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夢清離·前塵跡 第七章 慕容越,就是我

第二卷 一夢清離·前塵跡 第七章 慕容越,就是我

這不,沒多久,便攢了這麼一大盒子。

這一大把筷子的邊上,還有一個康師傅小雞燉蘑菇綠色包裝速食麵的口袋。

從口袋的包裝口一端,可以看得出,這個袋子裏面插了一把不鏽鋼的筷子。

這個就是水凌玉的御用餐具。

她實在不喜歡學校餐廳批量分發的劣質竹節筷子。

而且,她認為每次使用這種劣質竹節筷子的時候,都讓她有種農民伯伯拿着竹棍子攪拌豬食的感覺。

非常影響她的食慾,並且,不宜於她的食療減肥大計。

大黃鵝的另一邊,貼著窗枱立着幾個大水杯和空着的匯源果粒橙飲料瓶,說起這個巨大的匯源果粒橙飲料瓶,溫柔的白歌同學就要發飆罵娘了。

「敗家的寢室!無良校領導!我,來學校報到之前,你他喵的跟我說學校寢室都配有飲水機啊飲水機,我來了之後沒找到飲水機你他喵的跟我說開學後會給安裝,開學以後多久了你他喵的安裝了嗎?不給我安飲水機那麼就別怪老娘給你他喵的桌子上擺飲料瓶子了!」

基於這個原因,查寢的領導看到她這個巨大的瓶子,也多次欲言又止。

顯然底氣不大充足。

在桌子中間,還零散著三個塑料的大飯缸。

還有幾個未來得及丟進桌下垃圾桶的火腿腸皮,正隨着窗邊吹來的風,在桌面上百無聊賴地滾來滾去。

這是窗邊的大方桌。

桌子兩邊,貼牆各放着兩排上下鋪的橘黃色小木床。

寢室的標配。

窗子左邊這一排,挨着窗口的的下鋪。

床面上鋪着橘黃色豆腐塊格子的床單,皺皺的,顯然是有人在這裏躺過一陣子,又爬起來跑掉了。

床頭,淡藍色的枕頭上蓋着柔軟的粉色枕巾,粉色的枕巾上還粘了一根又黑又亮的長頭髮。

枕頭底下壓着一床疊得整整齊齊的粉色棉被。

被子靠牆那邊,貼著牆塞了一個八隻爪的藍色捲毛小章魚的毛絨玩具,是男朋友送的。

貼牆掛了一副白色的紗質蚊帳。

蚊帳被主人巧妙地挽成一個巨大的蝴蝶結,牢牢地貼在牆上。

學生處的老師來檢查的時候,曾經瞪着那個大蝴蝶結看了很久才走。

在窗子附近的床尾,放了一個長絨毛的紅心抱枕和一個大大的翹著尾巴,很彆扭地被對摺了塞在那裏的絨毛海豚,都是男朋友送的。

床邊通向上鋪的小梯子上,隨意地搭了一條藍色的毛巾,上面印了一隻粉嫩嫩的Kitty貓。

這個床的主人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囤積了一床的毛絨玩具!

據說都是歷任男友送的。

就在床邊的一個角上,貼有一個小標籤,上面填寫着床主人的名字:

慕容越。

慕容越,就是我。

說起我,我這個狐狸性格的女孩,大家的反應是不一樣的。

金林林會全身發抖,因為全寢室,我最毒舌,金林林最二百五。

並且作為金林林的閨蜜死黨,我對她的錯誤和毛病,一針見血從來都不嘴軟。

從來沒有因為金琳琳跟我關係好而對金琳琳放過水。

每次我輕鬆的幾句話便讓金琳琳如歷經滿清十八大酷刑加身,身心俱損,五體投地,山呼萬歲,不得不服。

水凌玉會微笑,因為在整個寢室,只有我這個大黑洞能夠與她關了燈,互說心事,還不用擔心秘密外漏。

甚至曾經大方地把自己的前男友介紹給我認識,後來也不了了之。

顏寶兒會冷哼著甩頭。

因為顏寶兒知道,像我這種在寢室裝了半年柔弱嬌女,要不是逼急了露了狐狸尾巴,還不知道大家到底要幾年才能把我的真身看穿。

心機很深沉,須得提防。

白歌會傻笑,因為她只知道,寢室里最為搞笑的事情,便是聽我數落琳琳。

這是大家的快樂,簡單而又美好。

有人曾問:

狐是什麼?

答曰:

美麗的就像一場落下的雪堆砌而成;聰明的就像一個看不透的迷局;嫵媚的如同勾引的鬼怪;狡黠的如同一隻脫兔。

是睿智的智者,是自由的精靈,是驥驁的生靈。

妖嬈且高貴,邪魅而優雅。

一時間清覺冷艷,就會對所有的傾慕艷羨視而不見。

一時間媚視煙行,就會招惹身邊的男子踏足情孽,心甘情願的深深淪陷。

她們速來都以興風作浪為頑皮的本職,也給別人製造麻煩和拿人來戲弄玩耍為無聊時的樂趣。

更是有時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本原則,與人泰然處之。

也會素手一抬,造成一場翻雲覆雨,且看水眸輕眯,輕易霍亂乾坤。

無論何時都會奉行着我行我素的風格,也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被世人稱之為狐。

而我,便是如此這般的狐狸精。

不折不扣的妖精一枚。

現在寢室里,我的上鋪,現在還是空着的並沒有人來住。

其實早在大一開學的時候,我的上鋪其實是有人的。

剛開學的時候,學校安排寢室只是粗略地根據報到時間而定。

那時候,寢室還安排進來三個外系的女孩。

整個寢室第一個來的人是我。

我來的日期比較早,距離正式開學還有三四天。

按照我媽媽的想法,早點去學校,好有時間帶着越越熟悉學校的環境,也能多陪我在學校待幾天。

結果我們一行人到學校的那天,天都快黑了,還下着雨。

外語系安排寢室分配的學姐原本是想把我安排到已經5個人了的305寢室,可是看到我那龐大的家屬隊伍,果斷給了還沒安排人的306寢室的鑰匙。

於是,306寢室,8張床,隨便選。

我果斷選了靠窗的左手邊。

等到我跟着爸媽出去玩了兩天回來之後,寢室里已經快塞滿了人。

只是後來學校為了方便院系管理,才又對寢室的分配進行了調整。

經過調整之後,寢室里便只剩下了我、金琳琳、水凌玉和顏寶兒四個人,後來又來了白歌。

於是原本分在上鋪的都紛紛跑到了下鋪,這才有了如今的格局。

我的上鋪,床面上悉心地鋪了一層薄薄的海藍色被單,被單上放着的東西還不少。

床上靠牆的一側堆放着幾個塑料行李袋,行李袋裏面裝的是換季的衣物。

床外沿整齊地摞著一大摞書本和疊的整齊的換洗衣服。

這些東西,自然都是我的。

床上內側還有着很大的空間,那是我留出來,在自己閑暇之餘,登高遠望用的。

目光向左移。

挨着我這張床的鄰床上鋪,床面看起來就比這邊這個複雜得多的多了。

如果說,我這邊的這個床是用來放雜物的。

那麼,這邊的隔壁床,卻是用來睡覺的。

厚厚的床墊上,鋪着一層軟軟的橘紅色的毛面床單。

枕頭儼然是學校統一發放的海藍色。

枕頭上邊的床欄上,堆著一大摞夾着各種形狀的紙條的書和一大摞酸奶八杯裝的紙盒。

紙盒裏放着一堆零散的生活用品:

小巧的手工剪刀,捲成卷的小卷衛生紙,沒帶筆帽的黑色記號筆,還有一根耳機線耷拉到床鋪下面去了。

床尾的被子與牆之間留了好大一個空位。

這個空剛好是學生處查寢老師的視覺死角。

這個空位也被主人利用起來,形成了一個簡易的衣櫥,塞了一大摞的衣服。

放眼望去,整齊的疊摞在一起的衣物基本以玫紅色為主。

仔細看還能看見一個枚紅色的小吹風機,在眾多衣服里露出了一個小屁P。

就是這個屁P上沒有蓋子的小吹風機,讓水凌玉第一次借來用的時候,就在衛生間里尖叫着,把長頭髮絞進了吹風機里。

看着床鋪的設置,便能猜得到。

主人定然是個簡簡單單,毛毛躁躁的小姑娘。

床邊的標籤上寫着:

白歌。

白歌。

說起白歌同學,那是寢室里的傳奇人物。

學習成績很好,曾經是Q大附中的跳級生和保送生,因為連跳幾級,所以年齡比大家都小,心智也更為單純些。

愛學習,愛聽歌,愛化妝,愛購物,愛藝術,愛醫術,愛匪夷所思,愛莫名其妙。

唯獨沒聽她說過愛哪個男人。

每次說起這個,大家都會語重心長滴說:

「你還小,你不懂。」

白歌算是最後一個來到寢室的。

金琳琳說道:「完政板越獨,艘作鍺滴公主皓,愛吃醋的鳳凰。嗯,不坑人的。」

她原本是,Q大附中的高材生,得到學校的保送名額,又因為離家特別近,所以才姍姍來遲地過來報道。

她來學校報到的時候,偏巧趕上302的兩個女生吵架,鬧到了新生接待處,其中一個女生哭鬧着要學姐給調換寢室。

就在負責分配寢室的學姐正在犯愁的時候。

白歌想都沒想就把自己手裏的鑰匙給了個鬧着要換寢室的同學。

就這樣的舉動,讓她自己引火上身。

那個換了寢室的女生解脫了,留下了白歌做替死鬼,繼續受氣。

302的剩下的那個吵架的女生則是把所有的火氣都轉移到了白歌身上。

好在白歌脾氣好,又不多事,性子又很悶,默默滴忍着不說話。

這才相安無事。

半年之後的一個大風天氣。

寢室樓長揚言要徹查寢室衛生,讓每個寢室留一到兩個人。

302寢室都知道白歌愛學習,所以故意留下了白歌,其餘人都去上課了。

而306則是搶著嚷着要集體留下來,於是,就集體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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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門不幸,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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