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只是意外(三)
「倒是挺現代化啊。」凰少卿在心中默默說道。
遺華雲樓看著可著,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數了數人數,才想起還少了一個!
焚溟那臭小子跑哪去了?
皺皺眉,他悄無聲息的離開去找人。
而幾個小輩看的入神,也不知道遺華雲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一人從門口走進,依然沒引起什麼注意。
他四下望了望,到處都有人。
順著台階往上走,還真被他看到了一處能坐的地兒,只是那人有點多,可能是一個勢力的,穿著幾乎一致。
遲疑片刻,他並不想節外生枝,畢竟有許多人是認識他的,走過去中間那張桌子,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明明一旁也有一張一人的桌子,可他就想走到中間那桌,似乎中間那裡坐著的是一個小女孩,只是面具遮擋了她的面貌,而他也覺得那面具的圖案很是熟悉。
他走過去拍了拍凰少卿的肩頭,旁邊四張桌子的人從一開始的警惕變成了齊齊握住劍柄,一雙雙含著警告的目光射向一襲青衫的不速之客。
他也並非就很想坐這裡,不過看那一群小屁孩對他們亮劍后他就是莫名的不爽,厚著臉皮對著凰少卿說道:「我能坐這裡嗎?」
凰少卿看了他一眼后疑惑了一瞬便淡淡一點頭。
他一撩白袍坐下,目光若有似無看過把劍刃手起的幾人,目光落在鳳天容面上時一頓,隨即便收回目光看似專心看戲。
卷意起身坐到鳳天容旁邊,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就見鳳天容聽完后直接起身坐到凰少卿那一桌的最後一個位置上。
兄妹二人相視一笑后便繼續看著下方,沒事人一樣。
台下忽然下起了滿天大雪,觀眾發出了驚嘆聲。
渾身是血的女人倒地,撕心裂肺對著手拿金弓的男人嘶聲叫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她算什麼東西,不過只是一隻狐狸精,我們才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她到底算什麼東西!啊——!」
女人痛哭出聲,所有的不甘都成眼淚的催發劑。
男人在上半場時還是一臉清風明月,此時眼裡卻只有他抱在懷裡的白狐,前方是她一手造就的血人,可他對著狐狸的眼神卻只有溫柔。
「你害她斷了八尾,若非我來的及時,我就連她的最後一條命都保不了,我曾經不知何為最毒婦人心,看到你現在這模樣我才知道,我從前都是瞎了眼。」
女人閉了閉眼,呵呵冷笑,她把頭側放在雪面上,死了心的她已經不再看男人一眼,只是用她剩下的生命說道:「我毒,我當年不該在蛇口下救下一個小孩;我惡,我不該為了一人放了血,斷了骨;我恨,我不應該對著所有人都存有善念;我悔,不該入這凡世,動了凡心;我不甘心!」
最後一字說完,她化作朵朵梨花散去,就連在坐的觀眾也都聞到了梨花寒香。
男人看著女人死去眼中露出了憐憫卻沒有絲毫動容,更沒有一滴眼淚落下。
白狐化為人形,傾國傾城輕衣薄衫,空靈秀美。
之後兩人成了婚,生活在男人長大的那座屋子裡,隱居避世,最後卻是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