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挑明真相
紫煙為自己爭辯道：「姐姐，這紫兒何時對姐姐您大呼小叫，出言不遜了？紫兒不過是說了一句紫煙閣是王爺送給紫煙的罷了，姐姐怎麼能空口白牙的誣陷紫煙的丫鬟。」
她臉上的神情越發委屈可憐起來，眼眸中的水光更是淚眼盈盈，彷彿下一秒內，那些眼淚就會從眼眶之中掉落。
若是換個平常的男子，說不定看見紫煙這模樣，定然是心疼極了，非得將紫煙揉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可惜了，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秦王爺，是對美色最沒興趣的男人。
他只淡淡一瞥，很快目光便收了回來，卻並未搭腔。
彷彿是默認了兩人之間的爭辯。
紫煙錯以為百里擎是在意自己，所以才沒有替葉瑾反駁自己，心底更是沾沾自喜起來。
葉瑾卻道：「本宮說你的丫鬟紫兒對本宮大呼小叫，那便是大呼小叫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的爭辯著？」
紫煙聽聞這話，立刻喜上眉梢，看向百里擎，「王爺您聽到了嗎？王妃這話已經承認了她誣陷紫兒。王爺您是秦王府的主人，您可要公平公正、明辨是非啊。替紫兒做主，替紫煙做主。」
「哦？」百里擎挑了挑眉頭，反問道：「你想本王怎麼為你做主？」
紫煙心底頓時歡喜得不得了，以為百里擎這是願意為自己做主，懲罰葉瑾。
可為了自己的情緒不引起百里擎的方案，她特意低下頭，故作思考了一番。
這才抬起頭來，斟酌道：「王爺，王妃是您的正妻，也是秦王府的另一個主人，這不太好責罰。不過紫煙相信王爺最是公平，定然會略施懲罰，以儆效尤。」
「那你覺得怎麼樣的懲罰，才算是以儆效尤？」百里擎順着紫煙的意思，繼續問了下去。
葉瑾在一旁聽着看着，兩人的一唱一和，神情卻並未有任何激動和憤慨，只是淡然的站在那，好似兩人的討論完全不能引起她的任何情緒波動。
紫煙想了想，說道：「姐姐身上還懷着王爺您的骨肉，紫煙覺得至少做懲罰便行，比如跪祠堂這類的，不知王爺您意下如何？」
葉瑾忽然笑了笑，開口道：「紫煙姑娘可真是替本宮着想啊，只是紫煙姑娘會不會有些不自量力，看不清現今自己所處的局勢？」
紫煙狠狠的瞪了葉瑾一眼，「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瑾輕笑道：「本宮是什麼意思，以紫煙姑娘你的腦子只怕是想不到。不過紫煙姑娘身邊的丫鬟紫兒應該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吧？」
紫煙心底不解，疑惑的看着紫兒。
只見紫兒面色鎮定，可眼底的驚慌早就出賣了她，她的右腿往後退了小半步，身子也緊繃着，是蓄勢待發準備逃跑的姿勢。
但她還在掙扎，「王妃，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葉瑾挑眉，「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苦苦掙扎，不如早些承認下來，以免受那些皮肉之苦。用了刑，受了傷，那些傷痕可是會跟着你的身體一輩子的。你畢竟是女孩子，想必也願意看到自己的身上滿身疤痕吧。」
紫兒聽聞此話，知道自己是徹底敗露了，可是她想不通究竟是哪裏敗露了。
即便這個紫煙很蠢，可在她的指導下，這紫煙並未露出任何馬腳。
究竟哪個環節出錯了？
她這樣想着，身子卻已經有了舉動，足尖輕點，意圖用輕功逃跑。
百里擎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唇角微微笑着，彷彿一切成竹在握。
「不去追嗎？」葉瑾見狀，有些不解，在身旁小聲問道。
百里擎搖搖頭，解釋道：「不必，會有人把她抓回來的。」
果然，不出片刻后，赤練抓着一個人從紫煙閣的屋頂上飛下來，將手中的那個人隨意一扔，扔到百里擎的面前。
那被扔在地上的女子，正是紫兒。
她胸前被踢了兩腳，似乎是受了重傷，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來。
請請咳了兩聲，咳出血來，卻抬頭看向百里擎。
眼底沒了往日的恭順和畏懼，有的是冷漠和嘲弄，「秦王爺，你是何時看出來的？明明這一切天衣無縫。」
嗤。
赤練本來打算離開，將這裏交給百里擎和葉瑾處理，聽見紫兒這話，立刻就嗤笑出聲。
關於紫兒和紫煙兩人的身世調查等都是由赤練一人完成，而且在秦王府中抓到的信鴿也是赤練所為。
她是除了王爺之外，最了解這一切事態發展之人。
因此，她想也沒想，就說道：「不知道這位紫兒姑娘是如何說出天衣無縫這四個字來，在我看來真是可笑至極。」
紫兒冷冷道：「赤練，你說什麼意思？」
赤練站在紫兒面前，緩緩蹲下身，手指掐著紫兒的下巴，將她整個腦袋給掰了過來，「紫兒姑娘，你所說的天衣無縫，在我看來簡直是漏洞百出。不知是誰在背後給你們支招，用什麼法子不好，竟然用傳言。知不知道，傳言是最不可信的東西。」
紫兒反駁道：「傳言雖不可信，但也並非是空穴來風，只要能達到目的，傳言又如何？照樣能夠化為武器。」
赤練聳了聳肩，放開了手，笑道：「你說的確實不錯。可是你已經暴露了，那便說明你用的這個傳言似乎是不太管用。」
紫兒胸口一窒，說不出話來，只狠狠瞪着赤練。
紫煙看着眼前一連串發生的事故，終於從茫然無措的情緒中捋出了一條死路，她怔怔的看着秦王爺，問道：「所以，從一開始，王爺您就知道了我們的目的？」
百里擎點點頭，「是。」
「怎麼會這樣？」紫煙喃喃自語，不敢置信，「這個計策，明明是最好的法子，怎麼會不管用呢？」
葉瑾聽着紫煙的話，輕笑道：「這個計策若是放在旁的男子身上，說不定會事半功倍。但是放在阿擎身上就完全不會起任何作用。紫煙姑娘不是西北之人吧，看你這模樣，更是南方那來的。」
「你怎麼知道？」紫煙立刻反問道。
葉瑾聳了聳肩，「我不過是有所懷疑而已，剛好赤練在追查你們的身世，有些端倪，我就猜到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下一次做細作的時候，可要調查好你要觀察注意的對象。」
當初卿華樓出現一位名聲大噪的名妓時，百里擎便注意到了。
當然他並非是圖那名妓的色，他不過是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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