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幾位說著，已經走到那位第一報警人的面前。

「請問，你是舞蹈老師嗎？」那名叫薩莉·多諾警員先一步開口詢問道。

「哦，是的。」坐在椅子上的女士有些緊張，下意識的點點頭。

「夏洛克，現在可不是猜謎語的時候。」這時走來一位長相一言難盡的警官，視線則是緊緊的盯著夏洛克，態度毫不掩飾的傲慢道：「還是說有誰告訴你了。」

「這是觀察。」華生平靜的答道，視線卻是看向雷斯垂德探長。

「安德森，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了，去做些你該做的事吧。」雷斯垂德探長語氣里透露出的是深深的無力感。

請不要在拉低蘇格蘭場的智商了，謝謝。

「我已經完成工作了，探長。」顯然，安德森並沒有明白可憐探長的潛台詞，他要繼續接著秀。

「夏洛克，你最好不要拿你那些騙人的玩意，竟耍些小手段，」安德森繼續洋洋得意道：「你騙不了我，你的那些小聰明，都是我玩剩下的，明白嗎？」

夏洛克面無表情的看著安德森，難得的保持沉默。

薩莉·多諾警員也沉默著，或者說她是不知道怎麼解釋。

而雷斯垂德探長，好吧，他已經放棄治療了。

「我不能忍。」華生對夏洛克說道。

夏洛克什麼都沒說，只是對著華生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希望你能忍一下，雷斯垂德探長張口想這麼說，但看到夏洛克的手勢，為了不引火燒身，只能犧牲一下自己的手下了。

「你和你的妻子分居了。」

「什麼？」

「因為你用的是男士專用清新劑。」

「你和這位女警員有一腿。」

「酷，辦公室室戀情，而且還是婚外戀。」華生說完后，再次將視線轉向雷斯垂德探長。

「雷斯垂德探長，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嗎？」

.....我今天就不該來上班。

如果雷斯垂德探長知道中國有一種叫做黃曆的東西的話，或許他會願意來一份。

拜託，不要在看我了，隨便吧，只要你們開心就好，雷斯垂德探長自暴自棄的這麼想著，已經將頭轉到一邊去了。

「因為她，」華生用下巴指了指一邊的薩莉·多諾警員，「她身上也是男士清新劑，味道一樣。」

「雷斯垂德探長，你有這麼有趣的手下，難怪總是破不了案，我同情你。」

我拒絕。

「什麼？」顯然，對於女性來說，婚外戀什麼的永遠都是重點。

這位名叫格勒的女士的看向薩莉·多諾警員和安德森的眼神已經不對勁了。

「男士清新劑一樣怎麼了？」薩莉·多諾警員忍無可忍的決定出聲支援自己男朋友。

「妻子一般會只用一種清新劑，」華生看了兩人一眼，接著說道：「雖然不想這麼說，女士清新劑才用得順手，因為在日常生活中，妻子都會希望自己丈夫的身上有自己喜歡的味道。而男士清新劑一般它只是個擺設。」

聽到華生的解釋，連雷斯垂德探長都看向兩人了。

「那你剛才說的，憑著什麼粉末什麼的，也有可能是裁縫。」薩莉·多諾警員不死心的繼續爭辯，「還什麼衣著搭配，氣質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做為證據。」

「你瞧，我故意說一半你們就不知道自己去觀察，你們只是隨著我的觀察而去看裙擺，而不會自己去觀察那位女士的袖口上的白色粉末。」

「我說看衣著搭配不只是表面的看這麼簡單，」華生毫不掩飾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兩人。

忍無可忍的轉頭看向夏洛克·福爾摩斯，並對其抱怨道：「難道我要在這裡開課嗎？」

「我需不需要收下學費。」

「也許這能讓你致富，」夏洛克·福爾摩斯聳聳肩，繼續說道：「說實話，我並不認為他們能夠聽得懂。」

「好好動動你們的腦子，警官們，憑那位女士身上的衣服面料，就應該能夠判斷出她的大概收入，這樣就可以讓你們能夠排除一些和她的身份及地位不符合的職業，要知道教育工作者和裁縫的收入並不成正比，當然，我並沒有說要歧視誰。」

「至於我說這位女士是舞蹈老師，是因為她身上有舞蹈家的氣質。」

「哦，謝謝。」顯然這種類似讚揚的評價很得女士的芳心。

「我只是說了實話，」華生搖搖頭，繼續說道：「從一個人的走路姿態和動作來分析的話，一位挺胸抬頭，面容姣好身材不錯的女士可以將她的職業暫定為藝術領域。」

「而就在剛才，我注意到這位女士走路有些外八字，就可以由此判定她是一位舞蹈者，加上她的手指甲修理得很乾凈，並且手指上有繭，那麼她一定還會彈奏樂器。」

「我比較擅長大提琴，」格勒女士緊接著又說道：「哦，鋼琴也會點。」

華生的一連串解答將安德森和薩莉·多諾警員說得一愣一愣的。

「我再重複一遍，所謂看，並不是觀察，好吧，打個最簡單直白的比方。」

「人的長相都會因為地域不同，所有才會有所區別，這就是為什麼會有亞洲人，歐洲人和非洲人。」

「氣溫的不同，四季的差異都能造成不同的人體皮膚的差異，更何況衣著代表著人的收入，當然，這些對你來說應該和你無關。」

「打比方我只能想到這個是最簡單的，希望你能夠....明白，下一次在開口之前，不要如此的心直口快。」

華生對女士還是保持尊重的，但心裡的不爽只能轉向她的男人安德森。

是的，華生是對著安德森說的。

「什麼意思？」安德森好像被說得有些蒙，腦子或許還不在線上，只是條件反射的看向雷斯垂德探長。

「沒腦子。」探長不負眾望，吐糟自己手下一點都不心虧。

「什麼！！！」

或許也只有在自己的手下面前，雷斯垂德探長才能找到一點點的平衡，在普羅大眾面前，自己的智商還是稍稍超越正常人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