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盜文可恥,請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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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皇榜張貼出來,路歸元果然第一名狀元,接下來便是打馬遊街,歷朝歷代春圍都是在春天舉辦,所以狀元打馬遊街的時候也是在春暖花開的時候,才會有「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說法。

但現在才入冬一個多月,正是白雪紛飛的時候,狀元進士遊街,反而是出去吹了一臉的雪花,除了路歸元,個個凍得瑟瑟發抖,就連圍觀給他們砸花的人都少了不少。不過也難掩他們心中的興奮。

遊街歸來后便是瓊林宴。

厲懷明已經封侯,自然有資格出席瓊林宴。

厲懷安因為出生被挑明,從嫡次子變成了奸生子,三皇子再怎麼想要娶他,皇帝和皇后都不能讓他做三皇子妃。三皇子只能退而求其次,請求納他為側妃,皇帝已經答應了,不過要求必須讓三皇子妃先過門,厲懷安才能過門。

所以眾所周知厲懷安是內定的三皇子側妃。

因為有這個原因在,皇帝讓皇后把瓊林宴的請帖送一份給厲懷安,厲懷安也沒有多懷疑,就跟着楊宰相進宮。因為有皇帝的請帖,楊宰相也沒法將他繼續禁足。

三皇子看到厲懷安,立刻受他的萬人迷光環影響,眼裏心裏全是他,把皇帝皇后和朝臣都拋在腦後,拉着他噓寒問暖,還說他怎麼瘦了,話語中不經意流露出暗指楊家虧待他的意思,氣得一旁的楊宰相額頭青筋直跳。

厲懷安裝出一副委委屈屈非常柔弱的樣子,卻只一味的說楊家對他很好,反而讓三皇子更加堅信楊家虧待了他。

一旁不少官員意志力不怎麼堅定,受了他的光環影響,也不由得暗暗朝楊宰相投去責備的目光。

楊宰相:「……」

三皇子為了給厲懷安撐腰,直接把他拉到自己的旁邊坐下,以顯示自己對厲懷安的看重。

他的對面坐着蕭承軒,韓飛陽正坐在蕭承軒的下首。

韓飛陽已經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一有機會看到蕭承軒,就總是別彆扭扭像只害羞的小狼狗一樣,想要靠近蕭承軒,又不知道該怎麼搭訕,憋了半天憋出一兩句蹩腳問候。

蕭承軒覺得有趣,總是有意無意的逗弄他。得到蕭承軒的回應,韓飛陽的臉上立即露出傻笑。

兩人你來我往的,氛圍十分的和諧,看得對面的厲懷安眼都紅了。

明明韓飛陽是他的,現在卻對蕭承軒笑得那麼甜蜜!曾經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他全都忘了嗎?

厲懷安忍不住眼神幽怨的看向韓飛陽。

韓飛陽若有所覺,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對上了厲懷安幽怨的視線,腦子就是一個恍惚呆愣了一下。

懷中的玉佩傳來滾燙的熱度,讓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立即就想起了三天前路歸元用一塊玉仙大師雕刻的玉佩為幾個學子除去了邪術,而現在他懷中的同樣是玉仙大師雕刻的玉佩卻出現異樣,頓時心裏就是一凜,趕緊移開視線,綳著一張臉去看蕭承軒。

蕭承軒似乎並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握住酒杯的手卻是緊緊的,彷彿要把酒杯捏碎一樣,但韓飛陽移開視線不再去看厲懷安后,他才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路歸元給的玉佩果然有用。

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和韓飛陽說說笑笑,眼神似笑非笑的撇了厲懷安一眼,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厲懷安氣的牙都快咬碎了。

這時候有人高喊盛寧侯和路狀元到。

就見厲懷明和路歸元聯袂而來,原來各干各的大臣、新科進士們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迎上前恭喜道賀。

看着眾星拱月的厲懷明,原來被蕭承軒氣得一肚子火的厲懷安,心裏更加嫉妒怨恨,暗暗對系統道:「真可惜,就這麼讓路歸元逃過了一劫。」

系統感覺到路歸元不懷好意的視線,機械的聲音也帶上了些許怒氣:「宿主放心,他蹦達不了多久。」

厲懷明和路歸元就在韓飛陽的下首落坐后又過了一會兒皇帝皇后何太后終於來了。

由皇帝宣佈宴會開始,按照往常慣例,探花要去尋找一株最好看的花回來。如今已經是深冬,外面大雪紛飛,探花郎出去逛了一圈,不出眾人意外的拿回了一枝鮮艷的紅梅。

蕭承軒提議眾人以梅花為題,做一首詩。

眾人紛紛附和,還推選出厲懷明和幾位有名望的老大人做評審。

路歸元作為新科狀元當仁不讓第一個作詩,他在詩詞方面不怎麼在行,做出的詩在中等水平,厲懷明點評的時候,毫不猶豫把他的缺點都數了個遍,末了不滿的道:「都給你講解過幾遍詩詞寫作之道了,怎麼你老是不開竅?」

路歸元苦笑連連,忙向厲懷明討饒:「你是知道我的,我在作詩方面真的沒什麼天賦,你就饒了我吧!」

願以為厲懷明他會偏袒路歸元的一眾人原來還為路歸元作詩水平這麼平庸而感到失望,現在聽他這麼一點評,都哄然大笑。

接下來是其他的新科進士,也一個接一個的作出一首詠梅花的詩。

其中不乏驚才絕艷,讓人拍手稱絕的。

等新科進士都輪完了,眾人還有些意猶未盡,紛紛提議厲懷明和有名望的大臣們也作上一首。

大臣們也不推辭,一個接一個的吟詩。

厲懷安在一旁有些着急,他來這裏可是想要抓住機會再出一把風頭,用最好的一首詩壓過眾人一頭,賺回一點聲望的。要是這些人都作完詩了,他還作什麼詩?

便在心裏焦急的對系統道:「系統,你還在等什麼?怎麼還不快把最好的一首詩給攔截過來?」

最厲害的幾個人都把自己作的詩念出來了,剩下的小蝦米做出來的詩,哪有他們作的好?

系統等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語氣有些咬牙切齒:「我也想啊!該死的路歸元,竟然在這個時候給我搗亂!」

原來路歸元一直都注意着它,發現它有一點是行動,不管它想要做什麼,搗亂就是了,還不斷的用小股精神力對它進行騷擾。

上頭還有個天道在虎視眈眈,底下是皇帝等一群身負大齊濃厚氣運的人。

這些人大部分不受厲懷安的光環影響,反而因為之前厲懷安在蕭氏和武定侯出事的第一時間逃走的不孝行徑而對厲懷安有很大的意見,這裏又是皇宮,他們的主場,因此在氣場上對系統形成了很大的阻礙。

系統只要不想魚死網破,就不能用出全力,只能疲於應對路歸元和天道的騷擾。

終於厲懷明也作出了一首梅花詩,引來眾人的稱讚,蕭承宇答應過厲懷安會幫他出風頭的,便開口道:「盛寧侯的文采又更加精進了,不過懷安的進步更大,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超過盛寧侯你了。」

不少人在心裏不屑,一個不孝不義的偽君子也配和明月公子相提並論?

厲懷明也不生氣,淡淡的看了厲懷安一眼,笑容溫和,像一位關心弟弟的好兄長:「哦?那可真是太好了,不如懷安你也當眾作一首詩,看看你如今的水平如何?」

蕭承宇心中一喜,這就是他的目的,讓厲懷明親口說出讓厲懷安作詩的話,厲懷安才能順理成章的在眾人面前展現他的才華,好挽回一些厲懷安這些日子有損的聲望,便趕緊道:「懷安,你就也作一首梅花詩讓諸位點評點評。」

然而此時的厲懷安並沒有心愿得嘗的高興,反而是笑容僵硬,額頭滲出冷汗來。

他在眾人的目光中,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有不少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還小心嘀咕著: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別打腫臉充胖子。

厲懷安心裏更着急了,連忙在腦海里催促系統:「系統你快點!再拖下去,我就要丟大臉了!」

系統也急得想跳腳,這路歸元實在是太狡猾了,無論它用什麼方法,他都能在它使用技能讀取別人的思想前被阻擋,還讓它浪費了不少聲望值,氣得它非常想把路歸元給弄死了。

路歸元看着時機差不多了,便裝出力有不濟的樣子,慢慢露出了一個小破綻。

系統果然沒讓他失望,立即抓住這點小破綻,衝出了路歸元和天道的包圍,迅速讀取了在場除厲懷明之外公認的第二個會作詩的青年才俊,也就是曾經被稱為京城第一才子,上一屆的狀元郎丁遠洲的思想。

厲懷安已經被催促得六神無主了,一接收到系統傳來的詩作,想也不想就直接念了出來:「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①

整個大殿瞬間死一般的寂靜,不少人瞪大雙眼,傻傻的看着他,彷彿見鬼了一樣。就連身旁的蕭承宇也是一副震驚難以置信的樣子。

厲懷安因為太過相信系統,完全是動口之前不過腦子,念完才知道自己念出了一首什麼詩,他竟然在皇帝面前說出「他年若我為青帝」的話來!

這豈不是跟當着皇帝的面說自己要謀反當皇帝一個意思?

當即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焦急的辯解道:「陛下恕罪!懷安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着梅花只能在寒冷的冬天盛放,無法與百花一起,必定是孤單寂寞沒有知己的,心中可憐,便忍不住希望梅花和桃花盛開在一處,如同兄弟姐妹一樣和睦相處互為知己。只是沒想到一時着急說錯了話,忘了忌諱,懷安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請陛下明察!」

同時他在心裏大罵系統:「你怎麼回事?這樣的詩也敢偷來,是想要害死我不成?」

系統也很委屈,他被路歸元和天道圍追堵截,急的快要暴走了,突然看到有一個空隙,自然是快速偷取在場一個才學不差的人的詩才比較保險。

丁元洲是公認的京城第一才子,在年輕一輩中才學僅次於厲懷明,還是上一屆的狀元,現在被皇帝賞識帶在身邊任中書舍人,負責草擬詔書政令等工作,文筆不好的人可勝任不了這樣的工作。

而且因為他不是新進的新科進士,也不是德高望重的老大臣,所以並沒有上前作詩,系統檢驗到在場中所有沒有作詩的人腦中所構思的詩作就屬他作得最好,哪想到這會是一個大坑!

「我哪裏知道他一個小小沒有職權的中書舍人,竟然還能生出想做皇帝的想法來!」

厲懷安氣得想吐血,這首詩明明不是他做的,可他又不能指著丁元洲對皇帝道,這詩不是我做的,是丁元洲,想要謀反的是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往肚子裏吞。

無奈他讓系統萬人迷光環放到最大,同時疊加了最大的楚楚可憐光環,看起來就像一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惹人憐愛的美麗小白蓮。

只是讓他疑惑的是,大殿中的眾人似乎並沒有多受到光環的影響,看他的眼神反而更加古怪了。

系統被路歸元和天道困住,一時間也沒法搜索信息查看這首詩是不是還有其他問題,只是有了非常不妙的預感。

果然就見蕭承軒似笑非笑的道:「歷懷安,這首詩真的是你作的?」

厲懷安心裏咯噔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猜測,難道是丁元洲很早以前就將這首詩做出來了,還讓不少人知道?而且這說起來也是個很好的推脫辦法。

厲懷安咬了咬牙,低頭叩首慚愧的道:「實不相瞞,這詩確實不是懷安所做,乃是丁元洲所做,我曾經與丁元洲交好,看過一眼他拿出來的是詩稿,在心裏留了印象,沒想到今日情急之下,把他的詩給念了出來。誤讓大家以為是我所作,實在是慚愧。」

作弊總比謀逆被砍頭要好。只要還活着,又有系統在,總會還有翻身的一日。

這麼想着,他還不忘了用盈盈含淚的目光求助地看向已經傻了的蕭承宇。

蕭承宇受他的光環影響比較深,即使知道情況不對,被他這麼淚盈盈的一眼看過來,頓時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將出來跪在厲懷安的身邊,替厲懷安向皇帝求情道:「父皇,懷安只是不懂事,並不是故意的。還請父皇開恩,饒過懷安。」

厲懷安愣了愣,三皇子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先發制人幫他指責丁元洲,徹底把責任推到丁元洲頭上嗎?

皇帝冷冷的問道:「厲懷安,你所說當真?這首反詩確實是丁元洲所作?」

系統沒法給他有用的消息,厲懷安又急於推卸責任,連忙道:「正是。」

丁元洲冷笑道:「歷懷安,虧你從自稱讀了不少詩書,竟然不知道這首詩的原作者乃是黃巢。」

黃巢是誰?歷懷安兩眼懵逼,在心裏問系統。

然而系統要保存內存和力量,也沒有主動存儲這個世界的歷史文學資料,都是等厲懷安需要了才實時搜索。也打從心底認為這個低等的古代世界並沒有什麼歷史文學資料值得它耗費內存的。

這個做法放在以往確實是無往不利,因為沒有誰能阻擋得了它,它太過傲慢自大了,不把這個世界的土著乃至天道放在眼裏,天道都快被他給蠶食完了,不然也沒能力阻擋。

只是它沒想到會蹦出一個路歸元,不但實力不弱,還屢次讓它吃大虧,導致它實力越來越弱,反而天道越來越強盛,以至現在他被路歸元和天道圍追堵截,根本沒有空隙給厲懷安搜索需要的消息。

但它一點都不承認是自己的錯誤,質問厲懷安道:「早就讓你不要太依賴我,自己也要好好讀書,你非不聽!」

厲懷安氣得想吐血,他倒是想要好好讀書,可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天賦!

蕭氏十幾年的教導非常的成功,讓他打心裏排斥讀書這件事,既不想努力可又想要成為讓人羨慕崇拜的才子,系統給他提供了幾次便利之後,他便想,系統無所不能,系統和他綁定,就永遠都是他的了,也就等於他無所不能,哪裏還用在讀什麼書?有系統就夠了。

因此便理所當然的偷起懶來。要不是系統無法控制他的手寫出一筆好字,他連字都不想練。

現在他不由得有些後悔了,要是當初勤奮一些,也不會系統一出問題,他就兩眼抓瞎。

系統也是的,明知道這樣不行,也沒有像要他練字一樣,強行逼他。否則他就算在不喜歡讀書也肯定會努力讀書的。

這一人一統在心裏相互埋怨起來。

丁元洲見他不回答,也繼續嗤笑道:「你竟然連黃巢是誰都不知道,真的有讀過書嗎?」

厲懷安:「……」

蕭承軒悠悠的道:「黃巢乃是前朝的反賊。前朝末帝昏庸無道,百姓民不聊生。黃巢便打着替□□道,匡扶天下的旗號誘惑百姓和他一起起義推翻了前朝,自己掌權之後卻濫殺無辜,橫徵暴斂,為了一己之私殘害無數百姓。

「後來被我朝太.祖所斬殺。你所吟誦的那首詩,便是黃巢起義之前所做的反詩之一《題菊花》。讀書要先讀詩史,被人稱才學天賦不遜色於明月公子的純玉公子竟然不知黃巢,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厲懷安渾身僵硬,如墜冰窟,這才是他所掉大坑!如果他說知道黃巢,那他當着皇帝和眾臣的面故意吟誦黃巢的反詩,究竟意欲何為?

如果他說不知道黃巢,堂堂有名的純玉公子竟然連黃巢都不知道,那便是沽名釣譽真草包假才子。

不管是哪一個,他苦心經營三年的才子形象,都要全部崩塌。最重要的是,欺君之罪和謀逆之罪,兩樣罪名都不輕。

然而事情還沒完。

丁元洲走到大殿中央,跪地朗聲道:「陛下,臣有話要說。」

同時陸續有不少人走出來和丁元洲一樣跪在地上:「臣等也有話要說。」

這些人都是上一屆的進士,或者是這一屆的新科進士,林林總總有十幾個人。

皇帝頷首,讓他們說。

丁元洲率先道:「三年前,臣曾經和厲懷安一起去過一次桃花詩會,詩會上厲懷安一首桃花詩碾壓眾人,讓我等心中佩服不宜。臣更是覺得歷懷安的詩非常符合臣的才思,彷彿和臣心意相通一樣。臣為能有如此知己高興不已。

然而等臣回到家中想要將這首詩抄錄下來的時候,翻到了臣前些日子為桃花詩會準備的詩稿,赫然發現上面就寫了歷懷安所作桃花詩,正是臣的筆記!然而臣卻對此毫無記憶。臣心中疑惑,卻又不敢說出來,怕誤會了歷懷安,只能一直藏在心裏。

但三天前的朝堂上,看到那八位學子記憶出現偏差,彷彿被人篡改了記憶,和臣的情況十分類似,如今又發現了厲懷安的異狀,臣斗膽將這件事也一併說出來,懇請陛下查個水落石出。」

他身後的其他人也紛紛訴說,事情和丁元洲的大同小異,都是在詩會或者其他集會上,聽厲懷安所做的詩,非常的符合他們的心境,好像和他們心意相通一般。

等他們回去,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早就把這首詩記錄下來了,而他們卻沒有了這段記憶,簡直細思恐極。

厲懷安臉色越來越白,非常難看,他並不是真的讀書人,沒有上過學堂,乃是裝讀書人半路走到讀書人中間的,所以並不知道這些看似在詩會上才思敏傑,幾息的功夫就能做出一首好詩來,是因為他們在之前早就做好了功課,把所有可能會涉及的題材都作了至少一首詩以作備用,至多也就是在詩會做出一些小修改。

這都是讀書人中默認的潛規則,都是要面子的人,誰也不明說。

厲懷安就以為他們真的臨產發揮,自己也裝作臨場發揮。

其他讀書人要面子,見他都能臨場發揮還做得那麼好了,自然不會傻到拆自己的台,把這個潛規則大辣辣的跟他說。

系統也不屑去了解這些土著的所謂潛規則,它只要厲懷安能夠賺到名聲,為它抽取世界氣運提供方便就行了。

厲懷安就以為只要抹去這些人關於那些詩詞文章的記憶就會萬事無憂了,沒想到人家早就在家裏留有了手稿。

等手稿一翻出來,發現自己竟然前幾天就能預知今天事,還毫無記憶,簡直是個可怕的靈異事件,膽小些的差點沒被嚇死。

這些人還紛紛拿出自己的手稿,作為證據,分明是早就有備而來了。

那些時間相差幾天的詩稿,厲懷安還能夠辯駁一下,可有兩個人拿出的卻是十年前的稿子,有一個更絕,非常不要臉的承認那首詩其實是他祖父年輕所作,他那時候就是偷懶想要拿來用一用,這就更氣人了。

厲懷安哪裏還不明白,從進入大殿開始,他和系統就已經著了路歸元的道!

人證物證俱在,皇帝眼神銳利如刀,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邪祟!」

眾人震驚恐懼的看着歷懷安,恨不得立即後退離他遠遠的。

皇后顫抖着手指著厲懷安,哆嗦著道:「皇兒,你還不快過來?那就是個邪祟!」

蕭承宇見不得厲懷安受委屈,紅着眼睛憤怒的道:「胡說八道!懷安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什麼邪祟?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說着憤怒的瞪向路歸元:「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三天前故意和那幾個人演了一出好戲,讓大家相信有邪祟,是為了今天誣衊懷安!」

眾人震驚的看向蕭承宇,厲懷安的不對勁已經這麼明顯了,他竟然還這樣幫着厲懷安說話,莫不是腦子抽了?

蕭承軒沉聲道:「三皇兄,你還沒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嗎?以往的你怎麼可能會像今天這麼不冷靜?」

這話給了皇后一個提醒。

三皇子就是皇后的逆鱗,當即她臉色憤怒而猙獰起來,什麼害怕都沒有了,恨不得生吃了歷懷安,朝侍衛們喝道:「還愣在這裏幹什麼?沒看到三皇子已經被邪祟控制了嗎?快給本宮把這邪祟!把三皇子救回來!」

侍衛們領命撲上來。

蕭承宇想也不想的擋在厲懷安面前:「誰也不能傷害!」

侍衛們遲疑了。

路歸元突然喊道:「韓兄出手!」

韓飛陽立即一個酒壺砸過去蕭承宇給砸暈了過去,同時飛身上前親自去捉拿厲懷安。

同一時間,路歸元把所有精神力凝成劍狠狠刺向厲懷安腦中的系統,天道有主場優勢,聯合了皇宮和大殿中一眾大人物的氣運,布下天羅地網,全方位向系統威逼而來。

「轟隆隆!」

系統顧不得暴露,用出全力對抗路歸元和天道,兩方法則相互碰撞,天空瞬間漆黑如墨,飛沙走石,閃電如龍蛇狠狠的朝皇宮劈下,卻又被什麼無形的東西阻擋在半空中。

雷聲乍然響起,地動山搖,彷彿連皇宮都要震塌下去。

朝臣驚恐,一片混亂,大聲驚呼:果然是邪祟!快殺了邪祟!

而在皇宮之外,有人高呼:「看啊!邪祟現在皇宮!老天爺快劈死那些邪祟!」

厲懷安為了挽回自己的聲望,早早的就讓人把自己因為三皇子未來側妃的身份得以參加瓊林宴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

有人聯想到前些天楊家鬧鬼和歷懷安是災星的謠言,想到厲懷安走哪哪出事的災星體質,再看現在厲懷安才進宮沒多久,皇宮就如同那天的順親王府一樣被雷劈,更加確認了厲懷安的不詳。

路歸元早就安排好的人這時候大聲驚呼:「歷懷安果然是邪祟,不然老天爺怎麼寧願要把皇宮給劈了也要把他給劈死?他就是個會危害我們大齊的邪祟!」

「老天爺劈死他!」

越來越多的百姓被帶動起來,跟着對着皇宮的方向,舉拳呼喊:老天爺劈死他!

京城尤其是皇宮乃是大齊國國運的凝聚之地,當厲懷安和系統控制了皇宮和朝廷,和民心之後,大齊以及周邊受大齊影響深刻的小國的國運都會任由他們隨意擷取。

可當皇帝和一乾重臣這些都是牽連着大齊命運的重要人物,以及大齊百姓對他們厭惡排斥到了極點,他們的意志和天道的意志重合,厲懷安這個本地人不會有什麼感覺,但系統這個外來戶,卻能感覺到整個世界,包括一花一草一沙一石,乃至空氣分子對它的強烈排斥,就連已經被它掌控的世界法則,也開始漸漸脫離他的掌控。

而且還有路歸元這個強力輸出,對它窮追猛打,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被路歸元和天道的磨死。

而且現在厲懷安已經被韓飛陽這個煞神所制止,他想要在控制厲懷安做什麼都困難。

系統當機立斷,不要命的用全力撞擊出一絲空隙,快速溜走。

路歸元臉色一變,也顧不得會暴露,身形一閃,直接從眾人的頭頂越過,飛出了殿外,快得肉眼幾乎抓不住。

大殿內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厲懷安突然慘叫一聲,原來還水嫩光滑的皮膚,瞬間縮水整個人都乾枯下去,變成了皮包骨。

要不是他還有呼吸能動彈,眾人都以為他成為一具乾屍了!

「啊!果然是邪祟!」

整個大殿都混亂起來,有人顧不得什麼禮儀,拚命的想要遠離厲懷安。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霹靂落下,即使只聽到聲音,也讓眾人有種被當頭劈中的錯覺,比較膽小的,又喝了一肚子的酒水,直接嚇得失禁了,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直接癱軟下去,有不少人躲到了桌子底下。

就連皇帝,都被嚇得癱軟在椅子上,要不是多年養成的矜持,怕也要縮到桌子底下去。

蕭承軒早就撲上去抱住皇太后,用雙手給她緊緊地捂住耳朵,繞是如此,太后還是被嚇得用乾枯的手,一手握緊了蕭承軒的胳膊,一手緊緊握住玉仙大師雕刻的白兔玉件。

這一巨大的雷聲過後,天空突然恢復了平靜,眾人又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再聽到雷聲,禁衛軍統領軟著腿腳,扶著牆慢慢挪出去看了一眼天空,頓時大喜過望:「雷電停止了,邪祟肯定被劈死了!」

眾人一聽,紛紛鼓起跑出去查看,果然看到天上的烏雲漸漸消散,一抹冬季的陽光正透過漸漸淡去的烏雲照射在雪地上,給這寒冷的冬季增添一絲照亮人心的溫暖。

皇帝和眾臣個個都笑容滿面,還有不少人忍不住歡呼起來。

這時候他們看到路歸元從遠處緩緩走來,臉色鐵青,眼中是如墨水一般的陰鬱,身上的肅殺之氣比韓飛陽還要可怕,一看就是心情非常的糟糕。

眾人的笑容僵在臉上,有不少人記得,路歸元是突然衝出大殿,然後厲懷安就發生大變,是人都會想到路歸元衝出去是去追附在厲懷安身上的邪祟了。

現在路歸元臉色難看的回來,難道說……

楊宰相忍不住問道:「路歸元,難道你把邪祟給放跑了?」

路歸元抬頭看來,眼中的陰鬱已經完全散去,帶着無辜和疑惑:「啥?誰說我是去追邪祟了」

楊宰相:「你不是去追邪祟,那你突然跑出去做什麼?」

路歸元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聽到外面突然打雷,以為下雨了趕緊跑回家收衣服了。沒想到竟然是乾打雷不下雨!這賊老天,真是沒用!」

眾人:「……」神特么的打雷回去收衣服!我們還真是信了你的邪!

天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內涵我。

路歸元心裡冷笑:那麼大好的形勢都讓它給跑了,還自己受了重傷,不是你沒用難道是我?

天道非常委屈:「那個小婊砸竟然不要命的把所有掌控的法則用來自爆,我要不拼着受重創攔下來,整個京城都能讓它給炸飛了!你說是捉它重要還是救人重要?

路歸元噎了一下,這還用問他媳婦兒子都在京城裏呢!

「要不是你死活不讓我上喪屍化,我早就把它給弄死了。」路歸元不甘心的道。

天道:呵,你想要這些人都看到你大變活屍就儘管變!

路歸元:……

※※※※※※※※※※※※※※※※※※※※

①《題菊花》,作者黃巢,唐末農民起義領袖,這裏是架空借用,和歷史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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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媳婦是惡毒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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