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屈辱的事

第26章 屈辱的事

這一幕何曾熟悉!

就在三天之前,書芷洛也是這樣將刀架在了雲鶴川的脖子上。

短刀抵在他的咽喉處,冰冷堅硬。

羞惱的感覺再一次襲上雲鶴川的心頭。

這三天大抵是雲鶴川這十八九年的人生中最屈辱的幾天了——兩度被自己的妻子刀斧挾身。

雲鶴川怒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刀——那把睿王爺今日剛送給書芷洛的短刀,難道她是將它藏於卧榻之中了嗎?

「是我!」雲鶴川道。

借著外間那模糊的燈光,書芷洛也認出了眼前的人。

書芷洛眼神警惕,短刀並沒有放下,她問:「你來我房裡做什麼?」

雲鶴川苦著臉,我能說我是被逼的嗎?

此時房中燈光昏暗,書芷洛根本看不清雲鶴川的神情,自顧自地在心中鄙視著他。

這雲鶴川表面看起來一派正人君子的冷淡模樣,哪裡知道還是個深更半夜偷入女子閨房的登徒子?

不會是自己今天隨便的那麼一撩撥,他就突然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吧?

雲鶴川沉默了半刻方才開了口,說出的話卻讓書芷洛擰起了眉。

「從今天起,我就搬出書房,回到主卧來睡。」

這句話他說得又急又快,似乎是攢足了勇氣才說出口的。

果然!

書芷洛得意得揚起嘴角,就說嘛,憑藉著自己模樣和手段,什麼樣的男子不都得拜到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隨即她又苦惱起來,等到時機成熟,自己可是要脫離睿王府自己一個人去逍遙自在的。

這少年郎撩撥是好撩撥,日後若是想一拍兩散說不定還得費上一番周折才行。

不行,不能惹上這麻煩事!

哎……情竇初開的少年郎果真不能逗啊!

誰讓自己有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呢?

苦惱!

如今已是悔之晚矣,只能揮刀斬斷他這剛剛萌芽的情絲才能以絕後患。

「不行。」書芷洛果斷拒絕,「我習慣自己一個人睡。」

聽到她如是說,雲鶴川似乎鬆了一口氣。

方才睿王爺將他叫了出去,對他耳提面命:「我聽說,你與芷洛成親后你一直住在書房,這是何故?我還聽說,芷洛這幾日天天為你留著燈,你卻絲毫不為之所動。這又是何故?」

他剛說出「我不想跟她……」幾個字,就被睿王爺一拳打中肚子,他直感覺自己肚子里翻江倒海,幾欲嘔吐出來。

我還是你親生的嗎?有對兒子下這樣的黑手的嗎?

睿王爺撣了撣袖子,平靜地說道:「對自己妻子的心意視而不見,你怎配當人夫君?一會兒你就回卧室去,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他剛要反駁,睿王爺又揚起了拳頭,他只能將話又咽進了肚子里。

自從他習武之後,就沒少被他老子教訓,睿王爺下手又從不因為他是他兒子而手下留情。

雲鶴川從小的心愿就是能有一天武功能超過他爹,將他爹也打個鼻青臉腫,讓他嘗嘗被打得走不動道的滋味。

睿王爺摟著他的脖子對他耳語道:「一會兒,你去見了芷洛,就這樣說……」

剛剛那句話哪裡是他能說得出口的,全是睿王爺教他說的。

因為睿王爺說,如果不這樣說,就要打斷他的腿。

如今,是書芷洛親口說不要跟他一個房間,總不能怪他了吧。

雲鶴川扯出個淡淡的笑容,將書芷洛一直沒有放下的刀往外推了推,道:「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忙不迭地就往門外走去。

走了兩步他突然看到外間那盞燭火,驚覺不對呀!

她不是天天都點著燈等他嗎?

如今他說要回來住,她為何又要拒絕?

欲擒故縱?

欲拒還迎?

莫非是因為小女兒嬌羞,要像朝中某些臣子得封賞時那樣?

封賞、推辭、再封賞、再推辭你來我往好幾個回合后才裝作不情願的接受?

不行!

決不能讓今晚之事再上演一次。

「你以後每晚不要再點著這盞燈了。」

「為何?」書芷洛大惑不解。

「你點著這個燈不就……不就……」

非要他說得明明白白嗎?

「我晚上要起夜,沒燈我看不見呀!」

她晚上有起夜的習慣,這裡的火摺子她又實在用不順手,索性就直接點著一盞燈權當小夜燈了。

一盞燈都不讓點,王府已經解不開鍋了嗎?

雲鶴川一怔,不可置信地問道:「你點著這盞燈……是為了方便起夜?」

「對呀,不然呢?」

「呵……呵……」

太尷尬了!

除了尷尬,心裡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的感受,卻不知是為何。

雲鶴川乾笑兩聲,奪門而出。

今天這臉真是丟到天邊去了!

看著雲鶴川落荒而逃的背影,書芷洛擔憂地想,不會被自己傷到了吧?

初次動情總是最刻骨銘心,希望這少年郎不要被自己傷得太狠吧……

少年,多年以後你就會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種嬌美的花,雖然都沒有我美,但你總會遇到屬於你的那一朵的。

書芷洛都快被如此悲天憫人的自己感動了,心滿意足地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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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要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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