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馴服小野馬

第六十六章 馴服小野馬

嘿,女人的心思啊,又嫌自己待她不好,要放她出去又不答應。賈寶玉有時候蔫兒壞著呢,心道:「我來逗逗她,也好給她個小小的教訓,看她以後還敢鬧不?」

想畢,寶玉故作怒色道:「我何曾把你真當下人看過?只管這樣胡攪蠻纏說我作踐了你,一定是你自己要出去了。不如回了太太,打你去罷。」說著,就當真要往外走。

襲人在外面聽到吵鬧,進了來拉住寶玉,笑道:「往哪裡去?」

寶玉道:「回太太去,打了晴雯出去了事。」

襲人笑道:「好沒意思才多大點子事,就認真去回了太太,也不怕人笑你」

寶玉心想對啊,剛要改口,卻忽又想道:「我這是怎麼了,本就是為了教訓一下晴雯的,哪裡是真的要去回,不過做戲罷了。哎,自己心腸還是太軟了些。」賈寶玉見到晴雯那小可憐模樣兒,差點連要給晴雯一點點小教訓的想法都給忘了,險些就改了口。

這會子回過神來,賈寶玉又裝作一臉怒容道:「是她自己鬧著要去的,我不過成全了她」

話還未說完,只見晴雯貝齒緊咬下唇的殷紅小嘴兒張口,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可憐兮兮的淚流滿面望過來,哭道:「我多早晚鬧著要去了?饒自己生了氣想打我,還拿話壓派我。只管去回,我一頭碰死了,也不出這門兒。」

哎呦呦,太可憐了,太可憐了。賈寶玉其實心疼的不得了,但戲既然已經演了一半,只好繼續演下去,了狠,故作冷容道:「這又奇了,你自己說我只拿你取樂兒戲耍,這會子叫你離了我出去,怎麼反倒又不樂意?」說著,轉身又假裝要出去。

襲人當了真,以為攔不住了,只得跪下了。麝月、秋紋、金釧兒等眾丫鬟見吵的厲害,都鴉雀無聲的在外頭聽消息,這會子聽見襲人跪下央求,便一齊進來,都跪下了。

哎呀呀,這是咋怎的?這些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們可怎麼受得了地下的涼?賈寶玉心疼的要命,卻又不得不裝作無動於衷。

晴雯早已哭的直打冷戰,眼睛上盈滿淚水,紅紅的小臉蛋兒上全被淚痕鋪滿,細嫩的小身子微微顫抖著,恨恨的用那朦朧的淚眼望過來,心裡可不知在怎麼恨二爺狠心呢:天底下哪有這般刻薄的公子,口口聲聲不把丫鬟當下人,卻憑他這般輕薄了人,還不許人生氣,不許人說他,要不然就要趕人走

賈寶玉哪裡還記得自己輕薄了人家,只覺得晴雯太也麻辣了些,要給個小小教訓呢。

晴雯心裡卻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不但沒因賈寶玉的教訓而服軟,反倒越觸動了她小犟脾氣,忽的哭喊道:「你們都起來,不要求這狠心人,他回叫他去回,我便一頭撞死罷了。」說著,晴雯便一轉頭,蒙著流滿眼淚的小臉兒,奔出了屋裡,進了旁邊丫鬟房裡,一頭栽進了被褥,傷心欲絕的大哭起來。

完了,完了,玩過頭了。賈寶玉見了晴雯傷心得頭也不回奔出去時的樣子,後悔的腸子都輕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呢,晴雯刁蠻些就刁蠻些好了,難不成還妄圖把她也調教成個乖巧的丫鬟不成?這屋裡乖巧的丫鬟已經夠多了,把晴雯調教成這樣,失了她本性變得沒這般可愛了不說,指不定還叫她心裡恨自己呢。

其實賈寶玉身邊襲人麝月這些個丫頭已經夠乖巧了,就晴雯性子活脫的不像個丫鬟,給他的後院生活實在增添了許多樂趣,他哪裡又真想著把晴雯調教過來了?

賈寶玉已經後悔了,忙將地上跪著的襲人等乖巧丫鬟扶了起來,撫慰了幾句,又要出去追晴雯。襲人拉住他道:「這會子去做什麼?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去了也還是一個鬧。等過會子她氣消了再去,說些好話也就沒事了。」

賈寶玉想想在理,只得按住了腳步。正在這時,有人來說:「薛大爺請。」賈寶玉知他為何來請自己,想是知道了自己要離京的事,來與自己話別吧。雖說這呆霸王是個草包,而且有時候非常可惡,但好歹是寶釵的哥哥,自不好過於冷落了,只得答應著出來見他。

賈寶玉在前堂見到了薛蟠,薛蟠在自己面前卻還有些畏手畏腳,看來上次的教訓叫他實在太難忘了些,不覺便有些笑,問道:「天都快入夜了,叫我出來做什麼?」

賈寶玉一開言,薛蟠竟好似有些哆嗦,愣了一會兒,這才小聲道:「二爺就要離京了,京里的朋友們都要見見二爺,擺酒為二爺送行,求了我來請,我也不好推脫。」說著,又小心翼翼抬起頭來看賈寶玉臉色。

原來是京城與自己有交情的那些個衙內們啊,他們家可有好些已經開始像賈府靠攏了,自不好冷落了他們一片盛情,於是便笑著點了點頭答應。

薛蟠見寶玉答應,這才歡天喜地起來,忙在前引了賈寶玉去了廣聚軒。

在廣聚軒見到這些個衙內們,一個個熱情無比,直叫賈寶玉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想起當初忽悠他們為自己傳銷,時到今日已一兩年了,這其中大部分人他卻依然不認識,不免有些感慨,龍套當真可悲啊

不過轉而又想,在自己的世界里,誰不是主角呢?在別人的世界里,誰又不是龍套呢?如果說人生就像一場電影的話,那麼只認真演好自己世界里的主角便好,又何必要去糾結於別人世界里的龍套角色呢?

多情自古傷離別無論多麼寡情薄意之人,在離別時多多少少會變得有些多愁善感,更何況是賈寶玉這樣一個多情之人。這些許多他都認不出的衙內,此時卻也叫賈寶玉生出許多不舍之情來,和他們把酒言歡,話別衷腸之時便也顯得格外的情真意切,直叫這些個衙內們感到賈寶玉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心中把他當成朋友的也就越多了。

觥籌交錯,也不知喝了多少盞,賈寶玉同這些衙內們盡歡而散,帶著醉意,踉踉蹌蹌回了怡紅院。

此時正是盛夏,雖然天已暗了下來,卻越顯得悶熱,丫頭也不知躲哪裡乘涼去了,整個院子空蕩蕩的,竟不見一個倩影。

賈寶玉有些醉意,只覺眼神兒有些朦朧,踉踉蹌蹌摸到一扇門,只當自己屋裡,便一腳跨了進去。也沒看清屋裡的擺設,賈寶玉徑直往裡走,好像是到了床邊了,他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卻只覺坐在了一團棉花上,卻分明還帶著熱熱的溫度,散著淡淡的幽香。

「啊」

一聲嬌呼,賈寶玉一個機靈,打了酒嗝,才清醒了些,已知自己屁股下面竟是坐在了一個嬌俏的女孩子身上了,只覺屁股上軟綿綿、熱乎乎的,直叫他不忍挪開。

「你做什麼?」一聲催催的驚呼,賈寶玉還沒醉的太厲害,聽的出這分明是小丫頭晴雯。

才和她吵了一架,稀里糊塗又惹到她了,賈寶玉心裡暗暗叫苦,忙不迭從晴雯身上爬了起來,摸了摸後腦勺,訥訥道:怎麼在我屋裡?」

晴雯簡直要被他氣瘋了,方才還要趕自己出去來著,自己從他屋裡跑出來,躲這裡哭了半日,這會子才止住了些,他又來招惹,而且還說這是他屋裡,欺負人也沒有這樣欺負的。

晴雯惹不住又哭了起來,方欲說話,卻忽聞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鼻,再抬頭看清了二爺的樣子,分明已經是醉迷糊了,晴雯的氣這才消了些,止住了哭聲,說道:「灌了幾口黃湯,又想趁醉了欺負我不成?」

寶玉今日喝的實在太多了些,眼睛有些迷糊,耳朵也有些糊塗,嘴巴更有些不利索了,隱隱約約聽清楚了晴雯說話,便笑道:何曾欺負過你來著?」

瘋了,瘋了,饒欺負了人還不認賬,晴雯雪白的貝齒狠狠咬在了自己嬌嫩的唇上,恨恨道:「我不過是個奴才罷咧,二爺要欺負只憑你欺負就是了。」心裡卻在嘀咕:「饒欺負了人不認賬,還要生氣人家惱他,就要趕人走,日後便由著你欺負罷了,我再不多說就是了。」如此想著,晴雯只覺自己是天下間最可憐的女子了,什麼竇娥、秦香蓮哪裡及得上她半分命苦?縱被二爺欺負了,還不能有怨言,得心甘情願,好像哭著喊著求他來欺負一樣呢。

賈二爺如果知道晴雯是這樣想的,可不知要多有成就感呢。不過他壓根兒就把欺負過晴雯的事給忘了,反倒覺得自己委屈了呢。

寶玉打了長長的酒嗝,伸手摸著床沿坐了下來,笑道:「就算你願意讓我欺負,我卻也捨不得欺負你。」

這話直把晴雯給氣樂了,哪有這樣的人,明明欺負了自己,還說捨不得欺負自己。

「你少在我面前甜言蜜語的哄人,這些話只和襲人說去,我哪個耳朵會聽你這些話?」晴雯氣呼呼坐起了身來,和賈寶玉並肩坐著,倔強的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賈寶玉睜著朦朧醉眼,見了越覺得她嫵媚動人,不由心中一動,便去拉過她的手來握住,笑道:「這話是認真的,並不敢哄你,你要不信,我誓,誓以後若是欺負了我可愛的晴雯mm,我便不得」

那個「死」字還未說出口,卻被晴雯伸手捂住了嘴。晴雯道:「呸、呸、呸,說話就說話,起什麼誓?」

在晴雯心裡可不信二爺這誓言,說不得什麼時候他把這誓言忘了,又來欺負了自己,她可捨不得叫二爺落得個誓言里的那般下場,好歹欺負了就由他欺負了罷了。

想到這裡,晴雯不覺臉上有些燙:呸自己就是個下濺命,縱被他這樣欺負了,還要替他想著,怎麼倒真像哭著喊著叫他來欺負似的了?

晴雯的小臉兒本就貌美如花,這會子臉兒紅撲撲的,更顯美艷不可方物。看在賈寶玉的朦朧醉眼裡,就別提有多誘人了。

賈寶玉的手忍不住慢慢撫上了晴雯猶帶著淚痕的臉頰,來回蠕動著,感受著晴雯臉蛋兒的滑膩柔軟,笑道:「你的性子越嬌慣了,我哪裡真就捨得叫你出去,不過是句氣話罷了,你就鬧成這樣,不依不饒說我欺負了你,我哪裡又真欺負了你了?你說說,該不該?」

晴雯雪白的貝齒緊緊咬著她紅潤潤鮮艷欲滴的唇瓣兒,狠狠瞪了賈寶玉一眼,扭過頭去不想理他。

賈寶玉醉眼看著她的紅唇兒,心中被撓的痒痒的,忍不住去把她的小腦袋扳了過來,輕聲道:「又不理人,但凡我有了不是處,你只管說出來便是,我也好改正,就這麼悶著生氣,我不知內情,沒有及時賠罪不說,反倒叫你把身子氣壞了,何苦來,就這樣恨我?」

賈寶玉嘴中一邊說著溫柔的軟話,一邊輕撫晴雯的秀,自內心的心疼,直叫晴雯愣了愣神,心中升起一個暖氣,瞬間就襲遍了全身,如電流一般,卻叫晴雯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彷彿一絲兒力氣也使不出了。

晴雯臉上帶著淚痕,卻紅撲撲動人,眼兒霧蒙蒙,卻有絲媚意,實在是又可憐又可愛,叫賈寶玉忍不住就伸手過去,把她攬進了懷裡,抱在胸膛無盡的愛憐。

晴雯整個小身子撲在賈寶玉懷裡,被他邪惡的雙手在身上一陣揉搓,早已軟成了一灘水,想掙扎著起來,卻根本使不出一點兒勁。

晴雯全身麻麻痒痒,卻分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但不覺得不舒服,反而叫她有些不舍

不好,晴雯心中一驚,使她從即將迷失中清醒過來,身上似乎也恢復了些力氣,用力掙扎著從賈寶玉懷裡坐了起來,輕啟殷紅的小嘴兒,剛要說話,卻忽被一張大嘴含-住了。

晴雯腦子「嗡」的一聲,才有些力氣,卻被那張大嘴含-住自己小嘴兒,不住的吮吸之下,又軟成了一灘水

賈寶玉酒意上來,只覺腦子暈乎乎的,嘴裡含-著香香甜甜、柔柔滑滑的晴雯唇瓣兒,很快就喪失了思考能力

晴雯「嚶嚀」嬌哼一聲,卻是賈寶玉將舌頭伸進了晴雯小嘴兒里,擒住晴雯的丁香小舌兒,只覺說不出的溫滑柔膩,美味香甜,賈寶玉忍不住慢慢吮吸起來

晴雯的小蛇腰兒不由自主扭動起來,像匹野馬一樣難以馴服,賈寶玉了一下狠,雙手用力把那小蛇腰兒掐在了手中,盈盈一握,彷彿緊憑兩隻手掌交叉就足以握

也不知賈寶玉是怎麼辦到的,嘴巴擒著晴雯的香舌,雙腿夾著晴雯的小翹臀,雙手握著晴雯的細腰,不斷掙扎之下,他竟把晴雯的上衣一件件褪了下來,直到只剩下一件粉紅的小肚兜兒

掀起小肚兜兒,晴雯那光滑細嫩的水蛇腰兒便暴露在空氣中,賈寶玉握在手心,只覺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滑膩靈動之感,讓人激動不已

翻身將晴雯細嫩的身子壓在身下,熱乎乎、軟綿綿賈寶玉放開了晴雯的小香舌,腦袋慢慢向下移動,輕吻晴雯光潔的脖子

你做什麼去嗯」

晴雯的小香舌沒了束縛,不停的要叫賈寶玉下去,竟仍不失麻辣味兒,更激起男人的征服之欲,她才說了幾句,賈寶玉卻把嘴巴從她脖子上移開,又上來堵住了她的嘴

「嗯」

晴雯嬌吟著,再說不出話來

粉紅的小肚兜兒被扯到了一旁,賈寶玉盯著身下那兩團完美的圓形,一隻手輕輕握了一隻,盈盈一握,卻彈性十足

那美麗的圓形上面那顆小小的葡萄,殷紅殷紅,閃著淡淡的瑩光,實在太美了

含-住嘴裡,只覺香甜無比

「啊」

一聲長吟,賈寶玉進入了晴雯的身體

晴雯沒有哭,也沒有叫,只是雪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恨恨的睜著眼睛,狠狠瞪著賈寶玉

太打擊自信了,這小辣椒的模樣兒不像是在自己身下承歡,倒反像是在看著自己仇人呢。一時激起賈寶玉的鬥志,不覺加大了衝刺力度。

晴雯其實疼的不行,但她生性倔強,偏要忍著,反而引起了賈寶玉更猛烈的衝擊,漸漸的,她陷入了迷離

晴雯不像襲人和惠香那般乖巧,只由著賈寶玉欺負,從來都是逆來順受,而她卻在試圖著掌握主動。

寶玉緊緊把她壓在身下,她在迷離的時候,竟不斷推著賈寶玉的身子,好像是要翻過身子,把賈寶玉壓在身下才甘心。

賈寶玉一樂,便如她所願,側身一趟,把晴雯扳過來,放在了上面

晴雯扭動著水蛇腰兒,竟趴在賈寶玉身上慢慢扭動起來

「吱呀」一聲,好像是有人推門進來。

賈寶玉和晴雯都唬了一跳,忙揭過被子蓋了,賈寶玉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里,晴雯只露出了已一片水嫩粉紅的小臉兒,睜著迷離的雙眼,看外面進來那人。

「肯定是襲人回來睡覺了。」賈寶玉在晴雯耳邊輕聲說著,卻還是以為這是自己房裡。

晴雯當真又氣又恨,可是現在正被他這樣欺負著,又不好作,只得轉頭輕聲道:「是秋紋。」

晴雯和秋紋是睡一個屋裡的,兩張床只隔了一張紗帳。

「遭了,他這時候來我屋裡,準是來叫我洗臉。」

晴雯要被賈寶玉給氣瘋了,伸手去他伸手扭了一把,恨道:「這是我屋裡,秋紋是回來睡覺的,你喝醉走出了門了。」

晴雯覺得自己真要瘋了,自己這是給他解釋個什麼勁兒?

賈寶玉這才恍然大悟,「啊,是了,怪道我覺得這兒有些不對勁了。」他此時整個人都鑽在被子里,看不到外面擺設,卻也能感覺的出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晴雯完全敗給了他,沒好氣又在賈寶玉身上狠狠扭了一把。這一回卻正好扭在賈寶玉的乳-頭上,疼癢襲來,讓他不覺又動了起來

「嗯」

晴雯忙拿手捂住了小嘴兒,不叫嬌吟出聲。

「晴雯你睡了嗎?」秋紋進來,往自己床上坐下,一面脫衣服,一面向這邊床上問來。

睡了。」

「咦?晴雯你聲音怎麼又些怪,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哪裡不舒服你睡你的,少來管我」

晴雯小辣椒似的,秋紋可不敢管她,便自顧自脫了衣服,鑽進被子里躺下了。

方一躺下,秋紋只覺得床似乎在微微的抖動,不由好奇道:「晴雯是你在動嗎,怎麼我這邊床也在抖動?」

賈寶玉聽了,唬了一跳,忙減慢了聳動的度。

「咦,這會子又不抖了。」

過了一陣,賈寶玉又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度。

「咦,怎麼又抖起來了?」

晴雯迷離中聽著秋紋時不時冒出的一句話,小臉兒都已經紅透了要讓人知道,自己還要不要見人了?

夜色已深了,秋紋不知什麼時候熟睡了過去,晴雯咬著牙輕輕喚了幾聲「秋紋」,見她沒答應,便趕緊去推鑽在她被窩裡的賈寶玉。

賈寶玉慢吞吞從她被窩裡鑽出來,還有些不情願,被晴雯狠狠瞪了一眼,這才摸了衣服來穿上了。

賈寶玉下了床,找到鞋子穿上了,又趴在晴雯床頭,想和她說幾句話兒,不料晴雯轉過了頭去不理他。

賈寶玉將她的腦袋扳了過來,笑道:「今後你就是想離了我也不能了。」

晴雯又氣又恨,張了嘴來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啊」賈寶玉疼的大叫了一聲。

晴雯唬了一跳,忙去捂他的嘴道:「快些走吧。」說著又扭頭向秋紋床上看,生怕把她吵醒。

卻不料,越是怕什麼來什麼,秋紋挪動了一陣,卻是醒了過來,伸出腦袋見了賈寶玉捂著手蹲在晴雯床頭,不解的問道:「二爺怎麼在這兒,起夜嗎?怎麼不叫襲人姐姐,反倒來我們這兒叫我們?」

對啊,對啊,見襲人睡的香,沒叫醒她。」

「砰砰砰」

「秋紋,見到二爺了嗎,說是和薛大爺喝酒已經回來了,卻到處也不見人影,你有沒有見著?」

「二爺不是在這裡嗎?」

「吱呀」一聲,襲人已經推門進來了。

「原來真在這裡,到處找嗚嗚」

襲人說了半句,卻已經被賈寶玉捂住了嘴唇,笑道:「你醒了,那就不用麻煩她們了。」說著,賈寶玉便推了襲人出來。

一直推了襲人回了自己屋裡,賈寶玉才把襲人的嘴放開,襲人納悶道:「又弄什麼鬼,我到處尋你,何曾睡下了?」

賈寶玉搖了搖手,卻也不多做解釋,省的說多錯多。反正賈寶玉古怪的舉動也不只一次兩次了,襲人也不以為怪,見他不說話,便自去鋪床牽被。

在隔壁晴雯和秋紋的屋裡,晴雯躺在床上,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滿面桃紅

不想正氣他欺負自己,他反倒更狠狠又來欺負了自己一回。小辣椒似的晴雯不禁又氣又恨又喜,一時心緒複雜,蒙著臉兒,心裡直罵自己不爭氣,怎麼反倒好像歡喜著二爺來欺負自己一樣?她倔強的嘟起了小嘴兒,卻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早起來,賈寶玉就問晴雯在哪兒,秋紋回道:「好像是病了,怎麼叫也不肯起來,問她又不肯說。」

賈寶玉知道她是什麼病,不由老臉一紅,慢起身過去了,在晴雯床頭輕聲喚她,笑道:「怎麼樣了,還疼嗎?」

晴雯此時已經醒來,被他這麼一問,小臉兒就紅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呼呼道:「你還敢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要掙紮起來打他,不過下身傳來一陣疼痛感,晴雯只得又躺了下來。

「你別動,你別動,今兒個就讓我來伺候你。」賈寶玉就像個做錯了事,盡量想辦法彌補的孩子,一會兒端茶送水,一會兒又替晴雯捏肩揉背,說不出的殷勤。

這時有人進來道:「二爺,今兒個有許多人來請,少傅王家的大爺,禮部侍郎周大人,做京兆尹的大爺」

這些卻都是重量級人物,賈寶玉即將離開京城,卻是不得不見的,可又不能丟下晴雯,一時倒躊躇起來。

晴雯見他這呆樣子,不由捂嘴兒一笑,擺手道:「你去罷,不過病值得什麼,你做大事要緊。」晴雯說道「病」字的時候,臉兒卻紅的能滴出水來一般,樣子說不出的嫵媚。

賈寶玉見了不禁一呆,在她臉上捏了捏,溫柔道:「那我去了,回來就過來看你。」

晴雯點了點頭,難得顯出一絲溫柔,輕聲道:「嗯早點回來。」

嘿,這小野馬兒竟也有這般乖巧的時候賈寶玉又低頭關懷了幾句,這才心滿意足的出去了。

今日賈寶玉去許多朝中大臣家中拜訪了:少傅王家、禮部侍郎周家、文昌侯胡家、京兆尹賈雨村處、五城兵馬司裘家等。

每家坐了會兒,一天就過去了,天已經暗了下來,賈寶玉琢磨著要離京了,不得不去問鼎山莊交代些事情,便尋了冷二郎,往問鼎山莊來。

黃見了賈寶玉,真心佩服道:「二爺果然胸中自有神鬼莫測之機,非我等淺薄之人可識。」

當初得知范源派出密探私底下查探賈二爺的時候,黃可是心焦如焚,將此消息告訴二爺之後,又見他不以為然,他更是有些不解,甚至很不放心,認為賈二爺可能過於年輕氣盛,太不把這當回事了,他甚至暗暗替此事多操了許多心,也出了許多主意。卻不想,到頭來自己都是白忙活了,原來二爺卻是早有了計較,胸有成竹,才那般不在意。

如今,黃是真正見識過了二爺胸中韜略了,以前聽問鼎山莊所有人都在傳誦教父英雄事迹,他其實還是不大相信的,不過此時卻是在想:「或許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並沒有絲毫誇張。其他不說,光這一件,卻是同那些傳言的事相媲美了。」

賈寶玉謙虛了一回,又和黃商量了下離京后的事宜,這才領著冷二郎離開了問鼎山莊。

望著二爺離開的背影,黃心中長嘆了一口氣道:「後生可畏啊我自認為滿腹韜略,算無遺策,在他面前竟不值一提了。」

賈寶玉從問鼎山莊,同冷二郎一路回來,卻現冷二郎似乎有心事,而且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

賈寶玉便笑問道:「二郎怎麼了?是不是在為離京之事犯愁,捨不得離開嬌妻?如果這樣的話,你便留在京城吧,我只領杜賀去就是了,這邊也要個人坐鎮,黃先生雖然大才,卻跟我x淺,終究有些不放心,還是要你坐鎮,我才能安心。」

二郎搖了搖頭道:「並非為此事,二爺如何安排我並無大礙,只是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對二爺說。」

「哦?」難得冷二郎會主動向自己提起一件事來,賈寶玉好奇問道:「是什麼事?」

「就是之前二爺曾叮囑過,萬不能叫賤內家姐被接進賈府去。」

「是啊,沒錯,怎麼了?」

「她偷嫁於璉二爺的事已經被璉二奶奶知道了,前幾日卻是被璉二奶奶接進了賈府里去。」

賈寶玉千叮嚀萬囑咐,卻不想還是被王熙鳳把尤二姐給接進了賈府里去,如果賈寶玉不管的話,尤二姐必定會被王熙鳳給害死了,她是冷二郎媳婦的姐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不管的。

「怎麼還是被接進去了?」

「聽了二爺的囑咐,賤內時刻銘記,也時常在她姐姐耳邊念叨過,本是答應了不會進賈府的,卻不知為何還是被接進去了。」

賈寶玉心中卻是瞭然,王熙鳳是什麼人物,那可是演技派的,只憑她那本事,忽悠個老實巴交的尤二姐實在太容易了,說不準此時尤二姐已被她哄的一愣一愣的,反倒把要害自己的王熙鳳當成了個知己呢。

說實話,在賈府裡頭,還真沒人能斗得過王熙鳳這個狠辣角色,倘若給她機會,就是成為呂后、武則天這樣的人物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只有自己出馬了,順便藉機敲打敲打她,這次郭品等人彈劾賈府的罪狀,可有許多都是她犯下的,如果一味縱容,可不知以後還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在賈寶玉即將離開京城的時候,賈府被朝中許多大臣聯名彈劾之事,也隨之傳遍了榮寧二府。

賈政不在,賈赦賈珍聽說了,便來找賈寶玉,要與他商量個對策。賈寶玉懶的理這兩個正事不管,只知花天酒地的酒囊飯袋,只說:「此事皆已解決了,只管放心。」便再不願理他們。

賈赦賈珍倒有些人脈,竟被他們打聽到郭品等人彈劾賈府的罪行,其中有一條就是賈赦強奪石獃子藏畫的罪狀,直把賈赦唬的六神無主,膽兒都嚇破了,忙去家中把畫都燒了。還有些寧國府的罪狀,賈珍回去也一一補救,從此這二人倒是消停不少。

只有王熙鳳,卻不知那些罪狀,一味在賈府攬權,越無法無天了。自從她現賈璉在外面偷娶了尤二姐之後,便早已定下計策,要將尤二姐害死,給賈璉一些教訓。

王熙鳳先去賈璉給尤二姐在外面置辦的宅子里,巧舌如簧,花言巧語,將尤二姐哄騙進了賈府,甚至讓尤二姐認為她是個好人,引以為知己。

王熙鳳將尤二姐領進了賈府,賈府下人十之**都已知道,王熙鳳卻警告眾人:「都不許在外走漏了風聲,若是老太太、太太知道了,我先叫你們死。」因此,老太太和太太當真被瞞了過去,也可見王熙鳳在賈府的手段。

尤二姐進了賈府,那還不是隨便叫王熙鳳揉搓,甚至到後來連飯都是給一頓沒一頓的了,如果不是尤二姐肚子里有了身孕,恐怕早就受不了尋了短劍,此時正為了肚子里的骨肉,只得暫且忍耐。

鳳姐兒在尤二姐面前裝作好人,背地裡卻一面使喚下人丫鬟揉搓尤二姐,一面派人去調查尤二姐底細。卻原來是已經有了婆家的,女婿叫張華,王熙鳳便暗地裡指使張華去狀告尤二姐悔婚,又告賈璉國孝家孝在身,背旨瞞親,仗財依勢,強逼退親,停妻再娶。卻原來正趕著宮裡老太妃薨了,寧國府的賈敬前不久也死了。

鳳姐兒上下使銀子打點妥當,張華將狀告到了都察院,說出了賈蓉來,都察院便來傳賈蓉對詞。

賈珍和賈蓉聽了都唬了一跳,即刻往都察院封了二百兩銀子打點,這邊正商量對策,王熙鳳卻鬧了來。

賈珍賈蓉躲之不急,被王熙鳳闖進來,說道:「好大哥哥,帶著兄弟們乾的好事」賈珍雖是族長,卻和賈璉賈寶玉是一輩的,整個榮寧二府,就屬他最為荒唐。

王熙鳳進來撒潑放賴,只把兩個男人訓得在她面前不敢吱聲,賈珍借故躲了出去,賈蓉嚇得跪下,只求:「嬸娘息怒」

賈珍之妻尤氏出來,王熙鳳指著她罵:「你尤家的丫頭沒人要了,偷著只往賈家送?難道賈家的人都是好的你痰迷了心,豬油蒙了竅國孝、家孝兩重在身這會子被人告我們」

她自己指使人來告,卻反倒有借口來鬧上一陣,指著尤氏和賈蓉罵個不停,只把賈蓉罵的不住磕頭求饒,尤氏一聲也不敢吱。

寧國府兩位當家主子,卻被王熙鳳揉搓成了麵糰兒,而且是當著寧國府許多下人的面。

賈寶玉這時卻正巧進來,瞧見了這一切,心中冷笑。王熙鳳的目的他再清楚不過了,在寧國府下人的面前揉搓一頓他們的主子,她以後在寧國府還不是橫著走,誰敢不尊她的令?這個女人,權利**竟比男人還盛,狠辣卻也不輸男人,人又漂亮,用罌粟花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

月末了求點月票這個月忙的不可開交,但還是堅持每天都更新了,雖然字數和更新時間不穩定,但總算完成了每天五千字,前一天不足的字數第二天翻倍補上的承諾其中有一天斷更,第二天補了一萬五

要知道這可是冒著完不成工作任務被炒魷魚的風險下做到的,有些不容易啊如果被炒了魷魚,光靠寫書這點錢,沒幾天就餓死了。

忙碌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不知何時放假,放假后肯定要多更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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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衙內賈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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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馴服小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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