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蟾蜍取血,血陣!

第三百一十一章 蟾蜍取血,血陣!

「其實,不知道也沒關係,把它喝了。」高緯說話間,便要強灌著高陶仙。

只是,高陶仙哪裏會稀里糊塗的喝紅花水,所以,不爽之下,便一下子奪過來,砸碎到地上。

高緯似乎沒想到高陶仙會如此,愣了一下,然後,就在此時,高陶仙身體矯健一動,袖中的匕首一動,便將刀鋒駕到了高緯的脖子上。

「啪啪啪!」拍了拍手,高緯一臉欣賞的看着高陶仙說道,「只是短短几十日不見,你的武功也精進了不少,不過……這樣的刀能殺人嗎?」

高緯說話間,輕輕用手指扶了一下那匕首,然後……那匕首竟然立即寸寸斷裂。

高陶仙沒想到高緯的武功已經如此之高,吸了一口冷氣間想要反駁,卻反被高緯一下子制住。

「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只要……」手在高陶仙的肚子上比劃着,高緯冷冷的說道,「只要把手指插進去,就可以……把那個肉團拿出來……只要這樣……」

高緯說話間,化成利爪的手便一點點的靠近高陶仙的肚子。

雖然,高陶仙還沒感覺到肚中有個生命,但毫無疑問,若是人被拋腹,便會死。

在高緯大營的時候,高陶仙曾親眼看到高緯將一個孕婦腹中的孩子挖出來,所以,此番見高緯又要變態,便聲音有些不穩的說道,「高緯……不要這樣……不管有沒有孩子,孩子都是無辜的。」

「你若是對曾經的預言耿耿與懷,不妨對我下手,不要這樣。孩子都是無辜的,每個孩子的出生,都應該被祝福,都應該……」

還沒等高陶仙說完,高緯便說道,「真的每個孩子的都該被祝福嗎?那……反正在這裏面種一個也是種,種兩個也是種,我也這裏也種上一個如何?」

高緯說話間,便在高陶仙的肚子旁畫着圈圈。

那本該是個看起來很溫的動作,但是,由高緯做起來,卻只讓人毛骨悚然。

種孩子,你以為孩子是什麼!!!

「報告王上,李鈴鐺的血不行。血陣只冒了一下紅光便熄滅了。」就在高陶仙拔下手中的簪子正要刺向高緯的頸部時,突然有個暗衛前來報告。然後,警覺的高緯便一下子抓住了高陶仙的手。

「一再而再,是不是還有第三次。」憤怒的將高陶仙說中的簪子折斷,高緯看着高陶仙的眼睛有點殘忍。

像是下了什麼決定,高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去把本王的冰雪蟾蜍拿來!」

「是!」

高緯手下人的行動力極其的高,很快,一隻全身冰雪的蟾蜍便被呈了上來。

冰雪的顏色,那本該給人純凈的氣息,但當高緯拿着那隻蟾蜍靠近自己時,高陶仙卻感覺一股奪命的氣息。

「什麼血陣,高緯,你在做什麼,你把鈴鐺怎麼了。」

「血陣?自然是借陰兵,以此復國。而李鈴鐺,一直以來,她存在的價值就是她的鮮血!」看了一眼高陶仙,高緯嘆息的說道,「很可惜的是,她的血脈太偏,裏面蘊藏的能量太小,根本就是打不開那個血陣……」

高陶仙沒想到高緯竟然想要用神鬼之術復國,頓時斥責的說道,「高緯,你瘋了,什麼血陣,天下從來都是靠武力爭取,文禮治國,哪來什麼陰兵,如果真有,首先,你那些死去的親人,會放過你嗎?」

「仙兒,你是在擔心我嗎?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因為我有手杖,陰兵都聽我的。所以,不要擔心。不過,你也不用害怕,我只是……只是取你一點的血……只是,一點點而已……」

高緯說話間,便拿着蟾蜍靠近了高陶仙。

「高……」然後,還沒等高陶仙說什麼,她便感覺到脖頸是一疼。

被死神盯住,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就在蟾蜍靠近自己的瞬間,高陶仙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然後,她便一動不能動的躺在床上,任著全身的血液像崩掉的大堤,全部涌到了蟾蜍咬住自己的地方。

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個蟾蜍在變大變紅,在高陶仙的脖子下面越來越膨脹。

因為血被抽走的速度太快,所以,高陶仙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眩暈。

高緯還說了些什麼,又有其他人說了什麼,高陶仙似乎聽不到了。

似乎,出了什麼意外情況,而後,似乎還要打鬥的聲音。

只是,高陶仙的耳朵嗡嗡的,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她似乎覺得自己的精神在抽離肉體,她發現自己全身輕飄飄的,輕飄飄的在動。

「仙仙,仙仙!」朦朦朧朧中,高陶仙似乎再次聽到那救贖一樣的聲音。

是,冰山王爺!

那人的面雖然那麼的冷,但是,他的懷抱卻那樣的暖。

似乎,只要想到他的名字,便讓人感覺到溫暖。

「阿憲,阿憲……」腹部微微的疼痛告訴高陶仙,她的身體中,還有另外一個生命。只是,她都未曾將這個消息告訴李文憲。

還有,我愛你,也未曾能夠告訴你!

「阿憲,阿憲,阿憲……」難道愛真的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嗎?高陶仙竟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回溫,慢慢的變暖,慢慢的有直覺。

然後,她的手似乎觸到熟悉的肌膚!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另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憲哥,好了,憲哥,好了,嫂子醒來了,嫂子真的醒來了。」

銀月?

似乎是銀月的聲音。

不過,當高陶仙睜開眼睛時,看到的人是李文憲。

「仙仙,你終於醒來!」悶騷的冰山王爺說話時,狠狠的呼出來一口氣,然後將高陶仙擁入懷中。

「阿憲,真的是你嗎,阿憲,真的是你嗎?」體驗到死的感覺后,高陶仙再次看到李文憲,心中滿是狂喜。但似乎高陶仙的身體有點弱,受不了那麼強的喜悅,竟然突然眩暈了下。

見李文憲和銀月擔心的要死,高陶仙在緩過神后,便對李文憲說道,「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有點有點……失血……」

「哪裏是有點!」銀月一聽高陶仙如此說,便冷冷的說道,「高緯那個禽獸,簡直就是差點要了你的命!若不是方才……我早就弄死他了!」

銀月說話間,眼中閃過一絲的戾氣。

而李文憲則是盯着高陶仙脖子上的傷痕,眼中暗的像是深潭的水!

「阿憲,你怎麼了來?」還沒等李文憲回答,高陶仙在環視了四周后,又問道,「這裏怎麼都是竹子,我們這是在哪裏?」

銀月是話比較多,所以,一見高陶仙問,便說道,「嫂子,你一消失,我和憲哥就開始追了。只是,高緯的隱藏技術太高了,害的我們尋了半天才到了這裏。然後,我們一過來,看到你被血蟾吸血,就要奄奄一息……憲哥頓時怒了,便和高緯打了一架。」

「如果不是顧著嫂子你的傷勢,憲哥便把高緯給殺了。不過,謝天謝地,嫂子你也沒事,你肚子的里的孩子也沒事。」又給高陶仙把了一下脈后,銀月搖頭說道,「已經快三個月了。真想不到,你和憲哥在塞北其實已經和好,害的我還擔心你們。」

頓了一下,銀月突然指著李文憲說道,「你讓我替你把軍隊帶回來,自己開溜,不會只是想要早回來跟嫂子團聚吧。不過,憲哥,你當時也真能裝,我還以為……」

就在銀月因多幹了很多活,然後各種嘮叨時。

知道自己懷孕了的高陶仙,拉着李文憲的手,撫著自己的肚子說道,「阿憲,這裏面有個孩子呢,你喜歡嗎?」

或許是當了母親的緣故,高陶仙的聲音很柔和。

「喜歡。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回應高陶仙的,是另外一聲更溫柔繾綣的聲音。

臉在李文憲的懷中蹭了一下,高陶仙很是開心的說道,「你喜歡就好。」

或許是因為太高興,高陶仙似乎都忘了,李文憲根本不記得曾經和高陶仙在塞北發生過關係。

也就說,李文憲以為這孩子是高陶仙和高緯的!

所以,李文憲才會說,只要是你的生的,我都喜歡。

愛屋及烏,也許,當真的愛一個人後,便可以接受她的任何東西。哪怕,她肚中的孩子,是別人的!

這也導致在後來,當孩子要發玉牒驗血證身時,李文憲為了哄高陶仙開心,偷偷的做了一些手腳,然後惹出了一場鬧劇。倒是真讓世人以為這孩子是高緯的。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哈哈,真沒想到,就這樣的環境,齊王和王妃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只是,希望你們不要畏懼接下來看到的事情!」就在李文憲抱着高陶仙訴相思的時候,竹林的上空,傳來了高緯的聲音。

伴隨着高緯的聲音出現,竹林中便颳起來一陣大風。

雖然是秋天,但那陣風竟然特別的涼,涼徹了骨頭。

隨着那陣風刮過,竹林竟然以可見的速度在枯萎!

是的,是在枯萎。

就像植物經歷了秋天後,突然過渡到了萬物枯萎的冬天。

看着萬千的主子突然倒下,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如果不是懷中的溫暖,如果不是偶爾吹到身上如刀刃的風,高陶仙一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雖然外面的風很大,但李文憲卻一身傲然,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風的影響。他就那樣冷冷的看着,看着竹林突然枯萎,然後,變成了粉末被風吹走,然後,在底下,一個高台慢慢的升起。而後,高台石頭上的某些紋理越來越清晰。

銀月一直用手中的扇子抵擋着寒風,寒風一落,突然高台顯現。

銀月指着腳下的紋路,皺眉對李文憲說道,「整片竹林突然枯萎,這不是人力能夠做到。那麼,那竹子一定是假的。」

「而方才……」吸了一口氣后,銀月又說道,「我們似乎方才在一個大的法陣中,而現在……」

就在銀月說話間,一股鮮血之氣散發而來。

緩緩的鮮血,注入了石頭的紋理中,一隻巨大的奇怪標誌顯現在他們的眼前。

看着那鮮血,銀月很憤然的說道,「不會……這便是嫂子的鮮血,這便是那傳說的可以召喚陰兵的血陣吧!」

「哈哈,沒想到還有明白了。」就在此時,血陣的上空,又傳來了高緯的聲音。

陷入血陣,卻找不到出去的口,銀月聽高緯說話,便憤然的說道,「高緯,你不是人,殺了那麼多親友也就罷了,還想用自己妹妹的血,開啟什麼邪陣,難道你真的想要成為孤家寡人嗎?」

「孤家寡人?」高緯聽銀月如此說,便回應道,「若不是你,若不是李文憲,我何必用仙兒的血,都怪你,都怪李文憲,都怪李鈴鐺不爭氣,沒辦法,只有仙兒了,只有她的血……你們看,她的血是多麼的美,顏色是多麼的鮮艷,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喝一口。」

「這麼美的鮮血,這麼可口的鮮血,用來召喚陰兵,是最合適不過了。」高緯說話間,便做了一個嗅鮮血的動作。似乎那鮮血像是鮮花一樣,是美的不能再美的東西。

銀月自詡不太正常,卻沒想到高緯如此變態,見他如此,立即說道,「高緯,你簡直就是變態到了極點。自古邪不勝正,你以為,你真的能贏嗎?先不說,這個陣到底行不行,只是你這個品行,上天便不會讓你成為皇帝!」

「所以,你既然犧牲的東西再多,也達不成所願!」

「你註定是犧牲自己所有的一切,卻什麼都得不到!」

銀月的詛咒,就像是蚊子一樣在高緯的耳邊徘徊。

其實,不止是銀月,其他人也說過類似的話。

是的,高緯根本就沒有皇帝的命!

確切的說,是沒有皇帝應有的品行!

只是,高緯是根本不願意相信這些的,所以,聽銀月這樣說,便十分憤怒的大叫道,「你這個手下敗將,你這個瓮中之鱉,不許叫囂,不許說話!」

「不過,你就說吧,你還能說多少,我告訴你們,我才會是這天下的主人,而你們……你們不是厲害嗎?由你們這些厲害的人當祭品,閻王一定會喜歡的。」

「哈哈,我將要得到力量,我將要統治大周,統治所有能夠看到的一切土地。我要拿回我想要的一切,我要拿回所有的屬於我的一切。所有我想要的,都會是我的,是我的,誰能沒有辦法阻止我,誰都沒有辦法!」

高緯說話間,便哈哈大笑起來。

那是癲狂的笑,是開懷的笑,也是凄涼的笑。

銀月聽他如此笑,便冷笑的說道,「不,你永遠都是一個失敗的人,都活在孤單和痛苦之中。如果這個法陣,真的能夠成功,你就會失去最後一個親人,還是你最愛的人。如果法陣不成功,我們不會死,而你,則是什麼都得不到。什麼都得不到,除了死亡!」

「不!」高緯最討厭別人說他什麼都得不到,所以,見銀月如此說,便癲狂的說道,「我至少還有仙兒的血,我的手上,還有她的血。她的血,那樣的鮮美,我也曾經靠近她,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氣。我也曾經……」

還沒等高緯說完,李文憲便說道,「高緯,你最好清醒點,仙仙只是你的妹妹,但是,你不配當她的哥哥。我是她的夫君。她生是我的人,死了也還是。她永遠都是我的,是我的!而你,自此之後,什麼都不是!」

「不,我是,我是,我是!」

至於是什麼,高緯卻是半天都沒說出來。

「哈哈!」突然大笑了一聲,高緯又說道,「我為什麼要和你狡辯呢,反正,你永遠困在這裏,永遠都不能出來。永遠都不能,哈哈哈……」

高緯笑的很張狂。

只是,這個陣,真的能困住李文憲嗎?

「高緯,有些話,不要說的太滿,這個世上,還從未有什麼東西可以困住我!」

如果這個世上,有什麼東西可以困住冰山王爺,便是高陶仙了。

除了高陶仙,李文憲根本就是無堅不摧。

當高陶仙在李文憲的懷中,因為要守護,因為要愛,因為要在一起,所以,冰山王爺便變得更加的無堅不摧!

李文憲說話間,他手中的劍便插到了一片紋路處。

然後,使勁一用力,整個法陣便開始蕩漾。

那些原本澆灌紋理的鮮血,便被震了出來。

鮮血四濺,卻更加讓李文憲憤怒!

沒有人可以如此的傷害高陶仙,誰都不行,誰都不可以!

當愛和憤怒融合在一起,這便會產生非常巨大的能量,然後,不知盡頭的法陣,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動蕩,開始搖晃,隱隱的,是想要破碎的樣子。

高緯一見眼前這形勢,立即大叫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會這樣,怎沒會這樣,這是巨石組成的,這是神的著作,不可能,不可能……」

只是,這個世上,真的沒有太多不可能的事。

尤其是當一個人為了愛而戰的時候。

只是,高緯是絕對不容許自己的法陣被人破壞,所以,他見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發展,竟然不顧自身的安危,一下子跳了下來。

高緯中計了!

終於,銀月方才的激將法沒有白費。

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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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貴女:腹黑寶寶拽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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