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娘
無法修鍊的夏越，在凡俗界遇到了，闖蕩江湖的顧若愚，兩人結伴同遊天下。遊歷齊國時，他們和諸多武林義士，圍剿用童男童女煉丹的邪修時身負重傷。
夏越感到自己壽元無多時，告訴了顧若愚自己是個修士，重傷的兩人決定成婚，以期能留下子嗣。兩人帶着同樣身負重傷的，忘年之交夏阿公阿婆回到楚國，成親后將想退隱江湖的夏阿公阿婆安頓在了小窪村。
「你外祖母外祖父在我四歲時相繼去世，顧國公將我從祖宅，接入國公府，身邊的人都換成了國公府下人。
我們這一支子嗣單薄，沒有人出仕但善於理財，宗族說我年紀小要代為管理，各商鋪掌柜和庄頭，可以年中年尾來給我請安。
國公府雖不曾薄待我的吃穿用度，卻也不如自家自在。好在這都在你外祖父預料之中，每個月夏阿公阿婆就會潛入府內探望我。」
顧佑福扯出在脖子上的平安符，「這個實際是你外祖父留給我的養魂木，你戴的是師父給我的養魂玉。」
舉起左手，光潔無物的小指上，顯現出一個的式樣簡單的黑色戒指，小山楂覺得這個樣式的戒指似曾相識，但記不得在哪見的。
「這是你外祖母祖傳的，回家后我用秘法讓你認主，即便沒有修鍊也能使用。裏面存有你外祖父留給我的金銀玉器，各處房契地契與武功秘籍。
還有你外祖母留下的修鍊功法和心得，法衣法器和一些修真資料。靈藥，礦石，妖獸材料我在修仙界已經淘換過了，幾打符籙，被我用的只剩五張，丹藥只余兩顆小培元丹。還有一個你手上的納物珠鏈。」
小山楂看看手上的納物珠鏈道：「阿娘，我有這個就夠用了。」
顧佑福笑「這個需要引氣入體之前認主，你外祖母的祖上出過兩個煉器大師，還留有千年前煉製出來的寶貝，有四個儲物戒，三個儲物鐲，一支儲物簪和儲物袋，還有一個儲物腰帶呢！」
小山楂瞪大眼睛表示：「土豪！」
顧佑福一愣，什麼意思？
「有錢人！」
顧佑福笑着翻了個白眼。
小山楂忍不住好奇問道：「阿娘後來怎麼會成為散修的？木火土三靈根完全可以成為，宗門外門弟子的吧！」
「我滿五周歲后，國公府沒人給我測靈根，我按照你外祖母教的方法，遲遲沒能引氣入體，還以為自己沒有靈根呢！你外祖母有一份體修功法，我就拿出來試着一塊兒煉了，結果半年後我引氣入體成功。
後來師父說，最主要的是凡俗界靈氣不顯。沒人指導，我能半年就引氣入體，還是因為我火靈根根值七十三的緣故。」
「阿娘法體同修啦呢！這個好！將來我也法體同修。」
「好！師父常說人體就好比一個裝酒容器，靈力就是酒，容器錘鍊的越結實越大，裝酒就越多。」顧佑福看到，女兒嗯一聲邊點頭邊握緊拳頭晃晃，就覺得可樂。
「八歲時我已經練氣二層，雖然練氣三層才能神識離體，但修鍊后我耳朵很靈的。很清楚聽見有人在我院子附近說，下個月仙人就要來收徒啦了，不知道到時能不能出府，看看仙人長什麼樣。另一個人就說，明天要送八姑娘去普濟寺祈福，再有五天就是九月初一，到時能不能回來不一定。」
「阿娘，這倆人分明就是在給你提醒啊！」
「沒錯，」顧佑福點頭「你外祖在國公府也是有安排的。當天下午國公夫人就跟我說，第二天幾位少爺姑娘和表姑娘，要去普濟寺為生病的老國公夫人祈福上香。」
顧佑福呵呵一笑，「在普濟寺香房午休時，我屋裏的熏香被人動了手腳，我不耐與他們糾纏，乾脆換了裝扮，直接貼著隱身符離開了。
在小窪村的夏阿公阿婆後來查到，國公府原本只是準備讓我，和幾位已經測過沒有靈根的姑娘，留在普濟寺繼續祈福，好錯過三天的收徒大會。
那熏香卻是十二歲的表姑娘做的手腳，她嫉妒我這個旁支的吃穿用度，比她國公府正牌表姑娘都好數倍，又聽說郡王府想向我求親，便借這次出府的機會，僱人將我擄走好壞我名聲。可惜，我離開，她也沒落着好兒，被家裏接回去後送進家廟修身養性去了。」
小山楂咋舌：「她膽子真大！就是腦子有點小。」
顧佑福笑着捏了捏小山楂的鼻頭，繼續道：「國公府沒有傳出我失蹤的消息，只是私下裏悄悄的尋找，又在我院子裏安排一個遠支女孩代替我。」
小山楂疑惑：「國公府不是一直想要再出仙人嗎？為什麼還要阻止阿娘去參加收徒大會？」
「開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此心裏一直耿耿於懷，不說老祖顧遠方的遺澤，就是你外祖父過世前將大半家業贈予族中，他們就不念一點好？五歲時不給測靈根，收徒大會又不讓我去。
還是師父幫我查出了原因，當時師父知道了我對此事存有心結，他老人家帶着我去修仙界前，說帶我了斷心結。進去國公府利用幻術問出了緣由。」
小山楂催阿娘快說。
「五歲該測靈根時是因為族中怕我有靈根，修仙離開之後，沒有親人在俗世，就再也不理宗族了。而傳訊符只有一個，用完再也沒有了。他們覺得三年後就會有仙人來收徒，到時我年紀也不大，實在不必浪費傳訊符。而不讓我參加收徒大會是顧國公和國公夫人的私心，」
小山楂挑眉。
「顧國公最小的女兒比我小一歲。五歲測出雙靈根，根值不太高，因沒給我測靈根他們不敢用傳訊符。把我攔下不參加收徒大會，是想讓他們女兒借老祖的遺惠，入天玄宗拜個好師父。他們計劃等仙人收徒離開一個月後，再給我測靈根，沒有靈根就好好養著將來聯姻，有靈根就借口我在廟裏生了病錯過了收徒大會。」
小山楂一拍小胖手道：「不愧是國公！甩那個表姑娘幾座山。呵呵，估計他們恨死表姑娘了。」
顧佑福點頭笑：「特別是國公夫人，她聽聞修仙之人最怕因果，覺得表姑娘打亂了他們計劃，造成我的失蹤，給她女兒添加麻煩。又因為我祖母曾經救過她弟弟出生時難產的母親，而覺得愧對恩人後代，所以不僅國公府私下找我，她娘家弟弟也幫着一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