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恩仇

在姐妹群里皮了一下，肖奶沫感覺心情沒那麼差了。

剛剛店老闆關門的時候她真的氣炸了。

想到這她又向窗外看去，這一看瞳孔都跟著緊縮了一下，又來了3隻喪屍，現在小餐館門口一共8隻，被砍頭的那隻已經被吃的只剩骨頭了。

畫面太美，她都不忍直視了。

看來喪屍對血腥氣息很敏感，剛才是被那小子的聲音吸引過來的，說明對聲音也敏感，雖然變成喪屍了，可是視覺聽覺嗅覺都還在。

正思考著突然發現外面下雨了，大雨來的太快，8隻喪屍瞬間成了落湯雞，身上的血水也被雨水沖刷到地上，看起來意外的乾淨了不少。

這時候開始的兩隻喪屍最先脫離了聚餐，就在肖奶沫以為它們要開始退場了的時候，兩隻喪屍卻是在往小餐館靠近。

肖奶沫皺著秀眉，視線緊緊的跟著喪屍的動作，就見兩隻喪屍走到了木窗外，第一天夜裡的情景再現，它們開始用身體砸木頭板。

肖奶沫不知道老闆的木板訂的結實不結實，因為那都不重要了，剩下的6隻喪屍已經完成進食，也過去幫忙了。

所以他們衝進去只是時間問題。

別說老闆剛才的舉動讓她心寒，她怎麼說也對這家人施了兩次援手，甚至剛才的險境還是為了救他兒子，結果回報是什麼？是把她關在了門外！明明剛剛只要給她多一兩秒的時間就可以放她進去。

不過就算剛剛老闆沒那麼做她現在也不敢上啊，那可是8隻喪屍。她沒有三頭六臂，此刻的肖奶沫不再是娛樂圈的頂流女一號，她甚至連這末世里的女配都算不上。

她只想活著，別成為那種出場兩集就掛了的炮灰就行。最好是做個沒有存在感的龍套，只要這場戲她能從頭活到尾別的都無所謂了。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木板已經被撞掉，喪屍還是爬了進去，肖奶沫無意識的緊了緊攥住的拳頭。

眼看著爬進去的喪屍越來越多，她抿緊了唇，反覆的告誡自己別衝動，你去了也是送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路上再次安靜下來。

肖奶沫沉痛的閉上了眼睛。

寂靜的夜裡，瓢潑大雨彷彿在清理罪案現場一般，狠狠的沖刷著大地。

肖奶沫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可以這麼冷血。

對其他人生死的淡漠，對自己見死不救的沉默。

「啊！老公！」

「快跑！別管我！帶著孩子，快跑！」

不知道什麼時候，餐館的門開了，老闆娘抱著孩子往出跑，老闆被三隻喪屍拖住。

肖奶沫清楚的看到就在餐館門口，一隻喪屍咬著他的胳膊，一隻咬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抱著他的腰從後面啃食著，吃的哪裡她就不知道了。

老闆娘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嘴裡的尖叫比孩子的哭聲還大。

「不！老公！不要！老公！啊！」開始的聲音透漏出她的害怕，失去支柱的傷痛，看著老公被分食的恐慌，最後一聲是因為餐館里其他喪屍追出來了。

而且有兩隻朝著她的方向追來，她該慶幸，現在的喪屍還是初級，速度太慢了！

肖奶沫終究還是心軟了，可能是看著老闆為了老闆娘和孩子隻身抵擋喪屍，也可能是因為對她見死不救是老闆不是老闆娘，總之肖奶沫打開了車窗，對著大雨中茫然不知道往哪裡逃的老闆娘喊到：

「這邊！往這兒跑！」

老闆娘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很快的沖了過來。

肖奶沫開了門放兩人上車，然後快速的關門。

兩人相顧無言。

肖奶沫看向車窗外已經死透的老闆，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剩下的孤兒寡母。

漆黑的夜裡不是誰都能夜視那麼遠的距離，所以同樣看向車窗外的老闆娘卻看不到小餐館外面的情形。

「小姑娘，謝謝你。」

「沒事。」肖奶沫淡淡的應了一聲。

然後指著駕駛室的方向，

「從這邊過去兩個座位，主駕駛副駕駛你們倆隨意。」

老闆娘被她說的一愣，這是讓她和兒子坐一宿嗎？視線掃到那張一米八的大床，老闆娘臉色不悅。

「小姑娘，你床那麼大，我兒子還小，睡咱們三個夠了。」老闆娘好像被睡哪裡轉移了注意力，此刻竟然還有心情和她研究床大床小。

肖奶沫翻了個白眼，心裡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爛好心什麼的說白了就是聖母婊，自己難道有這種潛在屬性？

「啊？小姑娘，特殊時期咱們互相體諒一下，要是能回家我也不用在你這擠了，平時讓我和陌生人睡一起我也不願意的，怎麼樣？」

「睡前面或者回你家去睡。」

「不是，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軸那？」老闆娘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床上，一把拉過兒子，小男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裡還一抽一抽的叫著爸爸，老闆娘伸手在小男孩臉上胡嚕了一把，隨手蹭在米藍色的床單上。

「乖寶，別哭了，聽媽媽話，趕緊先睡一覺，不要哭了。」說完不由分說的把小男孩抱到床上，給他脫了鞋子蓋上被子。

肖奶沫是真的服了，這操作她現在後悔還能把人扔出去嗎？

想到床單上的眼淚鼻涕，胳膊上的小絨毛都豎了起來，真的不是她矯情，畢竟她沒生過孩子更沒養過孩子，可是如果她帶孩子絕對不會這麼做。

憋了一口氣想著再忍忍，等明天白天喪屍離開餐館了，把人送回去她就走，到時候床單什麼的換了就好，這時候生氣沒意義，又不能真的讓人母子下車，忍住就對了。

老闆娘哄睡了兒子，抬頭看向肖奶沫。

「小姑娘，你這有毛巾和洗面奶那嗎？還有寬鬆點的睡衣借我一件行嗎？我這身上都是血，太難受了，我想收拾一下。」

肖奶沫一口氣哽到了嗓子眼，她@#￥%￥……&*心裡國罵了一陣，不再看女人，低頭翻出自己新買的睡衣給了女人一套，毛巾也拿了條新的，然後真的不想聽到什麼讓自己更火的話了，直接去了駕駛座，她自己睡駕駛位總可以了吧？

一晚上很快過去，肖奶沫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幾乎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會醒來看看車窗外的情況。

外面的喪屍什麼時候沒的她不知道，不過現在又變成了規律的每隔幾分鐘才有幾個喪屍遊盪過去，她注意到喪屍應該都是初代，因為除了看起來步伐緩慢，外形還是人類的樣子，赤面獠牙什麼的還沒看到。

天亮的時候肖奶沫腰酸背疼的走到大床旁，叫醒了老闆娘。

「阿姨，醒醒，醒醒。」

老闆娘皺著眉，不情願的翻了個身，想到自己這是在哪裡，她撇撇嘴，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什麼才慢悠悠的起了床。

「外面的怪物還在嗎？我們現在回去安全嗎？」她這時候開始擔心了，可能是總算想起來慘死的丈夫，老闆娘臉色比剛剛更蒼白了。

「昨天晚上就走了，現在外面每隔幾分鐘才會過來兩三隻，只有100米的距離，足夠你回到餐館。」肖奶沫耐著性子解釋著。

「小姑娘，昨天謝謝你了，小寶，快謝謝姐姐。」

小男孩臉上沒了昨天見到時的純真，哭后睡覺導致眼睛高高的腫起，抿唇低著頭，肖奶沫在老闆娘道謝的時候心裡總算舒暢了點，這時候見小孩子被嚇的一晚上都沒緩過來，她不知道怎麼勸，畢竟父親在眼前被喪屍吃了，那種感受她不能切身體會就沒有發言權。

安慰的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沒說什麼。

算計著時間剛要開門，就聽到老闆娘兜里還有自己的兜里的手機同時響起。

肖奶沫劃開手機看到了一條新消息。

【A城安全指揮中心：所有A城的市民請注意，由於本市爆發了大規模的病毒感染，現在由政府成立了臨時避難所，請所有倖存者到城西的A市警官學院集合，望收到消息的市民互相告知，出門時一定要小心感染者，不要和感染者有接觸，請盡量攜帶家裡的食物。】

看到前面肖奶沫還慶幸了下，果然政府不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在末世里毫無作為，看這不是就組織起來了嗎？這樣自己也要先去那邊和大部隊匯合，確保自身安全了。

可是看到最後一句請盡量攜帶食物，她沉默了，所以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支撐多久，要是自己不去，這車上的物資起碼能撐上2個月，那要怎麼選擇？

當然是去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何況她一個弱女子那？

這一耽誤，又要等一會老闆娘才能回去，肖奶沫見老闆娘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側頭打量車裡的物資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肖奶沫看向車窗外，可以出去的時候剛要提醒老闆娘，就聽她開口說道：

「小姑娘，送佛送到西，你再幫幫我們孤兒寡母吧，你叔他沒了，我也不會開車，外面這麼危險我們根本到不了警官學院就得被怪物抓到，你行行好帶我們倆一起去好不好？阿姨給你油錢！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末世哎？油錢？大嬸你別開玩笑行嗎？肖奶沫心裡想的卻不能說。她想了想點了頭，

「行，你回去收拾東西吧，其他的就算了，食物和水一定要多帶。」肖奶沫好心的提醒一句。

等老闆娘回了餐館，肖奶沫看看小男孩還是低頭玩著手指頭不說話，她嘆了口氣，不會哄孩子，也沒什麼哄人的話，很糾結啊。

半個小時后，天已經大亮，肖奶沫正在群里刷消息，就聽到了拍車門的聲音，力氣很大，她以為是老闆娘回來了趕緊打開車門。

門外的人是老闆娘，不過身後還跟著兩個男人，一個看起來30出頭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幾，很壯，一頭毛寸，身後背著個大包，手裡還拎著兩個，另一個28，9歲的男人身高一米七幾很瘦臉上帶了一塊胎記的男人，也是大包小裹的，三人無視肖奶沫的詫異直接上了車。

老闆娘上車后趕緊關好車門，臉上帶著笑，「小姑娘，這是我兩個表弟，想來接我去避難所的，正好你有車，就帶我們一起過去吧，也不差多倆人了，是吧？麻煩你了。你放心到地方阿姨按人頭給你算車錢。」

肖奶沫深呼吸了一下才讓自己沒發飆，事情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掌控了，可是她明白，之前她同意與否還要看自己的心情，但是現在不是了，人上車了，對方三個成人，自己只有一個，如果不同意。。。她真的不想用惡意揣度別人，可是她不敢拒絕，沒錯，現在的她不敢，她怕那個萬一。

突然，眼角餘光打量到精瘦的男人衣服上帶血，肖奶沫眸光閃了閃，試探著開口，

「阿姨我看小叔叔胳膊好像受傷了，不會是被喪屍咬了吧？」

老闆娘眼神躲閃的看向自己的寶貝兒子，背對著肖奶沫回答道：

「放心，沒被喪屍咬過，我們走吧！」

肖奶沫本來要去駕駛位的，畢竟這一家子自己人，就她一個外人，可是高個開口攔住了她，

「我來開吧，我開車溜！」男人完全不給肖奶沫拒絕的機會就邁步去了駕駛位。

老闆娘抱著孩子坐在床裡面，精瘦男人坐在床邊，肖奶沫悻悻的找了個箱子半坐半靠著。

車上的氣氛不只是尷尬，還很詭異。

開出不到10分鐘，就體驗了10幾次車體碰撞，肖奶沫知道是高個男人撞開了喪屍，這一路在街上的喪屍遇到了不少，她在車窗上看的清楚，同時心裡也感慨，末世病毒是真的厲害，才幾天啊？整個城市都淪陷了嗎？

迷茫著今後要怎麼生存的肖奶沫，沒看到老闆娘和男人交換了幾個眼神。

她無聊的在手機上點開之前下好的地圖，想看看還有多久能到地方，結果就發現車開著的方向是在往她標註的紅點相反而行，肖奶沫實在是沒控制住不爽的心態，她忍忍忍不了了，泥人還有幾分土性那！

「阿姨，前面的叔叔開的方向不對吧，警官學院不是這個方向。」

「哦，沒錯，小姑娘，是這樣的，我們在城郊的房子家裡還有一些物資要帶，不會耽誤你多久的，現在特殊時期去避難所早了你也沒事做不是嗎？阿姨取完東西咱們就去避難所。」

肖奶沫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老闆娘說話的時候全程都沒再看她，而且她說是兩個表弟，可是她和這個精瘦男人之間根本就不像表弟表姐那種感覺，反倒是有些畏懼？

肖奶沫回想著剛才老闆娘下車后那半個小時自己偶爾看向餐館方向卻沒注意到這兩人什麼時候到的餐館，也就判斷不出什麼。

現在砍刀都在床底下，她要是動手拿出砍刀，那男人也會知道那裡有砍刀，可是不拿出來自己心裡總是不安。

猶豫片刻她還是忍下來了，現在的情況自己只能伺機而動。

很快車開進了一處棚戶區，肖奶沫從車窗往外看，竟然一隻喪屍都沒看到，「阿姨，這裡看起來挺安全？」

「是啊，大家都在市區里住，所以留下來的人少，基本都是老人孩子。」老闆娘聽到肖奶沫的問話，總算是正常了點，回應了她。

這時候車停了下來，高個的聲音不冷不淡的傳來：

「到了，下來搬東西。」

肖奶沫趁著幾人都下了車趕緊從床底下抽出一把砍刀，放在了自己倚靠著的箱子上，然後找了件外衣蓋住，這才安心了些。

不對啊，她為什麼明明感覺到了不安還要在這裡等著，乾脆直接開車走人不就好了？肖奶沫覺得自己這是智商變低了。

車上就她一個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快步走向駕駛位，「靠了！」咒罵了一句是因為車鑰匙被拿走了，現在她更確定自己的不安不是無的放矢。

視線從車窗往外掃視了一圈，安靜的街道上一個路人都沒有，喪屍就更看不到了，處處都透漏著怪異，唯一開著門的就是老闆娘一家，這時候三人已經又提著幾個包裹走了出來。

依舊是無視了肖奶沫將東西在車廂里隨意的擺放，就在肖奶沫以為幾人要準備出發了的時候，高個和精瘦兩人下了車，老闆娘看著肖奶沫，笑的很是詭異，

「小姑娘先下車吧，阿姨還給你準備了點東西，來，跟我進去說。」

肖奶沫此刻神經緊繃，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多待，忙拒絕道：「不用了，我什麼都不想要，你叫他們快點，我們趕緊去避難所吧。」

老闆娘卻不由分說的上前拉住她的手，直接把人往出拽，肖奶沫看不到她的表情卻知道這時候肯定不能下車，她有些慌亂的趁著老闆娘剛下車還沒站穩的時候推了她一把，然後反應超快的關了車門。

緊靠著車門大口的喘息著，就剛剛這麼一下比之前砍喪屍還讓她緊張。

從車窗看到老闆娘砸了兩下門沒砸開就轉身進了院子。

此刻的肖奶沫沒有車鑰匙走不了，放棄車直接走？她不捨得車上的東西，反正這車防爆級別在這擺著，車上的東西夠她用上兩個月，她就不信這一家人還能在這呆上兩個月，不就是比耐心嗎？看誰能耗過誰！

沒過一會高個和精瘦兩人就出來了，精瘦轉到了車的死角，肖奶沫看不到他幹什麼去了。高個就站在車窗外一臉無辜的和疑惑的問她，「小姑娘？你這是幹嘛？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安全區？你鎖門不讓我們上車，你沒鑰匙自己也開不了，何必那？」

肖奶沫就聽著他在那演戲，也不接茬。

很快高個的臉色就變了，帶了笑意？

肖奶沫知道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她不知道。

「哈哈，小姑娘警惕心挺高，不過你覺得你這麼鎖著車門有意義嗎？我弟弟脾氣不好，你不讓我們上車，他可是在卸輪胎那，到時候這車報廢了我們誰也走不了。」

肖奶沫這才想到哪裡不對勁，她只想著把人靠走，可是別說他們要卸車軲轆，只要他們走的時候把車鑰匙拿走，自己一樣還是開不走車，正在懊惱的時候就感覺車子開始傾斜，她本能的想到高個的話，是那個精瘦，是他在卸車胎了。

這種處境她從來沒遇到過，現在該怎麼辦？她大腦有片刻空白，迷茫中身體不自覺的拿起砍刀，等手上握住了砍刀，砍刀的涼意傳達到身體，她才冷靜下來。

大不了拼個兩敗俱傷，怎麼說她也是砍過喪屍的人了，砍人也是一樣的，肖奶沫默默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我們沒別的意思，小姑娘，你開門咱們就出發了，你說我大姐想感激你送點東西你還不要，不要就算了，你把我們關外面是幹什麼？你把門開了吧。」

肖奶沫現在特別後悔剛才三人在院子里的時候她沒有直接棄車逃跑。現在只能等高個和精瘦回去了，然後再找機會逃，物資是重要，可是拿不走也沒有意義，命留著比什麼都重要。

她做出了打算就開始收拾東西，看著自己買的雙肩包，塞了幾桶泡麵幾瓶水就什麼都放不進去了，衣服？到時候多套幾件在身上還能防止被咬傷，不過離開車不能燒熱水那泡麵怎麼吃？

早知道買麵包火腿腸好了，之前沒覺得，這時候才發現一車的桶面有多雞肋，現在還好，以後拿水煮麵太奢侈了。自己還TM買了香辣的，到時候不多喝水都吃不了。

肖奶沫決定就帶兩桶面應急，她背著雙肩包，從車窗往外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她鬆了口氣，看著手機里避難所的方向，又觀察了一會車外，還是沒看到人出來，終於下定決心打開後門。

跳下車的一瞬間就感覺到左側一個黑影撲了過來，肖奶沫來不及避讓，手上的砍刀剛剛抬起，就被來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感覺自己的手腕好像被鐵鉗子鉗住了一樣，疼的手一松坎刀直接掉在地上。

「呵呵，我就說要看著，MD，差點讓你跑了。」說話的是精瘦男，肖奶沫這時候已經看清了身邊人的樣子，可是刀都沒了，力氣又沒人家大，她右手被鉗著，左手還空著，一個側身抱住男人鉗著自己的手就狠狠咬了上去。

「C，賤人，你TM找死。」精瘦男一把將肖奶沫甩到地上，用力按著被咬出血的地方，不解恨的又踢了兩腳。

肖奶沫從來沒被揍過，這兩腳雖然是揣的後背，可是傷害絲毫不弱，她疼的身體蜷縮起來，不忘打著滾和精瘦男拉開了距離，看著精瘦男捂著手咒罵，她爬起來就跑。

這時候院子里的高個和老闆娘都出來了。

「C，別TM讓她跑了，敢咬老子，一會老子讓她好好咬。」

肖奶沫聽著身後的叫罵聲，一刻都不敢耽誤，拼了命的往前跑，可是身後的腳步聲不遠反近。

突然，後腦勺一疼，她就感到一個重物砸在了後腦上眼前直接陷入一片漆黑。

肖奶沫摔倒在地，人事不知，追她的老闆娘和高個走過來，高個看向老闆娘，

「大姐，你怎麼還拿磚頭砸那，萬一把人直接砸死了怎麼辦？」

「死了就死了，你姐夫就是被她害死的，她死了也活該。」

「姐，說好了這女的留給我，我看那車和車裡的物資不少，咱們還去避難所嗎？」

「過幾天再說，把人抓回去，對了你家這怎麼沒有喪屍？還有附近的居民那？」

「應該都去避難所了吧。我出發去找你的時候他們也都出門了，喪屍？你說那怪物叫喪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附近沒有。」

「對，就是她說的那種吃人的怪物叫喪屍，既然沒人你把她關隔壁院子吧，別讓小寶看見她，你願意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夠了一定要讓我親手殺了她。」

「姐，你說姐夫是她害死的？她一個女的也打不過姐夫啊。」

「那是你沒看到，她在餐館門口殺了老鼻子喪屍了，這女人壞的狠，明明有能力救你姐夫，可是她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姐夫被喪屍咬死。對了，你那個朋友身上的傷到底是不是喪屍咬的，我之前可是親眼看見被喪屍咬了的警察變成喪屍衝進我們餐館的。」

高個皺眉，「好像是喪屍咬的，不過他是為我擋了一下才被咬的，大姐，他身體素質好，沒準沒事那。」

老闆娘的臉上一點看不出喪夫的柔弱，

「別說他是為什麼被咬的，你要想想萬一你睡覺的時候他真的變喪屍咬你一口怎麼辦？」

「姐！」

「你隨便，反正晚上我和小寶睡你家院子，你把這女的和你朋友都帶到隔壁院子去，離我遠點。」

高個一邊和老闆娘說著話一邊抬起肖奶沫抗在肩上往回走。

此時的肖奶沫胳膊和膝蓋都被摔破了，手腕無力的垂著，後腦上一片血肉模糊，血水隨著高個的走動沿著後背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