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皇宴,乾王要弒君!

第三百零九章 皇宴,乾王要弒君!

「阿娘,你真的不要讓我給你把把脈嗎?我總覺得……」就算是卧在草叢執行任務,白糰子也依舊忍不住的去關注高陶仙的肚子。

高陶仙知道火燒蠱蟲聚集地的重要性,所以,見白糰子竟然在此時分心,立即拍着他的腦袋說道,「能不能摧毀乾王的秘密蠱蟲,成敗就在此一舉,你竟然還能在這個時候想別的東西,快注意你阿父的信號,要是我們這邊說了什麼問題,長安百姓的性命……」

「嗯?有聲音?」還沒等訓斥完白糰子,高陶仙突然聽到嗡嗡的聲音,是大規模的蟲子要從山莊飛出來的聲音。

難道說,乾王要提前實行屠城計劃?

白糰子識得很多蠱蟲,他一聽那聲音,便對高陶仙說道,「阿娘你放心,這只是毒蜂,危害不大。而我相信,阿父不會讓這些毒蜂出去禍害人!」

是的,向來愛國愛民的冰山王爺絕對不允許讓帶着毒的東西從樹林中飛出去。

所以,很快,樹林中便瀰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是……」見高陶仙把目光轉向自己,白糰子立即說道,「阿娘,這是除毒劑,那些毒蜂飛出樹林后,便成了普通的蜜蜂,不,連普通的蜜蜂都不如,因為,它根本就不再具有攻擊性!」

毒蜂用來做什麼?

自然是乾王用來對付大周皇李文邕。

大周皇宮的御花園內,此時正燈火通明過佳節。

老皇叔乾王李向乾,他一直稱病卧在府上,以往的元宵佳節,他都是不參加的,大周皇讓人給他個請帖,也就是走走形式而已。但今年,他卻破天荒的參加了。

無疑,李向乾的出現,在一部分人意料之中,又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乾王老當益壯,面色紅潤,想必是大病初癒。此乃我大周的福分。」

「乾王一來,這御花園頓時明亮很多,老王爺不愧是大周的中流砥柱。連月亮都會看眼色。」

「乾王病體安康,重歸朝堂,是大周的福氣,我等誓死追隨王爺!」

老皇叔的人自然知道他要來,所以,他一到來,頓時各種恭維的話便開始圍繞他,一時間,大周皇李文邕竟然被冷落一旁。

老皇叔剛出府,李文邕便得到了消息,李文憲的信號也讓他知道了老皇叔的目的。

李文邕像來是很會做表面文章的來,既然老皇叔要得瑟,便讓他得瑟唄。

所以,見老皇叔入座,李文邕立即敬了他一杯酒。

只是,老皇叔顯然沒想要跟李文邕客氣,酒一落肚,便對李文邕說道,「年年月圓,年年家宴,真沒想到,時間過的如此快,只有十二年的時間而已,皇侄你這個皇帝當的越來越像樣了。不像你兩個哥哥,兩個人加起來才當了三四年的皇帝,皇位還沒有捂熱,人就走。」

「不過,這皇位呀,本來就是輪著做。做皇帝太累了,說不定哪一天,皇侄你一錯了氣,便一名嗚呼。我說皇侄呀,你迄今還沒有兒子,若是你哪天出了差錯,我們大周的皇位可怎麼辦?」

太後向來和乾王交好,所以,見老皇叔這樣說,便立即說道,「若是那樣,便只有請老皇叔再次出馬,為我大周再選賢君。」

為大周再選賢君?

在先皇病逝后,乾王便把持朝政,立了兩位皇子為太子,見他們不聽話,又先後殺害,再立了相對聽話的李文邕。很可惜的是,他看錯了人,李文邕可比他的兩個哥哥有心計、會潛伏,硬硬的潛伏了五年,一朝反叛,奪回權利,把老皇叔逼出了朝堂。

而後,雙方勢力便進入了僵持的階段。

李文邕和自己兩位哥哥的感情向來很好,所以,老皇叔一如此說,他頓時怒了。

見太后竟然厚顏無恥的恭維老皇叔,李文邕便冷冷說道,「勞煩老皇叔為朕的身體擔憂,朕正值盛年,龍嗣不急。況且,朕還有那麼多好弟弟,若是朕一旦故去,眾位愛卿便協力輔佐朕的皇弟便是。」

「而老皇叔,您年老體衰,雖一時能紅光滿面的迴光返照,卻不知哪一陣風將可能把你吹倒了。你已經為大周操勞太久,也該休息休息了,大周的國政,便不麻煩你了。很多事,還是讓晚輩人來做的好。」

想要讓大周的江山?

就算李文邕死了,也輪不到乾王來做!

大周皇雖然與乾王早就劍拔弩張,卻從來沒如此說話針鋒相對過,太后見李文邕如此,立即在一旁說道,「皇兒,你怎可如此說你皇叔。沒有你皇叔,你怎麼坐的皇位。你皇叔他是皇室做有資歷威望的人,若是你有什麼事,合該他來處理朝政,為國分憂……」

太后說話間,目光幽幽的看着乾王,一副恨不得撲過去的樣子。

顏妃見太后如此說,也獻殷勤的說道,「太后說的是,乾王老皇叔是國之中流砥柱,皇室之棟樑,若是陛下有什麼意外,自然該請老皇叔出山的。」

「是呀,是呀,太后和顏妃娘娘說的是。」顏妃聲音一落,下面便有不少人符合。

皇后一直是向著李文邕,她立即想要反駁什麼,卻被李文邕用眼神制止。

李向乾沒想到李文邕會公然與他作對,也沒想到李文邕在反駁了一句后,便什麼都不再說。

太后是李文邕的名義上的母親,顏妃是李文邕名義上的寵妃,能得到這兩人為自己說話,老皇叔自然是得意的厲害。

所以,接下來,李向乾便表現的更加囂張,篡位之心躍然紙上。

等到大周傳統的武樂退了后,李向乾便指著那幾個人對李文邕說道,「我說皇侄呀,馬打江山,驢坐殿,你說所謂的子承父業公平嗎?這江山……本來是和先皇一起打下的。先皇還當了幾年的皇帝,我只當王爺了。」

「你看,你也坐了不少時間的皇位,你要不要,把位子讓給你皇叔坐坐。你皇叔……可真是很想體會一下坐上這至尊之位的感覺。」

等聽到遠處傳來的某些蟲子的聲音后,老皇叔的篡位之心便半點也不掩飾了。

皇后見他如此說,立即訓斥的說道,「乾王,雖然我不是中原人,卻也知道中原的規矩,弟以兄為尊,臣以君為尊。你是先皇的弟弟,即便是出力打了江山,也不過是盡了當弟弟的本分。陛下現在是天子,你為大周戎馬一生,也是你作為臣子的本分。」

「每個大周皇室的成員,只要是站在你這個位置,就要做這些事。你被尊為王爺,受着僅次於國君的俸祿,然此刻,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其罪當誅!」

皇后是個剛烈的女子,說話的語氣和姿態,異常威嚴。

皇后說話間,御花園中的禁軍,便朝着這邊包圍過來。

只是,老皇叔似乎根本就沒把那些拿着長矛的人放在眼中,聽皇后如此說,反而哈哈大笑的說道,「中原的規矩?本王只知道塞外的規矩。若是按照皇后那邊的規矩,等本王即位,還要娶皇後為妻。不過,本王已經有了妻子,到時候,只能委屈皇后當貴妃了。」

老皇叔說話間,聲音中的挑逗意味溢於言表。

其他人見老皇叔如此說,竟然跟着哈哈大笑。

「本宮誓與陛下共存亡!」皇后聽李向乾如此說,立即摔了手中的玉杯。

雖然只是打嘴仗,但是,很明顯,老皇叔是佔據上風的。所以,顏妃和太后竟然無比羨慕皇后能成為下一朝的貴妃,都朝着老皇叔投去了懇切的目光。

「別急,都有,都有份。如果太后和顏妃願意,老夫也全部收下。」收了皇帝的寵妃和名義上的母親,老皇叔的姿態很顯然已經囂張到了定點。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大周皇李文邕,在接到了一個消息后,全身的凝重之色立即放鬆,然後突然站起來,負手對着老皇叔說道,「乾王一席話,似乎表明朕今晚將會不在了一樣。不知道,乾王是打算讓朕怎麼不在了呢?」

「如果皇侄願意自刎,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朕不願意呢?」

「那……就不要怪當臣子的……要看着陛下慘死了!」

老皇叔說話間,便從懷中拿出一小截的東西,然後,緩緩的點燃。

就在這時,老皇叔身邊的人突然喊道,「毒蜂馬上過來,乾王周圍五步之內,都是安全的。乾王想要對付的只有李文邕和效忠他的人,城外也已經有大部隊集結了,現在,只要是站在乾王身邊的,乾王以後都不會虧待你們。」

那侍衛話音一落,便有不少的朝臣過去了。

不過,也有朝臣比較剛直。見老皇叔如此明目張膽的謀反,立即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信,乾王能害死兩位皇帝,還能害死第三個。當今陛下對國家的治理,功勞是有目共睹的,相反,乾王只知道窮兵黷武,為了大周的未來,我站在陛下身邊!」

「誓死效忠陛下!」

「誓與大周與陛下共存亡!」

也有很多人,堅定的站在了李文邕的這邊。

只是,本來挨着李文邕很近的太后和顏妃,卻不約而同的要遠離李文邕。

似乎害怕自己被阻止,顏妃一邊小碎步往李向乾那邊走,一邊回首對着大周皇李文邕說道,「我還懷着陛下的骨肉,我不能死……我要為……我要為……」

顏妃說話間便跑到了老皇叔身邊,而後面的話如何,她也沒說清楚。

「哀家也老了,就不陪着陛下了。」太后說話間,也帶着幾個人過去了。

李文邕始終冷冷的看着這一切,似乎,不管是誰人的離去,對她都沒有半點關係。

自始至終,只有皇后堅定的陪在他的身邊,「陛下,還有我在……」

眾人一站穩了隊伍,老皇叔便哈哈大笑着點燃了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香味,帶着淡淡的冷味。

那香味一起,便有好多的蜜蜂朝着李文邕等人飛來。

那蜜蜂的顏色很是妖異,一看就很嚇人。李文邕身邊的侍衛自然不會讓蜜蜂靠近李文邕,所以,便拿着劍砍了起來。

那蜜蜂的數量那樣的多,豈是侍衛們能砍的過來。所以,很快,很多人便和蜜蜂親密接觸了一下。

很多人都以為碰到那蜜蜂後會死,而乾王也是坐看那伙沒站到自己身邊的人不得好死,但是讓眾人想不到的是,就算是一把將蜜蜂握死在手中,人也沒有事。

「不蜇人,沒毒,不蜇人,沒毒!」頓時,很多人便興奮的喊了起來。

那些蜜蜂到底有多大的毒性,乾王以及他身邊的人是知道的。所以,此番見到這種情況,乾王立即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還這樣,怎麼會這樣!」

但是,偏偏……最讓人想不到的事情便發生了。

竟然出了意外的情況,一些牆頭草見形勢不對,便想回來,只是,李文邕的身邊,豈容的下別人來來回回。

「乾王,朕還好好的,你還有別的招嗎?」負手而立,李文邕的氣勢讓人生畏。

霸道、冷靜、狠毒……也許,這才是李文邕原本的樣子。

老皇叔敢來,便準備了很多后招,所以,見李文邕如此問,便狠狠的說道,「你放心,我的人馬上就佔領皇城,你就等著……」

「報!」還沒等老皇叔說完,便有一個傳令兵上前,用哭喪的聲音對老皇叔說道,「王爺不好了,我們的人被伏擊了,全部都陣亡了!」

老皇叔一聽那人如此說,立即踢開眾人,然後上前一步,揪着他的領子說道,「既然眾人全部陣亡,為什麼你還活着。不要給本王謊報軍情,要知道……」

「噗嗤!」還沒等老皇叔說完,他拎着的人便措不及防的給了他一刀。而老皇叔突然之間,也只夠一掌把那人打開。

那人既然敢刺手,自然是做好了防衛工作,雖然老皇叔武功不錯,他卻也能夠從容而退。

站穩了之後,那人才對老皇叔說道,「我之所以還活着,自然是取王爺您的性命,怎麼樣,斷腸草的味道,是不是很好?」

那人說話間,便露出了報復的一笑。

斷腸草?

老皇叔一聽那人如此說,立即指着他說道,「難道說,你是……你是廢帝的人?」

雖是疑問,卻也肯定。

還沒等那人說完,李文邕便恨恨的說道,「難得你還記得朕的皇兄,也知道是你害死了他,朕……朕是永遠都不會忘了,忘了皇兄當日被你所害,躺在我懷裏的樣子!」

「所以,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謀划,要殺我?」老皇叔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看走了眼。明明李文邕以前是皇子中最沒有野心和能力的。

李文邕聽他如此說,冷冷的說道,「不,很早之前,父皇死的時候,朕就想殺你了。」

「你……」李文邕的話,讓李向乾一下子愣住了。

老皇叔可不止害死了兩個皇子,老皇帝,也就是他的哥哥,也是被他害死的。

只是,老皇叔似乎沒想到有人還知道當年的事。

就在李向乾愣住時,李文邕便對下面的人說道,「把人給帶上來!」

李文邕要帶上的人,一個是李文憲從小鎮帶來的雜技團的女老闆,一個則是衛國公李文直。

李文直其實是太后和老皇叔的兒子,所以,太后一見自己真正的兒子出現,立即說道,「阿直,你不是出使江南,要一年後才回來?」

「從來都沒有什麼出使江南的人物,我一直奉皇兄的命令,在搜集老皇叔謀害父皇的證據!」李文直說話間,從懷中拿出一些東西。

太后和乾王都是謀害先帝的兇手,所以,一見李文直拿出的東西,立即白了臉。

「阿直,你不是阿直。」太后見自己的惡行就要暴露,立即說道,「阿直,你怎麼能這樣,乾王他是你的至親,他永遠都是向著你,你怎麼能……」

李文直是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不堪的身份,所以,還沒等太后說完,便打斷她說道,「我是先皇的皇子,是陛下的弟弟,此番揭露乾王謀害先皇的罪證,是順應了倫常,有什麼不對!」

李文直說話間,便把很多證據擺了出來。

而於此時相關的雜技團女老闆,也陳述了自己知道的事。

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質,都直指老皇叔。

「哈哈,李文邕,沒想到,我終究還是小心你了。真沒想到,你竟然深藏不露。能默默地忍辱,然後去調查真相。也沒想到,你竟然運氣如此的好,一個弄雜技的,都能被你找到!」李向乾真是沒想到事情如此的發展,所以,表情很是癲狂。

就在這個時候,李向乾突然對李文直說道,「逆子,要之何用,去死吧!」

李向乾說話間,便要去捏碎一個東西。

太后似乎知道什麼,此時立即想要阻止。

很可惜的是,太后阻止不了。

一塊玉一樣的東西,馬上爆裂在李向乾手中。

雖然事情發展的突然,但是,很多人似乎都想到了李文直可能爆體而亡的慘劇。

只是,讓人驚訝的是,李文直竟然沒事。

而此時,一個身影突然從黑暗閃了出來。

竟然是乾王妃,苗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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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貴女:腹黑寶寶拽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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