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道歉?

第一百二十六章 道歉?

大和尚說的還算輕的了,安悅華這張臉,何止是不能看到半分先前傷勢?就是一張臉的肌膚,都如同新雪一般,白得驚人!

將她原本的三分姿色,硬是拉上了五分!

什麼奇葯,竟有此等神效?

正納悶間。

就見安悅華儀態規矩無一錯處地跪伏在地,不卑不亢地高聲道,「臣女參見皇上、太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若不是先前瞧過她那自以為是的樣子,就連夏晚安,只怕都要被她這副大氣叢生的模樣給唬住了。

景元帝皺了皺眉,問道,「方才那曲,是出自你之手?」

安悅華微笑,「是,此曲乃是小女所譜,今日第一次獻於皇上和太後面前,多有不足之處,還請皇上和太后見諒。」

這話一出,滿室又是一陣寂靜。

安悅華還以為自己的技藝驚艷了眾人,讓人瞠目結舌了呢,心下正得意。

不想,就聽一聲輕慢嬌問:「你說這曲兒,是你自己譜的?」

安悅華一愣,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夏晚安,心下微驚。

可隨後卻面露莞爾,大方點頭,「是。」

「嗤。」

話音剛落,就見夏晚安毫不掩飾嘲弄地笑了一聲。

頓時心頭火起。

不等說話,另一邊又有個女子笑道,「這可真是巧了,方才,有個伶人,彈了跟姐姐一樣的曲兒呢!」

安悅華一驚。

猛地朝那說話的女子看去。

那女子像是被她嚇了一跳,趕緊往後縮了縮。

安南侯府夫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忙笑道,「怎麼會呢?這曲子,是小女親手譜寫的,不知費了多少心力。怎麼會跟一個伶人彈的一樣呢?諸位是不是聽錯了?」

說著,還朝座上的榮昌太后看去。

誰知,榮昌太后卻跟沒看見她的眼神似的,轉開臉,跟身旁的人低聲說話去了。

安南侯夫人微僵了僵,再次笑開,「可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吳丹丹伸手一指站在角落還沒走的嬙兒,「方才彈琴的就是那個伶人!你們問問她,彈得是不是跟安小姐彈的一樣?」

吳丹丹敢暗暗擠兌夏晚安,就足以表明她心裡是個多麼高性兒。

今日給太子相看太子妃人選,本就是個暗地無數廝殺的場面。能跟吳丹丹比肩的人沒幾個。

本來沒見到安悅華,她心裡還放鬆了一些。不想安悅華居然敢用這種下作的法子!

用奇思異巧博取皇上和太子的關注?

可惜,踢到馬腳上了!

加上之前圍場里安悅華衝撞夏晚安的事兒早就傳開了。

都是人精里的人精,自然知曉,安悅華這回是遭了九公主的算計了!

總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能減少一個對手,便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她指著嬙兒,笑著說道,「只不過,這伶人彈得可比安小姐彈的好多了!若安小姐堅持說這曲子是自己譜的,不如二位,再比一場?定然能分個高下出來!如何呀?」

跟她一樣心思的人不少,當即紛紛應和。

而安悅華,在看到嬙兒的時候,本就白的臉,就更白了。

她不知嬙兒為何會在這裡,腦子一時懵了,脫口而出,「是她抄了我的琴!她,她就是一個琴姬!靠出賣色相侍人……」

「安小姐。」

話沒說完,被夏晚安冷聲打斷,「世家貴女,當懂得儀態體統,規矩分寸。你這樣,有半點兒貴女的儀態么?」

這是在用她說過的話,打她的臉!

安悅華一顫,看向夏老師。

呆了片刻后,猛然意識到什麼,「是你把她從琴閣帶出來的?就為了害我?!」

「放肆!」

景元帝猛地一拍桌子!

今日他是為了讓夏晚安散心才讓柔妃哄著她出來的,哪裡能讓人再去傷她!

聽到安悅華的話后,已是滿心不悅,「琴譜到底是何人所譜?」

安南侯夫人心下直顫,連忙磕頭,「皇上息怒!小女年幼,不知規矩,衝撞了九公主,請九公主大人大量,原諒她吧!」

不想,話音剛落。

夏涵初忽而起身,朝景元帝行了一禮,「父皇,兒臣有事要稟。」

這個時候?

夏晚安挑眉。

一旁的榮昌太后也不知是察覺了什麼,朝夏涵初看了眼,轉臉對景元帝低聲道,「皇帝不如先去歇歇?」

到底是太后的冬日宴,鬧得太過也會引起爭議。

景元帝站起來,對夏涵初點頭,「太子隨朕來。」

夏涵初一笑。

眾人紛紛起身,恭送皇帝。

夏晚安瞄了瞄夏涵初,就見他朝自己一笑。

撇了撇嘴。

剛坐下,主位上的榮昌太后就笑了起來,「不過一首曲譜罷了,說不得是英雄所見略同了呢!哀家瞧著,安南侯家的姐兒彈得就更勝一籌,諸位以為呢?」

底下的吳丹丹面色一變,下意識朝夏晚安去看。

卻見她面色如常地端著酒盞,自顧自喝得高興。

不由皺眉。

已有人附和起榮昌太後來。

榮昌太后又笑著看底下跪著的安南侯夫人和安悅華,道,「快起來吧!這大冷的天,也不怕凍壞了膝蓋骨兒!」

安南侯夫人感激涕零地站了起來,忙道,「多謝太后慈恩,今日這一曲當真是誤會,小女早在家中所作,也不知是誰傳了出去……」

這是在暗示嬙兒才是抄襲了的那個呢!

「嗤。」

夏晚安放下酒盞,朝她看去,「安南侯夫人說這話,怕不是當在場的各位夫人和姐姐們,都是傻子吧?」

「晚安!」

安南侯夫人還沒開口,榮昌太后已經不滿斥道,「成何體統!還不快給安南侯夫人賠罪!」

夏晚安笑了笑。

……

另外一頭。

景元帝與夏涵初走在御花園中。

就聽夏涵初道,「半月前,兒臣曾帶晚安在宮外玩耍,無意遇見安南侯長女,意外發生幾句衝突。誰知此女,竟設下毒計,以瘋馬衝撞集市,意圖謀害兒臣與晚安,望父皇重罰。」

輕輕淡淡的一句話,卻如平地一聲驚雷。

景元帝猛地站住腳,朝夏涵初看去。

夏涵初含笑,恭恭敬敬地說道,「兒臣知曉不該私自帶晚安出宮,只是那段時日,兒臣聽說晚安在宮中過得艱難,所以才想帶她出去散散心。請父皇恕罪。」

景元帝搖頭,嘆了口氣,「你倒是疼她。」

夏涵初笑,「晚安性情純善,又是兒臣的妹妹,兒臣自然是該愛護的。」

景元帝笑著繼續朝前走,道,「今日這一出,你可看出來了么?」

夏涵初落後半步,點頭,「安南侯大小姐敢如此衝撞秋陽,該是存著依靠……」

看了眼景元帝,又道,「兒臣以為,太后素來最不喜奇思取巧之輩,今日卻能容得安南侯之女如此不按規矩地私自在外彈琴,只怕是,早有知曉?」

他說的似乎不太確定。

景元帝看了他一眼,「只管說來。」

夏涵初微微一笑,頷首,「是。只是兒臣不太明白,按理說,太后本不會理會安南侯府的,怎得這次卻這般偏幫?」

景元帝負手,慢慢走在御花園的青磚小路上,初冬的風拂在臉上有細微的寒意。

「誠親侯世子死了。」

他的聲音有幾分嘶啞夏涵初早已知曉此事,聞言,還是沉默了一下。

再次看向景元帝,「所以,太后是再想扶持一……個幫手么?」

文景沒了,太后的最大依仗等於被立時削了一半。

那她只有再找可以操控的棋子。

比起夏晚安,顯然太子這個儲君身邊的人,更值得培養。

景元帝搖了搖頭,輕嘆,「朕這些年對她敬愛有加,不想她卻還是這般提防朕。」

事及長輩,夏涵初並未多言。

只是問道:「可太后怎能挑中安南侯府?」

他是故意問的。

景元帝卻是神色一僵,片刻后,微微皺眉,「朕先前倒是問了一句……」

沒說完,神色已是不大好。

先前內務府送來各世家之女的名單時,他看到安南侯也遞了名單,便問了一句,這就讓慈寧宮知曉了?

不然太后怎麼會想到拉攏安南侯?

認定了他會選安南侯之女?

夏涵初看了眼景元帝,微微一笑,道,「太后此番之舉其實本無可厚非,只不過,安南侯,到底不是……好相與之人。兒臣只怕太后反過來叫他們蠱惑了。」

景元帝繼續往前走著,卻沒再開口。

說起來,安南侯與他還是表親關係,只是,這許多年,卻無人敢提及此事。

緣何?

還不是因為當年,其母安妃因病故去,留下當時不過十歲還是個皇子的景元帝,無人照料。

安妃本託付家中哥哥,也就是老安南侯對這個幼子多加照顧。

可老安南侯府卻怕牽扯到當時各派爭鬥,對他不聞不問!甚至連他病重將死,都不曾多問一句!

要不是,要不是那個女子的出現……

景元帝忽而站住腳,「李全德。」

「皇上。」李全德立刻小心上前。

就聽他聲音發沉地說道,「安南侯之女盜他人之物為己用,品德有虧,不配為太子妃人選,即刻逐出宮去。」

李全德微驚,朝夏涵初看了眼,恭聲道,「是,奴婢這就去傳旨。」

夏涵初朝景元帝笑道,「多謝父皇維護之恩。」

沒有提及安悅華謀害他與夏晚安的事兒,顯然是怕事情傳出去,多有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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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與國師組了個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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