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生氣了!

富岡義勇生氣了!

原野子一直說著話,被鐵鏈捆綁起來的鬼也安靜了不少,口水雖然仍舊在流淌,但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掙扎的厲害。

「我最喜歡的就是清晨早起的第一縷陽光,因為睜開眼即將看自己喜歡之人的臉龐」

「我和橫倉都愛吃一家店鋪的和果子,也是在哪裡相遇的...」

「他是個固執又富有正義感的人,好幾次有人踢館,他都能讓對手心服口服。看起來強大又可靠,但我知道,他其實是個很孩子氣的傢伙。討厭的東西在我面前也會毫不猶豫的吃掉...真是的,太傻了,不喜歡吃的東西就要說出來啊...」

「他還說結婚了就要養一隻小狗,即便他不在身邊的時候,也不會寂寞...」

說到這裡...滿面回憶和笑容的原野子臉上掛滿了淚水。

她終於知道,這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

..

...

「原野子小姐,讓他走吧....」

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被神谷原野子護著的橫倉,一半的臉上是鬼化嚴重的青色皮膚,另一半是人類俊逸又普通的臉。他那半張臉上的菱形瞳孔里也淌出了豆大的眼淚,舌尖在口腔里來來回回的打轉,口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淌,最後斷斷續續的發出聲音來。

「對...對..不..起..我..我現..的樣子...」

「嗚...我想..嗚嗚...給..你..留下..美..美好的..」

「想...和你..一起再..看晨...曦...」

這幾句簡簡單單的話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橫倉啊啊的叫了起來,又極力忍著。我見情況不妙,立馬拉開了還在哭泣的神谷原野子。

橫倉跪在地面上,身體弓起,猛然間左手捏著右手,往自己嘴裡塞,然後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一瞬間血液迸射,濺在了神谷原野子的臉上,和她的眼淚混合在一起。

..

富岡義勇在事態變化的瞬間動了身形,但是他腰被一個人給抱住攔截了下來,富岡義勇猶豫了一秒要不要用刀柄敲暈這個人的時候,鬼化的橫倉已經自己咬起了自己。

他只皺著眉說了句:「放開」

「啊,對不起...」我鬆開了手,但其實剛剛那瞬間我已經把原野子小姐給拉到了身後,才去阻止富岡義勇的行動。

「...」

「橫倉先生想和神谷原野子再看一次晨曦,幫幫他們好不好...」

..

...

伴隨著天邊即將破曉的白色日光,整座城市彷彿從黑暗中蘇醒。迷濛的晨霧中蕩漾著光線的弧度,一點一點的暖白色,在慢慢從東方亮起。

整個過程,橫倉沒有任何一點掙扎。

他嘴裡咬著鎖鏈,渾身被鎖鏈纏繞捆綁著,只是那半邊沒有鬼化的手掌上交疊著穿著粉色衣袖的纖細手掌。

渾濁的眼睛里有了色彩和光亮,那是被火焰灼燒的紅色,也是晨曦那抹純凈又潔白的色彩。

焦灰的味道從空氣中飄來,沒有任何痛苦的嘶吼,也沒有發狂般的大叫,橫倉只是暴起了青筋,忍耐著身體被焚燒的痛,和自己最心愛的人度過人生中,最後的時間。

「...嗚嗚...」在陽光照射過來的瞬間,她感覺到了溫暖,只是身邊已經空空如也,連一絲痕迹都沒留下。

『希望你能繼續幸福的活下去』

橫倉透明的靈魂留下這句話后,微笑著消失在了原地。原野子彷彿聽到了什麼,抱著道服的身子一僵,抬起頭直直的望向了我。

「振作起來吧,原野子小姐,帶著橫倉先生的那份一起」

富岡義勇這個時候也看向了被晨曦浸透的我,眼神有些恍惚的樣子,他手裡的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收鞘了。

....

事後,我只聽說原野子小姐去自首,但是在得知她是受害者的時候,減輕了很大部分懲罰。

真像也接著如同露出水面的氣球般,一個接一個的不攻自破。

橫倉那日在齋藤道場的館長屋內找到了被欺負的原野子小姐,『造假自撰』的謠言也是那三人傳出去的,到後面愈演愈烈,成了逼迫橫倉自動請退的威脅。

現位的齋藤道館館主,本和橫倉是對頭,但心知造假這件事他是無辜的,所以主動招攬橫倉來他們的道館,只是沒想到後面卻造成了他和神穀道館的人決裂。

齋藤道館館主他並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包括現在知曉這件事的我和富岡義勇,也不清楚橫倉到底是如何變成鬼的。

再之後,便是原野子央求他把鬼化的橫倉藏在他們道館之下的秘密房間里,本就是愧疚的齋藤現館主答應了,然後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中間一定有很多彎彎繞繞的東西,還沒有明了。

比如說,齋藤道館館主為什麼知道橫倉無辜?為什麼明知道會和原本的師兄弟決裂,還會投身齋藤道館呢?為什麼原野子小姐會知道齋藤道館里有秘密房間...等等。

..

問題一大堆,很多絲線還沒理清楚。

但我和富岡義勇是獵鬼人,不會因為這一地的線團而停下腳步。

.

..

只是回頭看著遠去的齋藤道館和神穀道館,從中走出了一個白藍道服的男子。

他正目不轉睛的望著那一頭,帶著手銬被警署押走的原野子。

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心痛和愛戀。

可能已經不需要答案了。

..

臨別前,原野子小姐遞給了我一個一個綠葉子書籤,說是餞別禮,感謝我們沒有當她的面,毫不留情的斬殺掉橫倉的頭顱,也對當時刺殺義勇進的行為而鞠躬道歉。

看著天空如同被水洗過般的澄澈,我心裡有種莫名的情緒,隨著浪潮在翻湧,這件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

走著沒一會,富岡義勇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他徒然停下了步子。

我:「...」

「那個,富岡先生,我的肚子很餓,可以吃飽了再上路嗎?」

「嗯」富岡義勇回頭盯著我看了半晌才回答。

我:「...」

然後我和富岡義勇來到小車攤上,吃了一碗原汁原味的豚骨拉麵,正當吸溜的開心時,富岡義勇突然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認為橫倉不會動她,也沒有逃走」

這個問題很簡單。

那個時候,是橫倉的靈魂這樣告訴我的。

不是我的什麼直覺,或者我在開玩笑,而是那隻鬼的身旁,透出了半邊身體靈魂的虛影。

那時候我嚇了一跳,隨後就知曉,很有可能是『死神真眼』這種技能搞的鬼。

像這種捉摸不透也沒有個說明的技能,我有些苦惱,就算這個技能關鍵時候救了我一命...

不知道怎麼使用的話,有可能晚上起夜上廁所的時候,會被嚇出屎來。

當然如果我就這樣告訴了富岡義勇,他可能在覺得我敷衍他。

..

「我認為,鬼也是有區別的。」

「唔...橫倉一開始應該是沒有吃人的,不然這一片就該都遭殃了,首當其衝的就是原野子小姐」

「不過後來原野子小姐應該是在看到橫倉虛弱的樣子,給他餵了那三個人的血吧,所以才會鬼化的更嚴重」我又吸溜了口麵條,嚼了嚼繼續道。

「再說,那時候因為我很相信富岡大人的身手。」

「只要鬼發狂的瞬間,您一定能攔下來。」

我朝著富岡義勇吹噓半天,我可沒忘記,他在小兩口看晨曦的時候,刀鋒一直架在鬼脖子上。

我既不能說他煞風景,也沒法用人命開玩笑,做成這樣的程度,已經是他奇迹般的讓步了。

「如果鬼逃跑的話,在原野子小姐看不見的地方解決掉,也是一種辦法。」

我想到了這兩種可能,而富岡義勇的實力和刀鋒,為我的想法上了一道保險鎖。

「橫倉的情況有點類似妳豆子,但是還差了些,如果能給懂行的人研究下就好了,說不定在殺掉鬼舞辻無慘之前,能夠研製出什麼驚人的東西來」

我自顧自的說著後面一句話,卻沒發現富岡義勇的眸子沉了下去。看著他消沉的表情,好像突然之間連臉上的陰影都重了很多。

「你對我太自信了,鬼要殺人,只需一瞬間」

「如果剛剛那個人因為你的判斷死掉了,代價不是你我能償還的,切腹謝罪也沒有任何意義」

「鬼也永遠不可能成你想的那樣,惡鬼只有滅殺。」

但是.....話是這樣說的,既然這樣,富岡先生為什麼又放過了禰豆子和炭治郎。

而且,之前我說『相信我』富岡先生沒有一意孤行,而是選擇了相信同伴。

橫倉變鬼后明顯理智尚存,身上的種種變化和跡象,讓他沒有第一時間吃掉原野子小姐,那已經是堪稱繼禰豆子后的奇迹般存在了。

「惡鬼也都是人變的,如果能搞清楚他們的變化...」

話還未說完,富岡義勇突然轉頭看向了我,白凈的臉上面無表情,嘴角好似比之前往下划拉了幾毫米的樣子,整個人身上的低氣壓突然增加了幾分沉重。

「我吃好了,走了」富岡義勇說完便付錢離開了攤位,還把我的一起付了,但離開的步伐一點都沒有停留等下我的意思。

..

...

我說錯了什麼嗎?我好像把他惹生氣了...

是的吧,這是生氣了吧?不管是不是,這種沉重樣子應該是我剛剛造成的...

「我也吃好了!」

這個時候,我的鎹鴉飛了下來,它吸了一口拉麵的香氣,啄了下我的腦袋念道。

「淺草有鬼!!去淺草!和炭治郎匯合嘰!」

「啊!知道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要先追趕上被我惹生氣的富岡先生啊,必須得去道歉再去。富岡先生那個樣子,我要是這樣走了,可能就無法挽回他對我的印象了。

雖然他在語言方面比我還差勁,但我能感受到他確實有照顧自己。

那個時候也是。

在我坐在新八屋子裡談話的時候,如果我被騷擾了,富岡先生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進來。

像富岡先生說的那樣,這些信息儘是些和鬼無關的東西,但他一定是有考慮到我的安危,所以才會耐心隱藏在暗中繼續聽著。

還有晚上巡查的話,分開的效率最好,富岡義勇優先把我的安全放在了斬鬼之前,所以才一起巡視的對吧...還有樓梯口上的幫助,我才沒有狼狽的掉下密道里,就算生氣了,剛剛的飯錢也一併幫我給付了。

雖然有可能是被麟龍先生,或者炭治郎拜託過要照顧下我...

總之讓他陰著臉走掉是不行的!

.

..

...

我往前跑了好幾段路,才在麥田間的林子附近看到了富岡義勇那深紅色的羽織,他好像很緊繃的樣子,身上氣勢徒然巨變,還拔出了刀,對準了一個方向。

怎麼了,是又發生了什麼嗎?有鬼?但現在是白天啊。

想到這,我有些預感不妙的看了眼頭頂...

卧槽!!!

什麼時候天又黑了?!烏壓壓的!是在我奔跑找人的時候嗎?

不對不對,是我在吃拉麵的時候,天色就突然不好了,不然為什麼富岡義勇的身上的陰影會突然加重,原來那不是我錯覺,只是變天了而已!

這是什麼破世界!簡直和七天試煉那個時候的遮月的雲朵一樣,現在輪到烏雲蔽日了嗎?!

總之,先趕過去...

...

「富岡先生!」

「別過來!!!」

富岡義勇的聲音帶著嚴厲,不過我已經跑過去了,隨著視線變得寬闊,我終於看到他刀尖對著的方向...

在一片樹林陰影中,站著一個沒有穿鞋子的人。

那個人奇奇怪怪的,大冷天身上沒有穿多少衣服,套著一個馬甲和燈籠褲,露胳膊露腳的,身上還畫著藍色的線條,都是塗鴉。

這是什麼人體藝術嗎?!?!

看著被藍色線條塗鴉的大敞著的胸口,我才反應過來般,啊的一聲叫出來。

「流氓!!」

「...」

那兩個對峙的人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改變一分一毫,特別是富岡義勇,除了剛剛那句咆哮出來的『別過來』后,便全身心的緊盯那個人體彩繪的男人。

我在靠近了,才發現這個人的身上圖案,並不是人體彩繪,而是類似刺青般紋在皮膚上面的東西。我往上瞧,這才終於發現了,這個人的眼睛珠子里雕刻著數字。

「上弦·叄」

我念了出來,同時腦子裡斷掉的那根線終於被接上,一些記憶隨著我的話,如同潮水般湧出。

列車之戰,鬥氣,戰鬥,死亡...我那瞬間抖了一下。

他是...

「猗窩座」

陰氣逼人的空氣和壓迫感在我說出這個名字的瞬間而感受到。

猗窩座身形未動,雙手環胸的瞥了我一眼,但可能我很弱小沒有引起他的興趣,他反而對著富岡義勇裂開了嘴,說道。

「不錯,不錯」

「你的鬥氣久經鍛煉了吧」

「我很喜歡啊,來吧,過來試試」

說話間,綺窩座擺好了架勢,眼裡都是虛晃的笑,嘴角上揚,心情愉悅,那是碰到了自己心儀的獵物才會有的表現。

上弦叄,要和富岡義勇打起來了嗎?!

不行,不管義勇如何的強大,現在就他一個人的話,是絕對無法砍下猗窩座的頭顱。

他會折損在這裡!!是因為我改變了些劇情,才會遇到這種事情的嗎?!

可惡啊!

富岡先生,現在不能死掉!!

...

猗窩座擺開架勢的瞬間就沖了出去,富岡義勇也動了起來。接下來的戰鬥,氣息慌亂的我,眼睛有些跟不上速度,但是周圍的林木一瞬間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地面在震顫,在碎裂,還有一些血跡紛紛揚揚的灑落在地面上。

這是誰的血?

富岡先生受傷了?!

眼前比炭治郎更大的浪花在不停的蜿蜒流轉,彷彿還有巨龍在裡面涌動,而猗窩座的腳下每落地的時候,都會有著一股雪花在下面形成方陣,攻擊手段都是拳腳相加,每次揮舞空氣都在震顫,我堪堪只捕捉到他出拳時候的殘影。

這就是上弦嗎?

實力強悍到我根本無法插手去幫忙,我現在過去只能是拖累富岡義勇。

這個時候我才了解到,上弦和那些會鬼血術的鬼,差距是如何的天差地別,自己又是如何的弱小。

我有些瑟瑟發抖。

我現在突然超級害怕。

...

在我抖著手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的時候,一個身影被打的飛出去老遠,撞斷了好幾根林子間的樹木,一下子沒了動彈。

這聲巨響徹底讓我回神,我掐了掐手掌心,疼痛傳來的時候,手腳冰涼的站了起來,往剛剛的位置邁開了腳步。

從走到跨,然後慢慢跑了起來。

我好沒用,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可我不想跌坐在這裡,除了害怕然後什麼都不做,那樣子的話,我會無顏去見任何人,沒有資格和他們走在一起,成為夥伴,朋友,隊友...

我會被拋棄,被落下...

眼前好似出現了一幕幕畫面般,那是一個小女孩跌坐在地面上,雙眼恐懼的盯著欄杆離的一雙雙手和哭泣的臉。

尖叫聲,哭喊聲,爆炸聲充斥著耳膜,一股『喑』的耳鳴導致那些聲音瞬間消失,所有來來往往救火的人,還有車輛,在此時此刻都顯得緩慢無比。

沒人看到她跌坐在了地上,欄杆上面掛著的牌匾被燒的扭曲起來,『未來孤兒院』幾個字也跟隨著一起被火光給吞沒。

...

「很不錯啊,你是水柱嗎?!我幾十年都沒遇到過了」

「報上你的名號來吧」

猗窩座的聲音打斷了我剛剛腦子裡閃過的記憶。

我回過神拔著刀沖向了富岡義勇撞斷樹的位置,站在了他的面前,用刀尖對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猗窩座。

「混賬,不是讓你走的嗎?!咳咳咳,你跑過來會死!!」富岡義勇咬著牙罵道,他身上到處都在滲血,胸口處還被根樹枝給插了個對穿。

「...」

我面對富岡的罵聲,一句話都講不出來,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之中,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我在害怕,害怕的要死,害怕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

猗窩座的嘴角一點一點垮了,剛剛明顯愉悅的心情一掃而空,眼神冰冷的看著我,說出這句話。

「我討厭弱者,只要看到弱者就會不停的反胃,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噁心東西的存在」

「弱者只配被自然的規律淘汰掉」

「每次要忍著噁心來打死這些東西,我就很煩」猗窩座說著話,沒有絲毫停留的走了過來,在我一眨眼的功夫就和我擦肩而過。

猗窩座連眼神都沒有給予我一個。

但是我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警告,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部豎起,冷汗隨著身體一起僵在原地。

這股壓迫感在順間近到了跟前,我連他怎麼近身的都不知道,做不出任何反應,腦子一片空白。

「慶幸吧,我不殺女人」

耳邊飄蕩過這句話,然後那個人走在了我後面,用後背對著我。

或者說,他這種強者,根本就不屑對弱小的我進行防備。

..

握著刀的手在抖個不停,那一口更在嗓子眼的氣,被我哽咽著呼了出來。扭過僵硬的身子,我抖著身體,轉過了來。

在猗窩座居高臨下的看著胸口被一根木枝戳穿的富岡義勇,眼神自信又挑釁,手插著腰說道「避開了要害是嗎」

「可是你的血流的很快啊,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死去」

「要不要成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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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章有三哥登場,上一章節也有三哥的背景客串。但是在這之前,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真冬子是先拉開神谷原野子,再去抱住富岡的腰...這個意味著什麼,大家有注意到嗎=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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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錄場景圖:『和義勇逆光離開這一地紛擾世界』『和富岡義勇吃豚骨拉麵』『黑雲降臨,持刀的紅色羽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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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我很弱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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