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雷薩

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被救下來一群人，反應不一。

不過大部分都哭了。

一些哭着，哀求着，要樞機之心放過他們。

一些哭着，哀求着，要樞機之心收留他們。

一些哭着，哀求着，大聲的痛罵樞機之心。

當然，在江年眼中，這些人的情緒不值一提，不過，他畢竟也不是什麼惡人，在做出一定承諾之後，並沒有花費什麼力氣，他就從這些人口中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通過從這些人口中得來的信息，建立人物模型，分析人物動向，一路尋找。

一邊找，也一邊的在思索攻略方案。

這一次系統給出來的任務有些古怪，不再是單純的攻略，殺伐了。

對於主角亞扎斯，系統給出來的任務是破滅其真實。

而至於這個真實，江年一時半會竟然還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到底是指的什麼。

不過，從那些灰霧之民口中，他倒是得到更加有意思一些的信息，這個亞扎斯雖然並不是灰霧之民，也沒有被灰霧侵染，但似乎能夠從灰霧之中汲取力量。

江年靠着晶鑽，研究了數年，都沒能將這灰霧力量給研究透徹，這傢伙倒好。

上來，就開吃。

「真不愧是主角。」江年心底嘀咕著。

也在他不斷的搜尋之中，很快的，亞扎斯一群人的蹤跡，再次的暴露在了他的跟前。

是一個以岩石形狀，隱藏在一個乾淨水源誘餌點的機械發現的。

也並不是發現了亞扎斯等人的行跡，而是根據被他救下來的那些灰霧之民，提供的，他那個聚集點之中，人物畫像之中的一個小孩。

抓到了痕迹，這一次江年卻並沒有打草驚蛇。

悄然的佈設著監視機械，同時以一副流浪冒險者的形象，出現在了那痕迹附近。

他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實力。

聖魔導。

同時，也給自己編撰了一個身份，北風帝國流浪法師，兼研究員。

北風帝國已經被江年打滅了，但到底是一個曾經強大的帝國，說其完全覆滅了，也很難以讓人相信，相反，帝國還有一些殘餘勢力在到處遊盪，卻是一個十分容易取信於人的。

靠着大片的監視機械進駐，江年抓着痕迹，很快的就找到了機會。

是一些在試圖狩獵怪物的灰霧之民。

此刻的灰土之上，大致的有三種存在，被灰霧扭曲的怪物，還保留有部分意識的灰霧之民，灰霧行走，而至於樞機之心和使徒，以及機械，並不屬於灰土。

屬於江年的這一方，不管從那個方面，都和灰土這末時景象格格不入。

樞機之心之中，在這場變故之中，收到的最大的影響就是，披露在外的景點關閉了一些。

大部分窩在堡壘深處的樞機之心居民，對於外界的灰土境況，甚至完全不知情。

吃飯，睡覺，工作，研究數學，去樂園配對，找樂子。

日子和外界格格不入，當然，也不是一直這般安平喜樂，經過極致的扭曲，樞機之心內倒是也發生過不少的思潮衝擊，畢竟人吃飽了，懂得多了，總是容易多想。

而這人一多想，就容易出事。

不過，到現在，出了幾場思潮，最終這些人的走向，卻是不斷的在思辨之中，走向越來越加扭曲的，以滅絕人性，來舒展人性的一種奇怪，扭曲方向。

幾代人，大批的覺醒者，思維最為聰慧者，通過思維辯論，製造出來一個十分精妙的理論。

一個被稱作為人必然會要毀滅，人必須要剋制，禁錮自身慾望的理論。

而同時的，這個理論又明白的告訴人，人的慾望是不可能被完全禁錮，剋制的。

所以，必須要在剋制，禁錮的前提下，進行一定程度的宣洩。

而在這個理論的指導之下，人為了自己不被毀滅，畢竟嚴格的剋制，禁錮自身慾望，同時，又可以在，剋制和禁錮的前提之下，在適當的機會，以一種扭曲的形式，釋放自己的慾望。

這一套理論，在一批又一批人的，加上江年的推波助瀾之下，已然的發展到了極限。

人的壽命範疇之內的極限。

一個十分聰慧的人，可以用一生的時間，在這思維迷宮之中探索。

並最終的陷在這個迷宮之中，不可自拔。

也在這套理論的幫助之下，江年的樞機之心，此刻，一片安平喜樂，富貴祥和。

和外界的灰土境況，完全的沒有搭邊的跡象。

正確的灰土，應當是灰霧行走四處橫行，灰霧之民宛如喪家之犬，到處求苟活，此外大片的灰霧怪物，在四處橫行。

而樞機之心，更像是一個灰土的破壞者，侵略者。

而江年這個侵略者的頭頭，出現在一群灰霧之民的跟前，並將他們從怪物手中救下之時。

收穫到的，卻是純正的喜悅。

灰霧之民們，其實十分的歡迎侵略者，將他們從絕境之中解脫出來。

他們並不感謝灰霧。

他們憎惡灰霧。

他們喜歡能夠能將怪物輕易滅殺的江年，並誠懇的邀請他去聚集點，要好好感謝他。

當然，感謝是假的，事實上，這些人只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江年的力量的庇護。

江年到達那聚集點之時，很順利的，就見到了一個需要攻略的女主。

而且是純正的女主。

任務給了有兩萬的萬能點。

塔娜奇，這位女主的名字，聽起來像是北風帝國的遺留。

模樣並不多好看，只能算是有點可愛的那種。

因為同樣的，對藥理十分感興趣，並有想當的見解，兩人很快的就聊上了。

不過和江年這種靠着大量的學習，積累，而得到的深厚底蘊不同，對方似乎就完全憑藉着，某種直覺一樣的天賦，十分敏銳的憑空得到一些葯道上的見解，理解。

伴隨着交談，江年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的天賦，並毫不避諱的展現了對其的興趣。

又用塔娜奇這個名字，總是讓他想起北風帝國的理由，將其收作了徒弟。

塔娜奇在交流之中，也是對江年那恐怖而浩瀚的醫道知識，還有強大的實力，以及風趣而又溫柔的話語所吸引，並沒有多少猶豫，就拜了江年做老師。

而也在師徒兩，不斷的交流之中，他也陸續的見到了這世界的男主和其他幾個女主。

並且通過，他對於灰霧十分感興趣，並為此有一個研究項目為名。

十分積極的和亞扎斯探討關於灰霧結晶的問題。

而在交流之中，亞扎斯雖然經常略顯陰沉，似乎心底總是藏着一些什麼事情一般。

但因為對於江年所掌握著的法術學識的渴望，交流卻依舊算是順利。

其他的幾個女主的話，那個紫月王國的王女，月夜蓮華，倒是對他有過一些招攬之意。

不過似乎也還在猶豫。

在不斷的試探和觀察江年。

這女人，算是那種城府頗深，心思頗多的那種。

不過在江年跟前，這傢伙的那點小心思，自然的，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在對方不斷的試探之中，江年反而的，迅速通過晶鑽，不斷的，將對方的人物模型給填充完善了起來，現在，只要這傢伙一有一些小動作，江年就能夠猜到對方的大部分心思。

而猜到心思之餘，靠着晶鑽的算力，他還有不小於的餘裕，進行各種程度的推演。

幾乎在其他人還沒怎麼察覺的時候，這看起來最高貴，難纏的王女，就已經把自己給交了出去，被江年完全的調教成了自己的形狀。

不過不得不說，這女人的滋味真不錯，算是他這些年，所經歷過的所有女人之中，最棒的。

高貴，艷麗，冰霜般的形貌，露出小女兒臉紅般的小樣子，十分有趣。

也是因為江年的到來，夜月蓮華不再有脫離這灰土的心思。

整個人沉穩了許多。

聚集點的其他人，也因為江年的到來，日子好過了不少，氣氛也輕鬆了一些。

隱約的，大部分都開始將江年當做這個聚集點的頭領。

權利，威望，在江年完全沒有要求的情況下，不自覺的往他身上匯聚著。

不過這種安穩的狀況，也並沒有持續多久。

一夜，江年和王女在林子裏相擁著，夜月蓮華面色微紅，吐著熱氣，冒險者團隊的一個成員晚上有些睡不着，出來散步，偶然的就看到了這一幕。

親眼的看着他的團長，他的心上人，面色發紅的，眼神迷離的，吐著熱氣。

那個高大的人影站在他的團長的身後。

兩個人似乎在無言之中，交流着什麼，以一種十分親密的姿態。

眼睛瞪大，心臟，肝膽，腦殼，似乎都要炸裂開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為什麼，他高傲，冰冷，聖潔的團長，王女，會在這裏，和這男人做這種事情。

而且還這麼熟練，順從，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就因為那傢伙是聖魔導么？

該死，團長，你可以公主啊，曾經的紫月王國的公主啊。

對方只是一個流浪的聖魔導而已，

眼睛瞪得溜圓，他很想要大喊，但是他的喉頭髮不出聲來，像是被什麼苦澀之物堵住了。

一直的，到兩個人交流完畢，很是親密的，有過一個長吻收拾餘韻，離去，他才是明白過來，原來堵住他的喉頭的，是他苦澀的淚水。

兩道淚線從眼角流出，流到嘴角，流到喉頭，難以言喻的苦澀。

像是夢醒的苦澀。

到第二天，雷薩整個人都顯得沒精打采。

夜月蓮華抱着對屬下的關心，詢問了對方一下，但卻只收穫了一陣無神的目光注視。

也在隨後的日子裏，雷薩開始十分不理智的，以近乎無理取鬧的樣子挑江年的刺。

江年對對方這樣樣子，自然的知道是為什麼。

心底並不在意，臉上也是並不在意，以一種十分和煦的態度，遮掩了過去。

夜月蓮華也是個心思多的，很快的，她就意識到了緣由。

只是這種事情，她稍思忖，便假裝沒發現。

畢竟擺到明面上來講，除了把情況弄得更加尷尬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義了。

些許的風波，離開這灰土的話題，重新的在冒險團隊之中提起來了。

而這一次，夜月蓮華和以往一般，依舊沒有發言，但態度，顯得更加的無所謂了。

有人隱約的意識到了這點，氣氛一下顯得更加凝滯。

亞扎斯在內疚之餘，卻是更顯沉默，同時更加努力的去狩獵怪物，獲取灰霧結晶，提升實力，似乎是打算，快點的提升實力，然後好離開這鬼地方一般。

當然，可能也有，等他實力突破到聖魔導層次，話語權，就能夠更大，更好穩定局勢了。

畢竟，如果他是聖魔導的話，其他人的反對態度一下的就會小很多。

陪一個聖魔導隊友在這危險之地，刷經驗，並不是一個很難以接受的事情。

時間靜靜的過着。

亞扎斯在努力的刷著經驗，江年教導著塔娜奇葯道知識，同時和夜月蓮華打的越來越火熱。

雷薩幾次睡不着，出來轉，都能看到江年和團長在不同地點，姿勢，在交流着。

兩個人親密的姿態，就像是一幅幅雷音魔咒一般，在他的腦海之中盤旋著。

終於的，他受不了了，大鬧了幾場之後，直接的跑了。

他不想再在這團隊裏面待下去了。

就算是只有他一個人，他也要離開，離開這鬼地方。

雷薩走的突然，走的時候，聚集點裏面，估計就只有雷薩和江年兩個人知道。

也在眾人發現雷薩跑路了的時候，卻沒有放任，團隊裏面幾個人都表示出來了，對其安全的擔憂，然後四散開始去尋找對方的下落，想要勸勸他。

不過，這境況，眾人心底，心思各異，但有一點大致相同，那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勸。

最近雷薩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眾人都察覺到了。

但直到為什麼的，卻並不多。

一眾人散開，去尋找雷薩，而江年自然一直的清楚雷薩的下落，不動聲色的動用自己在這段時間來積攢起的威望，左右了這一次的搜尋的方向安排。

亞扎斯被他安排了看着是雷薩離去，但實際上是南轅北轍的搜尋方向。

而他自己向著雷薩真正的行進方向去了。

靠着實力，還有對地形的把控，江年很快的就找到了，正因為不小心牽扯進到了灰霧行走和機械使徒戰鬥，而躲在廢墟之下，艱難掙扎，求生的雷薩。

此刻的雷薩滿心的都是絕望，作為劍士，他的超凡核心被使徒的一發超能紊亂于波給打碎。

隨後又被碎石砸斷了大腿，被埋在廢墟之下，掙扎著，但始終掙扎不出來。

生命不斷的在他體內流逝。

在這種境況之下，他心底滿是絕望，不過倒是沒有什麼跑出來的後悔。

即使知道跑出來會遇到這種事情，他依舊要跑出來。

而也是在這種境況，江年突然的出現在了他視野之中，並且一眼的就找到了他。

走了過來，將他從絕境之中挖了出來。

然後十分貼心的幫她治療著傷勢。

在這一刻，她心中滿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