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夏洛克，」雷斯垂德不滿的抗議道：「我反對，說得好像沒有你，我們蘇格蘭場就不會辦案似的。」

「當然不是，」夏洛克蹲下身子，一邊用手從地上拾了些東西在手指間揉搓著，一邊接著說道：「搶劫銀行，綁架勒索和持刀行兇，你們蘇格蘭場的辦事效率還是挺不錯的。」

這是來自名諮詢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肯定嗎？

我是不是應該高興的歡呼一聲。

雖然雷斯垂德沒有繼續說什麼，但顯然在他看來，夏洛克的這些話就是在認可他以及蘇格蘭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但是，華生小心的看了看夏洛克又看了看雷斯垂德，還有一邊與有榮焉的安德森。

不知怎麼的就和薩莉·多諾萬的視線對上了，然後...一種腦電波就這麼對上的剎那，彼此懂了，又迅速的各自移開了視線。

搶劫銀行、綁架勒索和持刀行兇....好像都不用去找兇手在哪，因為兇手就在那吧？？？

好吧，為了可憐探長的可憐自尊，我就當我不知道好了。

華生和薩莉·多諾萬此刻腦內一致這麼想著。

「華生，」夏洛克突然對著華生喚道：「過來看看這個。」

「什麼？」華生快步走了過去，也學著夏洛克的樣子蹲在他的身邊，「這是木屑。」

「有什麼發現？」雷斯垂德也蹲在夏洛克的另一邊，眯著眼睛看著那些木屑，疑惑的說道：「這代表什麼，是搬衣櫃的時候留下來的。」

「也對，也不對。」夏洛克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夏洛克，有時候我真希望你能像華生醫生一樣，解釋得更清楚一些。」雷斯垂德表示，這種答案我不想評價。

「如果是挪衣櫃的話，不會掉這麼多，而這些木屑明顯是...有人故意去...拆衣櫃？」華生也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抱有懷疑。

「如果保險箱是固定在衣櫃里的哪？」夏洛克指了指牆壁上原本應該放衣櫃的地方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接著說道：「這個地方的位置應該就是旋轉保險箱的地方，顯然房東是把保險箱固定在了衣櫃里，甚至還加了把鎖，而這些地方就是鎖的印記。」

「所以兇手原本是想把鎖打開或者把衣櫃拆了好拿走保險箱，但是失敗了，才不得不把整個衣櫃偷走。」

「這麼大的衣櫃，在沒有準備得前提下偷走。」夏洛克原地轉了幾圈，顯然也在思索著。

「夏洛克，你看這個痕迹。」華生指著地上的痕迹，接著說道：「很新。」

「顯然它們或許能帶我們找到兇手。」夏洛克邊說邊站定，沿著地上的痕迹朝門外走去，接著走了這間房的隔壁房間的門口。

「看來真的很近。」夏洛克挑了挑眉，看著緊閉的大門。

「這裡是誰住的？」華生問身邊的雷斯垂德。

「第一發現人，也是我們的報警人。」雷斯垂德心中已經有了猜想。

「嗨，你們在幹什麼！」一直站在走廊邊上的那位報警人突然快步朝這邊走來，快著夏洛克的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更加大聲的吼道：「你們不能進去，這是私闖民宅。」

「鑰匙。」夏洛克推了推門，轉頭看著已經走到面前的男人。

「這就是你為什麼會故意留個門，想要讓人快點發現屍體的原因，因為你缺錢，高利貸，沒有時間了不是嗎？」夏洛克上下打量著來人，接著說道：「想著案子早點結束，你就能早點解決那個麻煩並且拿到錢。」

「你沒有搜查證，不能進去。」那名男人試圖擠到自己的門前擋住夏洛克。

「但是你太心急了，心急就會出錯。」夏洛克完全不為所動的抬腳就去踹門，一下子門就被踹開了，接著轉頭對著那名男子說道：「怎麼打開保險柜的麻煩。」

「顯然，你現在不止一個麻煩了，先生。」雷斯垂德一邊說一邊拿出了手銬。

而夏洛克已經轉身朝電梯走去。

「案子就這麼破了？」華生快步跟上並且問道。

「如果這樣蘇格蘭場的人都還不能破案的話，我就真的認為大英帝國要完了。」

「哈。」被夏洛克故意裝出害怕的表情逗笑的華生表示大英帝國完不完不知道，反正這個犯人是完了。

「知道嗎，華生。」夏洛克站在電梯旁邊，看著正被逮捕的犯人，接著說道：「蘇格蘭場的警員們也只有在抓犯人的時候有點用。」

顯然，剛才華生和雷斯垂德的互相吐槽夏洛克並不是沒有聽見，只是他不想理會，或者是不想回答某個人的答案，因為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給出自己一直以來以為的那個答案了。

「哦，真慶幸他們還有點用處。」毫無所覺的華生高興的點點頭：「否則做為納稅人，還真是夠傷傷心的。」

「希望沒有太傷你的心，華生醫生。」案子解決了的雷斯垂德一臉的笑容掩都掩飾不了，「和你們推理的一樣，我們在房間里連兇器都已經找到了，一個帶血的棒球棍，我們會拿回去化驗的，這將是有力的證據。」

「哼。」夏洛克大衣一甩，轉身朝樓梯通道走去。

「叮，」而這時，電梯的門也打開了。

「...我送送你。」華生看了眼夏洛克的背影，接著對雷斯垂德說道。

「說實話，華生醫生，」和華生一起走進電梯的雷斯垂德探長看了眼華生醫生，繼續說道：「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能跟得上夏洛克速度的人，我是說思維。」

「我的榮幸。」華生表示很開心。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洽當，但我真的希望每一次的...案件，都能夠有你在就好了。」

「你這是對我惡意的詛咒嗎？」華生滿臉黑線的問道。

「不，我只是說出我的發現而已，」雷斯垂德搖搖頭，繼續說道：「雖然我們只見過兩次，但只要有你在，華生醫生，夏洛克就好說話多了。」

「你真不是諷刺我的？」華生再次開口問道。

「你的多疑用在這裡可真的不好，華生醫生。」

「好吧，那我就把這當表揚了。」

「...」不，請不要繼續學習夏洛克的毒舌。

「他有什麼不一樣的，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與平時？」華生對於夏洛克也是充滿著好奇，除了自己已知的，但一切都給予於書上，而親自接觸的卻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相處，或許是因為自己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而現在有了另一個機會通過另一個人了解他，當然是要抓住了。

「至少他會開始說案情了，而不是什麼都在腦子裡，然後直接給我答案，其他的還要我自己去猜去找。」

「案子可真不是靠猜的，」華生補充道：「這樣你永遠都不會進步的，探長先生。」

「好吧，我明白」雷斯垂德有些鬱悶的接著說道：「在某些事情上，你比夏洛克還要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