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狀元
「考生3213，語文140，數學141，文綜287，英語，131，總分699。」
「考試3213，語文140，數學141，文綜287，英語，131，總分699。」
「考試3213，語文140，數學141，文綜287，英語，131，總分699。」
一日之隔，高考成績已出。
即便電話那邊連續三遍都是相同的分數，起了個大早的林壕，這會兒依舊跟沒睡醒似的。
畢竟，這成績是林寧的，這成績后，還多了個全省文科第一名的恭賀。
三樓，書桌前。
老早便從老師那得到分數的秦婉怡，此刻正委屈巴巴在電腦上查林寧的成績。
眾望所歸的文科狀元，突然成了第二，這事兒對秦婉怡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考生3213。。。恭喜，省文科第一名。」
強忍著委屈的淚水，不停刷著網頁的秦婉怡，當看到電腦上突然出現的成績時，整個人，仿若雷擊。
「這，這是林寧，考的？」
「。。。」
片刻后，一層之隔，六十來平的卧室，落地窗前的大床，不著寸縷的男人，睡意正濃。
「啊。。。」
隨著女人震耳欲聾的尖叫，猛然被驚醒的林寧，視線里，是粉色真絲睡裙，是白皙修長的美腿，是一下又一下，劈頭蓋臉的枕頭。
「卧槽，我又睡錯床了？」
秦婉怡也不知是咋，砸完就走，看起來賊生氣。
林寧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沒看錯的話，這牆上掛著的科比親簽球衣，的確是自己房間。
「你這是又開發叫床新模式了，大早上跑來把我打一頓就跑？」
半小時后，餐廳，姍姍來遲的林寧，眼裡只有媳婦兒，沒有爹。
「哈，699，省文科狀元，哈哈。」
明顯宕機中的林壕，也不知是腦補了啥，突然笑出聲不說，那一臉猥瑣的表情，就跟家裡突然有了礦似的。
「沒事兒吧你，我媳婦兒拿狀元你得瑟個啥勁兒，該得瑟的是我好么。」
上前拍了把老爹的胳膊，對於媳婦兒的學霸屬性，林寧早已見慣不怪。
「不是我，我第二，比你低十分。。。」
一記好看的白眼，送給被搶了狀元的自己。
不等秦婉怡說罷，瞬間靈醒的林寧，不可置通道。
「我，699？」
「自己看吧，真有你的，控分很好玩嗎？」
早有準備的秦婉怡，一邊說，一邊開了一旁的IPad，那亮起的屏幕上，林寧的成績，著實有些刺眼。
「卧。。這尼瑪，扎心了呀。」
待看過成績，一臉惆悵的林寧，沒有絲毫喜提狀元的喜悅。
「你這是咋，給爸說實話，得是抄的？」
知子莫若父，看著兒子那一臉的擰次樣，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林壕，說話時的表情，少有的嚴肅。
「叔，大林是全省第一，他能抄誰的。」
林寧還沒吭氣兒，最見不得人說林寧不好的秦婉怡，搶先說道。
「不是抄的，他一副死了爹的樣是鬧啥？」林壕問。
「應該是擔心王碩那幾個吧，他們仨加起來，都沒大林高。」
想到林寧那同為學渣天團的仨死黨，秦婉怡笑著給林寧剝了個水煮蛋，柔聲道。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還是上網看看吧，連好聲音的官微都給你發了賀詞呢。」
「看個鎚子。給老子訂機票，北極企鵝，南極熊，越遠越好。」
人怕出名豬怕壯，深知自己成績是怎麼來的林寧，猛地站起身，必須跑路。
「坐好，給爹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兒，只要你說實話，天塌了爹都給你撐著。」
再次看了眼兒子的成績，當看到英語的131時，林壕就知道，兒子這成績，百分百是假的。
「叔，大林他。。」
「閉嘴，英語還沒我好，他考131，你信么？」
「。。。」
「我坦白，我沒作弊，我就是許了個願，希望能有個好成績。」
回想起那個才用掉的系統激活獎勵（許願牌），林寧悔不當初的拍著自己的額頭。
早知道這玩意兒這麼給力，許個鎚子的成績。
「許願？」
最先反應過來的秦婉怡，驚訝道。
「你知道的，我天生就好運。想要個天仙媳婦兒，初一就有了，想家裡有礦，出生就有了，想要個好成績，諾，狀元了。」
攤手，聳肩，林寧苦笑的搖了搖頭，身為歐皇，單抽奇迹，一發入魂的痛，沒人懂。
「草，合著別人寒窗苦讀十幾年還不及你許個願？特么的編都不知道編個靠譜的，老子還能指望你干點啥？」
兒子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抽。
林壕說罷，果斷就是一記大耳刮子。
「以我媽的名義發誓，我沒編，我的本意就是要個好成績，能上北大就行，我也沒想到，他怎麼就好過頭了。」
「你。。。」
兔崽子對母親有多在意，林壕最清楚不過。
信了大半的林壕，高高舉起的手，突然就掄不動了，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牽過林寧的手緊了緊，秦婉怡抿了抿唇，柔聲道。
「行了，不管是真是假，不管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小子給老子記住了，對外就說你以前是故意不想考好，剩下的交給老子。」
高考舞弊有多麻煩，不言而喻，尤其是還舞弊了個狀元。
點了顆煙，林壕嘆了口氣，必須承認，這狀元爹當的，真特么的鬧心。
「這樣確定可以嗎，雖然有認真在寫，但我的卷子真經不住查的。」
人貴自知，林寧抽了抽嘴角，若不是實在沒辦法收場，真不好意思提高考。
「怎麼說？」林壕皺了皺眉，追問道。
「選擇是蒙的，填空是抄選擇的，解答，是抄填空的。」
「你，哪一門？」
「每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