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二十)

仙山(二十)

葉越說完推開他,發動陣法將人送出去。

一陣耀眼的光華過後,秦櫟那張哭唧唧的臉還依然在那裏,掛着淚痕,一臉我要死了的表情。

葉越:「......」

這小子於淚眼朦朧之中獃獃的看着眼前不變的景象,一時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生氣。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朝着葉越撲了過來。

秦櫟:「......我艹你大爺的!」秦櫟一下子撲了上來,把葉越撲到,對準那張可惡的臉揚手就是狠狠地一拳。也虧著這地上一塵不染,否則光靠着他這一拳揚起的灰塵就能活活的把葉越給嗆死。

明明是他要揍葉越,可他臉上的表情比平白被人狠狠揍了一頓還要難看上一百萬倍。「你憑什麼!」

葉越抿著唇,沒回答秦櫟,反而忽的說了句:「這陣法被人動過手腳了。」

「?」嗯??

「你出不去了。」

「......」

「以後有空了再說吧。」

「啊?」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秦櫟縱是有再大的火氣到了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發作的地方了。非但如此,他甚至已經產生了點點心虛的感覺。

楊澤:「......我說,你二位暫時別打情罵俏了,咱們先處理處理正事吧。」

秦櫟猛地一回頭,原來非但他沒有出去,光華之後這陣法里居然還忽的多出了兩個人來——怪不的葉越說有空再說,原來是早就看見了他們。

「楊澤、羅莉」葉越推開了秦櫟慢慢的起身:「你們怎麼過來了?」

「我不來等着你帶着那群人一起同歸於盡嗎?」楊澤冷笑,「你們死不死的倒是無所謂,別髒了我星海門的地界。」

楊澤大步出來,羅莉抱着洋娃娃緊跟其後,漂亮的粉藍色蝴蝶結小鞋子一步一步的點在波瀾起伏的好似海面的地面上。洋娃娃的眼睛咕溜溜一轉,目光集中在了秦櫟的臉上。好似很好奇這個菜雞是個什麼玩意?

「小王八蛋總是和你師父一樣喜歡自作聰明!」羅莉萌噠噠的聲音表達出來的話語尖酸又刻薄,「如今作繭自縛了吧!」

葉越沒搭理她,對楊澤說道:「既然來了,就跟我過來吧!」葉越爬起來,轉身去了外面。

剛一踏出去就看見那個包圍的星海大居廣闊湖面滕然躍起一條巨大的生物。張開鯨口一下子就吞噬了好幾個人。

見此情景秦櫟倒抽一口冷氣。這樣的景象真的就像是以前看紀錄片時,深海巨型鯨魚進食時是一樣的。

那幾個人在那巨型生物的眼裏真的就和鯨魚眼裏的小魚群是一樣的,塞牙縫都不夠。

「那...那是什麼?」羅莉的嘴巴張的都快和那巨型生物一個樣子了。「龍?」

「五爪為龍,四爪為蛟。」葉越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一點自己的聲音:「那是蛟。」

自古以來,龍都是華夏的圖騰,是華夏形形色色的神話傳說之中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可是在現代人的眼裏那僅僅只是一個神話罷了。就像是對待山海經的態度,它早就被當做了集古人想像力大成的一個『無稽之談』。

楊澤喃喃:「居然是蛟....」星海門內居然有蛟?!蛇百年化蟒,千年化蛟,萬年成龍。那是不是就證明,真的有龍的存在?華夏族千萬年的圖騰,是否並非只是一個狂想?

楊澤轉而看向葉越,這小子防我的心未免也太強了。殊不知身為星海門掌門人的葉越看見這蛟龍的驚駭程度也不下於旁人。

星海門內其實有很多秘密,他都不知道。

「快看,那些人全都被吞了。」那蛟龍一口吞下了幾個跑的慢的尤不滿意,再次一躍而起,將行於湖面上的幾人一股腦的全吞進了口中。高高躍起的身軀無處借力狠狠的砸在水面上驚起數十丈高的水幕。

全吞了....

就在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覺得塵埃落定的時候,水中蛟龍忽然再次躍出水面,痛苦掙扎,口中金光四射——

楊澤道:「快!」

不等他說,葉越早已有所動作。剎那間已經祭出了掌門大印,

「這是...」在幹嗎?

羅莉白了眼秦櫟,冷哼一聲道:「這是掌門印,可以廢了那老廢物的弟子令。瑪德,老陰陽人了,一邊叫囂著星海門不好對不起他一邊還用着星海門的招數自保。廢物里的廢物,人渣里的人渣.....艹!」行吧,接下來的東西都不用聽了,全是廢話。

掌門印祭出,那巨大的弟子令卻並未消失,只是稍稍停頓了片刻便已經逼得蛟龍不得不張開了嘴。於是便從他的嘴裏逃出幾個人影來。那蛟龍到嘴的食物跑了幾個,頓時怒極,張揚的身子噴出一口摻雜着水的胃酸,當空淋下。雖經湖水的稀釋,但腐蝕性極強的胃酸還是直接將所到之處全部化為飛灰。不斷地有人被胃酸淋中腐爛了身體,哀嚎尖叫。

那群人頭暈腦脹的爬出湖水,身上的衣裳已經被腐蝕的破爛,幾個僥倖存活的人全都像是剛經歷過什麼巨大的海難,然後又流落荒島十幾天似的。

羅莉立馬尖叫:「小王八蛋,你又幹嘛呢!」

葉越咬着牙,忍下了這一句小王八蛋,「掌門令不聽我使喚了!」

「胡說,你是老葉認定的掌門,除非那老東西復活了不想把掌門傳給你了。否則你怎麼會操控不了掌門印?!」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羅莉氣鼓鼓的陰陽怪氣,「別是你學藝不精,用不好掌門令吧!」

秦櫟條件反射道:「手下敗將還好意思說我哥學藝不精...」

羅莉的臉上青一塊黑一塊,粉嫩的櫻唇活活被她自己給咬成了嫣紅色。她那娃娃忽的從她的手裏掙脫出來,朝秦櫟走了兩步,小巧的嘴巴張開露出裏面鋒利的牙齒——居然也不比那蛟龍的嘴巴看起來好多少。「哪裏來的臭小子!」

楊澤呵道:「別鬧了,外敵還沒清,先自己人吵起來了。」

葉越招手道:「樂樂回來,別和老女人啰嗦。」

楊澤:「...現在是怎麼回事?」

「就是這麼回事,自從我來到這裏,就聯繫不上外面了。」葉越說:「開始我以為是誰傷了藤蔓,可後來才發現我根本就聯繫不上外面了。我早試過將他的弟子令清理掉,可是已經做不到了。」

楊澤還是第一次聽過這種狀況,「怎麼會這樣?」

「我猜除了這些人,星海門裏還進入了別的東西。」

顯然楊澤也已經意識到了可怕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在星海門裏內直接斬斷葉越這個掌門人手中掌門印和門內生靈的聯繫。甚至讓掌門印不聽葉越這個掌門人的使喚。

說話間,那最後逃生出來的幾個人已經服下了丹藥,修整好了自己的傷。

羅莉咦了一聲:「就剩了這幾個嗎?」忽的冷笑:「哦,原來是他們,倒也應該了。」

秦櫟還有些不解羅莉所說的應該究竟是怎麼個應該法,但是聽到接下來幾個人的相互指責便也就明白了。

本來之前那老道士還剩了幾個徒子徒孫,結果到了現在,已經全部都葬身在了蛟口。而為何如此恰巧都是這群老鬼一個都沒事呢!那是因為這群人喪盡天良全部都是踩着那群小兄弟們的命爬上來的。

許是蛟龍的刺激,也或許是大家都是一樣的無恥,也就用不着掩飾了,枸掌門幸災樂禍的道:「老道兄何必說咱們,難道你不是踩着你大弟子的肩膀爬上來的?大傢伙用的都是一種法子,你又何必裝的如此清高?」

老道士鐵青著臉。

那青年岸宇終於和大家是一個畫風的了。狼狽不堪的一身,濕發軟趴趴的垂在臉頰上,鄒著眉頭,鼻子抽動,顯然是被蛟口中的腥臭熏得不輕。

此時,塗香城和他們的地位徹底翻了過來,他倒是成了置身事外之人,操着他那一貫的假笑說道:「諸位都已經到了這裏了,和必為了那已死之人而去爭論不休?寶藏就在上面...」

他看了一眼那一直和他作對的青年,笑道:「咱們不妨先把恩怨都放下。先去找寶藏吧!」

藏寶之處近在咫尺,塗香城的提議十分的誘人,這群已經被所謂的寶藏迷惑的所有心神的人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所有的恩怨,齊齊的奔赴所謂的藏寶地。

塗香城用弟子令打開了星海大居的大門,剛一開門,塗香城微笑、滿懷期待的等著預想中的刀光劍影。

「塗先生怎麼不走?」

「?」塗香城這才從自己的幻想中回神,裏面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越是快到了寶藏面前,幾個人越是嚴陣以待。雖然都被眼前的浩瀚星海震撼到,但他們的目標不是這個。很快回神,到處翻找起所謂的寶藏。可直等他們找遍了整個星海大居,還是一無所獲。

這不一樣,這和塗香城說的根本不一樣。他說,星海大居里到處擺放的都是奇珍異寶,牆上掛的是名人仙器,隨處的擺設都是各位掌門人收集的法器。星海大居後面還有藏經閣,裏面就是星海門千百年來收集整理出的各類功法。

可是如今,仙器法器一件沒有看到,只有一個巨大的陣法佔據了星海大居里百分之九十的面積。雖然這陣法看着十分的逆天,但是他們也不能拆了這陣法搬回自己門派吧!藏經閣里也沒有什麼逆天的功法,只有歷代門人弟子的自述小札,學習心得和一摞摞被罰抄的各種心經,門規。可這種都是最最基礎的東西,誰他媽千辛萬苦的是來找這種東西的?

到處都翻遍了的幾人心中除了絕望沒有別的想法,他們把每一寸土地都仔細的查過,沒有任何隱藏的東西。幾個人在正殿集合,每個人都好似一隻斗敗了的公雞。

那足足畫了一整面大牆的星海門歷代掌門弟子大集。壁畫里的每一位看起來都是那麼的仙姿卓然,仙風道骨,仙氣飄飄。他們嘴角勾出恰到好處的微笑好像在鄙視底下這群傻逼!

此時此刻,眾人的心裏不免都產生了一種近乎荒謬的想法。

他們盼望了幾十年,為此殺了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伴,犧牲培養了十幾年的弟子們,到頭來黃粱夢一場?

殊不知塗香城心裏翻起的驚濤駭浪不比他們的小。

怎麼會沒人?!姓葉的呢?那小子難道跑了?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塗香城算計了這麼多年,算計了這麼多人,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為了心底的一絲執念。他要在星海大居——在這個星海門歷代掌門人一直守護居住的地方、在他們的靈牌畫像之前——親手滅了葉越那個小東西。

他天資差,他不堪大用,可他就是要在這些看不起他的人面前親手殺了他們選出的掌門人,所謂的天子驕子。

從這位掌門人的手裏親手奪走掌門令,再號令星海門內諸靈殺了這些膽敢闖入星海門的雜碎解救星海門於危難之中,這已經成了他的執念了。

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來研究每個人的性格習慣。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挑起他們對寶藏的執念。他不斷的給葉越施壓洗腦,讓他堅信除了自己沒人值得信任,讓他把星海門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這一切分明都早就已經計劃好了。明明都是按計劃進行的,怎麼會找不到人?

「問你呢!寶藏到底在哪兒!」老道士急的連最後一點的體面也維持不住了,一浮塵狠狠的砸在了塗香城的身上。

老道這一下子沒有留任何的餘地,塗香城也根本沒有防備的心思。孤狼倒是想攔可惜他本人也為了保護塗香城而受傷在身行動不便。於是塗香城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吐血不止,「啊——我想起來了,姓葉的有掌門令,他一定是把寶藏都藏起來了!」

對,他有掌門令,他一定是躲起來了!

塗香城硬生生咽下一口血,動起了大居之中的那個陣法。別人不知他卻清楚,這個陣法可以看到星海門的任何地方。那種近乎瘋狂的狀態讓本想攙扶他的孤狼都猶豫着不敢上前。他覺得自己這個朋友可能要瘋。

塗香城翻遍了陣法中的每一個角落,也不見葉越的蹤跡。

這時山羊須也坐不住了,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脅道:「姓塗的,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有帶我們來真正的藏寶地!」

岸宇從後面悠悠蕩蕩的走過來,道了一句:「後面的一個陣法有啟動過的痕迹。」

塗香城一下子摔開山羊須,踉踉蹌蹌的跑去看,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他跑了?!他居然真的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師兄啊師兄,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危難當頭,他他媽的居然扔下星海門自己跑了!哈哈哈哈哈」

塗香城癲狂似的跑到正殿諸位先人的畫像下面指着他們大笑不止,邊笑邊罵:「哈哈哈哈,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們給予厚望的天子驕子。師父,你不是說我天資平平難堪大任嗎?你那天資極好的徒子徒孫們也沒見給你長點臉!一個蠢笨如豬,我不過略施小計他就只能命喪在我的手裏!一個更是慫的沒邊,他跑了——他、他居然敢扔下星海門自己跑了!」

「這種小人廢物,背叛師門,欺師滅祖,我不殺他,天理難容!」

老道冷冷的道:「殺他之前我想你該好好與我等解釋解釋,寶藏到底在哪!」

「蠢,他這樣子,分明就是沒有寶藏!」岸宇冷笑:「是他編了來哄你們的。」

「不錯,就是我騙你們的!」事到如今塗香城也不怕說實話:「騙你們幫我殺我師兄,騙你們過來給我星海門的靈物們都喂餵食。」

「你這奸賊!」

「又蠢又壞,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也是應該。」塗香城徹底撕下了自己所有的偽裝,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強大了起來。一時間星海大居內劍拔弩張。圖窮匕見,所有人手中的武器都掉在了地上。所有得人也都癱軟到了地上動彈不得,臉色青白恍若死人——原來他早就已經在各人身上都下了蠱毒!

「枉你是星海門門下,星海門先輩各各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怎麼會教出你這樣只會使下作手段的小人。」

「君子?」塗香城冷哼一聲道:「你是說我師兄?葉明城?你們可別忘了,在座諸位,有誰不是殺葉明城的兇手?有誰沒在他身上插過刀子?那時候你們是怎麼稱呼他的來着——哦,叛徒。嘿老頭,這個主意還是你給的吧!忘了?」

「真是蠢啊!星海門弟子皆習巫醫之術,各種蠱毒也都有涉獵。你們居然不知,也是,他行走江湖從來都不需要醫蠱一術,你們便以為星海門只教道術,不修醫蠱。不知道腦子裏見天都在想些什麼呢!」

這其中最為難以置信的是孤狼,「你要殺他們,還要連我一起殺。」

塗香城沒什麼誠意的抱歉道:「我給過你機會了,我告訴過你別來的。」

「可我只是想保護你!」

「我早就和你說過,無論是誰,膽敢擅闖星海門,就得死。」

「你對我,就沒有一丁點的...」

「沒有。」

孤狼放聲大笑,笑聲豪放直上雲霄,「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拿你當親兄弟,為你一句委屈什麼無恥荒唐的事都幹了。你居然......罷罷罷,算我眼瞎白認了你這個兄弟!老子先走一步,黃泉路上見了葉明城,老子給他跪下賠禮!」

塗香城心狠,下的毒蠱從來不留餘地,只要一聲令下便是又狠又快。而孤狼更是個狠人,說完了這句話,立即拔出自己的殘刀自刎——他就是死也絕不死在這種人手裏!

為了保護塗香城,孤狼一直都是離他最近的。自刎時的血濺了他一身。塗香城一時愣在了哪裏,手裏一個沒注意,一直握著的解藥便化作了粉末。

其餘的人在地上打滾哀嚎,毒蠱在他們的身體里啃食,解藥的氣息吸引着他們,蛆蟲一般匍匐著扭曲著身體爬到了塗香城面前用舌頭舔舐散落了一地的解藥。唯有岸宇還保持着最後的體面,強忍着躺在地上不動一下。只當自己死了!

那本就是一個人的量,又如何能解這麼多人的蠱毒?只能誘發蠱蟲更折磨幾分罷了!

葉越面色沉重的抱着大黑從畫像里出來飄然落下,「師叔...」

「你沒跑!」塗香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裏,「你沒有跑?!」是了,陣法可以看見星海門內的一切,可誰會檢查星海大居里的一副壁畫呢?他帶着人躲進了壁畫圖裏。

「師叔當年教過我,身為掌門,星海門是我即便捨棄了生命也要保護的東西,我怎麼會跑。」葉越淡淡的說:「我只是沒有想到,背叛師門的居然是你。」

說話間,楊澤已經拔劍對準了他的要害。

塗香城不屑一笑。

這時,懷裏的大黑忽然口吐人言:「他不是背叛師門,他只是背叛了我。」

「師兄,是你。」塗香城眯着眼看大黑,「我就說呢,這小子怎麼有這個能耐調動星海門這麼多難纏的東西,果然是你在幫他。」這句果然說出口時還有些顫音,哪怕是他本人都分辨不出此刻自己的情緒到底是極度的喜悅還是極端的絕望。

「我的時間不多了,」大黑露出鋒利的牙齒,他五爪本來早就已經被活活拔去,此刻卻再生了出來。傷痕纍纍的身體展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凌厲精悍,一陣黑風似的沖了出去。「咱們閑話少說,還是速戰速決吧!」

塗香城嚴陣以待,可是菜就是菜,不會因為對手換了一個相對沒那麼強大的殼子就輕而易舉的翻轉形式。不過十招,塗香城被大黑當空一爪直抓面門,他不得不伸手去格擋。手上一動,猛地心驚。

正中下懷,胸前空門大露,大黑另外一隻爪子直取他的心臟——當年的葉明城也是被這一招暗害,他舍了自己一條手臂勉強護住了自己,這才能逃出去見了葉越最後一面。

同樣的招數,這麼多年後又落回在了塗香城的身上。塗香城怦然到地之時,大黑最後的一點靈力也用完了。他最後看了一眼急急撲過來的葉越,安然闔上雙眼。

===================================全文完=====================================

※※※※※※※※※※※※※※※※※※※※

緊趕慢趕,過了三分鐘....哎,小年快樂也不好意思說了。真尷尬...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結局吧!但其實所有的劇情基本前面都有暗示的,不是我瞎想硬湊出來的。(真怕你們接受不了...)

從這裏開始呢,本文正式完結。以後再更新就是番外,會在番外里解釋清楚某些我認為沒有解釋清楚的事情。

再次感謝諸位的不離不棄,咱們下本書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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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也是個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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