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個謊言

「提斯！」

洛基在夢境中，只差一線就揭下那個人的面具。

那個午後的夢境里，帶著兜帽的人站在全能圖書館的深處，那裡只有一座祭台。

「醒了！他醒來了！二王子！」

「封鎖阿斯加德，禁止任何人出入。」

烏勒爾？

洛基揉了揉眉心，睜開眼看到了頭頂拱券上的壁畫，上面畫著的是洛基征戰黑暗侏儒的戰爭紀念壁畫。

洛基:

【我這是……被送回阿斯加德了？提斯，最後那句話，我很肯定那就是提斯沒錯。可是，提斯不是在於與黑暗精靈的戰鬥中犧牲……不，我並沒有看到，是托爾和……母后，告訴我的……那是……假的？】

「二王子，請您繼位阿斯加德王位！」

洛基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換，扭頭看向烏勒爾。後面那是……阿斯加德的長老團，眾神議會的成員。

「可是，我……」

「二王子！眾神之父的繼任者！」

「諸神之井已經預示了您的名字，托爾·奧丁森已被諸神議會宣布除名阿斯加德神系。他背叛了阿斯加德，釋放了地底的毒龍。」

洛基還是不明白，他給自己換上了正常的禮服，努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講真，洛基日常表現的很有野心的樣子，其實都是為了吸引眾人的視線。要是真的把王位交給他，他還是會……思考那麼一下子的。

洛基背對眾神，還未能理清頭緒。

「諸位長老，我能知道為什麼……」

烏勒爾按住洛基的肩膀，沉重的搖了搖頭。洛基一時失語，比起在神王跟前的時間，他確實更多時間在和戰神與寒冬之神相處時間更長。因此，洛基是烏勒爾的義子戰神提斯的至交好友。

「我接任神王。」

洛基看向開始滿臉沉重在他說了接任之後神色放鬆的眾神，攤手，問:

「在儀式開始之前我可以一個人待一會兒嗎？」

「我有話對新神王講，大家，就先散了吧。」

烏勒爾扶著腰咳嗽了兩聲，看起來狀況不太好的樣子。眾神各自都離開了，只剩下烏勒爾和剛剛醒來的洛基。

「老師！出什麼事了！」

烏勒爾被洛基扶著坐下，這才娓娓道來洛基離開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

「……托爾回來向我們宣布了你的死訊，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他。因為在英靈殿你的名字從未出現在英靈柱上，所以我並不承認托爾的王位。他太過自大了，就像年輕的奧丁一樣……」

烏勒爾講，托爾驅趕了死亡后，巨人入侵了阿斯加德。那時候鄰邦的天使軍團派來大量天使增援，果然趕走了巨人，卻埋下了巨大的隱患。天使軍團肆虐，洛基的好友加百利試圖殺死米迦勒以獲得軍團的掌控權卻失敗了。在此危急存亡之際，托爾同破壞世界基石的毒龍做了交易，將阿斯加德搬到了地球。

「奧丁死了，仙宮沒落了……我只求……阿斯加德永存！」

「洛基！」

洛基看著這個垂暮的老人忽然振奮精神，不由得站的更直了些。

「在！」

烏勒爾交出來自己的神格，他的神形開始不穩定起來，抓著洛基的雙手幾乎要把洛基掐破:

「為了阿斯加德的榮耀！」

「老師！」

烏勒爾時間到了，開始湮滅成灰，隨著阿斯加德的清風，漸漸飄散。

洛基半跪在椅子旁邊，門口的侍衛，還有沒有離開的長老團都半跪行大禮致敬這位阿斯加德的戰神。

洛基接過的神格自行融入了洛基的身體里，洛基的禮服變得厚重起來。頭頂的牛角盔變成了戰神盔。

托爾與女武神的帶翅膀的頭盔代表的事阿斯加德的榮耀，而戰神盔代表的是征戰四方的勇氣。

洛基的權杖纏繞上了寒冰的冰霜，中心鑲嵌的寶石加持了戰神的神力。金色的盔甲每一片都加持過厚重的符文，黃金的戰靴讓勇者即使履荊棘之地亦不會陷入困苦。戰神披風上原本繪製圖案是奧丁與烏勒爾結盟的畫面，現在變成了洛基接過戰神神格的畫面。

「神王節哀！」

似乎，所有人都接受了這一點，洛基來不及思考這意味著什麼就一步步走上了金宮的殿堂。

「我現在授予你神王的稱號，你是阿斯加德眾神的榮耀，我們承認你，從此以後，你是眾神之首，阿斯加德之王。」

授予洛基王位的是現任大長老——海洋與生命之神埃吉爾。埃吉爾的樣子枯瘦，長了滿頭白髮，看起來命不久矣的樣子。可是他卻是阿斯加德最年長的天生神，他是阿斯加德活的最久的神。

「現在如果有誰反對此人當選神王，可提出最後的挑戰。」

洛基帶著王冠和權杖，有些感覺不太真實。他後退了半步:

「我要求暫緩神王接任儀式。」

眾神奇怪的看向洛基，洛基放下了王冠和權杖，那股要把他壓垮的巨力，果然放鬆了許多。

洛基悄悄鬆了一口氣，揮手呈現了一面水鏡。

阿斯加德外面是怪物橫行的紐約，在此之外，大西洋的方向天空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有什麼東西在從那裡窺視地球。

洛基也沒想到他預想的決戰居然現在就要開始了。雖然他常來地球搗亂的原因就是不想讓這場在預言里會毀滅諸神的戰爭在阿斯加德開始，但是這也太豐盛了吧！之前用系統做的準備全都用不上，只有最後兩張卡……

『戰神烏勒爾』和『糕點師洛基』。

埃吉爾看起來也是不堪重負，他鬆了一口氣，悄悄與洛基說:

「二王子，辛虧你沒答應，不然阿斯加德再遷一次，這戰爭就要把我的老命弄沒了？」

洛基挑眉，尬笑。

「嗯？」

埃吉爾敲了敲自己的老腰:

「我暫時把阿斯加德的海洋借給別的世界的難民了，戰爭沒發生在阿斯加德真是太好了。」

「就是托爾把我們放的離主戰場太近了一些。不過也不能再動了。這時候被盯上可就麻煩了。」

洛基看著眾神未走，說到:

「我依然是代理王，現在戰神殿還剩下誰？」

「蒂阿茲離開了阿斯加德，前往了中庭。」有人回答。

洛基扶額:

「現在確認有多少人去了中庭，還有多少人在阿斯加德。阿斯加德出入口歸戰神殿管理，士兵們，不許任何人再次出入阿斯加德。」

凡是在初始神開戰時候在中庭的人，都已經在湮滅的名單上了。他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剩下的人。

「毒龍什麼時候被放走的？」

「雅什被您戰勝后一直鎮壓在黑暗深淵，可是托爾和他做了交易。」

「什麼？」不不不，你們這話很有問題啊！我啥時候……雅什？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我難道是失去過一段記憶嗎？

「雅什？」系統的創造者。最大的可能是我與毒龍雅什達成某種約定以限制他的行動，但是系統在我崩潰時候想起來事雅什製造的。那麼，系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深夜，洛基一邊處理堆積的公務，一邊思考系統的存在，不時打開水鏡看看中庭的戰況。

【疑惑足以敗事。一個人往往因為遇事畏縮的原故，失去了成功的機會。】

洛基處理完公文，放了幻影/分/身/在阿斯加德金宮穩定民心，準備好被聰明人發現的準備留好了魔法書信，避過戰神殿的士兵離開了阿斯加德。

洛基的新戰甲是烏勒爾送給他的，那代表的是阿斯加德的榮耀。

因為洛基的大張旗鼓，利維坦入侵人類世界並沒有如願。多數利維坦在寄生之前就被殺死了。不過也有例外，比如說在危機發生時候被寄生的人。

「現在戰鬥到什麼程度了？」

洛基捏著耳機在復仇者們的公屏詢問。

緋紅女巫現在是戰鬥主力，因為長時間使用能力，她現在感覺自己的異能大約是要升級了。

「洛基！！」法師回來了！！

洛基切了和緋紅女巫的私人通話。

「法師你快想想辦法！斯塔克被利維坦寄生了，現在已經競選成為國家元首了！！」

洛基拿著報紙查看，用鼻音回答:

「啊，這件事我大概知道了。」

洛基一落地他的通訊器就滴滴直響，尤其是小綠魔搞出來的高仿復聯的通訊簡直是話癆翻版。洛基十分懷疑小綠魔被蜘蛛俠傳染了。

「這不算大事，你們沒有觀測大西洋上空嗎？」

緋紅女巫忙到飛起，聽著那邊好似發生了什麼變故。

快銀的聲音傳來:

「這邊的怪物巢穴要被攻破了，你說什麼？」

洛基進了一家看起來是吸血鬼開的咖啡館，找了一個安靜的座位坐下:

「大西洋上的眼睛！」

快銀似乎和尼克弗瑞通話了，然後很快的回答:

「大西洋上是出現了一個長著翅膀，滿臉觸鬚的怪物，不過不是眼睛。」

洛基喝了一口咖啡:

「瓶中之人，永遠無法窺測高位生物的面目。黑暗塔對人來說永遠都是惡魔之物。」

「那只是毒龍觀察人類的一隻眼睛。」

洛基敲著桌面思考:

【現在毒龍雅什不能進到這邊來，說明他和雅什的約定並沒有完全破壞。所以他遵守約定不毀壞這個世界。】

【但是照此情況，雅什降臨只是早晚問題。】

「洛基先生，您有一封信。」

洛基疑惑的看向這隻素食吸血鬼，接過信件:

【洛基，不要被卡牌騙了，你得想起來過去發生了什麼。■■■■■■召集阿斯加德的英靈戰鬥。】

署名是兩個字母『T.S』。

「沒頭沒尾，中間糊了的部分是開始就這樣嗎？」

服務生回答:

「我也記不清了，好像很久以前就是這樣子了。」

洛基吐槽:記憶很差的長生種……

「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吸血鬼服務生:

「大約是一世紀時候吧……」

洛基:

【我錯怪你了，這麼長時間還記得要送給我，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過，中庭一世紀時候……

洛基回憶，大概就是奧丁派他去看守毒龍時候。很好時間對上了，所以……小時候就存在的系統實際上是屬於毒龍的印記，就像死亡對薩諾斯做的事情一樣，這印記陪伴了他生命的每一個階段。

洛基:

【為什麼就不能不毀滅世界，我只是想搞一些惡作劇而已啊！】

不要被卡牌騙了……

不要被卡牌騙了……

不要被卡牌騙了……

洛基聽到了托爾的聲音，抬頭看去。

電視里正在播放托爾帶著眾英靈戰鬥的畫面，一道道金光消逝在戰線上。

洛基張開手指，驚呼:

「莫非是這樣！！！」

※※※※※※※※※※※※※※※※※※※※

好慢啊，我的感情線那裡去了……哦，下一章才能寫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