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幸運的

李沐沐其實沒有胃口，但肚子真餓了，經過昨夜的折騰，她吃的那點牛肉早消化沒了。

她也不知道要吃什麼，但看男人不問出個所以然不會罷休的樣子，只得蠕動了一下唇瓣，開口問，「我們還是在禹國嗎？」

凌戩點頭，「嗯。」

李沐沐絞了絞手，「我想吃水晶包子，但是不知道還有沒有賣的。」

凌戩當然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姑娘看上去嬌弱不堪，時刻一副被驚嚇的模樣，但腦袋極其聰明，她不敢問禹國的情況，卻透過這樣的話來打探。

她無非是想說，他們攻佔了禹國，定然燒殺搶擄了，哪裡還有鋪子開店？

他哼一聲，「你剛背在窗戶後面偷聽了那麼久，沒聽出來我們是哪裡來的，我是誰？看你一副見到魔鬼的樣兒，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既知我是誰，又如何不知我從不殺老百姓，也不做那種燒殺搶擄的事，至於女人。」

他冷地嗤笑，「我的兄弟士兵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我總要給他們些福利享受，不是只有你們禹國，但凡被我攻佔的城市，宮裡以及官宦家的小姐們，全部都會被充為軍妓，那是她們的命，享受了安逸時的榮華，就得享受兵敗后的屈辱。」

他彎腰盯著她，「你是幸運的，你被我看上了。」

往床上一坐，伸手將她摟到懷裡，親著她白皙顫抖的臉，「除了水晶包子，還想吃什麼？外面的鋪子是照常開的，你想吃的都說出來，我讓人去買，我也還沒吃早飯，嘗嘗你們禹國的早點，把你想吃的都寫下來，會寫字么？」

他問的完全是廢話，她當然會寫字。

身為閨閣小姐，不會寫字，豈非笑掉大牙？

不滿地嘟了一下嘴，這個動作惹得男人瞳孔輕微地縮了一下，低頭就親在那嘟起的粉唇上，臉上綻開笑容，「我讓人拿紙筆進來。」

說是讓人拿紙筆進來，他卻起身走了。

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筆墨紙硯。

他把筆墨紙硯擺在書桌上，讓她過來寫。

李沐沐只得下床，去把自己喜歡吃的都寫了下來，她沒有弄虛作假，寫的是自己真真切切喜歡吃的東西。

一來沒必要弄虛作假，吃的時候但凡露出一絲不喜歡，就會被這個男人察覺，欺騙他的下場是什麼，李沐沐不敢想，但一定不好過就是了。

二來她也不想虐待自己的胃，處境已經如此糟糕了，何必要再一次雪上加霜。

她把喜歡吃的東西列好單子，遞給他。

凌戩接過看了一眼，又看著她，「字寫的不錯。」

李沐沐不言語，對於他的稱讚，她是真心高興不起來。

凌戩也不多說，拿了單子就出去。

走到門口，李沐沐鼓足勇氣喊住他，「將/軍。」

凌戩轉頭，眉梢挑了一下，「還有事情說？」

李沐沐絞著手指，心裡打著鼓，不知道該不該問。

凌戩看出她的糾結，很是慷慨地道，「想問什麼就問，我能回答的，我都會回答。」

李沐沐低聲說，「我有個好朋友，你們殺進皇宮的時候她也在參加宴會，不知道她是生還是死，你能幫我查一下嗎？」

凌戩笑著反問她，「死了如何，活著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