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孰是孰非

第六百三十九章孰是孰非

說宮裏來信了,是十分緊急的事情。

寒千臨走了出去,就看到正有一個老百姓打扮的人正在外面等著自己。

寒千臨認得他,那是他專門派去的送達情報的人。

他向那人走了過去。

剛一走進,那人沖他叫了聲主子,接着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寒千臨接了過去,打開看了一眼。

信上如是說:

「國主,周國將軍柳空海派人進宮來,說明天就要進宮了,還有這邊的文武百官,這些天你都沒有上朝,他們早就已經懷疑了,每天都吵著要見你,我實在是快招架不住了,請把這邊的事情辦完后就速速回宮。」

落款處是李樂悠。

寒千臨讀完后,捏著那封信站了良久,周國將軍要進宮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可不認為他們是專門來聯絡兩國之間的感情的,肯定有什麼事情。

「你先下去吧。」

寒千臨沖送信的人擺了一下手,自己也轉身離去,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現在姦細也已經抓住了,他這邊也已經沒有什麼事端,也是時候回宮了,他準備今天晚上就動身,晚上行動,比較方便。

.......

屋內,一片沉寂。

老翁與柳秋白坐在屋中,彼此都沒有說話。

柳秋白不說話是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老翁不說話是因為他想要好好地看清楚柳秋白的容貌。

他剛剛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柳秋白,那些前塵往事他都已經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柳秋白,柳秋白現在也終於相信柳空海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就是現在正坐在他面前的這位老人。

柳秋白覺得自己活得就像個笑話,渾渾噩噩的在將軍府過了二十多年,任柳空海打罵了二十多年,現在告訴他柳空海其實不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其實是眼前的這位。

「秋白...」

老翁出聲,喚了一聲柳秋白的名字,卻被柳秋白粗暴的打斷,「你別叫我的名字!」

老翁被嚇了一跳,閉上了嘴,他不知道柳秋白現在是怎麼想的,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不能接受他。

「你現在跑來告訴我我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不想想我的感受?!」

柳秋白朝着老翁大喊了一聲,他雖然很討厭柳空海,但是這也不表示他是一個任人拋棄的玩具,想甩就甩,想要回來就要回來。

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也會痛!

「我也不想啊,要不是偶然間那個小子告訴我你的事情,我以為,我以為...你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老翁顫抖著聲音,他也有苦衷啊,要不是生活所迫,他怎麼可能會隱姓埋名了這麼多年,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柳秋白閉上了眼睛,他聲音又恢復二樓以前的平靜,「你走吧,我就不送了。」

「秋白!」

老翁聽到這話從板凳上彈了起來,他這樣說..是...是,老翁不敢往下想去。

「出了這個門咱們就沒有一點點的關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就當是陌生人,誰也沒見過誰。」

柳秋白聲音平靜的說出了這些話,就好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人在背稿子一番。

「你...你是說真的嗎?」

老翁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他以為柳秋白會理解自己,最壞最壞,也不會成為陌生人!

「請你出去。」

柳秋白吐出四個字,他現在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要自己跟他走嗎?這不可能,不是說他捨不得周國將軍之子這個名號,也不是捨不得榮華富貴。

而是他要報復,他要報復柳空海!

而只有在他的身邊才有機會下手,要是離開了,柳空海的身邊有這麼多的保鏢與侍衛,他根本就么有機會下手。

「好好好,我走,我走。」

老翁看柳秋白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猛然間想起了他受了傷的事情,不敢再刺激他,慢慢的抬腳向外面走去。

在房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又停住了腳步,他老翁轉過身來看着柳秋白,「秋白,你...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父親?」

他還沒有感受過為人父母的喜悅,他也想親耳聽柳秋白叫他一聲父親。

老翁就這樣懇切的看着他,而柳秋白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背過了身去,用行動表明了一切。

「不叫就不叫,沒關係,沒關係..」

老翁裂開嘴笑了一笑,喃喃道。

「那我走了,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老翁緩緩的轉過了身。蒼老的雙手拉開了

「不用來了,我今天就走了,再也見不到了。」

柳秋白故意說得如此傷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他要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想法,還是以報仇為主。

「你要去哪?」

老翁一聽再也見不到了,立馬就緊張起來,他們好不容易見面了,這麼快就要分開嗎?

而柳秋白卻沒有回答他的意思,他閉上了嘴巴,沒有說話。

老翁在那站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柳秋白的聲音,他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

「吱嘎。」

推開門的老翁被驚著了,外面寒千寧正在伸著耳朵偷聽,聽到老翁走出來的聲音,她趕緊把頭收了回去。

沖着老翁笑了笑,看到老翁臉上的勉強的表情,她的笑又漸漸的消失。

看來事情談的並不是那麼的順利。

老翁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屋中的柳秋白,走出來關上了房門,跟着寒千寧向前走了幾步,「小娃娃,那你知道秋白他今天要去哪嘛?」

柳秋白不告訴他,他就自己問,要是問不出來,他就跟蹤柳秋白,怎麼也要把地方搞搞清楚。

「他要去柳空海那。」

寒千寧順口就說了出來,也沒有多想,一直在擔憂老翁的情緒,她怕老翁這麼大年紀了,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

老翁卻突然像緊繃的劍一樣,表情變得格外沉重。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

老翁掙脫開了寒千寧的攙扶,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背影看起來十分的孤獨。

寒千寧沒有說什麼,目送著老翁一步步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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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上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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