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你怎麼來了?

第69章你怎麼來了?

樂疏悵笑着點點頭:「看你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就知道了,放心吧。」

他說完轉身笑着跟江伊伊說:「姑娘,稍等片刻,我立刻讓人給姑娘備飯。」

江伊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看樂疏悵出去了,她走到肖王跟前確認性的問:「你......朋友?」

肖王點點頭:「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吧。」

江伊伊見他走了出去並沒去追。

畢竟在她喝過的網絡毒雞湯里,可有一個男人如果願意帶你去見他的朋友,證明他心中是有你的。

所以她心中現在還正高興呢。

可江伊伊突然又失落的收住了笑容,並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現在她真的沒有勇氣,問她心中的嵐偌羽對她的感覺。

許久下人才送來了飯菜,江伊伊見沒人就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

填飽肚子后,她輕輕的走出了屋子。

剛出門就碰上回來的樂疏悵,江伊伊不等他說話問道:「嵐偌羽呢?」

「嵐偌羽?」樂疏悵頓了下,立刻明白了那是肖王給自己起的假名字,「哦,他在花園呢,你順着這條路一直走就能找到了,不過我勸你現在不要去打擾他,因為這個傢伙有個毛病,喜歡獨自在深夜費腦子。」

江伊伊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淡淡笑笑:「我知道了。」

樂疏悵目送着她離去的背影笑着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江伊伊也是夠單純的,那『偌羽』二字不就是『冉郁』的諧音嗎,連自己喜歡和要嫁的人,是同一個人都弄不明白。」

江伊伊按照樂疏悵的指引找了老半天,才找到花園的所在。

她輕輕的走了進去,找了片刻才在花園的涼亭中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獨自坐在亭子中不知是在發獃,還是在看風景。

她覺得那應該就是她要找的嵐偌羽了。

看着他形單影隻的坐在涼亭中,而且還是這個季節。

江伊伊怎麼都覺得,他心中都肯定有種不能講的痛。

所以他才用這種方法來麻痹自己,能暫時忘記那些傷心的事。

想到此,她突然覺得他很可憐,比起她真的好幸福,至少還有疼她的大娘和姐姐。

江伊伊在那裏駐足了許久,始終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又過了良久,她才慢慢的朝肖王走去。

可想起樂疏悵的話,許久她都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句話。

「你怎麼來了?」

半晌,肖王才像重新活過來似的動了下,猛然瞥見一個粉色的身影料想肯定是江伊伊,頭也沒回的問道。

「我......,」江伊伊欲言又止的不知要說些什麼,她頓了頓,「我只是很久沒見你,才來找找看的。」

兩人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又過了片刻,肖王猛然起身並輕輕舒口氣:「快走吧,外邊冷,樂疏悵應該早給你準備好房間了。」

「哎,」江伊伊見他要走,下意識地叫住他略帶不高興的問,「嵐偌羽,你是不是很討厭和我在一起啊?」

肖王看了她一眼:「我沒說過。」

江伊伊不甘的追上他,繼續追問:「你要去哪兒?」

「回家,」肖王停下腳步頓了頓,「明天會有人送你回去的。」

「這麼說你要走了?」江伊伊不等他回答,「那我也走。」

她見肖王轉過臉看着她,就算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她也能猜到他的表情肯定包含有疑惑。

江伊伊咬了咬嘴唇:「我又不認識他,而且剛來的時候......。」

「你放心吧,他不敢對你怎麼樣,」肖王又補充,「我回去還有事要做。」

「那......明天你會來嗎?」江伊伊忐忑的問。

肖王淡淡笑笑:「你不回家不怕你爹爹罰你嗎,我先走了,小心點。」

他說完邊直接從花園的院牆一躍而出,沒過多時便回到了與陸冶分別的地方。

肖王落在一個房頂上,想起之前的一幕他還有些生氣,便餘氣未消的叫:「陸冶,出來。」

陸冶聽到小主子略帶生氣的聲音,下意識地抓了抓後腦勺。

他對肖王的命令,猶豫不覺得時而皺眉時而挑眉。

本來他是不想當這個大燈泡,才找個合適的機會離開的。

再說他家小主子都決定要娶那江伊伊回去了,那趁現在讓兩人培養下感情也沒啥錯。

所以他這個屬下,就覺得自己要多餘就有多多餘了。

可聽他小主子的語氣,還生氣呢,不過不出去好像也不行。

陸冶也就厚著臉皮,從肖王所在的房頂的下面走了出來。

隨之又躍上房頂,他笑着說:「王......王爺,那事辦好了。」

肖王看見他的樣子只覺好笑,伸出手指了他半天也始終沒有把話講出來。

片刻后,他壓住內心情緒,不滿地說:「你幹什麼呢,總在關鍵時刻溜得無影無蹤,我們回去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呢。」

他邊走邊喃喃自語:「私自替本王做主。」

肖王又猛然轉回身,不滿地說:「哎,你是不是很想本王喜歡江伊伊啊,真是。」

「屬下只是想既然王爺都決定要娶她了,」陸冶委屈地說,「那屬下就不耽誤你們培養感情的機會了。」

「你......,」肖王好氣的說,「誰要跟她培養感情,本王有那個時間嗎,再說了如果有一天江伊伊的容貌恢復了,那我和六哥之間......。」

「王爺,」陸冶不置可否地說,「屬下真不明白,太子雖然和王爺是兄弟,可他根本就視王爺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掉才好,王爺又何苦還要念這份兄弟情。」

肖王沉默了良久:「就算是這樣,小時候我在柳後身邊時,那麼多次若不是六哥知道了柳后要害我,及時把我藏起來了,早就沒有我這條命了。」

陸冶不平的說:「可王爺為了報他的恩已經放棄了那麼多,同樣也救過他數次,這些還不夠嗎。」

「不要再說了。」

肖王合上眼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一顆晶瑩的淚珠突然從他的面具下滑落出來。

他轉了轉臉,再次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王爺......,」陸冶內疚的說。

「我沒事,」肖王深吸了一口氣。

「王爺,」陸冶不甘心的勸道,「既然這樣,王爺又何苦要為難自己來娶江伊伊呢。」

肖王沉默了片刻:「自然有很多的考慮了,走吧。」

回到王府,他先讓陸冶把龐佐叫來問了下今天的情況。

知道央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三番五次的來看看他所謂的病情。

肖王淡淡的笑笑,知道柳后這心腹是徹底相信,他這個王爺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了,沒必要再浪費這時間了。

「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陸冶問道。

肖王想了想,淡淡笑笑:「等等再說,現在不急,而且看央徹的架勢不到我死的那天,他是絕對不會離開門口一步的,不過我倒希望他能一直替我看着門,這麼好用的一隻攔路虎不用簡直就是浪費了。」

他突然又問:「對了,上次在戈御堂門前抓的兩個人怎麼樣了?」

肖王聽陸冶把情況介紹了一遍,那兩個人確實是徐墨顯所派,但栽害江伊伊確實臨時得到的命令。

可那兩個人,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知道徐墨顯是領了某個人的命令,要把那些藥材從戈御堂拿出來再送到江府。

因為江參事在百姓中的威信很高。

所以才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把他的形象一點點毀掉。

至於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他們一概不知。

「後面那個人?」肖王若有所思地說,「這件事看來還挺複雜的,遠超出了當初的猜測。」

陸冶點點頭:「可除了柳后那幫人,也沒人會幹出這種事吧。」

肖王邊思忖邊輕輕舒口氣:「可惜了,那晚襲擊江伊伊的人沒來的抓一個回來,我總覺得這些事有什麼聯繫。」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方才那兩個人呢?」

聽了陸冶的彙報他才知道,那兩個人竟然一個是徐墨顯的屬下張六,一個是冥柳的屬下劉紊。

「有意思,」肖王笑笑,「徐墨顯的屬下竟然和冥柳的屬下聯合,恐怕他們的主人也早就同流合污了吧。」

他又吩咐道:「這件事暫時到此為止,不要再追查下去,現在還不是時候。」

「屬下知道,」陸冶拱手道。

肖王下意識地抬眼看看,門口那縷投進屋內的月光。

想起最近的事,的確夠煩的。

雖然他裝病裝到現在,看似是安全了。

可每逢看到門口那個央徹,他總會想起柳后曾經給他的那些『恩惠』。

而且他也一直不明白,自己的母后是到底是怎麼死的。

關於這個問題,宮中的那些人,無論丫環還是內侍們,對對此似乎很是避諱。

而他直到現在都無法忘記,那次他只是問了一個丫環一句關於自己母后的事。

竟然被柳后抓回去,打了他整整近一天的時間。

若不是他六哥最後跑過去苦苦的哀求,恐怕那天他就被柳后打死了。

而且很多時候肖王都懷疑,自己的母后說不定,就是被那個蛇蠍柳后害死的。

可事情已經過去了近十年,如今他也已經從一個兩三歲的孩子長到現在的十五歲。

腦中除了柳后對他的那些懲罰,也早已把他的母后忘的連個影子都不剩。

就算是想要找出當年的人,來追究出些什麼也幾乎不可能。

而知道因果的那些人,想必都早已經被那個始作俑者滅口了。

想到此肖王失望的嘆口氣,他支走了陸冶一個人坐在,僅有一縷月光給予的明亮的屋子中。

看上去好像在躲避什麼似的,即渺小又可憐。

半晌他猛然睜開眼並擦了擦有些濕了的眼,隨即起身出了門來到水悅閣,卻發現陸冶早就在那裏,並為他準備好茶點。

「你怎麼還沒睡?」肖王邊說邊坐下身。

陸冶笑笑:「屬下知道王爺這個時候會來這裏,而且我們出去時沒來得及吃晚飯,王爺現在一定餓了吧。」

肖王滿面笑容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陸冶,你快成本王肚裏的蛔蟲了。」

陸冶下意識地抓着後腦勺裝傻笑笑,心想,我可幾乎是看着王爺長大的,還不了解王爺這點習慣嗎,哎,就是也不知道能有誰能說服的王爺改掉這個習慣,我知道王爺來這裏,無非就是想借水悅閣的風來平復下內心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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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王爺的巧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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