某市,依舊是那個破破爛爛的出租房內。
「老大,青花瓷我們並沒有找到,不過經過調查,可以肯定的是,他並沒有叛離組織,而是很有可能死在了一個人的手裡。」那個帶著鬼臉面具的青年淡淡道。
「什麼?死在了一個人的手裡?」
這個組織的領導者,也就是那個同樣帶著面具的中年男子,對於這樣的結果,顯然有點不敢相信。
那青花瓷怎麼說,也是血榜里一位排的上號的頂級殺手,怎麼會隨隨便便的,就這麼死在了別人的手裡呢………
況且,誰不知道那青花瓷善於狙殺,有著很強的反偵查能力,無論怎麼想,似乎都有點說不通。
「就是這個傢伙。」
說完,那個面具青年,便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他。
面具下的中年男子,抓起那張照片很認真的看了起來。
而這張照片里的人,正是林天風。
「這傢伙什麼來路?你查清楚了嗎?」中年男子冷聲問道。
「這個傢伙,就是青花瓷這次所接受任務的目標。」面具青年如實道。
聽完,中年男子完全是下意識的笑了笑。
一個頂級殺手,居然死在了自己目標的手裡!
真是聞所未聞啊,這是何等荒唐而又可笑的一件事?
「你接著說。」中年男子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道。
「據調查,五年前,他是東山一個大家族裡的闊少。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家族覆滅,而他也整整消失了五年,也是在一個月之前,才剛剛回來的。」
短暫的遲疑了一會兒,面具青年緊接著又說道:「只是………比較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個傢伙五年來的行蹤一片空白,怎麼查都查不到。」
「哼!」
啪!
中年男子冷不丁一拍桌子,怒聲道:「不管他是什麼人,竟敢讓我們組織蒙羞,那便留不得他!」
「你立刻派出幾名殺手,火速趕往東山,把他給我做了!」中年男子對著面具青年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語氣陰冷而又殘忍道。
面具青年點點頭,「明白。」
上午十點左右,東山日月豪庭。
陳雨墨早早就去了公司,凌風葯業隨著畢老的加入,不僅拉到了很多慕名而來的投資商,同樣是簽訂下了全國各地不少的大訂單。
公司現在,一直在按照陳雨墨所規劃的路線,一步步的往上爬著,未來可期。
而最近幾天,陳雨墨似乎也有點膨脹了,正在忙著公司上市的事情。
公司上市雖然是件好事兒,但同時伴隨的風險也比較大,陳雨墨是絲毫不敢有一點馬虎。
隨隨便便的一個小失誤,都可能會導致她全盤皆輸。
因為今天是禮拜天,所以林婉沒去學校。在林天風的陪伴下,父女倆此刻正在一樓客廳的電視機前,看著一部動畫片。
林天風似乎看著的還挺入神,眼睛從始至終都不捨得挪開一下。
而陳相如和宋玉梅這老兩口,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至今未歸。
父女倆正看的入迷呢,門鈴聲卻驟然而響。
「門沒鎖,進來吧。」
也許是因為被打擾到了雅興,林天風語氣有些不悅的沖著門口喊道。
隨後,花碟便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漂亮姐姐?」
在看見花碟后,林婉頓時眼睛一亮,蹭的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臉很是興奮的問道:「大姐姐,你是來找我玩兒的嗎?」
花碟立刻笑眯眯的蹲下身子,伸手輕輕地在林婉腦袋上摸了摸,柔聲道:「是呀,你開心嗎?」
「嗯嗯!開心!」林婉小眼睛瞪的溜圓,狠狠地點了點頭,別提多高興了。
「來這麼早。」
林天風淡淡的轉頭掃了花碟一眼,隨後便又將目光落在了電視機的熒屏前。
額………
見林天風看動畫片都看的這麼入迷,花碟不免有些無語,又有些忍俊不禁。
「咳咳………」
花碟略顯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便一臉認真道:「我已經查到了,東山部署軍區在前不久確實下來一位姓曲的統使。」
「他的全名叫曲立安,之前在北岸軍區那邊任職。」
「他現在人在哪?」林天風又頭也不回的問道。
「應該在軍營里。」花碟想了想道。
「現在就去找他,他這個統使也不用做了。」林天風冷笑一聲,隨即便關掉電視站了起來。
「寶貝,爸爸要出去一趟,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可以嗎?」林天風來到林婉面前蹲下身子,摸著她的小臉,輕聲問道。
「哼!」
小傢伙很可愛的哼了一聲,雙手抱胸,嘟起小嘴,語氣很是不滿道:「我不要,我要爸爸和這個漂亮姐姐在家裡陪著我玩兒。」
林天風苦笑一聲,「可爸爸現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啊,要不,等爸爸回來以後在陪你玩,咋樣?」
林婉想也沒想,直接道:「不可以!」
「好吧………」
就在林天風準備放棄計劃,留在家裡安心陪她的時候,林婉卻突然又開口了。
「爸爸想出去也行,不過得帶著婉兒,婉兒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害怕。」
「這………」
林天風下意識的抬頭與花碟對視了一眼,猶豫了一陣,他點頭同意了下來,「行,那婉兒要乖乖聽爸爸話,不許哭鬧,好不好?」
「好呀。」
「真乖!」
林天風伸手摸了摸林婉的小腦袋,又輕輕在她小臉上,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了一下。
「好啦,我們走吧。」
穿好外套后,林天風一把將林婉抱了起來,帶著花碟離開了家門。
就在花碟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準備坐進去的時候,林天風突然將懷裡的林婉放了下來,出聲叫住了她。
「你等下。」
「這次我來開車吧,你在後面陪著我女兒聊聊天。」
「好………」
之後,三人一車,離開小區后,一路向北,揚長而去。
東山北部,四周環山的一片無人地帶。
這裡,就是東山部署軍的駐紮地。
軍營四周,被高牆圍著。偌大的沙地操場內,上千名身披戎裝,昂然挺立的戰士們,正在進行著一系列高強度的訓練。
軍營左側,一棟看起來比較簡陋的五層樓,就是這裡軍官們的辦公區域。
而此時,四樓其中的一個辦公室內,身著戎裝的曲立安,就坐在一張辦公桌前,看著手裡的一份軍事文件,卻殊不知,自己即將要大難臨頭了。
「爸,難道我就這麼被那傢伙給欺負了嗎?」
一位便裝青年,坐在曲立安對面的一張沙發上,滿臉不甘的抱怨道。
而這說話之人,就是昨天晚上酒吧里的那個平頭青年,曲立安的獨生子,曲開嚴。
「哼!」
曲立安冷哼一聲,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很沒好氣道:「那不然你還想怎樣?難不成要我調動這裡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入城幫你把你找出來,出口氣?」
「沒錯啊,就應該這麼做!」曲開嚴一樂,翹著二郎腿道。
「混賬東西!你還真敢說!」
曲立安怒斥一聲道:「你把這裡當什麼了?啊?這裡可是軍營!即便我是這裡的統使,那也是要遵守紀律的!」
事實上,曲立安也算得上是位恪守軍規,舉止嚴謹的老戰士。
不然他也不會連跳幾級,在上層的極力舉薦之下,來東山任職。
奈何家門不幸,生了曲開嚴這麼個混賬玩意兒。
整日里不學無術,常常借著自己的威名,到外面四處招搖,惹是生非。
曲立安為自己這個兒子真可謂是操碎了心,也經常去口頭教育他,但這小子卻根本不聽教,反而還變本加厲。
只是,曲立安向來恪盡職守,從來也沒有仗著自己的權勢,去幫他助紂為虐,為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