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尋找駙馬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尋找駙馬

秦風伸手,拎起來看了眼,嘖嘖稱奇,「厲害啊!小木木!」

說著,往自己臉上一蓋。

原本平平無奇略顯風流的眉眼,頓時變成了另一張溫雅清雋的年輕男子模樣!

若是夏晚安在此,定然要被嚇一大跳!

這張臉,正是文景的臉。

蘇木嫌惡地瞪了他一眼,「也不嫌晦氣!」

秦風笑,揭下面具,也朝韓經年看去,「看來是聽說過了。叫小木木準備這麼個東西,小和尚,你是準備要做什麼?」

韓經年不理會他繼續,仔仔細細地將那折好的信紙收進袖子里。

然後,慢聲平緩地說道,「誠親侯既然不想他兒子死,那便給這位世子一次死而復生的機會好了。送過去吧!」

明明一臉的淡定沉靜,可這話里的森冷幽寒,卻叫屋內另外兩人瞬間毛骨悚然。

秦風一挑眉。

蘇木獰笑起來,將盒子揣在懷裡,出了門去。

……

桐華宮中。

宓嬪看向對面的秀露,「確定她安然回宮了?」

「是。」

秀露的臉色有點兒驚慌,「娘娘,這若是查出來,跟您有關係,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啊……」

宓嬪卻笑著搖了搖頭,「查到又如何?最好是都查出來。」

秀露眼露愕然,「娘娘!」

宓嬪走到窗邊,看外頭黑沉沉的天。

冷聲道,「我說過了,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伸手,搭在寒涼的窗棱邊,片刻后,緩緩道,「既然這樣都死不了,那就毀了吧!」

秀露一驚。

又聽宓嬪道,「去告訴德妃娘娘,我答應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無需她費心!」

……

豐照宮。

德妃合上手裡的書,輕緩一笑,「還算有點兒骨氣。」

靈枝將參茶端過去,「娘娘,宓嬪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德妃將書放下,接過參茶,掀開蓋子時,熱氣飄散開來。

她笑了笑,飲下一口,道,「前些日子叫她親手殺了的那個小太監呢?」

靈枝忙道,「讓人收了在冰庫里呢。」

德妃放下茶盞,笑道,「挑個時候,給她送去。」

靈枝應下,「是。」

……

翌日一大早。

夏晚安沒收到韓經年的回話,卻收到了一張請帖。

鎮遠公府的早梅開花了,準備辦一場賞梅宴,請了不少人去參加宴席。

夏晚安看著那精緻漂亮的請帖,只覺這紙張背後,都散發著濃濃的不懷好意。

隨手便將請帖扔到一旁。

白芷走了進來,恭聲道,「殿下,陛下宣召。」

……

養心殿內。

景元帝正在用早膳,德妃坐在他身旁,笑著給他布菜。

「陛下嘗嘗這個水晶小籠包,是妃妾親手做的,您從前在潛邸時最愛吃這個了,不知妃妾的手藝可有退步么?」

景元帝含笑吃下,滿意點頭,「愛妃的手藝愈發精進了。」頓了下,又道,「你的身子不好,不必做這些粗活。」

德妃含笑放下筷子,在他身邊坐下,溫和地說道,「陛下是妃妾的夫君,只要陛下能吃得好,龍體安康,妃妾便別無所求。」

景元帝動容,笑著給她也夾了個包子,道,「你也要保重身子,如此,才能陪伴朕白頭到老。」

德妃笑,夾起包子吃了一小口,又笑道,「妃妾記得,晚安也是極愛吃這個的。」

景元帝笑著搖頭,「她什麼不愛吃?瞧那張臉圓的。」

「珠圓玉潤才是福氣。」德妃輕笑,「是有陛下寵著。」

景元帝邊笑邊用膳。

又聽德妃輕嘆了口氣,道,「如今在宮中,有陛下寵著,秋陽才這般舒心。妃妾只擔心,這孩子單純天真,若以後嫁了人,過得不順心了,可怎麼辦才好啊。」

景元帝喝湯的動作一頓,朝她看去。

德妃立時擠出一抹笑容,「都怪妃妾多嘴,擾了陛下了,陛下快用膳吧!」

景元帝卻沒了胃口,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轉向德妃,道,「妃妾所言並無不是,朕最近也在為此事憂心。」

德妃心下微動,面上卻是一片關切,「陛下心中可是有何主意?」

景元帝拉著她朝一邊藤榻走去,受傷的腿還有些踉蹌。

德妃伸手扶著他。

兩人在榻上坐下,景元帝語氣微沉,「你也知曉,秋陽性子頑劣,又是個不肯低頭的,以後嫁了人,若夫君對她寵愛有加百依百順也就罷了,可若是那人如文景那般,是個佛口蛇心的,這可如何是好?」

德妃聞言點頭,「陛下所慮極是。」

景元帝對德妃一向信重,便開了話匣子,「如那文景,朕自以為已是十分了解,且又同晚安是自小的情誼,便對他十分信任。可是你瞧瞧,秋獵那一次,他都做了什麼?若不是國師,晚安只怕……」

說到這事,景元帝又動了怒,「朕如今想想都是后怕。」

聽他提及國師,德妃面色微變,笑道,「幸而有國師,晚安才能幾次都是安然無虞。」

景元帝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又道,「如今朕也是怕了,唯恐那些個孩子,表面瞧著是個情深義重的,可私底下還不知存了什麼心思。晚安這婚事,朕真是頭疼……」

堂堂帝王,能對一個女兒的婚事這般上心,足見夏晚安在景元帝心中的地位。

德妃含笑,拍了拍景元帝的手,「陛下也不必這般杯弓蛇影,秋陽是個有福氣的。」

景元帝反握住她的手,嘆了口氣,「她從小孤苦,幸而得你們這些年對她的偏顧,可又養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唉。」

德妃微笑,看了景元帝一眼,道,「晚安如今這般,倒是也不拘著找個門當戶對的,陛下不妨放寬了去看。」

景元帝心頭一動,朝德妃看去,「愛妃的意思是?」

德妃笑道,「晚安金枝玉葉,又是皇上的心頭寶,能比得上她身份的男子,世間難尋。既如此,皇上不妨就替她尋個知心知意,保准能體貼愛護她一輩子的人。」

景元帝頓時眼前一亮,可隨後又皺眉搖了搖頭,「朕何嘗未曾這樣想過?只是這樣的人如何去尋得?若再是個文敬之那樣的……」

話沒說完,卻被德妃笑著打斷。

「陛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景元帝不解。

就見德妃朝殿外掃了眼,輕笑,「陛下怎麼就忘了呢?方統領。」

景元帝一愣,隨後,眼底卻是情緒劇變!

德妃笑著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放在景元帝面前。

景元帝拿過。

就聽德妃道,「這是前幾天,湯泉宮的常姑姑給妃妾寫的信。」

常姑姑,景元帝記得,是從前冬雲手下的一個宮女,在御前也侍奉過幾年後,前年求了太后的恩典,去湯泉宮養老了。

他展開信,便看上頭寫著上回夏晚安誤入湯泉宮后,御前侍衛統領方園來接裴秋陽回宮的情景。

德妃在旁笑道,「常姑姑早年受過妃妾的一些照拂,故而常寫信來與妃妾說說閑話,秋陽的婚事,如今宮內宮外的多了不少議論,妃妾瞧她也是擔心晚安。這一回,約莫是瞧出了晚安同方統領之間的情誼不同,故而才隨口說了一句。」

景元帝看著上頭寫著。

「婢私下瞧見,方統領竟肯以膝凳送公主殿下入馬車,而公主殿下對其也十分信任有加。心下暗覺,若此人配與公主,當是良人不錯。」

皺了皺眉。

德妃瞧見,笑道,「常姑姑也就是與妃妾私下說了一句,本不該對公主的婚事有何議論的。許是看到晚安,想起當年同冬雲在御前侍奉的事兒了,妃妾會去斥誡她的。」

景元帝擺擺手,卻沒說什麼,將信紙放下,看了眼殿外。

透過槅扇,能隱約看到寬大殿門前,那個偉岸高大的身影,松石般挺立在那裡。

景元帝這才想起,這孩子,也有二十多歲了,大玥朝最年輕最有能力的御前侍衛統領。

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又到了早該成婚的年紀,按理說,說媒結親的絕不會在少數。

卻一直未曾聽他提起過分毫自己的終身大事。

莫非……

景元帝沒說話。

這時,李桂兒走進來,笑著說道,「陛下,九公主到了。」

德妃朝景元帝看去。

景元帝道,「哦,朕有段時間沒見她了。正好你也許久沒見晚安了吧?」

德妃立時笑開,站了起來,朝外望去,「可不是,這孩子,自從及笄后,都不往妃妾那兒去了。咦?怎地來了也不進來?在做什麼呢?」

景元帝聞言一轉臉,就見夏晚安站在門口,在跟方園說話。

一身大紅織金的裙子,素冷寒穆的冬日裡,如一朵明艷的牡丹,盛開肆意。

叫人看著,都滿心生機。

明明大冷的天,又是個怕冷的,卻肯站在外頭這樣跟人說笑,言語之間的親昵與親近,隔得遠遠地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德妃朝景元帝看了眼,見他若有所思,笑了笑。

不一會兒,夏晚安又拍了下方園,不知說了什麼,然後就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瞧見德妃,她像是有點兒意外,隨後含笑福身行禮,「參見父皇,見過德妃娘娘。」

景元帝點頭,還沒開口。

德妃已經上前將夏晚安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圈,連連點頭,「數月不見,瞧著倒是愈發標誌了。」

夏晚安彎了彎唇,「是,德妃娘娘的氣色也好了許多。」

德妃笑著拍她,「你這孩子,好些時候不往豐照宮去了,我還以為你同我生分了呢!」

這話若是有心人計較,還以為夏晚安同德妃生了什麼嫌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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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與國師組了個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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